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海藍紫 于 2012-1-17 17:39 编辑

前言：

回覆什麼的…………………………………我可以暫時視若無睹嗎？！（超遠目

放假解放版，差點意外難產了。（跪

我只能說，別期待太多激情戲…………還是內心戲居多。（抹臉）

我對這對有強烈罪惡感……………果然，R什麼的還是要寫人妻啊喂！（被揍

總之，傷眼慎入了。

真要R卻老是走清水的我，該去面壁反省一下腦袋怎麼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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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ws

所謂誓言，便是一種枷鎖。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也是心靈的。

「愛」這個字是如此。

但是，有些情感無法加以歸類，最後還是只能用「愛」來概括；而有的時候，「愛」就只是傷害的代名詞。

「喜歡」也是如此。

「所以說，妳覺得困擾嗎？ほむら。」有著熱情似火的性格與紅髮的少女，詫異地望向一旁的夥伴，原先叼在嘴中吃到一半的Pocky就這樣掉到地上，被原主人遺忘。

「與其說是困擾，倒不如說……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まどか。」眼神一闇，率性的撥了下長髮，凝視著群星閃耀的夜空。「雖然我知道まどか也有著和我相同的心情，但我卻不知道，まどか是否能接受……」

「妳想說，妳怕妳的表現傷害了まどか？」

「……………某種程度而言，是這樣沒錯。」

拇指相互繞著，有些心不在焉，一向平靜的紫眸有著不符的波動。紅髮少女仔細審慎的觀察好半晌，下了結論：「妳和まどか還沒到那一步吧。」

幸好沒喝任何液體，不然聽到如此直白的話語肯定會先把含在口中的吐出來。

ほむら抹了把臉，雙手摀著發燙的耳朵，賭氣似的說道：「這問題我不回答，杏子。」

「哼哼，欲蓋彌彰。有就是有，沒有就沒有。交往多年還這麼純情的大概就妳跟まどか了，妳以為是拍戲嗎？」幸災樂禍一般取笑著友人的同時，一邊戳著對方結實卻纖細的上臂調侃。「難道說，妳今天這麼反常就是因為這件事？」

不置可否的沉默隨著夜晚的涼風突襲，讓衣著單薄的兩人打了個冷顫。兩人對視一眼，還是ほむら率先開口：「我們進去再談吧，反正まどか今晚不會過來。」

「不會過來？怎麼說得一副まどか常常在妳這過——」將最後一根pocky咬在嘴裡的杏子口齒不清的說到中途便倏地變了臉色，有些僵硬的轉過頭——

果不其然，一向凜冽的紫色眼眸正惡狠狠的瞪視著禍從口出的少女。

打了個哆嗦，杏子決定少開口、多聽得好。

「說起來，這種事為什麼要找我啊………」一邊咕噥著，杏子已經挑了個空位大剌剌坐下，對於今晚突如其來的約談還是大感不解。這種事，不管是問マミ還是さやか，都好過問自己吧？

「因為我要是問了美樹さやか，大概會先被她刁難；至於巴さん…………」將不知何時沖泡好的紅茶跟零食擺到杏子面前，ほむら依舊擺著一張不怎麼好看的冷臉——雖然套句鹿目まどか以及眾多愛慕者的話，只會換得『這樣的ほむらちゃん很帥氣。』此種評語罷了。「妳也知道的。」

哈………所以我是刪去法下的勝利者囉？如果可以她還想說真是榮幸呢。

杏子乾笑幾聲，對於有人一針見血的評論不予置評，手倒是很自動探到零食堆中，隨手掏出一包餅乾打開吃了起來。

「所以說，為什麼沒有？」

「原因我已經說過了，佐倉杏子妳剛才是不是完全沒在聽？」

「嗄？好、好～是我不好。那麼，妳現在有什麼想法？」被呼喚全名的紅髮少女面對某個心情極糟的兇惡美麗友人，連忙舉起雙手表示投降，只是嘴邊還留著剛才匆忙下塞入口中的些許餅乾碎屑。ほむら輕嘆一聲，拿出身上的手絹，微微傾身細心的替對方擦拭：「為什麼呢，或許只是覺得可以跟妳談論這個問題吧。」

「是……嗎？」有些結結巴巴的，杏子在ほむら收回手的那刻連忙往後退了一小段距離，率性地將外套衣袖拉起來擦著剛才被手絹碰觸的區域一會才放下，人也冷靜了下來：「喂，別說得我很有經驗一樣！」

「…………我可沒這樣說，妳別自己對號入座。」靠著矮几，一手掌心撐著臉頰的ほむら以指尖緩緩沿著杯緣畫圈，唇畔勾出一抹淺淡的笑意。

笑笑笑、曉美ほむら妳給我記住，我一定要跟妳家的まどか告狀！

欸……………其實、似乎有更好的方法。

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似乎在思考什麼計策一般，ほむら見杏子咬著唇、雙手環胸一副認真的模樣，便沒說什麼，有一口沒一口的啜著逐漸冷卻的茶飲，也跟著對方沉浸在自己思路中。

並不是不想要更加靠近對方，而是懼怕在這樣的心情會驅使著自己做出難以想像的事，進一步傷害了まどか。

她可以面不改色射殺魔獸，可以頂著傷痕累累的身體從險境中逃離，可一旦碰上和まどか有關的事，就會失去冷靜。

就連現在也是；儘管瞭解她捫心意相通，但或許有一天，まどか可能會離開身旁………因為自己的遲鈍與不解風情。

自從上一次差點”擦槍走火”後，ほむら便一直盡可能躲避著まどか的親暱碰觸，緊捏著的掌心常佈滿新月般印記也不敢讓まどか發現。まどか雖然有些難過，但總是笑著安慰：『ほむらちゃん不用勉強自己，這種事……應該是兩個人都希望時才行。我呢，只要ほむらちゃん還願意一直在我身邊、看著我就好了。』

『まどか………』

『別想太多好嗎，ほむらちゃん？我真的不在意，只要知道ほむらちゃん最喜歡的人還是我就足夠了喔。畢竟、ほむらちゃん可是校花呢，很多人追求呢。』語氣微微上揚，似乎還能聞到裡頭濃濃的醋意；當時雙手抱著戀人纖細腰上的ほむら，可不覺得まどか這句話有半點寬慰自己的成份在內，倒像是暗喻。『變心……什麼的、沒有這種事！不可能的——』

『那不是當然的嗎？ほむらちゃん的心意，我都明白；我也是一樣的。』至此，まどか偏頭一笑，輕點戀人挺翹鼻尖。ほむら才明白，まどか是用這方式轉移自己自責愧疚的心情，無聲牽起交扣的十指以臉頰磨蹭：『對不起，還有……謝謝。』

『嗯。』輕拍戀人低垂的腦袋，まどか彎起的眼滿是疼寵的笑意。

誰知道沒多久就發生那件事………

所以才會在衝動之下，打電話將杏子約出來相談。

「ほむら、ほむら——」在對方面前揮了好幾次手都得不到回應，杏子乾脆拉高嗓門吼了一聲：「曉美ほむら！」

“碰——“一聲手一滑打到矮几硬實的平面上，讓ほむら疼得低呼一聲，沒好氣的白了眼前雙手插腰的友人一眼：「妳可以不用這麼大聲，我聽到了。」

「我剛才叫妳都不理我——總之，我剛才想到一個方法；雖然………我不確定妳敢不敢這樣做。」居高臨下睨著仍席地而坐的ほむら，杏子對剛才的想法更感到得意了。「既然害怕傷到まどか，那讓まどか主動多親近妳不就好了？」

「啊？怎麼主動？」

這下換成ほむら傻住了。

☆

「ほむらちゃん、我進來了……喔？」用備用鑰匙打開曉美宅的大門，一顆粉色圓球從門邊探出，四周張望一會便走進屋中，自在的彷彿在自家。

幾根綠色植物竄出手上滿載的提袋口，食材豐富度就像是把整個超市的商品都搬來一般。まどか雙手將過重的提袋拖到廚房放好，捏了捏將手心勒出的紅痕揉散，才往ほむら的房間走去。

ほむらちゃん就是太愛逞強了………總是說不聽，是不是該好好地念一頓呢？

不過現在，還是先看看ほむらちゃん的情況。

「ほむらちゃん。」屈起指節敲門，門裡立刻傳來虛弱喑啞的嗓音：「等等、我來開門。」

“咿啞—“一聲門被打開，只見某位病弱少女披著外套前來開門，一手還揪著外套襟口。「抱歉，まどか……麻煩你特地過來。」

「ほむらちゃん又說傻話了。快去躺著吧，妳還在生病呢。」看ほむら臉色異常紅潤，まどか立刻推著戀人入內，「ほむらちゃん就是太愛逞強了，躺好。」一個使近便將ほむら推倒在床榻上，素手便直接撫上額前。「似乎沒有很燙，看起來是退燒了。」

「嗯………之前已經吃了退燒藥了。」眼神往天花板遠眺，ほむら沉吟一會，隨口謅出一個理由。藏在被裡捏著床單的手心滿是緊張的冷汗。她是吃了藥，但卻不是退燒藥。

至於東西到底從哪來的這種事，她敢保證要是有人敢問，絕對會用重型軍火把對方炸得屍骨不存。

「吃過了嗎？」拿出手帕替ほむら擦去額際的細汗，まどか輕輕握住露出被子、虛軟垂在身側的手，拉到身前。ほむら沒試著掙脫，只是稍稍側著身子讓兩人視線平行：「還沒……沒什麼胃口。」

「這樣可不行呢。我去煮粥，ほむらちゃん不准隨便下床。」才剛要離開，衣袖又被輕微的力道扯住。まどか轉過身，輕輕撫摸著戀人柔順的黑髮：「怎麼了？我不會離開太久。」

「……………嗯。」聞言鬆開了箝制，ほむら的手無力的垂在一旁，まどか無奈輕笑一聲，小心將虛軟的臂膀搬上床，又彎身替戀人掖好被角。「我很快就回來了，等我。」

頂著不容忽視的紅暈，ほむら縮著脖子沉入被窩，睜著一雙溼潤的眼望著まどか離開的背影，心中只感到陣陣挫敗感與說不清的沉甸感，直壓得胃部一陣難受。

酸澀的胃液湧過豳門從食道攀爬而上，ほむら忍不住坐起身乾嘔一會，隨即無力的軟倒。趴倒在被子上，ほむら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在玩火。

而且是、沒意義並危險的敵火*。

其實只要開口的話，或許就不會這麼不安焦躁便能知曉答案。但是………「要怎麼開口啊………」

深深地嘆了口氣，ほむら將臉埋入被中，感受上頭殘留下來、由まどか帶來的溫度。

「ほむらちゃん、不是說了別亂來嗎？真是的………」柔聲輕斥著，まどか趕忙將手上端著的白瓷碗放到放有床頭燈的小几上，攬過ほむら的肩膀，一手不靈活的將枕頭立起，才小心的讓ほむら靠上去：「先吃點東西再休息吧，ほむらちゃん。」指尖輕點鼻頭，粉瞳滿是無奈與寵溺。

只有在自己眼前，在她們獨處的某些時候，ほむらちゃん才會露出柔軟的姿態。

才不會說她愛極了ほむらちゃん口不對心的撒嬌方式，總讓自己感到被信任與能被戀人倚賴的自信。

也是這樣的時刻讓她記起，ほむらちゃん也和自己一樣，需要他人呵護與愛惜；堅韌與超乎一般人強悍的實力並非天生，是通過努力與百折不撓的堅持才換取的。

在魔女之夜前，一向冷漠、說話總平靜地讓人生氣的ほむらちゃん，因為不安與難受的抱著自己痛哭……那時開始，自己才認識到，或許這才是ほむらちゃん真實的一面。

——而其他的則是用來欺騙的偽裝與面具。

「吃完的話、まどか就要回家了嗎？」

「ほむらちゃん…………」

對於ほむら這番驚人發言，まどか有些吃驚，很快彎起一雙總是帶著近人笑意的眼，捏捏ほむら鼓起的臉頰，溫聲安撫：「我就在這裡不會走的，ほむらちゃん。」

「可是、伯父伯母——」

「我已經跟爸爸媽媽說過了會在ほむらちゃん這裡過夜喔，不歡迎？」

面對已經噙著有些壞心眼淺笑的まどか，將舀滿清粥的湯匙遞到唇邊，ほむら只能趁著張嘴嚥下的空檔咕噥著聽不清的埋怨：「沒有不歡迎……這種事………」

「嗯。」まどか偏過頭笑了下，繼續用湯匙攪動著仍冒著熱氣的白粥幫助降溫。舀起，撅起唇輕吹幾下才遞過去：「啊～ほむらちゃん～」

「啊嗯。」ほむら只覺得當下真是一種煎熬的處境，身體逐漸發熱、眼前視野開始模糊、視線逐漸渙散起來；嚥下的粥是讓胃不那樣難受，但喉嚨的乾澀感一直沒褪去。「水………」

「水、水—」まどか連忙將碗擺到一旁，換成水瓶；已經調好的檸檬水，裡頭還飄著幾塊冰塊用以降低溫度卻不會太冷。

倒了水想送入戀人口中，卻遭受牙齒的阻礙而無法前行。まどか雖然內心焦急，卻也不得不耐心勸哄著：「ほむらちゃん，別咬嘴唇，先喝些水。」

「唔…………」咬唇壓下突然上湧的血氣，將平日冷淡清麗的容顏染成一片緋色。迷濛而帶著水氣的瞳，懶散散地望著就是不肯放開緊咬的下唇。まどか有些急了，乾脆深呼吸一下，將水含入口中後直接欺身上前——

由冰涼轉熱的暖洋在口腔中流轉，面對堅實的阻礙，まどか趁著短瞬間因錯愕而開啟的防線長驅直入，將口中已不大冰的檸檬水一點點哺給對方，一隻手抬起輕順著臉頰旁散亂的細軟黑髮，安撫還試著掙扎的ほむら。

『ほむらちゃん、我在這裡。』

『不要怕喔，是我；妳最喜歡的人，鹿目まどか。』

『安心地讓我照顧妳。』

無須言語亦不需要魔法的幫助，此時此刻，ほむら就是覺得まどか正在對自己傾訴與安撫莫名焦躁不已的自己，繃緊的肌肉下意識地放鬆，隨即癱軟在臂彎裡。

感覺到擁抱中的身體不再僵硬，似乎力氣被抽去一般柔弱無力，まどか心疼而小心翼翼地將ほむら平放在床上，將手探上去試著額溫。觸手的高熱讓まどか飛快縮回手，以指尖扳過下頜，想確認戀人神智：「ほむらちゃん？聽得到我說話嗎？怎麼突然這樣了？」

她們都是魔法少女，按照她們理解到的，這副身體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在短時間遭受如此劇烈的生理變化，除非是處理需要癒合的重大創傷。

這也是讓まどか緊張的主因。ほむら請假的理由本是因為流行性感冒，但現在的狀況看起來卻不像是感冒。

ほむら點點頭，隨即無力的搖頭，黑緞般亮麗的長髮在枕上散開成美麗的圖案，まどか卻無心欣賞。「ほむらちゃん？」

「我、沒事…………」像是被火灼燒過得氣管吐出的聲音，既低沉又有著與平日大相逕庭的柔媚音調，まどか感到心臟一陣緊縮，耳根毫無懸念的燒起。ほむら、怎麼會有這種嗓音…………

但是當前狀況下，まどか所做的只是甩甩頭順便丟掉腦中多餘的念頭，以制服長袖輕拭額角的細汗，耐心道：「怎麼會沒事？是不是受傷了不敢跟我說？不然怎麼突然發燒了？」

ほむら此刻真的有淚奔走的衝動。

到底、為什麼自己要掉入激將法陷阱內做出這種愚蠢行為啊？！

果然，還是告訴まどか吧………………

「まどか、我真的沒事………」一雙臂膀看似無力的掛在肩上，下一秒まどか便感到一股不尋常的拉力，落入熟悉的小空間。

還沒來得及抬起臉，重量便已加在頭頂下。黏膩溫吞的語調讓まどか既不解又不安，隱約能感覺到接下來的話，會帶來不小的震撼與危險。「まどか…………妳喜歡我嗎？」

「嗯，喜歡喔。」透過薄薄的睡衣布料，まどか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正整個人棲在ほむら的胸前，能聞到對方身上總是清淡好聞的櫻花香氣與些許溼潤的水氣，臉”騰騰”地紅潤起來。

或許是因為早先發燒而流汗的關係吧。等等要不要幫ほむらちゃん換個衣服呢……

不免這樣想著。まどか感到制服背後被對方揪緊，似乎相當緊繃，回擁的同時也輕拍撫著單薄的脊背。

耳邊若有似無的微風，頻率逐漸平緩穩定，まどか明白這是ほむら恢復平常的表現，不開口只是靜靜地維持著擁抱並等待。

「那、まどか………會想做嗎？」

「呃？」

「會…………想跟我、做———」「ほむらちゃん！？」錯愕的同時，まどか慌忙抬起頭，卻沒注意到彼此距離過近。

只聽見一聲沉悶的鈍響，ほむら吃痛的摀著嘴，靠在床頭立起的枕上拉開距離。まどか伸指摩挲著慘遭撞擊的尖細下頜，一臉歉然：「抱歉ほむらちゃん，撞到妳了……沒事吧？」

ほむら無聲頷首，緩緩拿開遮住嘴的手。果不其然，下嘴唇因為衝撞遭受到波及顯得紅潤異常，配著些許細微流在唇角的血絲與溼潤的墨紫色眼眸，妖艷絕美。

まどか不自覺的嚥下湧上喉頭的唾沫，明明是該關心眼前的ほむら，但無來由的眼前景象只是激起心中一陣陣想要親吻甚至蹂躪對方嬌嫩唇瓣的衝動。

陰晴不定的臉色一下紅一下白，默默地注視著まどか的小動作，ほむら突然有些明瞭了。

她們的心情是一致的。

並不是沒有渴望與衝動，只是害怕對方不喜歡那樣迥異於平常的面貌而選擇壓抑。

矜持有時候只是沒有勇氣的表徵。

戀愛的本質本就不完全是甜美與歡欣，更多是來自當下現實的苦澀。她們在徘徊中打轉試探著真意，在焦躁中尋找解放的出口。

但總要有人先動作，跨出第一步。

杏子前幾天的主意，現在看起來也不算太壞。

『既然沒有勇氣以言語傳遞心情，那就用行動去尋求解答，不也是一樣的嗎？』

雖然、下一句話實在是讓人恨不得一拳把對方打到天邊再也不要看見：『我只想說你們就別在玩過家家酒了；還有這種莫名其妙很閃亮的閃光彈別隨便丟到我眼前，會瞎的。』

ほむら輕嘆一聲，對自己一連串不符合常態並欺瞞了まどか的表現感到懊悔的同時，下定了決心。

捧起早已印在心上的秀麗面容，在不足五公分的距離停下，扯動薄唇無聲詢問；驚訝過後的まどか，似是對閉著眼，一臉僵硬緊張神情的ほむら感到好笑，掌心摩挲著發燙的柔嫩臉龐一會，以貼合的唇瓣代替回應。

『吻我好嗎，まどか？』

☆

炙熱的吐息，全數撲撒在臉上，又熱又癢。

舌尖纏繞交換的，不僅是唾液更是交融的情感。

指腹抹去因為深吻而殘留在唇畔的液體，以掌心支起身體，一向清澈的粉瞳變得混濁不明。

究竟、為什麼會從探病演變成現在危險的局面？

「…………ほむらちゃん、為什麼？」努力地深呼吸試圖平復過快的心跳，甜軟的嗓音意外地有些嘶啞。

想得到解答。

對如此親密感到驚喜只是一瞬間而已。因為，平常性格內斂又容易臉紅的ほむらちゃん，是絕無做出堪稱主動勾引的行為的可能。

很明顯，ほむらちゃん應該是因為受到外力影響才這樣。

雖然不抗拒，但她並不希望是因為外力或是不明瞭的原因就促使她們之間更進一步。ほむらちゃん不喜歡被他人碰觸，加之性格，實在讓自己很難想像會有發生當前情況的一天。

從不否認自己對ほむらちゃん懷抱有更強烈的情感、更深切的渴望，但不該在腦筋糊塗的狀況下做出決定。哪怕要忍耐到趨除ほむらちゃん心底的不安全感，也沒關係。

ほむら抿了抿唇，動動嘴卻沒能吐出半句話。最後，有些氣惱的別過頭暫時斷開視線的連結。まどか發現當前姿勢實在很阻礙行動，乾脆踢掉腳上的室內拖鞋，跪在ほむら腰的兩側，動手扳過頭：「ほむらちゃん、看著我………為什麼；回答我好嗎？」

這個為什麼、是代表哪個問題？

是指謊稱自己得了感冒、被敏銳的妳發現後、結果我沒頭沒腦開口問要不要——

「……………まどか、我想之後……再回答妳；但是、請妳相信………」感到藥力再一次在血液和神經中作用著，ほむら狠狠地闔上眼的同時也咬了嘴唇好維持不多的理性：「現在我……需要妳……幫我………這一切、是我想要的………」

雖然藥量不重，但似乎是種具有間斷性藥效的催情成份。ほむら一直能在感到腦袋昏沉的同時還維持著一定的清醒度；但生理上的變化可就沒這麼容易應付了。

該死的佐倉杏子，到底是從哪得來這種鬼東西，之後一定要把這玩意全數找出毀去，也算是做了對社會有益的事。

「ほむらちゃん沒有被什麼人慫恿欺騙吧？」

「………沒有。」接連吸了好幾口氣，ほむら顫巍巍的手撫上戀人同樣紅潤的臉龐，撐起滿是歉意的淺笑：「一切、都是我做的……對不起、騙了妳……我不是有意的，原諒我吶？」

「笨蛋ほむらちゃん、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指尖勾去溢出眼角的水珠，額抵著額，まどか低聲問道：「還不問我的想法？」

「我會害羞嘛…………所以、做了這麼蠢的事，對不起；可是—」

「可是？」

感受著交扣的十指與肌膚摩擦的滑膩觸感，ほむら綻出一抹輕卻炫目的淺笑，口吻帶著釋懷的心情：「我喜歡妳，まどか；所以——」

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柔軟封緘。唇上廝磨的輕緩力道，還能感覺到細微的顫抖，在敏感的神經元末梢傳遞訊息，ほむら閤起眼，微微移開唇遞到耳邊，壓低聲；「所以、まどか只要做想做的事就好了。接受我的一切，我也一樣。」

「不後悔？」

「まどか曾經後悔、成為魔法少女嗎？」

傾聽著幾乎被兩人短時間飆升的心跳聲淹沒的回應，まどか輕笑著銜住ほむら微啟的薄嫩櫻唇。

這回的力道，堅定確實。

☆

揭開衣襟，凹陷而精緻的鎖骨線條躍入視野內，在泛著玫瑰般嬌嫩的色澤襯托下更顯可口。まどか沒多想，俯下頭便舔舐起來，濕暖觸感從一點蔓延開，一會まどか改以牙齒囓咬著，似乎是想獲取更多ほむら的氣息與味道。

「まどか………不、要………」

「ほむらちゃん、真的不要嗎？」

收回牙齒，舌尖舔去唇畔沾染的櫻花氣息的舉止異常煽情。低喘著氣，まどか微微挺身，手一扯便將領口的制服領帶扯散，任由領帶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

此時まどか制服的衣擺早已在方才不斷親密接觸的過程中，從扎得整齊的裙中解放，後方被ほむら抓出皺紋，整個皺巴巴的看不出一絲早先的筆挺；而躺著的ほむら也沒好到哪去，平日冷峻秀麗的臉像點燃煙火般染著嬌艷色澤，沉紫瞳色因為欲望更顯深沈、朦朧的眼神透著絲絲魅惑，櫻唇微啟像在邀請著戀慕的對方共舞一般。身上的睡衣被まどか解開，僅剩下靠近腰部的兩顆釦子，整件衣服掛在上手臂顯得搖搖欲墜，掌心卻是死死攢著身旁的素白床單。

秀色可餐。

驀地感到一股熱氣從腹下燒到喉嚨，眼前一熱，竟感到有些頭暈目眩。まどか連忙抬手壓了壓眼眶，才壓下幾欲落下的微熱水珠。

指尖在肩膀踏足；這對不寬的單薄肩膀，承擔了遠遠不相稱的重擔。

在睡衣底下若隱若現的肌膚，在平日如冬日初雪般白皙，每當被自己碰觸時卻又快速染上嬌嫩的玫瑰色。

錦緞似的黑長直髮流瀉，每次搖曳都能隨著外頭景色染上不同的光澤；有時薄金，有時則是銀白，抑或是流轉的霓虹燈絢爛的夜色。

不變的是那對沉紫眼瞳，含著訴不盡道不明的洶湧情愫，一刻不離的守望著自己。

其實，並不是「鹿目まどか」拯救了「曉美ほむら」；而是「曉美ほむら」拯救了「鹿目まどか」。

各方面皆是中等的自己，總是自卑、感到平凡。儘管體認到能力有限，但在家庭教育影響下，還是希望自己能在能力範圍內做些什麼。

為什麼一開始會主動接近ほむらちゃん，或許除了保健委員身份外，也可能隱約中感覺到，ほむらちゃん和自己很相近………吧？

不管怎麼說，不管讓她再做幾次抉擇，她想她一點也不後悔。

「まどか、別……哭………如果、太勉強……就算了……我可以、忍耐。」壓抑著逐漸粗重起來的喘息，ほむら一手棲在腹上從唇縫中吐出字，胸口起伏不定。她想伸手替まどか拭去順著臉頰滴落的淚，現在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禁有些再度痛恨起自己的愚行。

「不勉強、我只是想到一些事………」彎身、緊貼著兩層薄布料，體溫浸潤並漸漸侵蝕著不多的理性。「ほむらちゃん，對以前的事還覺得自責嗎？」

「你說過這是選擇的問題；我、不後悔……所以已經不自責了；而且，まどか說過……這份沈重的罪……和負擔，你會一直陪著我……」

「是喔，我會一直陪著妳。」直到微不足道的自己的生命盡頭。

不論是從前，還是未來，我們都將並肩同行。

驀地綻出一抹旖麗燦笑，まどか單手一扯，便將還掛在ほむら肩上的睡衣給剝去、褪到腰間，唇也隨之重重地烙印上去。在ほむら完全沒注意下，房中殘餘的微弱燈火也被まどか熄掉。

黑暗讓感官更加敏銳、身體對最細微的刺激也更加敏感。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在沈寂的空間中異常清晰，兩人卻像是未曾聽聞一般；沒多久便已經坦承相對。身體緊貼的下一秒，低微呻吟便從ほむら唇瓣叛逃，從腋下環繞攀住肩膀的雙臂收得更緊。

ほむらちゃん的身體好燙………ほむらちゃん真是大笨蛋，到底是做了什麼才這樣？雖然想都不用想，大概用了什麼不能說的東西吧。

吻上纖細的脖頸輕吮，咬出一個個豔紅的痕跡，まどか感到後腰處滑過一陣麻癢觸感，低笑一聲空出手將戀人虛軟滑到腰上的雙手在身後交叉疊放，順勢滑到ほむら身前，讓臉埋入。

下顎抵著細微凹陷，鼻腔滿是熟悉的香味，含糊的話語伴隨著粗重鼻息，全數噴灑在胸前；指尖沿著纖細頸項，一吋吋一毫毫地細細描繪著美好曲線。在背脊滑動的修長指尖踏著優雅緩慢的舞步，輕巧一捏一扭便解開了細小的掛勾，噙著笑以牙齒從胸口咬開倒數第二層遮蔽。

「まどか………」像是突然意識到當前發生什麼事一樣，ほむら將雙手抱胸低喚，まどか直起身，握住戀人手腕只是笑。甜美柔軟中有著深深的渴求與戀慕。ほむら感到不好意思，別過頭去：「沒什麼………」

真難得ほむらちゃん害羞成這樣子。「為了不讓ほむらちゃん亂動，我要做件事；對不起吶，ほむらちゃん。」忍著滿腹不合時宜的笑意，將蓄長的粉髮撥到肩後的同時，まどか扯下脖上的制服領帶。

「……………欸？」傻楞間雙手已經被拉高過頭，然後以領帶綁起。昏沉的腦筋還反應不過來，耳邊只能感受到溼熱的吐息呢喃：「把自己交給我，ほむらちゃん。」

「……………まどか、壞人。」在掙扎不開腕上的結後，ほむら磨蹭半天也只憋出這句話，臉色已經紅潤得不能再紅了。不意外地，傳來柔軟的嗔笑：「沒想到第一次被ほむらちゃん責罵，居然是—」

言語在這一刻被捨棄。

一切、全部被眼前的人給奪走。

聲音和心靈，都在呼喊著對她的需要。

鼻尖追隨著馨香，順勢走過緊閉的眼瞼、顫抖的長睫、挺拔的鼻尖，來到微微歙張的嫣唇，溫涼唇瓣再度重合，緩慢而溫煦。

探入衣中的掌心摩挲著柔軟纖細腰身一會，沿著股溝來到私密的腹地。指尖觸及濕黏，些許流入指縫，まどか倏地睜開沈重的眼皮，有些不敢置信的喚了聲：「ほむらちゃん………」

ほむら咬著下唇，囓出一片慘白，滿是霧氣的朦朧眼眸嗔了まどか一眼。まどか心下了然，挪開唇輕啄了下額心：「我要繼續下去了，不願意的話ほむらちゃん隨時可以阻止我。」彎起的眼滿是疼惜。

含蓄內斂的ほむらちゃん，用這種方式來代替說不出口的一切。

這世界上最笨的笨蛋吶………

可不可以，別讓我每一天都發掘你的美好，比前一天更喜歡妳？

扯去纏繞指上的貼身繫帶，薄布替床單增添些許色彩，隨著攀升的體溫而滋長的低吟也成等比級數拉高，濃重的鼻音嬌媚誘人。敏感的齒後被粗糙舌苔刷過頂開，まどか不讓對方隱忍，以吻抽空ほむら肺裡的空氣，直惹得ほむら頻頻偷換氣，本就紅潤動情的臉龐越發柔媚。

溫軟的吐息沁入在曝露於寒氣中的白皙肌膚，麻癢知覺接腫而至，甜美櫻嚀逸出唇畔的同時，感到一陣輕顫。まどか撩開ほむら耳邊幾絲汗溼黑髮，噬咬著敏感耳後留下顯眼的痕跡，呢喃著聽不清的安撫。

下一秒，細膩まどか潤的肩上被刻下一圈月牙似的親暱足跡。再下一秒，縱長的紅在背上橫越…………

耳畔能聽見的，只有歡愉耽溺的細聲低吟、被忽略不計的輕微悶哼與響徹耳膜的心跳，就連轟隆作響的血液流竄聲都被淹沒。

只覺得體內某處有種呼之欲出的灼熱情愫與激動蔓延至四肢，在上半部輾轉蹂躪的溫潤刺激轉到最敏感的一處，胸口的漲痛迫使ほむら的鼻音帶上一絲不滿，まどか察覺到後，原先游移的一掌覆上，瑰紅唇瓣滋潤著粉嫩花苞，牽動了埋入緊窄甬道的指尖。

這回，暗示不滿與埋怨的低微嗚咽聲更明顯了。

真沒想到ほむらちゃん會做到這樣啊……………明明、面對自己時一直很害羞；就連平常吻著自己時，ほむらちゃん總會臉紅著、甚至不斷道歉………

壞心眼的時候姑且不論，ほむらちゃん大概真的是受到什麼嚴重的刺激才會作到這樣。

不過、究竟是為什麼呢…………

まどか無聲輕嘆，鞠下身吻住身下如象牙雕像般白瓷的肌膚。平日裡素來清澈透明的眼瞳已混濁不堪，滿目只見まどか啣在唇邊的華美笑痕劃過眼底，ほむら緩緩地闔上仍勉強維持著、瞇成一線的墨紫眼眸。

「ほむらちゃん知道嗎？」

「嗯………？」慵懶而嘶啞的嗓音，讓本就火熱的溫度居高不下。「怎、麼了……まどか？」

「你的顏色，填滿了我。」透過緊貼的兩層細緻肌理，在胸腔中叛亂鼓譟的心跳一點不漏的被傳送，手腕上被牽引的力道更進一步感受著戀人急切又不失溫柔的戀慕絮語。「ほむらちゃん，我最喜歡妳了呦，絕對不會離開妳的。」

如搖曳在高嶺上的白粉花在春天綻放著最絕美的姿態，幾滴清淚順著豔麗面容巧然而下，從尖細下巴滴落，和著鬢邊的細汗，滑入沾染著滿是兩人氣息的床褥。

自己果然無法逃離這個人身邊吧；一遍遍總是如此，這最後的輪迴也不例外。

兩人之間的牽絆早已像藤蔓一般；而自己也知道的，就算理智再怎麼抗拒，身體與心底永遠被有著名為「鹿目まどか」的影子徘徊並佔據。

明明如此重視與在乎對方，卻也自私的想要奪取身旁最親近對方的一切；不論是まどか還是自己，只是想要得到最喜歡的人的注目。

正因為她們逃避著這份自相矛盾的心情，所以才會演變成今天混亂的局面。

有些話，果然還是得好好說出來才行。

像是『喜歡』又或是像『愛』、『嫉妒』這樣的事，就算是受傷或是傷害對方，對方也一定會毫無保留的接受…………

這必然是最真實的………被人們命名為『戀愛』的情感本質。

或許、也是每對相戀的情侶間對彼此，打從心中發出的、最誠摯的誓言。

☆

被晨光喚醒的第一件事是確認環繞全身的溫度。

熟悉的櫻色漫開，與墨色糾纏交織。ほむら睜開沈重的眼瞼，便是一幅甜美溫馨的畫面，感到一陣暖意從心口擴散，烘得體質偏冷的自己感覺不到半點冷意。

動了動頭部，這才發現一隻手墊在頸窩與枕頭間，順勢讓目光梭巡而上，冷淡的面容再次毫無懸念的染上俏麗的淺緋。

居然、是被まどか抱著……………

頂著大紅臉，ほむら試著想讓自己從中抽身，卻沒預料到渾身酸軟一點力氣也無，只能挫敗的放棄了。

「ほむらちゃん已經醒了？真早呢。」懶洋洋的闇啞嗓音喚著，軟糯甜美的聲線配上收緊臂彎的舉動，讓兩人間本就不多的距離更形縮減。「身體還好嗎？」

「嗯…………………」臉頰與耳根火辣辣的灼燒感提醒著ほむら，昨晚的記憶瞬間回湧到腦中。

昨天的事全是出於自願，自然談不上「後悔」兩個字。

但是、在那之前………

まどか一定會問，為什麼最近總是有意無意避著碰觸的自己，會做出這種事。

回想起這股衝動從何而來，便只想找把鏟子把自己給埋進去。

根本就像是稚兒在無理取鬧著，尋求まどか的關注，真是幼稚極了的舉動。

「ほむらちゃん能不能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麼……」清了清喉嚨，抿著唇有些害臊的淺笑著，瞇起的眼有著少見的惡作劇：「為什麼昨天這麼主動呢，ほむらちゃん？」

「唔——！可、可以不說嗎？」抓緊觸手可及的白襯衫，ほむら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埋進去。眼看著ほむら的頭撞來，まどか連忙往後退了一些距離接住，原先掛在肩上的臂膀滑到腰上，攬住柔軟腰身。

汗水已經蒸散，空中卻仍殘留著歡愉黏膩的親密氣息。

意識到的ほむら更感羞恥，乾脆在まどか的肩窩磨蹭著就是不願意抬起。まどか低嘆一聲，以最小心的力道，讓指尖纏上毛茸茸後腦杓些許長髮，稍微拉開距離：「ほむらちゃん，請告訴我……是不是我做了什麼讓ほむらちゃん感到難過或不安呢？」

說、說起來………確實、有一點。

可是這種事，能說嗎？說了的話，まどか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不問又像是堵了塊石頭在心上，沉悶的感覺幾乎能感覺到遭受心臟被人揪緊的刺痛。

「………………まどか、那個……信………」囁嚅著，ほむら還是問出口。

「信？啊、ほむらちゃん是在說前幾天我收到的那個嗎？」思考一會，まどか喚回淺層記憶，想起了大概有99.999%變成灰燼躺在學校可燃垃圾專用的焚化爐底的水藍色長形物品。「那封信怎麼了嗎？」

「嗯…………就是、內容………」依舊是媲美小貓的軟糯低喃，まどか先是一愣，才忍俊不住笑出聲。

啊啊～ほむらちゃん吃醋了。

還真是難得一見呢；平常都是自己扮演這樣的角色。不過，會得到如此回應，還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呢。「ほむらちゃん，想知道？」

順從的頷首，ほむら更不敢對上まどか的視線。まどか清脆如黃鸝啼叫的笑聲傾瀉，傾身便在ほむら額上烙下一吻「ほむらちゃん想知道的話也沒關係的；本來是不想讓ほむらちゃん擔心，而且這是我自己的事，所以才沒跟ほむらちゃん說的。如果讓妳為此感到不安或難過，抱歉吶。」

「所以、謠言是真的？」

「如果ほむらちゃん是說我答應了學長的告白，完全沒這回事。雖然さやかちゃん一直在旁邊——」意識到差點把好友出賣，まどか連忙轉移話題：「ほむらちゃん是因為這件事才這～麼主動嗎？」說罷，還得寸進尺的戳著戀人鼓著的臉頰取笑。

早知道像這樣就能讓平日被動又顧忌重重的ほむら主動，真應該聯合マミさん設計一下才對。

至於那封信的下場……嗯，暫時別讓ほむらちゃん知道好了。

「…………我、我知道我對這種事比較遲鈍、常常沒體會到まどか的心情。」蜷縮在まどか懷中，嗅著讓人安心的香氣，「畢竟，まどか很漂亮，對人又親切、樂於幫助別人。有人喜歡很正常的；哪像我、冷漠、不近人情——」

要是さやかちゃん在的話，肯定會吐嘈：『曉美ほむら你是哪隻眼睛瞎了，我家まどか是可愛，跟妳那種完全是不同類型啊。』

『抱歉，是我的『まどか』而不是妳家的。就算不同Type，我還是認為まどか很美麗。』

想起平日裡這兩人針鋒相對的樣子，再聯想到讓人哭笑不得的相互吐嘈與邏輯性欠缺的對話，まどか只是搖搖頭，摀著戀人那張還想說些什麼的嘴，隔著手背吻了下：「ほむらちゃん，什麼話都不用說。」

「……………唔？」從溫熱掌心掙脫，ほむら仍滿臉困惑，まどか失聲一笑，傾身奪去主控權。

『現在、ほむらちゃん………還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無聲中，彷彿聽見了まどか甜美嗓音在耳邊呢喃。ほむら在迎合來自戀人溫情十足的如雨點的啄吻時，勾起一抹嬌媚柔軟的笑意回應。

『愛してるわ、まどか。』

『私も、あなたに愛してるよ、ほむらちゃ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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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火：惡意施放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