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灰狐 于 2011-8-29 00:08 编辑
于是认真读了三遍也没有读懂(你理解能力有问题吧喂!
唔,目前看不懂也沒關繫的,故事才剛剛展開嘛。
看到好多太太說看不懂……
這篇文其實本身並不難懂,設定也只是看起來龐雜,被作者的敘述方式弄得各種複雜而已。
現在看不懂的地方點上問號記在腦里,往後看這些問題就一個個迎刃而解了。
欸,我希望有些太太至少尊重一下我的勞動成果,留些三五字兒的言讓我有種我是網頁翻譯機的錯覺(望天
今天更新第一章的後半部份,以後還是用上中下這種的區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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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下)
「……唔……」
下一個瞬間,眼前是一處未曾到過的場所。似乎原本打算傳送到分局,而現在在離分局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周圍是廣漠的森林地帶,新綠醉人的熏風輕輕的拍打在臉上。
「……嘁」
傳送發生偏差讓女人有些焦躁,再次展開陣時,我抓住時機將一直壓制在體內的魔力全數釋放。
不同魔力碰撞出聲響,集中在手心的魔力震碎了手腕上的束縛環,魔法殘渣散落在腳邊。
女人像是用盡了全力,束縛的時間並不太久,手腕上的皮膚卻被魔力灼傷微微發紅。
「呀」
看到我掙脫束縛和擴撒的魔力粒子,女人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
我將魔力固定化,生成小型的雙劍,在微暗的森林中,如同點燃了兩盞櫻色的光燈。
「壓制住她!別讓她跑了……!」
對方人多勢眾,數發魔力彈相互融合,形成大的魔力光團傾注而下,我揮動雙劍彈開魔力彈,腳下靈活跑位逼近式們。
對方發覺我的動向,一齊後退試圖拉開距離。
跑的再遠離得再開也沒關係。因為。
——我絕對、不會放你們逃走。
我停下跑動,將全部魔力集中在手中握著的雙劍上,令其變為遠距離炮擊用形態。
「…………、」
定睛清晰視野,鎖定攻擊目標,讓精神高度集中。即使魔力彈掠過腹部呼嘯而過,劇痛沿著經脈蔓延開來,我也無暇去顧及,在身心與魔力集束融為一體之前我必須堅持,集中更多的魔力。
「發射!」
魔力炮劃破大氣震顫出巨響。
在四周揚起的煙塵的掩護下我接近其中一體式。手觸及對方的身體時,只需在掌心注入少量魔力,式身體的某一處便會發出微光,光源便是式與其主人的契約印,確認印的位置之後——
「你、……想做什麽?」
我沒有回話,只是難掩臉上的難過。我不知道怎樣做才是對的。我的低喃讓式的表情從悲傷轉為痛苦。
我勾勒著記憶的輪廓,逐字逐句緩緩的吟唱出啟動詩。
我能聽到你的呼喚
向炫目的光的另一邊,伸出手去
看呵、那裡是你的歸宿
體內一股莫名的熱流翻騰著,撕裂般的疼痛讓我的視野忽明忽暗,而後、溢出的魔力光在腳下逐漸成形,一條條光線交錯成複雜的紋路,描繪出巨大的圓形魔法陣。我被騰起的光包圍,繼續口中的吟唱。
將我們曾緊密相連的牽絆——
式的身體被展開的魔法陣吸入,化成無數的光點消失在空氣中。
我凝視著飄散在空中的殘光,靠近最後一體式。
他戰戰兢兢的盯著我的臉,聲音顫抖不止。
「真——、真的是你?你、你怎麼還活著……!那時……」
那時、的確——
「……請、不要再說下去了。」
我不想再聽下去了。再次將魔力注入手心。
「……呃、唔……啊啊」
男人的身體化成光點消散而去。
等四周沉寂下來時魔力反應已完全消失,餘下的只有地面上模糊不清的傳送陣。
從腹部汩汩而出的溫熱液體不斷滴落,濡濕腳下的陣型。
氤氳而開的赤色的海。
「我、一點……也不、強大。」
沒錯。……我根本、一點也不厲害呵。
排山倒海的絕望感。溢出的記憶和嗚咽被淅淅瀝瀝拉開的雨簾吸納吞併。
雨是天的恩惠。但與這種讚美不相稱的是,天空被層層暗雲吞噬了所有的光亮,像無邊的煙幕籠著四週一片陰霾。
不過……對我來說,這場雨也算是上天對我的眷顧吧。雨霧讓可視度降低,我只知道向前跑著。
之前才釋放過大量魔力,雖然不清楚這裡的具體方位,但如果分局就在附近,很可能已經感知到我的魔力反應。
在身負重傷於己不利的劣勢下如果碰到趕來的追兵怕是在劫難逃。所以、要跑的再遠些。
——盡可能的、越遠越好。
我屏住急促的喘息環顧四周,從眼前展開的另一番景象來看應該跑出了相當遠一段距離。
腳邊是水流轟隆作響的湍急大河,沿著河堤建成的堤壩眼看就要受不住連綿的陰雨和兇猛的水流破土決堤。但我無暇顧及,拖著劇痛的身體沿著潮濕泥濘的河道前行。
「……唔、哈……」
夜的帷幕給眼前的路投下暗色的陰影,靴子踩在地上奏出嘖嘖的水聲,朧月在一彎彎積水淺淺的波紋里輕輕搖曳。
突然、眼前的景象一片天旋地轉。
「……呃」
重物拍打在水上的清脆聲響,以及臉和身體感受到的濕冷,讓我認識到自己終究倒下的事實。
好痛。壓著腹部被牽動的傷口,與冰冷的雨水相比帶著幾分熱度的粘稠液體濡濕了手心。
有多久沒有嘗過疼痛的滋味了。像是在久遠的過去,又讓人覺得不過是在不久前才發生過的事情。
是在之前的戰鬥中不小心被魔力彈擊中?還是吟唱完啟動詩時體內的魔力激蕩所致?
遊走的思緒像有毒的煙霧般侵蝕著身體。
「…………哈啊、哈」
我倒希望這不過是一場夢。
至今為止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是。沒錯——全部。只是一場惡夢而已。
等我睜開眼時一切如故。
大家都張開笑臉、微笑著。
——但是。
身體的疼痛和被撕裂般的心痛仿佛在向我叫囂著——看清吧、眼前就是現實。
「……不行呢。不能這樣……」
必須前進。我不可以在這裡倒下。
「……必須找到、菲特ちゃん……」
我低喃著告誡自己。而後鼓足全身的力氣,掙扎的想要站起來卻沒有如願聽到會被身體動作帶動的水聲。
——啪嗒。
在死亡一般的寂靜中我聽到了漸行漸近的腳步聲。
難道說、已經被發現了……?
我費勁的挪動身體,微微的仰起頭。
於是、如正午豔陽般金色的光之洪水給周遭的一切鑲上淡淡的金邊。
意料之外的炫目讓我微眯起眼睛。
眼底金色的餘韵還未退去,便看到黯淡的月色下,搖曳著的比夜月更明亮的金絲。逆光看不清來人的樣子,但從映在眼裡柔和的身體曲綫來看應該是位女性。
她若有所思的俯首緩緩走近我,在近旁駐足而後彎下腰來。望向我的雙眸隱含著某種訴求。
「……還、活著、對嗎?」
沉穩的聲音。回答她的只有我啞笛般有氣無力的吐息。
「所以我才說、好管閒事也要掌握分寸。」
安靜的。——非常安靜的聲音。
「因為……和我有關。」
沉澱在心底的諸多往事像是想要破閘而出般拉扯著傷口。如果那時我多關注下四周……就不必承受這份悔恨了吧?刻在心底的傷痕一直隱隱作痛。
我不想類似的事情再在眼前發生了。
抬起沉重疲軟的身體,我伸手拭去她眼底晶瑩的水珠。
「不要、……哭。」
或許那不是眼淚而是雨水吧?但我已經分辨不清了,意識越來越陷入朦朧。
「才沒有、哭。」
抬起發沉的眼皮,近在咫尺的深紅的瞳。
「都這種時候了還擔心別人。……真是個、傻瓜呢……你」
紅玉般的赤瞳霧氣濛濛,像靜靜燃燒著的火焰。
「真的是……傻瓜」
被冰冷的雨水澆透的身體漸漸被溫暖的體溫包裹。
「……我沒事、的」
水珠從被霧氣打濕的金絲上垂落劃過我的臉頰。我掙扎著想要從她的懷裡掙脫。
「明擺著就在逞能的事情趁早放棄了。……明明傷得很重。」
夾雜著歎息的簡短話語。
「既然讓我碰到了,就不能置之不顧。……至少要處理下傷口。」
與口中的冷言冷語相反,菲特的腳步很緩很輕,顯然是在小心翼翼的避免牽動傷口。
儘管如此、極小的顛簸都會讓疼痛加劇。
從腹部溢出的溫熱液體凝成赤色的珠子,滴落到地面。撕裂般的痛楚。鉄的澀味。
——竟想起些令人厭惡的事。
爲什麽只有這些事情如此鮮明的留在記憶里?明明我有更多、更多想要銘記在心的事情。
與傷口不同的另一種痛,讓我痛苦的皺起了臉。
或是發覺我的異樣,抱著我的菲特蹙起了眉。
「……很痛?」
再堅持一下。——意識渙散中我似乎聽到菲特的聲音。
在離河畔稍有一段距離的樹蔭下菲特彎下身輕輕放下我。之前綿軟無力的雨勢隨著電閃雷鳴驟然加劇,不過、還好被頭頂茂盛的樹冠遮去了不少,看起來不會淋的更濕了。
菲特稍稍離了段距離窸窸窣窣的翻著她的包,然後像是找到了要找的東西,拿著隻裝著液體的小瓶子一塊乾淨布走了過來。
嘭的一聲打開瓶子的蓋子,將那塊布貼住瓶口晃了晃。
「會有點刺痛,忍一忍。」
布被覆在腹部的傷口上,嗞——灼燒的聲音。
術式的紋樣在傷口處徐徐展開,淡紫色的光像充盈的水珠一般溢出、流向地面。
「……唔」
待紫光漸漸消失后菲特拿開布。
腹部的傷口已消失不見,只餘肌膚上一道淺淺的紅痕。
「雖然最早就感覺到了——不過、你擁有相當強的魔力呢。」
我仰視著眼前的菲特,她看向我的眼神帶著某種打量,面上卻看著若無其事。
「你的式……一定相當厲害吧。」
「……呃、」
這句話讓我的眼前乍現一片赤色。
舌頭像是卡在喉嚨深處發不出聲來,也喘不過氣。
聲音、笑顏、痛疼、所有的一切都——
消失了、而後……
「啊、……啊」
伸出去的手碰觸不到,觸及的卻是一片溫熱的掌心。
「對不起——不用勉強講話了。看你隻身一人,最初就該有所覺察的……」
我太冒昧了。……對不起。菲特小聲說道。
「什麽都不要想了,現在就好好休息吧。」
菲特轉移掉話題,抬頭仰視著夜月,周身被疏離的氣息和深深的寂寞所籠罩。我慌忙搖著頭,她轉過頭微蹙著眉有些訝異的看著我。
稍後、菲特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沙塵,拿起之前卸下的包背在肩頭。
「好了、我差不多該走了……」
轉過身留給我她的背影,和被風揚起的金色長髮。
「等下!」
我陡然提升的音量讓菲特停下了腳步。
「…………什麽事?」
沉靜的赤瞳看向我。
「那個、你的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菲特。……菲特•泰斯特羅薩。」
菲特輕聲回道。不是聽從別人口中聽到的,而是被她清清楚楚告知的名字。
「我、奈葉。……我叫奈葉。」
我向菲特伸出手去,她有些不明所以的微眯起眼。
「……菲特ちゃん、那个、我……」
明明做了很多很多的設想。設想相遇的話、有好多好多話想要說出口。
然而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卻有些張口結舌起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