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Storge

意向：

2.說起來自己的魔術是什麼一回事

......

把玩著軍神贈予我的五虎退吉光，消磨著時間。

說起選擇的話，我還是蠻在意自己的魔術。

Archer好像是約略提起過......

「Archer，妳是不是說過我的魔術是......水系？」

Archer 揚了揚眉，似乎知道我想問什麼。

「仁美妳是想知道自己的魔術素素質吧，嘛，的確當然我應該說得清楚一點。」

放下了茶杯。

「因為我生前也不是魔術師，所以我知道的也很有限，不過身為從者的話，基本的知識還是具備的－－仁美妳擁有九條的魔術回路，最大的魔力量雖然我看不出來，不過應該不會超過二十，至於魔術的屬性，根據流派的不同，不外乎是地、水、火、風、 空或木、火、土、金、水，在這基礎上再加上架空元素的虛和無。」

我頷首，表示正在聽著。

「至於我將仁美妳認定為是水系的原因，在於初次召喚的時候，妳的魔術回路是處於全開的狀態，雖然當時妳沒有使出具體的魔術，但根據我的感知力推測的話，排除我不認定的架空元素，和其他四大元素的話，仁美妳給我的感覺便是水繫了。」

......

「我說啊，Archer妳這些都只是猜測而已嗎......」

我有點脫力了。

雖然也算不上是責怪，但對於這種不確定性，對於我本人來說還是很排斥的。

「阿拉阿拉，那還真是抱歉呢，仁美，對於我這種並非魔術師的從者，我的知識還真是貧乏了。」

說的時候還伴著燦爛得有點過火的笑容。

......

你看，馬上就生氣了。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妳誤會了，Archer，妳為我解答了這個問題我很高興呢。」

「是嗎？那就好......」漸漸恢復正常的Archer繼續拿起杯子喝茶：「我個人是不太建議仁美妳現在鍛鍊魔術的，一來時間不夠，二來成效也不顯著。既然有這樣的優秀條件的話，用槍械迎擊對方的Master，這更合乎戰略上的考慮。」

「的確呢。」

作為一個Master，本應是用魔術師的身份去輔助Servant去戰鬥的。

不過對於魔術一無所知的我，向這個方向走似乎也沒什麼意義。

當然，也不能因為這樣就什麼也不做啦。

要被稱為「異端」的話也無可否認，也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先例。

古時中國好像有一句話啦－－

「劍走偏鋒，另尋僻徑。」

似乎也很合乎我現在的處境。

作為一個普通的初中生，我沒有足以誇耀的體質，也沒有什麼武術的底子。

唯一擁有的，只有我一雙還算靈巧的手及腦袋內的知識。

將這兩樣東西發揮至極限，也算是我能力內的事了。

不過......

嘗試一下也無妨吧。

把五虎退吉光放在膝蓋上，閉上雙眼。

將心神化為一片空白。

因為以往也有過這樣的經驗，似乎沒有很大的難度。

很順利地，開啟了開關。

乾涸的河流瞬間被水流所覆蓋，猶如湍流一般奔騰著。

半空中雷光閃動。

自然地吐出了一句咒文：「Verschlingen lancieren－－」

不知道個中的意義，也不知道起了什麼作用。

僅有的魔術回路，如心中的圖像一樣，流淌著魔力。

將魔力由內在釋放到外面。

沒有意義。

僅僅是如浪費般釋放。

可是－－

異常。

本來應該會消失於空氣的魔力，如海中倒灌般回流。

中間夾雜著與魔力相似卻又不同的的東西。

不知道這樣會否引起危險。

我慌忙地用最快的速度關閉了魔術回路。

張開眼，一切如常。

沒有感到痛楚，也沒有缺少了什麼。

慢著......

少了......

摸了摸空無一物的膝蓋。

五虎退吉光不見了。

奇怪了，該不會是 Archer拿走了吧？

我向 Archer望去，她依然以一貫悠閒的姿態，喝著紅茶、翻看著紅茶生活。

注意到我的目光， Archer抬起頭向我的來：「仁美，有什麼事嗎？」

「Archer，妳沒有拿走我的五虎......」

當我抬起手示意不見了的時候，手上一陣沉熟悉的重量感。

五虎退吉光就在我的手裡。

「？」

Archer一面不解地側頭看著我。

「誒......這個。」

難不成？！

「Verschlingen lancieren－－」

五虎退吉光在我眼睜睜下憑空消失了。

「仁美妳會變魔術嗎？」

看到這片境象，稍稍怔住了的Archer提起了興趣。

「不......」

我否認著，可是手一翻，五虎退吉光又回到了我手上了。

「Archer，看來我的魔術也不全是半調子呢。」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仁美妹妹妳先等一下喔，讓我精密的腦子好好想一想.....哦也，我大致上明白是什麼一回事了，接下來有點複雜，我要慢慢解釋呢－－」

正在透過「通訊器」和櫻梢小姐通話的我意識到氣氛有點凝重，沒什麼意義地點了點頭。

「首先排除仁美你懂得第二魔法的可能性（笑），以我的理解的話，簡單來說仁美妳的魔術就是將物件轉化為某種形勢以吸收入體內，再重新具現化出來，而不是第二魔法的平行世界轉移。如果要達到這種效用的話，首先要滿足三個要點－－屬性、起源和特性。」

「決定魔術師使用出怎樣的魔術，決定魔術師與怎樣的魔術有較佳的相性，那就是屬性的用處，而這一點上，Archer的判斷有著少許的錯漏，仁美妳的屬性是水、空、虛。」

「仁美妳虛和水的屬性則表現於具現化上，前者決定貝現之這個程序，而後者決定於具現化的形態，但是如果只有這兩種屬性的話，貝現出來的大概只是類似影子的東西吧，接下來就是空了。」

「空即是以太，但並非理論上的真以太（Sin）而是普通以太（Ether），兩者的分別在於前者對人類有害，後者則非，透過以太的作用，物件在重新具現的時候便能回覆原先的形態，而英靈被召喚於現世成為Servant，也是以太的源故。」

「當然只有屬性的話，依然是不能夠達到這種境界的，我在老媽的筆記中找到唯一的解釋，就是起源了。如果屬性被視為相性的話，那麼起源就是指向性，就像我老爸那樣，他沒持有五大元素屬性，可是卻因為起源是『劍』的關係，最終『劍』也成了他魔術上的屬性。」「而仁美妳的起源應該是佔有，被妳所接觸的物件，只要是妳所期望的話，都會在某種意義上成為屬於妳的東西，再這個基礎上再加上猶如間桐家的『吸收 』特性，迷團也徹底解開了。」

「總結來說，屬性－－水、空、虛，起源－－佔有，特性－－吸收，在妳施行魔術的時候，妳的魔力會對物件進行類似於負電的電子包圍原子核一樣，用以太將物件解體並記錄它的原型，吸收入體內化為不可直接使用的魔力，當需要具現的時候再重新組織及具現出來。」

聽完這一大段的解說，我愣了好半刻才問：「這樣的話，那麼我可以『吸收』多少的東西。」

「這就要看妳能夠積蓄多少的魔力量了啊，就像我老媽一樣她大概有一千。如果妳真的想知道的話，我們可以做一個實驗，用一些公式計算一下喔。」

方法似乎很簡單，就是用劃一樣式的物件作單位，測試我能夠吸收多少件，然後利用將質量換算為魔力的專用公式，從而推算出最大的積蓄魔力量。

Archer問：「不過，用什麼來作單位呢？」

「嘛嘛，這也是個問題呢，因為如果沒有足夠的統一物件作單位的話，這樣計算起來不但不準確，也很麻煩呢。」

櫻梢小姐也在思索著。

一樣的。

有足夠的數量。

那麼......

一手拿著「通訊器」，一手推開通往地下室的防暴門。

「彈匣和子彈嗎？沒想到仁美家中的地下室竟然藏有如此多的軍火，真是壞孩子呢，好想蹭一下～～」

Archer跟在我背後，步下樓梯。

「慢著。」

在我踏下最後幾階時候，Archer拉住了我。

「誒？」

向Archer指著的方向望去，在最後一級的位置被拉開了一條經過仔細觀察才看得出來的細線。

我小心地跨過了，發現兩邊盡頭各牽著一個橄欖綠色的扁平狀物體，各自朝著樓梯的方向擺放著。

我撫了撫胸口，道：「那條是以原子堆積技術做 製作出來的『飛刃 』納米線，如果我剛才就這樣走過的話雙腳肯定要被分成兩半，另外那兩個是俄制的MON-300反人員地雷，各裝有20公斤的黑索金（ＲＤＸ）炸藥，兩個就足以炸飛裝甲車了。」

Archer解開絲帶形成了大張密密麻麻的大網，罩住了地雷，一陣低沉的悶聲後，絲帶被收回，原處冒著縷縷黑煙。

「金屬片兩邊各自附上了相剋屬性、被極度壓縮的魔力，僅僅是擦過的話也會如煙滅效應般引爆，並強行衝擊魔術回路而引致如電學般的短路現象，最嚴重的情況是當場因魔力暴走而死亡。」

「這裝置會是對方的Master干的嗎？」

我猶有餘悸的悻然問道。

「大概也只是開玩笑的程度吧，不過也有夠惡劣呢，這幢房子沒有守護結界，我們連有沒有人侵入過也很難知悉呢......下次拜託衛宮家幫我們設一個吧。」

Archer皺了皺眉。

因為這件事，我們提高了警惕，把整個地下室都檢查了一遍，倒沒有再發現任何可疑的裝置了。

估計真的如Archer所說，是「惡劣的玩笑」吧。

我們沒有忘記初衷，從彈藥庫內拉出了堆積如山的彈藥盒。

「可以用這個呀。」我打開了其中一個寫有「M13 Lin－7.62NATO」字樣的大箱子，裡面裝滿的都是供7.62 × 51毫米口徑的機槍專用的金屬製可散式彈鏈，彈鏈固名思議就是以串聯方式將子彈以一串串的方式連在一起的彈藥，而彈鏈內每顆子彈的在製造中質量幾乎沒有誤差，用作均一計算單位的話是再適合不過。

「仁美，當收納的時候開始感到不適的話，那就代表積蓄的上限也差不多滿了，那時候最好馬上停下來，勉強的話可能會有危險。」

在櫻梢小姐的提醒下，我們開始了測試。

老實說，施放著魔力、看著彈鏈一串又一串在手中消失、以異樣的感覺傳回體內的時候，那種滋味真的很難形容。

就好像如Archer所形容般，在變玩著魔術。

在旁邊負責數數的Archer，即使是聽過了櫻梢小姐的解說，現在依然是帶驚訝的表情注意著彈鏈被我「吸收」著。

然後－－

「呃......櫻梢小姐，這裡出現了點問題......」

我為難地支吾著。

「什麼了？都用光了嗎？」

我不好意思的答道：「1500發的彈鏈都吸光了。」

說起來真尷尬呢，好像都被我當成食物般吃到肚子裡去了。

「普通彈匣有吧？那也是可以的，告訴我外殼的材質及重量，我再換算一下。」

結果，五十箱的5.56x45 NATO的彈匣也耗光了。

「什麼彈藥也可以！空的槍枝也可以，給我使勁地伸進去啊！仁美妹妹！」

「櫻梢小姐！災的說法好奇怪啊！我現在都要掩臉痛哭了啊！又不是儲存庫！」

結果彈藻庫的庫住和架子上槍枝全都不見了。

當我收起最後一把時，感到一陣輕微昏沈，看著空蕩蕩的地下室，於是我便停止了。

「太厲害了，等我一下啊仁美妹妹......」

似乎是計算著，好一會後櫻梢小姐說了一句：「這個......我計算錯了嗎？」

「什麼了？」

「似乎有點偏差，再等我一下......」這樣的語氣把我都弄得緊張起來了。

「這可怕的數值啊......仁美妹妹妳冷靜點聽我說......」前一刻還在慨嘆著，下一刻櫻梢小姐便從「通訊器」中興趣地爆了一句：「妳的魔力僅用在收納的話，已經達五千之數了啊，換算一下的話容下一架波音777客機也不成問題呀！在魔術師的意義上可說是超讚的大胃王啊！」

「最討厭妳後半句了！這樣好傷人啊！」

我苦苦地悲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