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灰狐 于 2011-9-5 13:59 编辑
我会说其实我完全是被封面的军装吸引的吗?
太太你說了(指! XDDDD
狐大的文翻译得越来越熟练啦,一次比一次流畅华丽,越来越有原作的感觉,真是太期待下次的更新了!
謝謝太太看文之餘還看到我的進步(淚目
其實不過是賣油翁的道理了^^
我想知道开头那里是菲特的心理么
其實也不算是心理吧,視角是F(都看出來了吧?
關於這段(斜體字下面那段)在翻譯上我做了細微的調整,雖小但會對理解造成誤差,希望太太們有空回頭重新看一遍(Orz
因為這次沒有提前存稿,小說整體也就看了兩遍多,缺少研讀唉,汐風樣的文又很注重細節的鋪墊和照應,在翻的過程中又會有一層深入理解,所以可能還會出現這樣翻後文改前文的情況。
不過我會儘量避免的Orz。
關於那個繞口的什麽局的,這章會做出詳細說明了。
今天要貼出的第一章(上)部份,對文的背景設定有一個整體說明(這部份翻得相當累啊Orz
廢話好多……以下,第一章(上)(章節較長,所以斷點是我自己根據字數和內容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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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上)
——中央第十七區劃。
——雖比毗鄰的第十八區劃要小上一圈,在這個國家卻是足以用地幅寬廣來形容的地區。
大的市鎮總是令人趨之若鶩,這裡也毫不例外。時進向晚,街上還是一片人聲嘈雜,好不熱鬧。
「……嗯」
一路循著前幾日感知到的魔力反應追蹤而來,卻再也沒有見到菲特的身影。
我在人潮里穿梭而行。
「………………哈」
歎了口氣,再一次環視隨著天色漸暗被一盞盞街燈點亮的街道。
或是因為這一地區設有分局,街上往來的行人大多兩人結伴而行,孤身獨行甚至顯得與周遭格格不入。行人或一男一女,但也不乏同為男人或女人的組合。不過總體觀之有一點相通——結伴的兩人都為同齡人。
平素並不太留意,然而一旦踏足人流不息的市街,便不可避免的去想或許是因為具有那種素質的人偏多吧。
不過、時下已經無人對此抱有疑問——太過理所當然的事情。
「已經——變得理所當然了呢……」
突然、走在前面的人駐足不前,畢恭畢敬俯下頭。兩名男性趾高氣昂的踩著闊步,旁若無睹的擦身而過。
襟口處的金色局章熠熠生輝。
局章的佩戴位置顯示職位的高低,以襟口而言並不算身居高職,但這些人走在街上全都一副頤指氣使的凌人之姿。
「果然、還是老樣子……」
抬眼望去,莊嚴的總局設施高聳天際,像無堅不摧的利器劃破薄雲輕饒的蒼空,明明相距甚遠卻遙遙望不到頂端,如同張牙舞爪的鋼鐵巨人睥睨著其下的芸芸眾生,異樣的壓抑感如影隨形。
「統制局……嗎」
正式名稱。——第一級種管理統制局。
所謂第一級種,通稱“式”。
統制局即是管理、調遣“式”,用以維護國家治安而存在的式武裝勢力的國有軍隊。
分轄在全國各區劃駐有精英部隊的三十餘個分局,成環拱之勢構成統制局隻手遮天的權勢。時下不論身居何處,統制局的影響都可見一斑。只需像我這樣走在街上,不用費心留神,第十七分局巡邏隊的影子隨處可見。
統制局的軍服以質地渾厚的黑色為基調,過膝的長下擺令人聯想到冬季禦寒的大衣,奢華的鍍金雙排扣高貴而又張揚,純白的襯衫上繫著筆挺的紅色天鵝絨領帶。
仿佛每一處細節都在極力彰顯自身的權勢。
民間企業自不用提,相比其他國有機構的制服,統制局的軍服僅是遠觀便足以見其裝飾華美。
再者——任職於統制局的人,雖不能一言以蔽之,但基本都是些倚仗統制局威勢態度傲慢之徒。
統制局在過去或多或少立下過不辱其名的功勳,但在擴日持久的戰爭落下帷幕后,原本的機能幾乎不復存在。這一點變得尤為顯著,是在前年前代局長離世、後繼者取而代之之後。
至此統制局改善從惡,裝飾華美的軍服到現在只不過是徒有其表的虛飾。
但人們對此並無怨言,因為他們深信現在的安寧生活仰賴於統制局的恩惠。
這是這個世界的住民無人不知的事實。
在上百——或是上千年前,久遠的幾乎要被遺忘的過去。
有個一少年於偶然間發現一種似人非人之物。
Corruption——意為、墮落者。
由於在召喚時需要特殊的術式,近年來多以“式”専稱。
只有擁有魔力資質的人才被允許墮落。施術者以魔力為媒介,和與自身魔力具有相容性的“式”締結契約印,將“式”召喚至現世並為其所用。
——制定出如此制式的是初代局長。
沒有人知道這樣做的理由。有些人認為是爲了守土衛國,與其他世界斡旋調和。
偶有施術者與“式”的魔法相容性較高時,“式”會擁有人類無法比擬的幾倍於人類的力量。
因此、擁有較高魔法資質同時駕馭強大式的人,從十歲開始進入統制局服役被定為一項基本義務。
雖然有人對入局后充軍有所不滿,但沒有人會站出來表示反對——因為式是守護自身不可或缺的存在。
因此、能夠將他們與式緊密相連的統制局,是捍衛其權益獨一無二般的存在。
統制局對這些人是嚴加呵護……那麼,被稱為“式”的情形又是如何?
——答案絕不是樂於現狀。
原本世上有多少人知道“式”這個名稱真正的意義、又有多少人瞭解與人類共存的“式”?
理由不難理解吧?
我無法喜歡將之視為『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的這個世界,也不喜歡將此標榜為宗旨的統制局。
「哇……!」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不經意間被柔軟的東西撞到了頭,抬起眼便看到一個女人。
「對、對不起」
與那人同行的另個女人微笑著說道。
「沒事、不用在意哦。對吧?」
被我撞到的女人聞言點頭附和。
我才發現眼前的路被逐漸圍攏過來的人群擋得水泄不通。
「發生什麽事了嗎?」
兩人之中看起來像是“式”的女人沖我點了下頭,口齒帶著某種不悅的含糊不清。
「看起來像是……在吵架吧……」
疑惑於她斂著眉一臉的不爽,我挺直了背讓視線越過人牆。
於是看到人群最前面站著兩個人,穿著和之前見到的一樣的軍服,但不是同一組人。不知犯了什麽大過錯,女人被男人指著破口大駡,卻死死的垂著頭隱忍不發。
連珠炮似的惡語簡直不堪入耳。
「啊、你別過去!很危險的!」
你沒必要為這種事情冒險,隨它去了!我笑著謝過女人的好意規勸。
「勞駕、請讓我過去」
撥開人群走到最前面。
「請適可而止。不論怎樣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我儘量壓抑自己的情緒好讓聲音聽起來足夠冷靜。
男人對於我的突然出現有些驚訝,氣還沒撒完似的挑眉怒視著我。
「哦?」
像是才注意到他是所有人視線的焦點,男人面上閃過一些尷尬,聲音卻拔高了一度。
「關你個什麽事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男人打飛,後背狠狠的撞到身後的牆上,劇痛沿著脊椎一路竄上。
「好痛」
男人看向我的視線帶著輕蔑,嘴角掛著玩味的嘲笑。
「沒本事還口出狂言就是這下場,長個記性!」
我並不想在人多眼雜的地方出手,只好無奈的緊握著拳。
下一個瞬間——
「……退下」
一抹纖細的背影介入我和男人之間,伸手捉住我的手腕拉住我往後退了半步。
「嘿呀」
劍尖穿透空氣直抵男人的咽喉。
「小、小姑娘。你當本大爺是誰……」
即使明白對方不過是作勢威懾,或是驚恐於劍尖上附著的大量魔力,男人囂張的不可一世的臉很快萎靡不振,也沒了之前目中無人的氣勢洶洶,喘著粗氣慌亂無措起來。
「消、消消氣!我、不對我錯了!道歉!我道歉!」
腿軟的再也支撐不住一般,男人搖搖欲墜的身體重心一下集中的膝頭、狠狠的磕向地面。脖子像是被割破了,血滴到襯衫的襟口上染開一片紅色。
「……差不多就可以了」
女人像是對眼下的狀況有些茫然,腫著臉站在不住磕頭的男人的旁邊,微微打顫。
「那個、還、還好嗎?」
然後不顧自己身受重傷,緊挨著男人蹲下拿出手帕。男人像是理所當然一樣板著臉,一把奪過手帕。
「蠢貨……還不是你害的!」
壓著脖子上的傷口,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嘶吼。
「對、對不起」
女人低著頭不斷道歉,脖子處微弱的光忽隱忽現。黯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印,就像女人無聲的悲鳴。
印從一開始並不是淡色的,它的濃淡也反映著主人與式之間牽絆的強弱。
女人一直被男人像之前那樣對待著吧。
並且——今後等待她的還是同樣的命運。
就算女人知道,她也無法離開那個男人。
……多么諷刺的命運呵。
怎麼能做得出手那麼苛刻的對待自己的式,明明是從出生開始就是形影不離的家人。
我不禁想起那張咬著唇一臉心痛的側臉,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身旁,卻是空空如也。
「好管閒事也看好場合……這裡不是你能出手的地方」
語氣里的訝然讓我抬起了頭,菲特果然有些發怔的站在那裡。長及腰的豔麗金色長髮,柔順的貼在背上。
我一時有些語塞。
「因為、我做不到視而不見。」
回答我的是一聲無奈的深深歎息。
男性局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瞪大了眼睛。
「嗯?讓我想想?金髮紅瞳……難道說你是、菲特•泰斯特羅薩?」
菲特沉默著沒有搭腔。
「這樣啊……哈哈哈!是你啊!」
男人突然莫名其妙的自個兒大笑出聲。
「……你剛才幹得不錯嘛。不過你壓根沒有說那些話的立場吧?」
說完沖著女人抬了抬下巴。
「抓住她!」
女人的肩顫抖著,伸手將魔力集中在掌心,吱吱作響的魔力逐漸形成魔力彈。
「……對不起。但是、這是命令。」
顫抖的聲音,以及被魔力光照亮的痛苦的面部表情。打出的有些偏斜的魔力彈被菲特的手中作成的防護盾彈開,化成光點消失在空氣中。
「呀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爆發的巷戰讓街上原本看熱鬧的人呼號著四下逃竄,不想被牽連其中的人反射性的張開了結界。
「……沒有需要你、道歉的事情」
冰冷的聲線。菲特的手掌緊貼著女人的脖子,口中緩緩流淌出離別的旋律。
生硬的、滿含著痛苦的聲色。
「……不要!等下!」
我不顧一切的伸出手卻沒有來得及。
眼前瞬間綻開炫目的光。
「……再見」
簡短的話語,孤單的背影。
「——啊」
甚至不惜出動平時按兵不動、手握極刑的執行部隊追捕,連統制局都忌憚三分的存在——
菲特•泰斯特羅薩。
菲特操控的術式,能夠強行介入通過印締結契約的式與其主人之間,消滅式。
可以強制性的抹消式的存在……使式無法還原。
原本、式如果無法保護主人的生命,便會自然的還原。然後在不久的將來,遇到另一個與其相應的主人再次締結契約。
但是、這個女人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被強制性抹消的式無法進行還原。
不會回到任何地方。即使這次的是不幸的命運,或許還原后下次等待她的是幸福也不定。
已經、無法再實現了。
——這就是式的強制抹消。
身承如此令人恐懼的術式,這個世界唯一會操控這一術式的人——就是菲特。
所以我才對她緊追不捨。
即使明白這些,我還是心亂的不能自已。
因為菲特一無所知。
所以——
爲什麽、可以那樣輕易的抹消式?
反應過來時我已經用力捉住菲特的手腕,拉過她讓她轉過身面對著我。
「爲什麽、你露出這樣的表情?」
「這樣說的話……你也一樣」
發顫的聲音、泫然欲泣的神情。明明該露出這樣表情的人是我,菲特卻難過的快要哭出來一樣。
「爲什麽、呢……我也不懂」
緊咬的唇泛著駭人的蒼白,看起來痛苦異常。
垂落在地面上我和菲特的影子,沒有任何交集的筆直的延伸開去。
我仰頭看著被雲遮去了光彩,留下大片暗色斑影的天空。
啊啊、一定又要——下雨了吧。
「啊、……啊啊」
失去式,失去自身持有的最大力量的男性失魂落魄的哭喊著,右手捂著哭的一塌糊塗的臉,氣息狂亂。
「可惡……可惡……」
男人咬牙切齒的發出惡毒的詛咒,眼球鼓出惡狠狠的瞪著我和菲特。
「……他已經什麽都做不了了。隨他怎麼去吧」
說完,菲特移開目光。
「我知道你一直對我窮追不捨……我不曉得你有什麽目的,不過」
不要再跟著我了。說完菲特才轉過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近乎野獸一般的咆哮震顫著四周的氣流,男人手握著放著鈍光鋒利的短劍猛地站起身。
「——嘶」
我瞬間撞開眼前纖柔的背。
「唔……」
被劍刃削斷的數根金絲在空中輕舞,男人沒有刺中目標失去平衡癱倒在地。
「……哈」
我撿起從男人手裡滑脫的短劍用力握緊,不想看到劍柄上鑲嵌著的局章雕刻,手不可抑制的顫抖著。
我深知被血染紅的劍刃是多麼的醜陋。
「…………哈、……哈」
如果沒有那幾公分的偏差……這樣想著便一陣作嘔。
我已經受够了。我不想再有任何人在我面前受傷——已經、受够了。
啊啊……這是第幾次了呵?
「……不、……可以」
意識漸漸模糊起來,不知何時洶湧而出的悲鳴和記憶佔據了我所有思考。
我壓下混亂的思緒,踩實地面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還沒有回過神手腕就被束縛住。
「………………統制局的無印式嗎……」
不知何時數個魔力反應在四周形成包圍圈。在大街上引發騷亂、並且張開大範圍的結界,會引來這些人雖然是必然的結果,但上面對緊急事態的應對還真是迅速有序。
模糊的視野另一端映入的是數個穿著黑色軍服的人,其中像是魔力最高的式拉起我被束縛魔法困住的手腕。
「你以為……我打不爛、這東西?」
從對方的輕顫和魔力的動盪,我知道我低沉的語調起到了一定威嚇作用。
「請放棄抵抗。……如果你執意抵抗,恐怕整條街都要被打飛。」
那人伏在我耳邊說著,又在我手上加了幾道束縛環。意識到有些不妙,我慌裡慌張的才要掙脫,周圍就被魔法的亮光包裹起來。
陣型在腳下徐徐展開。
——強制轉移!?
我看到菲特向我伸出的手,伸手想要捉她的手時——
視野被閃光整個覆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