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海藍紫 于 2012-1-12 00:25 编辑

手心的溫度 （泣いてキスのずずく）

前言：

是的，沒看錯………這是高中篇的後續。

在期末考時還膽敢爆走的我肯定是因為最近萌物太多太想找死（才不是＃）才會爆出這一篇。

……………我相信完全可以當日常向來看。（超遠目

回覆跟廢話………後補！！！（抹臉

P.S………我也是有女性的矜持的！（摔鍵盤

真正的請等我解放吧………（別亂開支票

同前，歡迎拍磚……繼續不定時更新………（下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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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望著視線中嬌小的粉色背影，曉美ほむら心中滑過一絲感觸。

這究竟是虛幻美好的夢境，抑或是真實？

低首，望著修長的十指與佈滿薄繭的虎口，嘴角勾勒的是苦澀難明的笑容。

這才是真實………吧。

曾幾何時，手上因為粗糙和器械而磨損出的死皮，早已讓本該柔嫩的手變得粗糙。而一次次的戰鬥、染上了火藥的黑與血液的猩紅，散發出死亡與絕望的氣息。

倏地，一隻手橫過視野，染上比櫻色稍淺些絢爛的色澤。

「ほむらちゃん，怎麼了？」

「啊………沒什麼。」觸到溫暖的瞬間，指尖遞來一陣暖洋洋的波動，ほむら任由手被拉著，輕輕搖頭否認的同時，跟著起身。比對方稍高的身高，自然的讓視線往下挪動，與之平視。「什麼也沒有………」模糊得幾乎聽不清的低語與失焦的視線卻讓身前的粉髮少女一字不漏記下。

只見粉髮少女挑挑眉，沒有作聲，直接拉著對方來到流理台邊，打開水龍頭讓自來水沖刷著手。

因為冬天而降溫的自來水冰得讓ほむ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身體一陣輕顫，まどか一察覺到連忙關掉了水，拿起一旁的乾抹布替ほむら擦起來。

一連串的行動遠超出了ほむら的思路，好半晌，才聽見自己乾澀的嗓音道出疑惑：「為什麼……？」

「ほむらちゃん剛才是不是覺得手很骯髒？」低著頭，細心的捏著粗糙的紗布溜入指縫，然後吸去殘留的水分。ほむら聽著，猛地一驚慌張的想抽出手，卻被緊捉著無法如願。

「まどか、我………」

「ほむらちゃん的手一點也不骯髒。」

放下布，まどか在對方注目下拉起交疊的掌心，輕貼在臉頰上：「很乾淨、很美麗的手，我很喜歡喔。」

「まどか、請你放手—我、」清亮的眼毫不掩飾對自己的喜愛，更讓ほむら打從心底感受到強烈罪惡感。「我不值得；這雙手、現在—」就連想要說些什麼，也全部因為混亂的情緒翻繳成一團。

在下一秒，溼潤的觸感碰上，沾濕了指尖。僅僅幾秒鐘的輕碰，便讓本性容易害羞又內斂的兩人臉紅不已，完全無視了方才的爭執。

呼吸吸吐的聲音細微的吹送，和著溼暖的水氣將發涼的掌心呵暖。整齊白皙的貝齒頑皮的囓咬著指腹，瞧見ほむら紫瞳眼底閃過一抹明晰的羞惱，唇畔笑意擴張，乾脆伸舌舔了下對方掌心。

刺刺麻麻的感覺以高速傳遞至腦神經中，ほむら在連自己都記不清的情形下府下頭，湊到能直接嗅到屬於まどか身上清淡柔和的香氣的距離，抿緊唇不發一語。まどか只是笑著，眼因為明顯濃厚的惡作劇意謂而更彎成了新月般的弧度。「ほむらちゃん。」

まどか因為單純被回應與純粹而飽含愉悅的眼，讓ほむら失神一會，隨即陷入更深的泥淖中。

這雙染滿了絕望與血腥的手，不夠資格擁抱眼前的她。

彷彿雲淡風輕的過去仍執著的纏繞著，總是連累まどか、自己也無法乾脆的掙脫這無形的束縛。

「ほむらちゃん真是大傻瓜。」看著紫眸湧起一陣厭惡與難受，彷彿感受到戀人不斷更迭的複雜情緒，まどか嘆了口氣，主動上前雙手環住了ほむら的頸項，半個人賴在對方身前。

懸空的手踟躕一會，終究突破無形的界線，輕而遲疑的搭在まどか纖細腰線上。

手心中這份溫暖，是真實的。

「………為什麼這麼慢呢？」將頭靠在單薄肩上，有些悶悶的發問。

「誒？」

「ほむらちゃん、不敢抱我嗎？還是說我這樣讓妳感到困擾了？」

明亮的視線掃來，ほむら感到有些狼狽，稍稍移開了交會的視線：「不是困擾也不是不敢……只是……」

「如果都不是的話，就不許多想。」一根手指抵在微啟櫻唇上，既心疼也感到無奈的眼神將心情一表無疑。

作為戀人，無疑地曉美ほむら絕對輕鬆取得高分；外貌上看起來冷清而難以親近，實際上剝去偽裝的ほむら，熱度絕對不能低估。只是ほむら自制力高超，以致於儘管交往到現在，まどか總有意無意間察覺到，ほむら對於自己親暱的碰觸與親吻並不刻意去閃避，卻有些不自在感。

好像就連初吻，也是自己主動的………

是說，總不好意思問媽媽有關更進一步……之類的進展。

對於阻礙ほむら的顧慮，まどか並不想強逼，只是緩慢而耐心的引導著ほむら，促使ほむら解開從前漫長時光積累下來的心結，與陰影、恐懼。

剛開始交往時，ほむら常常出神；甚至於僅是牽著手，就會讓ほむら像是被火燙傷一樣慌張的抽回，再壓下情緒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安慰還不大理解而感到受傷的自己。

所以說、ほむら太溫柔了……

可正是這樣這樣的ほむら，自己才會如此在意與喜歡，不是嗎？

鹿目圓無聲嘆了口氣，「把我抱緊一些好嗎，ほむらちゃん？」耳畔的呢喃輕響，ほむら下意識服從指令，這回改搭為攬，讓まどか坐上流理台前，兩人緊緊相擁。

戀人的懷抱溫暖得讓まどか不想離開，小腦袋蹭了蹭ほむら的頸窩，繼續著獨白：「ほむらちゃん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我很喜歡妳這樣抱著我，感覺很溫暖、很有安全感……知道ほむらちゃん會一直這樣呵護我、保護我，我覺得很安心。」

「所以，不要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好嗎？妳比任何人都還要有資格，沒有人比你更適合。ほむらちゃん的手，是為了我而沾染上黑暗的；那麼，就讓我也一起承擔著這份重擔。」

「已經不需要一個人了。ほむらちゃん還有我，不是嗎？」

髮稍拂過頸項帶來一陣酥麻感，ほむら身體微微一顫，將雙臂收得更緊。まどか只是勾起一抹憐惜的淺笑，維持了好一會才輕拍對方肩頭拉開距離，卻沒讓兩腳點地。「ほむらちゃん，妳知道妳的手還能做很多事的。」

「唔……什麼事？」

「像是這樣的事。」

まどか驀地綻出燦爛的笑顏，ほむら不解的蹙起眉，依然輕攬在戀人腰間的手被まどか拉起，滑到衣內。碰觸到柔軟的肌膚，ほむら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慌得想收回手卻無果，被戀人拉住手腕牽制住。

「まどか………」

「嗯？」

略偏過頭，まどか牽著ほむら修長指尖交疊，在邊沿拉鋸著。「ほむらちゃん、沒關係的。」

「可是、可是—！」拉高的嗓音都不敵抵在唇瓣上的指尖輕按，まどか微微一笑，甜軟嗓音勸誘著：「ほむらちゃん……不喜歡？」

『不是這問題—』頂著紅潤的可以的雙頰，在失神間手指已經隨著牽引潛入，想收回已經太晚了。ほむら無可奈何，只能低喚著懇求：「まどか………別在這裡。」

「那、ほむらちゃん的想法？」勾起有趣的笑容，眉宇微挑，白皙的臉龐也和對方相同，染上些許緋色，沒有作聲，只用口型暗示著。小心翼翼的讓まどか站穩，ほむら牽著對方跺往自家廚房外。

途經客廳時，外頭稀落的雨滴打在窗櫺與屋簷上，發出叮咚脆響。ほむら抬眼望向窗外，停下腳步轉身回望落在身後一步的まどか。蠕動嘴唇一會，終究只是吐出一句問句：「まどか、真的想這樣做？」

只見對方紅著臉，極輕極輕的頷首示意，眼神一直游移著不敢對上。ほむら蹙起眉，雙手扶著讓兩人能平視：「まどか，我………真的可以嗎？」

『—笨蛋ほむらちゃん，真的要我說出來嗎？』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朝遲鈍的戀人嬌嗔一眼，伸手摀住了還想說什麼的嘴。ほむら將額靠上前去，想要確認まどか的心情，まどか無可奈何的垂首低喃：「嗯，如果是ほむらちゃん的話………」耳根卻像是被火灼燒一般瞬間竄紅。

此時ほむら也察覺到自己問了多失禮的問題，便不再開口，牽著まどか離開客廳。雖然天色昏暗，まどか仍能辨認出從黑髮中不安份竄出了紅透的耳根，忍俊不住只得以衣袖遮掩滿腹笑意。

☆

一向冰冷的指尖被烘暖。

掌心中的溫暖，比以往任何時候更加的真實與炙熱。

隱忍的淚藏在晶瑩的水滴中，難以辨別。

「對不起………」有些懊惱、有些心疼的低磁嗓音帶上些許嘶啞氣音。「對不起、まどか……」

「就說了，ほむらちゃん別再跟我說『對不起』。」捋開黏在前額的碎黑，漾滿水光的粉瞳滿是憐惜與無奈。「已經足夠了喔。」

「可、可是—」瞇成一線的紫瞳像是要哭出來一樣，楚楚可憐。まどか嘆了口氣，雙臂環繞ほむら纖細修長的頸項，讓兩人之間距離更加貼近。「ほむらちゃん再說一次對不起，我可是會生氣的。」

「嗚……………」微弱的嗚咽一聲，鼻尖埋入戀人頸窩中輕蹭，ほむら的舉止讓まどか癢得咯咯輕笑，順勢收緊了手臂制止戀人。「很癢呢，ほむらちゃん……說好了呦，不准跟我說『對不起』，知道嗎？」

「那………」

まどか微微一笑，指尖壓上ほむら還想說什麼的唇後撫摸著，輕緩的小動作透出無限眷戀，隨後閉起雙眼，主動傾身。

雙唇密合之際，低微的呻吟亦隨之溢出唇瓣。ほむら只拉開些許距離，貼著唇呢喃著聽不見的話語。一向冷淡的臉此刻豔紅如火。瞇起一雙溼潤粉瞳，まどか唇角勾起有趣的笑弧，搖搖頭，在ほむら耳畔傾訴著。

「能遇上妳、喜歡妳，真是太好了，ほむらちゃん。」

此刻，ほむら能感覺到這份溫度從掌心熨燙至心底。

滑過臉頰的清淚，也和交換的吐息一般帶著炙熱的溫度。

曉美ほむら勉力維持的清醒神智，在這一秒後，全數崩解。

☆

掌心的真實，是屬於自己的。

曾幾何時纏繞的惡夢不再，夢裡的黑白背景被替換成色彩繽紛的景色。

恍惚中依稀能見到刻印在腦海中，不變的燦爛笑臉。

『ほむらちゃん，我最喜歡妳了。』

倏地睜開眼，ほむら慌忙轉向左側，粉櫻色在素白床單上閃耀著，才放下一顆惴惴不安的心。

不是夢，直到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夢。

下意識收緊手，卻牽動了熟睡的少女發出模糊不清的囈語，ほむら這才發現，自己有一手被戀人權充枕頭躺在頸下，為了不吵醒まどか，ほむら連忙倒回原位。

讓鼻尖埋入在素白床單上閃耀的粉櫻裡，滾燙的淚緩緩滲入髮稍裡。

為什麼呢，從來沒守住對妳的承諾。

一直被你所守護著，比預想的還要軟弱啊，自己。

「ほむらちゃん在哭嗎？」結果還是吵醒了最不該吵醒的人。「ほむらちゃん、我在這裡。是不是又做惡夢了？」

順著戀人披散的柔順黑髮，本來甜軟的嗓音慵懶而稍嫌沙啞，まどか駕輕就熟的輕拍著單薄而直挺的背脊，一邊安撫著ほむら激動的情緒。「沒事呦，我在這裡。怎麼會突然做惡夢呢？」

「我、沒有………我沒事、真的……」狼狽的用僅存的手抹著臉，まどか噙著無奈的淺笑，拉開對方阻礙活動的手，隨手拉著被褥一角替ほむら擦著臉。「還說沒事，ほむらちゃん一直掉眼淚…………」

ほむら壓下情緒，仍掩飾不了濃重的鼻音，內疚的道歉：「對不起，吵醒妳了。」

「又說對不起；不是說好別道歉了嗎？」まどか不滿的用兩指擰著ほむら的鼻尖，直逼得ほむら頻頻換氣：「我、まどか……」直到まどか見ほむら臉上泛起一層可人的粉，才放開手，輕揉鼻尖：「不會再犯？」

ほむら連連搖頭，眼神下意識往下看去，這才發現讓人感到尷尬的事實，有些不自在的拉起滑落的被褥，小心掩住。まどか握住ほむら想收回的手，帶到腰間放：「ほむらちゃん、沒什麼好不意思的。」

「可——還、還好嗎？」僵直著全身一動也不敢動，ほむら吞吞吐吐的問道。まどか微笑著，一邊將些許散落的長髮捋向耳後，摩挲著戀人微燙的臉頰一會：才讓彼此前額相抵：「我很好，謝謝ほむらちゃん的關心。」

「真的？」

「真的。」

面對ほむら憂心忡忡的雙眸，まどか只是揚起更加明媚溫暖的微笑，隨即將臉埋入對方胸口。

ほむらちゃん的擁抱好暖和………

不由得聯想到早先的事。壓抑不下的溫度從心底深處蔓延至全身，連脖頸與遙遠的指尖都染上了綺麗的色澤。

「まどか？」有些莫名，戰戰兢兢的喚了一聲，まどか沒作聲，只是更往裡蹭著找尋舒適的位置。待一切動靜停止後，まどか伸出手，描繪ほむら清秀而稍嫌冷峻的臉部線條。

指尖遊走在突起的眉棱與鼻樑上，最後落在柔軟的唇角腹地做結。「ほむらちゃん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說的時候，眼神卻是緊隨著戀人沉紫如寶石般的瞳眸移動。

「嗯？」眨眨眼，似是不甚理解為何有此一問，ほむら沒多想便頷首示意繼續。

「現在ほむらちゃん的手心，還感到冰冷嗎？」まどか了然而略帶無奈的輕嘆，低語隨著吐息散佈到最重視之人的耳中與心底。

還冷嗎？

不、因為有まどか………一點也不冷。

一點也不——

「啊…………」沉吟一會方才反應過來的ほむら低呼一聲，抬起視線便撞上まどか彎出柔和弧度的眼。

一切盡在不言中。

此時此刻，只有理解與滿心的感動。

ほむら朝まどか綻出一抹明媚笑靨，向來冷冽的表情霎時溫和柔軟起來，俯下頭讓雙唇輕輕碰觸白皙的手背，烙下淺淡無形的一吻：「不；很溫暖呢，まどか。」

這份手心中的溫暖，再真實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