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mandawong99 于 2011-7-9 17:12 编辑
有幾處寫得不太好.已經多加修改,但還是不太好呢...
眼前之人離我有十米之遠,只見她脫下墨鏡,鏡下兩顆光環炯炯有神,像在跳舞,像在游轉.四周雄雄火光,把他們捧上為下凡的星子,溫柔又熾熱,美妙得讓人無法抗拒,又嚴肅得令人無法拒絕.那雙帶著感情色彩的血瞳,蘊含不朽的韻味,脫俗無暇,豐富無比.
依稀記得,那位看似爽朗的少女稱她作──怨屋.
怨...屋....
怨...
是「怨恨」的「怨」嗎?
想不到「怨」也可以很「美「的.
沒想到,我竟然可以有幸遇上她,確是死而無憾...
--不!
還未與願以償,我是不能死的!
只是,眼前人她向我射來的一槍,現叫我頭暈轉向,眼冒金星,料想自己命已該絕,但又死得不明不白,我又如何安心長眠地上,孤身一人離開人間?卻聽到對方開口道歉.殺人了為什麼要道歉呢?
只留待眼前餘下的一絲境象,都被眼簾上下的黑幕覆蓋,形成無止境的黑暗...
一切都化為黑暗...
一切都化為虛無...
萬物沈睡於其中...
從黑暗中破寂而出,已經花了多少萬年?有幾多流星黯然殞落?眼眸打開之際,將會是何等境況?
驀地一醒,眼前儘是灰白的和諧擺設,佈置異常簡單,這裡像是無多餘的物件,但也沒有缺少之物,僅設有一張小桌,一座鏡子,卻不知有何所用.房間右上角有抹小窗,白光自外破窗而入,淡淡的灰色忽地給添上一份層次感.
──意想不到,天堂也竟有牢獄.既然人所希冀的鳥語花香之聖地如此,人間,更不用細想是如何了.
現在,整個房間鴉雀無聲,平日雖時常獨處,但此刻卻是渾身不自在,尤其當自己的心跳,成為寂靜中,唯一不斷重覆..重覆的聲音.
心跳...心跳...
原來,自己尚未魂歸天國.「方才」那位被稱為「怨屋」的紅瞳少女射向我的,也許只是麻醉藥.恐怕我正是被她囚禁在不見天日的地方,終身將被約束,就像斷了翼的鳥兒,被人用重鍊困鎖著.我的未來恐怕只會屬於牆身的灰色吧,難道我只能對著牆壁終日幻想我未了之事?
一想到如此,眼前五幅石壁,開始向我步步進迫,我僅餘的視線就要被濃縮為一點;肺部再也容不下半點空氣;心臟在劇烈地出力泵走所有血液,甚至連我的胃,也像一團收縮緊繃的肌肉,不斷塌坊,形成只得冰冷的黑洞.身上的能源不斷流失,身子變冷,我只好瑟縮一角,方才有所好轉.此時此境,眼前的灰色就像引人迷失的旋渦.
白色的窗戶,白色的簾子,白光悠然灑進這典雅的書房.牆上之壁畫,架上的藏書,小桌上的茶道擺設,沾塵不染,都給披上了光亮的薄紗,猶如回復剛剛被製出來的模樣,光芒四射.
窗前一座附有雕刻的辦公桌,刻有的圖案如龍似鳳,生動之絕,花兒彷如在盛開之中;四周藤蔓在旁纏繞,竟有嬌羞妖媚之態.桌上,文件用具皆被端放得整整齊齊,極有規律,絕無歪斜,佈置嚴謹得讓人一看,不得不佩服主人別出心裁,一絲不苟的精神.
儘管這書房格局簡單,但尋常中卻有著實而不華之美.
只見,一部筆記形電腦被平行地置在桌邊,閒置著的螢幕上有兩條間隔性跳動的波紋.波峰與波谷之相隔,正是某人生存的證明,而在旁則有兩組數字──121,110,(註)閃動著,也隨之變化著.
只見一名栗髮少女從衣櫃中探頭而出,眼睛射往不遠處的電腦之上,說也奇怪,在看到下面的心跳圖後,她竟微微一笑,在整理好衣櫃內的衣服後,才緩緩走出,邁步向書桌之處.
螢幕把窗外的陽光映成一片亮白,少女轉了轉電腦的方位,隨手在鍵盤上一彈,畫面忽地顯示了兩處密室.只見左邊畫面中,一名少女在靠著牆邊發震;右邊畫面中,則有一名女人被反手束縛,低頭坐在矮凳之上.
「奈緒.」
紅髮少女捧著一大包薯片,又在雪櫃中亂搜一通,這才從廚房走出來.口裡咬著一小疊剛塞進口內的薯片,口齒不清地回應,嘴角間沾滿不少薯片碎.
「嗯?」
「勞煩不要把薯片碎和飲料胡亂掉在地下之上.喝乾了汽水,吃光了你手頭上的薯片,把他們好好扔在垃圾箱內,然後過來我這邊.限時兩分鍾.」
少女「啊」的聲,登時手忙腳亂,把手中的薯片瘋狂塞進口中,還未待及口裡的食物吞進胃裡,便迫不及待要把汽水都給統統灌進口中.心想嗆死事小,惹怒怨屋事大,自己仍要在她的照顧之下賺取生計,既然都見識過她的恐怖了,還要重蹈覆徹,自取滅亡嗎?
兩分鍾內,她依命走近怨屋的辦公桌,在書房小廳中的沙發坐下,只感到胸口處有種硬物不上不下的感覺,她又從口袋中取出水瓶,猛地喝水.剛才狼吞虎嚥,已弄得自己上氣不接下氣,劇烈運動後也沒這般難過,隨即倒在沙發懶洋洋地躺下.
「奈緒.」
「嗯?」
「給你看一些東西.」
栗髮少女將螢幕轉到她眼前,用手點向那低層的心電圖,問道,
「在學校裡讀書,應該知道這兩條線意味著什麼,在旁有脈搏和血壓兩組數字,你且估計兩人的狀況分別是如何?」
「不用上課都知道啦,在那些爭產劇都時常看見,在那些就快要死的老頭子旁.他們死了,便變成了一條直線,然後「嗶」.這兩條線都沒有「嗶嗶嗶」自自然然是未死了.」
「不是生便是死,這種答案令我有些許失望.那麼說,要是你不看電視,便不知道答案了?」
「嗯...啊..嗯...討厭!」
「啊啦,啊啦,奈緒,你知道為什麼我一直迫令著你上學嗎?是為你著想,也是為我著想,因為在將來我能有信任的人助我處理情報.奈緒,我認為,你的資質不錯.假若在未來,我執行委託任務時遇上意外,或者失手,被警方逮捕,這間店便會傳給你,前提是,你要有足夠能力.假若不能,你便得回復昔日的生活.」
奈緒,聞而不答.只是緊緊咬著嘴唇.窗外陽光過於耀眼,她此刻只感動到一陣眩暈,眼前影像逐漸濛糊起來.
人間是煉獄.過往的經歷就如封塵的書籍,被深深擺放在腦海中.誰人膽敢走近一步,她當即還擊.只是,現在這人是怨屋.
少女察覺她神色有異,道.
「我似乎說話過份嚴肅了.奈緒,請打起精神,你有的是時間.現在,我想讓你體驗一下談判過程.」
「談判?」
「我說過了,不論套取情報,或者說服人當我的線人,都需要優秀的談判技巧.我們需要談判而不是「說服」,是因為我們做的是利益交換.先對談判作一下簡單說明.在談判初段,我們要先取得對方的信任,要如何取得信任,確實有許多方法,只是當你手頭上沒有任何籌碼,足以令你得到信任,你只能製造謊話,或是誇大言詞,把故事和事實變成利己的工具.抑或是,靠著自身的經歷去感動對方.因此,你必須訓練自己的急才,以便在短時間內把要說的話修飾好,使言語間充滿感情.奈緒,現在我想你學習的正是這個.」
「你意思是說我要對著其他人說自己的經歷?」
自己的經歷,她並不願再多想.經歷數年,她始能把它幻化成夢.現在,她連把一小片記憶給吞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但記憶一直在膨漲,變得更加難纏.而她卻一直逃避,根本便沒有更廣闊的心面對這種極度沈重的事.要她訴說自己的經歷,不就是又要重新面對嗎?
「怨..怨屋...」
她深深呼一口氣.正想表明自己的難處,可是對方早已明懂.
「你的經歷,是你的瘡疤,正正是你的弱點.在未來,你只能一心一意面對現實.過去會成為你的拖累.此刻辛苦一時,換取的乃永遠的快樂.」
──她再度補充一句.
「不做的話,你銀行內的存款重歸我有.你將再次失去所有.」
奈緒插入鑰匙,遲緩地扭轉匙孔,「撻」一聲,便拉動門柄.發熱的指尖傳來門柄冷涼,流失的溫度抽空了她的思緒,這使她下意識地步入灰色房間.
乍眼一看,整個房間一目了然.門旁一塊鏡子,角落一座鐵床,四周由石屎英泥建造的牆,包攬著這個名為「監房」的一事一物.這般構造,真是很容易令人情緒失控呀.在這裡,隨口吸一口氣,陰涼禁閉的氣氛馬上會充斥住乾涸的喉頭.
這個空間,由怨屋一手設計.她說,被困在這裡的人,都是需要與她談判的,為了能把事情幹得俐落,她會對目標,行使心理壓迫,繼而引誘軟化,過程不斷重覆,直至對方對她說「願意」為止.
人在內,叫天不應,喚地不應.打開雙眼時滿眼灰色,閉上雙眼時是迷幻旋渦,天旋地轉,在這裡呆得太久,很難擔保不會被幻覺壓拷,到時想不說願意只怕會迫使自己步向自殺邊緣,可是這房間連容許自殺的地方,或者供予自殺的器具都沒有.想撞牆死嗎?對不起,房間太小,助跑的距離不長,怎麼撞也撞不死.這簡直就是求死不能.不過,怨屋為什麼要對前幾天捉回來的少女這樣呢?她已經有很多人為她效力了.
奈緒定定神.咳了咳道.
「玖...玖我夏樹小姐.」
瑟縮在角落的少女聽見自己的名字,抬起頭望向門口.眼神裡盡是驚恐,困惑.她在想,她是死神嗎...
夏樹眼眶填滿了的淚水,把奈緒的影像化為一片暗紅.沒多看清楚,她又再次爬向床邊,用盡氣力把自己的身體都塞到角落去,雙手環抱著枕頭,注視那道紅色影子的一舉一動.身體的氈抖,呼吸的氈抖,她眼中的世界也突然像在氈抖著.
雖然經常參與怨屋接受的委託,要時常幹一些常人認為無恥下流的事,但對著一個處於恐慌的人使下三流的手段,卻是打從心底裡反感的.道德這回事呢,自己還是有的,不過...
「咳咳...玖..玖我夏樹...你..咳咳..你好.我是結城奈緒,我們上回在廢棄工廠中見過了面.那時還道你會被..咳咳...」
腦裡一片凌亂.要說的話,想過要說的話,設計好的話,不想說的話,真心所想的話語全都在腦裡混成一片混亂字海.現在隨便吐一句恐怕都是雜亂無章的句子.努力回想怨屋的指導,她曾說,恐嚇首位!
「玖我小姐.你知道你已被囚禁了多少天嗎?」
藍髮少女定一定神,以略顯沙啞的嗓音回答.
「放我出去.」
雙腳突然一躍,跳到床邊外面,落在奈緒眼前不遠處,只是腿一全力躍出去,便突然感到軟弱無力,用力之處,皆感到一陣陣難受的酸麻感,夏樹登時倒在地上.
「你...」
奈緒定一定神,強令自己要鎮靜.回想怨屋說的話,她說每隔六小時便會把自製的化學噴霧放進房間,氣體無色無臭無味,吸入者不自覺自己已經中毒,因為神智依然保持清醒,況且被囚禁的人通常都不會在狹小空間內做劇烈運動吧,藥效也就不會出現.
可是,這個名叫夏樹的少女一秒前明明還很害怕,怎麼一秒後又突然發狂呢?也許,她想回復自由的欲望很強,但又害怕我們會宰了她.大慨是剛才說的話刺激到她了?
「我這裡有幾顆糖衣解藥,甜甜的,服食後,難受的感覺便會慢慢消去.你先吃一顆吧.」
奈緒隨手向夏樹拋了一顆紫色包裝的圓形糖果.
「看你這個虛脫模樣,也應該順便補充點糖份吧.」
──現在不是要取信於她,而是恐嚇她呀.
「沒有毒的,我先吃一顆給你看看.」
說畢便吞了一顆.
──恐嚇什麼,我還是做不到,不過要取信於她的話,也許很簡單?
「玖我,我知道你很想逃出這裡,雖然我很想幫你,但也無能為力.我唯一知道的方法,便是,你,必須要同意我的僱主,怨屋本人的要求,這樣你便能重獲自由.」
夏樹忽地回想起來,在自己昏睡之前,那名紅瞳少女說過,「從此以後,你要跟隨著我」的話.再回想之前,自己曾為了活命,竟然說出平生不會說的奉承話.然而,她卻把自己能報仇雪恨的機會抹殺,憑什麼要自己討好她?
「你的僱主把我的同伴都給殺光了,我想去做的事都沒能做到,或許以後都是如此,這一切都是拜她所賜的,所以我沒有理由要求自己再度討好你的僱主.說什麼要把我困在這兒一輩子,你瞧著看,我定會成功逃脫.」
這個人,竟然在說反話..她不是心想著要儘快逃出這裡,然後向仇人報復嗎?這傢伙還道怨屋把她的希望抹殺了,事實是剛巧相反呢.這傢伙既然那麼固執,便偏要讓她說同意不可.
「玖我.那麼,逃脫後,靠你一人之力又能做到什麼?你不是一直以來都在尋覓你的目標嗎?結果你花了五年找尋到的,又是什麼?是一個身份不明的隱形人吧!這簡直是浪費時間!」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
除了社長外,沒有人知道她參與任務的原因.
「一名還在就讀高中的少女,會加入一個要求社員參與暴力活動的團體,真叫人匪夷所思.在你多番遊說後,那位腿震社長終於讓你加入了,五年間,你暗中參與多項不法活動,也親眼看過多人死在亂葬崗之中.忍耐多年,就是希望他幫你找出仇人呀,結果呢,又是怎樣?」
奈緒揚一揚眉,心想要先行軟化再作引誘.怨屋提出的條件,奈緒相信是她沒能拒絕的.
夏樹應道.
「無論如何,我都會繼續下去,那管是我獨自一人,還是...」
「報復,是要切合實際的.沒有能力的人去幹這種事,只會招來更多怨恨,行外人最好不要亂來.」
「行外人?哼,怎麼說,我都已經參與了社團兩年,也算是名行家,需用上的手段大多我都會懂的.因此...」
「若然那位社長是有才能的,那天便不會被怨屋虐殺.她在老早便了解到你們的一舉一動,並讓我暗中設下埋伏.你從社長那裡學懂的技倆,只怕是點皮毛.」
「那又怎樣?不懂復仇又如何?我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把更多怨恨上身惹來更多惡運那又何妨?」
──復仇了,自己卻死了又有何意義?怨恨消除後的快感才是復仇之人所追求呀.
「哼,我不必親手雪恨,只需看到仇人在我眼前受盡痛苦便已經足夠.笨蛋.」
「你並不需要承受親人所怨恨的那份,當然會說得輕鬆..可...可是...我並不只是為了自己而報仇...一直一直,我都是負擔著亡者的怨恨...可惡...」
跪在地上,黯然落淚,一下一下水珠撞在地上,化為五滴小水點,散在幽怨之中.
──她和我,走著相同方向,卻不同的路.我和她一樣背負家人的恨,但我卻以的不同方式復仇,本質上最大的分別,便是自己選擇了怎麼去面對親人的怨的方式吧.可是,若然就此否定了我的怨恨,我決不認同...世上的怨恨,便是我生存的價值...家人的怨恨,便是我過往的證明.旁觀別人的怨恨,是我的原動力...
奈緒無力軟坐在小桌上.角落窗戶映著一線沈陽殘光.
「我的家人,死光了.爸爸,媽媽,妹妹.黑道上門尋仇,站在門關開門的爸爸,被人用刀刺破咽喉.」
沉陽殘光,照得淺綠雙瞳中浮沈的黑影.
「一直昏睡不醒的媽媽,被那班敗類...妹妹她最後被一刀殺害.我躲在衣櫃的暗格裡,偷偷打開一點門縫,想看清凶手的模樣,卻看到了一切...看見妹妹倒在衣櫃前,雙眼看著我那種死不暝目的眼神...什麼到死都不會忘掉那班人的模樣,我就說死後落到陰曹地府都絕不會忘記!儘管要輪迴很多..很多次我都不會忘記的!」
奈緒喘了一口氣.夏樹在旁默默注視,她沒有回應,也沒法回應.
「他們沒完全地搜索整間房子,大慨是因為看不見我的鞋子,便以為我外出了.他們只是銷毀了證據.到了晚上我才敢偷偷探頭出來,連哭的勇氣也沒有.我從窗戶逃了出去,漫不經心地走到仙台,往後幾年過著行乞的生活,在冷巷中像名瘋子生存著.」
這次..是她生平第一次向人,談到自己的經歷.但她又不太清楚這沖動的由來.
奈緒輕輕呼一口氣,轉轉戴在食指的指環,又道.
「我一直在思考著,計畫著,很想親手報復.但我卻連對方的身份,動機一慨不知,連自己應如何復仇都不清楚.雖然清楚自己無能為力,但還是很內疚.那時很想就這麼死去,每次被那班流氓痛打,都是這樣想著,卻不知不覺地生存著,繼續冒著被痛打的危險,去尋找食物.直到那天--」
她停住不說.
夏樹一直都細心聽著.對方都是有相同經歷的人,而且她所經歷過的,自己都比不上.想到如此,不禁有一種同情想法油然而生.
「之後...呢?」
「呀...嗯...某天,我又被人迫到死胡同中痛打.那之後,我在失去知覺之際,看到了她.她說可以幫我化解仇恨.醒來後,便發現手指夾著一張卡片,上面寫著「怨屋本鋪」.」
「呀...怨屋...你委託了她?」
「不消一天,她便找到了我的仇人.是某知名社團的二老大.爸爸欠債累累.有次醉酒後又得罪他的情人.那時黑道橫行,很多事都幹得出,卻竟因為這種幼稚理由...」
奈緒再度呼一口氣,沈著在體內快將爆發的內息.
「我找上了她,知道了案件背後內情,哼哼,連警察都是社團中人,這個社會真是充斥著矛盾呀.夏樹,單你一人,是無法拆解當中的矛盾.」
夏樹無語.
「我之後答應了她的要求,便耐心等待著.一星期後,那間社團的總部被炸成稀巴爛.她提著仇人和手下的首級一排並列在桌上面見我.一星後,滲在警察局內的份子,上至管理層下至小卒,全被社會性抹殺.這全都是我的委託.我更看過過程的錄像.」
「這種委託豈不是要...」
「一億元.我打算在那之後偷偷溜走,但還是被捉個正著.原來她早就知道我會逃走.當初她說,會介紹我到風月場所找工作.後來,她卻竟然邀請我當她的線人,她給我的酬勞看似很多,但大多是用來還債的.無論如何,我對她,是極度感激的.怎麼說呢...算了.」
「奈緒.」
夏樹淺淺一笑,似是明懂了一些事.
「你是她派來說服我的人,對嗎?想要來說服我幫她做事.可是,我的信念是不會變的,因為我已經決定了.」
「夏樹,你的事,內幕太多,又有太多隱秘的事.在調查當中被人發現的話,一定會沒命.」
「都是她說的嗎?」
她舉頭對著窗外殘陽氣息,兀自嘆氣.
「你的母親,玖我紗江子,是被熟人陷害而死的.」
門口忽地傳來一把女聲,優雅悅耳,縈繞耳間.轉頭一看,紅瞳少女正站在那處,右手夾著一份褐色文件.
註:心跳率大過100,代表某人正處於緊張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