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标题

作者:端木提督
更新时间:2011-09-10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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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臣之回歸


夜幕低垂,零晨時份的深山鎮。

渺無人跡的街道,灶火俱息的住宅樓房。

靜默的氛團緊罩著這片土地。

個自聳立於街角盡頭的方形天然氣電燈,微黃的光映照在瀝青馬路上。

空氣中泛著濕氣。

濕滑的路面起了鏡子般的作用,反射著光暈。

這種景像映入眼瞳內,有種令人彷彿、質疑現實的虛幻感。

半空中的團團烏云堆積,稀疏地下著點點雨粉,於微風的乘載下斜斜地落在衣服和背著的小提琴箱上。

嘛,也不太需要擔心,箱子是防水的吧。

而且--

我看了看鉛灰色的天空。

如隔著玻璃般觀察著。

這種程度也說不上是打濕吧。

似乎對下雨反感,或者說不希望被雨水弄濕。

本來一直維持著實體、伴在我旁的軍神在第一滴雨落下後便靈體化了。

不過如果跟她說話的話,她也是依然會回應的。

「那個......妳對於我現在走出來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嗎?」

當然,也沒理由走到半途才回去拿傘子吧。

我沒什麼意義地用手遮擋著雨粉的。

「我的看法與Master是一致的。」從側邊傳來她的聲音:「身為Master必須掌握Servant的一切,無論是戰力、能力、性格、經歷、往事等皆必須瞭若指掌,就像將軍那樣必須清楚自己麾下軍隊的人數、編排、士氣、裝備、優點、弱點等,是理所當然的事。」

如敘述資料般平靜不波的語氣。

不太能察覺得到她的情感。

深深地吸了口氣,感受著四周涼涼的大氣。

「就僅是如此......嗎?」

她的語氣稍稍起了變化:「當然,除此以外,互相理解後的Master和Servant,關係也會更加融和,在各種事情上也會更得心應手、合作愉快吧。」

「理解嗎......也算是Master對Servant的一種感情嗎?」

「妳是想說--男女之間的那種......?那個......我是不太懂啦,你也知道行軍打仗什麼的根本沒有那種機會,更何況以我的身份地位,也......」

「.....」

似乎是理解到自己說多了,看不出(也看不了)是不是因為什麼關係。

軍神閉口不語,在到達目的地前再沒有說話。

Master。

Servant。

巨大儀式系統。

主人與從者之間的關係,就只是下命令與受驅使的關係嗎?

合作過後,大家就各散東西,走回自己的道路嗎?

這種事,太奇怪了。

意義。

聖盃,就僅是維持著這種重複且持續的程序的機器嗎?

根源。

第三法。

天之杯。

御三家一直渴望著的事物。

魔術師間的血戰。

英靈們的互相殘殺。

從英靈之座具現於現界。

高潔的英雄成為完成單一目標的機器。

執行。

執行。

單一的行動。

即使散播著痛苦與衰號,犧牲無數生命也要抓緊的事物。

就因為自己的慾望,而揮灑著絕望。

這種東西、有意義嗎。

我......


抬首望去。

視線的遠方,是石階盡頭的山門。

有種、很遙遠的感覺。

就像邁走千步,也無法縮短一寸的無力感。

為什麼早上完全沒有這種感覺的呢?

空氣中濃稠黏黏、附在皮膚上的質感。

蠻不好受的。

不知名動物走動的聲音,在沉靜的夜間更顯響亮。

本來已經夠陰暗的叢林間,在雨水的凝聚及半封閉的空間內泛起霧來。

連階梯也被覆蓋了大半。

一步。

一步。

踏在石階上。

嘛,我可不想來個朝天摔呢。

小心奕奕地登上濕滑的梯級。

一步。

一步。

然後--


夜間的柳洞寺。

與早上的雄偉莊嚴,有著完全不同的感覺。

大殿中央。

孤身,於微雨中挺立的身影。

淒清。

意識中抗拒著這種想法。

但腦中浮現的,也只有這個詞彙。

於眼簾下--

今天早上遇上之人。

黑色的少女。



Interlude--


兩個星期前。

英國。

倫敦

魔術協會。

時鐘塔。

「Goodbye!Mr El-Melloi. 」

「你接下來會去哪裡?老師!」

「老師,可以跟我們吃飯嗎?我知道附近有一間新餐廳開張了。」

在名為《起源與屬性的激烈針鋒--元素以外的決定性質》的演講完結後,一部份的學生離開了寬闊的演講廳。

不過,與其說是演講,倒不如說是強迫性質的授課,畢竟呆坐三個小時就能收取學分,對於廣泛的學生們來說,何樂而不為。

當然,樂意與否,跟會否打瞌睡就是另一回事了。

令人慶幸的是,如果坐在你身邊的是女同學的話,你是不可能有打瞌睡的機會的--

若不是在你耳邊大喊「不要睡!」的話,就是索性一拍掌甩過來,把他打得睡意全消。

對於演講主題沒有興趣、純粹是想湊夠分的男同學,固然是一場與睡魔對抗的苦戰,也對此被弄醒一事難以理解。

不,與其說是難以理解,倒不如說是莫名的憤怒?

全個演講廳都坐無虛席的原因,倒也不全是因為想湊學分的、真心對內容有興趣的學生。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很難解釋到為什麼--八百多個座位上有高達八成多皆是女學生了。

因為主講者的關係--

「卡利薩瑪教授」。

時鐘塔的倫敦之星。

女學生間公認的傾慕對像。

--埃爾梅羅二世。

雖然他作為單純魔術師的話,資質並不算十分優秀,而造詣在他之上的也大有人在。

可是,他毫不在意。

這也不能影響他作為名教師的生涯。

因為,他的專長僅僅是演講而已。

而這也令他取得很高的知名度。

另外,四周發掘被埋沒人材,似乎是他的嗜好。

--就如以前的自己般的人。


一邊保持一貫態度地婉拒與學生過於親密的來往,一邊於女學生堆中拚命地擠出來--

終於從香水及女性軀體的阻礙下、走出演講廳的他,在這一個時候才能感受到空氣充足的感覺。

苦活啊。

按計劃的話,受到魔術協會所托的他、今天就要登機前往某個地方了。

作為臣下的他,與某個有著宏遠夢想的的王、曾留下無數回憶之地。

冬木市。

於魔術協會與聖堂教會兩者的事前談判下,他被挑選上了。

他--將會以「聖盃戰爭事後處理人」的身份前往該地。

純粹因為他曾經身為Master嗎?

他猜不透原因,也沒有興趣知道。

不過,事情似乎也沒那麼簡單就是了--

他正在駕駛的車子內,除了他之外還有著另外一個人,這狀況就是最佳的證據。

乍看起來,那個人的年紀比起埃爾梅羅二世還年輕,可是、實際上得知他的身份後,他才知道在自己眼前的到底是個年資有多麼深厚的「老不死」。

「Master。」

被熟悉的詞彙召回了記憶。

一個人兩道成為Master,這機會率到底有多小,他也無法下判斷。

本來這種事就不是可以用數學去計算吧。

倒不如說、第一次的經驗也很荒唐、倉猝。

從某人手中奪去了某種觸媒,令本來與聖盃戰爭無緣的他投身其中。

為了展示自己的實力。

證明自我。

雖然在後半部份敗陣,卻幸運地於某個金光閃閃的Servant手中生還下來。

仁慈?

憐憫?

與此完全無關。


在愧疚的情緒下,他來到了自己間接造成、那個失去了家主的阿契波爾特家。

在阿契波爾特家末席少女的協助下......

與其說是協助,倒不如說是--

約束。

「如果讓家族沒落了,那可就是你的錯,所以你一生都要服侍我左右。」

因為這句話,他便用盡自己生命中努力的份,重振了即將沒落的阿契波爾特家。

他捨棄了原先那個、代表著從前懦弱的自己的名字,成為了埃爾梅羅· 二世。

「Master?」

坐在旁邊的某人拍了拍他的肩,從回憶的海洋中抽回神的埃爾梅羅搖了搖頭,表示一切正常。

「一會兒就要上機了,你這老骨頭不會散掉或者嘔吐什麼的吧?」

他故作風趣的道。

「我可是連龍也騎過的魔術師,你這擔心顯得多餘了吧, Master。」

自覺沒趣的埃爾梅羅二世聳了聳肩,把車子駛入往倫敦希思羅機場的公路。

「我就說啊,為什麼我這種身份也會取得 Master的資格啊。」

「我也無法給出答案呢, Master。」注視著正前方:「我需要做的事,只是協助你取得聖盃而已。」

「是這樣嗎?」

某人確信地點頭。


把車子交給相熟的朋友,拿著簡便行李的埃爾梅羅,沒有理會剛才還在車子上的某人,自顧自地在航空公司的櫃檯處辦好登機手續後,在三號的客運大樓等待著。

呷著咖啡,坐在高腳椅的他悠閒地掃視著週遭走過的人。

這些他近年來所培養出來的興趣,總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可以觀察出不少東西出來的--

嚴格來說是惡趣味?

不過,他最大的興趣還是那個。

從口袋內掏了出掌機,開啟了《提督的大戰略· 便攜版》,玩得不亦樂乎。

等候登機的時間也過得飛一般快。

又打通了兩關的他,滿足地暫停了遊戲,看了看時間--

也不多是時候了。

正當他準備往登機處走去的時候,從觀察的習慣中培養出眼利目的他,捕捉某個到紅色的身影。

雖然髮型與他的記憶中有所出入,但是他幾乎可以確定是他曾經的學生。

而正在她旁邊與他對話的是一個橙紅色頭髮的男子。

看得出兩人的行為還是蠻親密的。

兩口子嗎?

這樣想著,掛著笑容的他漸漸靠近。

果然,如以往般的機警,在距離五米左右的地方,她轉過身來,把自己認出了。

「埃爾梅羅老師?」

普通長發而非雙馬尾的紅衣女子皺著眉,似乎在確認著。

「是二世......啊哈,髮型改變了呢,凜。」

「我去看看Saber和櫻買好東西沒有。」似乎是很懂禮貌的,看到妻子與相識的人碰面,橙紅色頭髮的男子藉機離開了,提供了兩人對話的機會。

「嗯,不過老師倒是沒什麼改變呢。」

名為凜的女子露出帶點促狹的笑容,注視著他身中的掌機遊戲畫面,說出這句意義不明的判斷。

「也許吧,說起來妳畢業後在到遊歷呢,看起來也的確如此。」

面對著以往的學生,雖然一向主張保持一定距離的埃爾梅羅,也不禁泛起了熟悉的親近感,或許是因為這個學生特別的關係吧。

當然不是說她的出身,儘管這一點有很多東西可以討論,例如她的父親。

與並他普通的學生相比,他還是蠻喜歡這人的性格。

嘛,對於電器白痴這一個層面上就不太喜歡了。

「那麼,老師在機場出現是什麼原因呢?」

凜似乎對此很感興趣。

「呃,是去當這一屆聖盃戰爭的事後處理人,也算是半個暗地的監督者吧。」

能如此輕鬆及誠實地、道出如此複雜及嚴重的原因,恐怕也只有他了。

「哦,是這樣嗎......」凜宛若在擔心著什麼:「那麼,老師此行萬事小心。」

想起了自己右手背的令咒,在心裡暗暗叫苦的埃爾梅羅搔了搔頭,裝出一面蠻不在何的樣子。

「這次,也拜託了。再見。」

向埃爾梅羅鞠了個躬,凜便轉身消沒於云云人流中。

「『拜託了』,是什麼意思啊?」

這樣自言自語著的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說起來,凜到底在以往還是他學生的日子裡,有這樣向他鞠過躬嗎?

好像沒有吧。

這樣邊走邊想著的埃爾梅羅,踏著輕鬆的腳步,登上了往日本的飛機。

向著以往的戰場。

王啊,臣終於回來了。


--Interlude out



「不用躲了,Saber,在我的Assassin的A+級氣配遮斷 下,你的D級只是笑話。」

於大殿正中央坐著的曉美焰緩緩道。

解除了靈體化的軍神沒有說話,只是保持著警戒。

「我知道你會在這裡,曉美焰。」

我吸了口氣,用儘量平靜的聲線道。

因為有一點距離,所以不太能看清楚。

似乎是點了點頭,她用微僅可測的聲線道:「這裡不適宜說話,跟著來。」

然後便以極快的速度及身法,越過了柳洞寺的背後,往深山山腰的方向奔去。

「誒?!」

正在猶豫像如何跟隨的時候,軍神已經拉著我的手,以半抱的姿態掠過大殿。


因為高速移動而看不清楚的景物快速於我們身旁掠去,也不知道目的地是哪裡的我忍受著被大氣刮著的不適。

當停下來的時候,眼前已經是一片如鏡般的湖岸。

曉美焰立在一棵大樹下、雙手抱胸的挨在樹幹。

「事先聲明,Saber,別忽然冒起了突襲我的想法,我的Assassin隨時可以把妳幹掉。」

「那就太好了,因為我沒有這樣的想法。」

軍神也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點頭。

「接下來、就是所謂的問答大會嗎?」曉美焰用冷靜卻又凜冽的眼神看著我:「志築仁美,提出你的問題吧。可是,別忘了我和你們的立場。」


1.問關於兩人(曉美焰及巴麻美的)的事

2.你為何要取得聖盃

3.可以與我們組成同盟而合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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