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凌雪 于 2011-7-12 09:44 编辑

第4章

這次轉由林素玉開車，二人離開市中心，來到新隊伍的的訓練場館。

CVL乙組中游地帶隊伍海豚隊的訓練場館位於荊區，與神川大學很接近。訓練場館隔壁就是五層高的宿舍，還有小小的主場館。

神川市有兩支聯賽球隊，分別是甲組冠軍神川飛鷹、以及神川海豚隊。神川飛鷹隊在市中心地帶擁有能容6000觀眾的主場『自貢體育館』，亦有完善的訓練場和宿舍等各種設備。相比來說，海豚隊的設施只能說是相當基本。

林素玉和Sadovskaia背著球袋，昂然進入訓練場。首先看見二人進來的是君灕，立刻敏捷地把郭唯打來的球一手接住，轉身與領隊和教練打招呼。

其他隊員也停止了手上的練習，小跑過來。

除了幫應幫忙（本人視為打工）的君灕和呂依雲外，新加入的練靜漪、鞠妤、郭唯、楚菱、周凝、上官柔也在。唯一在海豚隊重組時決定留隊的隊員琴婉與蘇綾，在各自回鄉探親後，也在昨天回歸神川市，參加訓練。

上官柔擠到最前排，抬頭看著林素玉，滿臉遮掩不住的仰慕神色。

有十名隊員，加上工作人員鄭鐵（前中國男排主攻手，退役後被林素玉網羅作訓練員；可惜海豚隊的狀況出乎意料外的差，職員幾乎全部離開，故他除了當訓練員外，其他雜務也要『一腳踢』包辦，幸好他無甚怨言）與經理人王秀婷（前中國青年軍成員，是林素玉、仇晨月等人的同期，因為各種原因而被林素玉招攬成為經理人），可以勉強舉行對戰練習。

「大家繼續剛才的訓練好嗎？」林素玉微笑道，「還有半小時就到午飯時間了，吃過午飯，我和你們教練再看看這星期你們訓練的成果如何？」

眾隊員以郭唯為首，一同答應，又分別跑回本來的訓練位置去。一時，擊球和器械的聲音響起，夾雜了隊員的叫喊和說話，相當熱鬧。

鄭鐵雙手甚巧，以公款買來材料，依照他與君灕、呂依雲等隊員的記憶，對國家隊的一些訓練設施加以仿製，設置在球場與宿舍。材質雖與正品差得遠，但仍似模似樣。

「Anzhela還沒來報到嗎？」Sadovskaia問道。俄羅斯青年軍隊員Anzhela Khordina亦簽約加入新隊伍，但之後必須回俄羅斯一趟，辦理工作簽證的事宜。此刻仍未動身回神川市。

「Ekaterina教練你應也知道俄羅斯政府的『高級效率』，工作簽證恐怕沒那麼快批得下來哩！」王秀婷與Sadovskaia等人相處日久，變得比較輕鬆，說話也隨意了一些。

Sadovskaia和林素玉相視一眼。這種事情已超越她們控制範圍，希望一切順利才好。

與蘇綾一同搬運球籠的琴婉插口道：「領隊、教練，婉竹昨晚和我們聯絡，她的工作簽證下來了，後天她就會乘機飛來神川市與我們會合。」

「喔……」林素玉和Sadovskaia一同點頭。來自台北市的徐婉竹，從神川飛鷹預備組轉會新隊伍，工作簽證要重新辦理，必須回台灣一趟。

幸好台灣與中國本土交流日多，辦理這種工作簽證很快。

「這樣我們就來了11人了……」林素玉心算一下。「真好呢！如果一切順利，明年的上學期（四月至七月，歇暑前的賽季前半段）就可以參賽呢。」

蘇綾和琴婉推著球籠走了。王秀婷和鄭鐵也回去協助隊友訓練。

到了此時此地，Sadovskaia才感到鬆了口氣。

昨天收到Email，球衣贊助商SINORI已把隊衣從意大利裝箱付運來神川市，這星期內應該會收到。到時，她們會配合新隊衣的亮相，公佈球隊用以重新出發的新名字。

Sadovskaia微笑，目光移向球場。

耳畔聽著熟悉的打排球的聲音，看著孩子們在球場上追逐。在熱鬧溫暖的氛圍下，心情也放鬆不少，熟悉的舒暢感不斷湧上，令她心懷大開。

這些孩子，都是她們一個一個從各地找回來的，Sadovskaia感到自己的責任。她們必須守護和教導每一個隊員，令她們得到最佳的鍛鍊和成長，把她們整合成最強的隊伍，實現CVL乙組奪冠的夢想。

這支隊伍要成長，班主『望月』在人力、資源上的穩定支持，是極為重要。所以素說，『望月』穩定，孩子們才能安心訓練，是基於這個原因。

她會保護素、保護這班為夢想而努力的孩子們。

林素玉解下夾棉的禦寒外套，裏頭是成套的運動風衣和長褲，修長健美、沒有任何贅肉的玲瓏身段表露無遺，英姿颯爽，隊員也紛紛投以注目禮。

「我們也去鬆鬆筋骨吧！」她對Sadovskaia笑道。

Sadovskaia回以笑容，心中豪情湧起。「好。」

熱身過後，二人在呂依雲與君灕的迎接下進到球場，很快和年輕隊員們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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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vina Carbonari在半個地球外的意大利摩迪納市，以視訊與林素玉、Sadovskaia對話。

『真好耶……神川市可以直接看見月全蝕呢！真想來神川看呢。』Carbonari道。

「那來吧！」坐在書桌前的舒適轉椅上，林素玉道。「麗品酒店隨時歡迎你啊。」

『還是不行啊！還有莊園的事要處理呢。』Carbonari摟著伏燕華，笑道。『意大利之行滿意嗎？』

「又不是你招待我的，那是我自己的別墅耶。」林素玉也笑了。「可是你介紹的餐廳很不錯，謝謝你。」

Sadovskaia搬來另一張轉椅，坐到林素玉身旁。

『別跟我客氣啦。』鏡頭裏的Carbonari笑容收斂。『對了，我從「莊家陳」那邊聽說了，你可真是雷厲風行喔，才兩個星期，就把那些垃圾完全肅清了。』

Sadovskaia清楚看見，林素玉的表情由輕鬆溫暖轉為嚴肅冰冷。「換了是你，你也不會讓這些蛀蟲多留片刻吧。」

『這當然呢。看見你們這麼挫敗「慶祥隆」，令他們的股票大跌，真是大快人心呢。』Carbonari道。『「莊家陳」跟我說啊，本來收到那個宋夫人的請求，意思意思地購入了君儀集團的股份，但看見素玉你的手段，他說他服了，這趟遊戲當是他炒股小勝了一點就算了吧。』

「他不怕得罪『慶祥隆』喔？」林素玉奇道。

『和你相比，他應該知所進退。』Carbonari攤手。

林素玉笑了笑，「這就最好，我們也很重視與陳先生的交情的。」

『對了，我老哥也想要在「慶祥隆」的棉布工業分一杯羮呢？』Carbonari道。

Sadovskaia心中一動，立刻知道Georgiano先生──Savina Carbonari之長兄是想乘虛而入。

Carbonari實為假姓；Savina的家族是意大利歷史悠久的貴族，到了現代自然轉營為工商業大亨。Geogiano先生為歐洲棉布貿易界的大亨，其妻是SINORI女總裁之姊，在意大利、法國成衣和時裝界很有影響力。其棉布生意，最大的對手是掌握了埃及長纖維棉布生產的『慶祥隆』。

『Ekaterina你有何高見？』看見Sadovskaia在視訊對面的『異狀』，Carbonari問道。

「我是在想，想不到Carbonari家族，除了榛子巧克力果醬業外，在別的行業上也有進軍中國之野心。」Sadovskaia道。

『那是當然的，誰不希望生意越做越大呢？問題是該如何做大罷啦！』Carbonari呵呵笑道。『雖說「慶祥隆」有異動，也不算甚麼可乘之機；但如果真的要，我們家族也不介意打場硬仗，畢竟「慶祥隆」對世界棉布業貢獻不小，當然利錢也很豐厚啦。』

林素玉盯著視訊鏡頭，與Carbonari的藍眸，隔著視訊正面相對。

『記得三年前棉花失收危機時，要不是「麗品酒店」集團延後長纖維棉布寢具的交貨期限，「慶祥隆」就要損失慘重了呢。』Carbonari輕輕一笑。

「『慶祥隆』是瑤琴的本家，我只是不想我的國家隊隊友有太大壓力。」林素玉不著聲色。

『可是瑤琴的本家現在是SINORI了不是？』Carbonari笑道。『「慶祥隆」與她已沒有任何關係，這是你的親手安排，不是嗎？』

林素玉輕咬下唇，沒有回答。

『顧念親友關係固然是好，大家互相合作，不就為了少一個敵人、多一個同伴嗎？』Carbonari道。『不過你念舊情，人家卻不把你當作故人，為了這班忘恩負義的東西，把自己也白賠在裏面，值得嗎？』

林素玉仍然無語。

『如艾斯特集團一樣，「望月」也是要靠你的英明領導的。』Carbonari笑道。『素玉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我相信「望月」的員工也好、合作企業也好，都在期待你的清晰指示啊。』

視訊結束，林素玉坐在轉椅上，回頭看著Sadovskaia。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辦？」林素玉問道。

「如果Savina的兄長真要打『慶祥隆』的主意，也是正常的商業行為。我們又不是『慶祥隆』的老闆，要煩也應該是宋家去煩惱才對。」Sadovskaia道。「我們只要對『望月』負責任便可。」

林素玉頓了一下，才嘆口氣：「讓我想想，好嗎？」

Sadovskaia伸手，輕撫林素玉的瀏海。「嗯。」

林素玉也伸出傷痕纍纍的雙手，抱著Sadovskaia的肩。

Sadovskaia俯首，輕吻林素玉的額頭，又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背。

下一章: 第5章17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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