Black and White Moon (6)

八云紫和八意永琳相逢于11月末的一个雨夜里。雨里面还夹着点冰雹子，打在八云紫身上有点疼，但她感觉不太大。那时候，她正吸了最后一包软毒，然后因为欠帐被房东赶了出来，包丢在地上，自己也坐在地上，背靠着个电线杆。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八云紫回想起来，说她那时候年轻，试图用生命去挑战这个操蛋的社会。但是后来老了，挑战不动了，就老老实实服从了规则。

八云紫那时候20岁，大学两年级，哲学系，辍学了一年去写书。贫困交加在酒吧的彩灯里，写完了她名为新。唯心主义的著作。大概300多页，八云紫自认为每一句都倾注了她的心血。于是她寄到了出版社，被退稿，换了一个出版社，又被退稿。最后她穿着衬衫牛仔裤，去敲编辑的门。

编辑看了看她的说，

“说你写的是玄幻么？”

八云紫说，“我写的是很有逻辑的那种，没有斗气和上古神兵之类的。”

“哦。”编辑说，“那你写的是有大乳妹，邻家少女，眼睛妹的轻小说么？”

八云紫顿了顿，有些犹豫，“说对不起，我不太看轻小说，其实这是一本哲学书。”

“哦，我知道采尼什么的，他说过一句话，我很喜欢。”

“哪句？”八云紫问。

“哲学已经死了。”编辑说，“告诉你一件事，我大学时代因为选校不小心选错了，被分到了哲学系，后来找工作差点饿死了。”然后他拍拍八云紫的肩膀，“年轻人，我瞧你这张脸很不错的，去拍AV吧，这才是服务社会啊。”

八云紫嘴角抽了抽。然后拿着自己的著作走了。走到出版社门口，有个垃圾桶。八云紫想了想，望着自己手里的USB 盘，犹豫了一会，还是把它装回了包里。

很久之后，有记者采访八云紫，说你为什么要选择当哲学家，要知道月面联盟是个十分现实的社会。父母都会教育子女有两个职业你千万不要选，一个是哲学，因为伟大的哲学家都是饿死的哲学家，还有生物也不能选，别看生物入门要求高，其实学完了多少人哭着喊着要换专业，基础研究就是累死了还不讨好。

八云紫笑而不语。琉璃色的眼睛把女记者瞟了瞟，十分风流。女记者倒吸了一口冷气。八云紫笑了，说我觉得当一个哲学家，比当AV女星有魅力。

八云紫那时候已经很牛bi了，可以穿着黎苏世班霍夫大道上特制订购的套装，在临海旅馆六百层的豪华套房里接受记者的采访。不过时间倒转到10年前，那一年八云紫不过是因为不知道选什么专业还随手选了哲学系的破落大学生，八意永琳虽是个18岁就能在在全月球最牛的实验室用第一人作者发文章的天才，不过也只是年轻的天才而已。靠着全额奖学金住在学校父亲的单人公寓里。因为经常又突发奇想，但是又不被教授批准研究经费，所以经常拿自己工资倒贴买器材和化学药品，因而过着拮据的生活。

两个人在初冬的街头 相遇，八云紫用中指向永琳打了招呼。八意永琳蹲了下来。说你知道服用过这种软毒，全身温度会下降到5摄氏度左右，现在外面温度又那么低，你会死么。

八云紫发紫的嘴唇抖动了几下，扯出一个颇为薄凉的笑意。然后把中指指到了天上，对八意永琳说，小姐，你遮住我的灯光了。

那时候，路灯的昏黄的光芒照在八意永琳背后，在她身前拉出一条细长的黑影，投到墙壁上，把八云紫整个人都笼罩了黑暗里。

八意永琳说，“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死在这里，要么我知道一个临床实验正在招志愿者，可能送命，但是一次给你这个数字。”永琳把无根指头竖起来在八云紫晃了晃，“够你吸1年软毒的。”

八云紫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说“朋友，把你伞借我一半。”

于是八意永琳把伞分给八云紫一半，两个人一起就这么走了。八意永琳那时候没有说，其实她自己就是那个临床实验药物的主设计师，动物实验的时候，死亡率高达30% 。按理来说是无论如何通不过月球药检局的核查的，但偏偏在被重金砸出来的律师团的帮助下，通过了核查，进入了人类临床实验的阶段。但半年了，都找不到足够的人去测试新药。新药不上市，八意永琳就拿不到提成，拿不到提成，她大脑里能从月球排到火星的设想就没有金钱来证明 。

八意永琳是不太在乎八云紫的死活的，八云紫那时候自己也不是很在意。时间转过10年，八云紫很怕死，后来她女朋友博丽灵梦炒期货，不幸倾家荡产，穷疯了要去做八意永琳那里做人体实验员。

八云紫不同意。

博丽灵梦把枕头砸到她身上，说你不同意给钱啊。以后告诉你，上我一次要按均价收费。

八云紫笑了，说没有听过服务别人，还倒贴钱的。

博丽灵梦插着腰不说话，把嘴往房门外努了努。八云紫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把包里的信用卡掏出来给她，博丽灵梦愣了愣，半响没有想到要去拿。要知道八云紫和她交往的时候，一点也不绅士，一点也不慷慨，出去吃个饭还AA制。博丽灵梦听人家说八云紫对自己前女友们多么慷慨大方，送钻石送项链的，就不屑一顾，说扯淡吧，怎么可能。八云紫就送给过灵梦一个手链，还是逛夜市的时候，地摊上买的，博丽灵梦说自己都不好意思带，虽然还是天天戴着了。

“怎么不要？”八云紫问。眉毛挑了挑。然后故意把信用卡在唇间吻了吻。她那时候穿着一件在胸下束带的睡裙，就把信用卡夹进了乳沟里。

“想要自己来拿。”八云紫眯缝着橙黄色的眼睛说。

博丽灵梦眨了眨眼睛，看到信用卡上面黑金两个字，然后她走到门口把门关上，穿着灯笼裤和吊褂睡衣就爬上了床，还没有等爬到八云紫身边，就被对方一个翻身，按着肩膀，推倒了在床上。

博丽灵梦伸手去推八云紫肩膀，没有推动。八云紫的身子就在她上面，领口大敞着，露出一对圆润的**和里面夹着的一张信用卡。

博丽灵梦伸手去拿信用卡，结果手却没有听指挥，摸歪了。八云紫呵呵笑起来，在灵梦耳边吹气，说怎么，我比信用卡有魅力。博丽灵梦要踹她，被八云紫用膝盖挡住，然后直接顶进了两腿间。

博丽灵梦骂她流氓。八云紫就笑，自己把信用卡掏出来，然后叼在嘴里面，用信用卡的边缘去划灵梦**。划了几圈，灵梦就有些受不了，胳膊环上了八云紫的脖子。

八云紫说你别去参加永琳的临床试验，要死人，那帮人高薪聘了一群律师，专门在合同里写满了漏洞，你给他们玩死，也不陪你一个子。

博丽灵梦哼了哼。

八云紫说我养你啊。

博丽灵梦说谁信你，然后把头扭过去。八云紫顺着她扭过去下巴一路吻下去，房间里就慢慢传出了灵梦的细碎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