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sdvsds 于 2012-3-31 12:09 编辑

第二章 火焰燃烧的多巴

哈涅西博士在岛上的前三天，几乎都泡在东印度公司在岛屿上建的图书馆里。而名叫塔纱的原住民女向导负责每天把女博士的三餐端进去。

第四天，当女向导在进门送早饭的时候，就发现哈涅西博士正睡在一堆文献和数据资料上。好几只笔散落在地上，而巨大的全息基因图谱还闪烁房间的正中央。女向导推了博士两次，对方才睡眼朦胧的睁开眼。

眼角下是浓重的眼袋和黑眼圈，但这并不影响博士本身的美丽。女博士捂着脑袋，摇晃了几下，站了起来，然后她就注意到，女向导正用一种全神贯注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怎么，我的仪表很让股东大会丢脸么？”

“不，您很美丽。”名为塔纱的女士坦然的说道，然后她用手指了指阿涅西的眼睛。

“虽说有很多共同点，但我们的和人类还是不同的。很多人类的美女在我们看来相当一般，但女士，您很美丽，无论是从我们的角度，还是人类的角度。尤其是您的眼睛，非常美，好像黄昏鸟的羽毛一样。”

“这个岛上还能见到黄昏鸟么？”女博士问。她没有穿鞋子，赤着脚站在地上。散乱的白衬衫上，扣子都没有完全扣好，隐约能看见姣好的锁骨，和内里黑色的文胸。而下半身本来应该穿在衬衫外的裙子早就滑落到了胯骨上。衬衫只有一角还卡在裙子里，剩下的全部凌乱的落到了裙子外面。女博士弯腰拾起被随手扔在一堆文献上的眼镜，戴了上去。然后她环顾四周，随便拖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女向导一边把她的早餐递给她，一边回应了她的提问。

“从我的祖父开始，就没有再见到过黄昏鸟了，不过我小的时候听说，当他们还能被找到的时候，他们出现在岛内的火山湖边。”

“那个火山湖，今天可以去一趟么？”女博士问。她随手从餐盘里拿了一块面包，放进了嘴里。面包旁边还有一块牛油。被博士剥开以后，切都没有切，就直接塞进了充满面包的嘴里。

“可以是可以，但如果要绕过瘟疫区的话，估计来回至少要两天左右。”

“没有问题。”女博士点了点头，“在我吃饭的时候，你不介意给我介绍一下黄昏鸟么？”

于是女向导在递给她一杯水之后，就开始介绍起了黄昏鸟。和哈涅西博士想象的一样，这个介绍和暗星科学界里先从门纲科种分类开始介绍不一样。塔纱向导先说了一个故事，或者说一个传说。

在这个岛屿，当然对于原住民来说，是整个世界的地方起源之时。整个岛曾经充满了黄昏鸟。她们在当地语的里叫达卡，意思是黄昏，因为他们是黄昏之神的仆人。每天傍晚，达卡会聚众从火山中飞上苍空，然后像一张巨大的网一样，覆盖住天空。他们往大海处飞去，然后在日落后又飞回来。整个天空看不见蓝色，只能看见他们的金黄色，和夕阳一样。

在世界初始之时，人民信仰两个人神，黄昏之神达卡，还有另外一个拂晓之神。拂晓之神嫉妒达卡的仆人遮住了天空。于是他让火山爆发，火山的岩浆河火焰烧死了大多数的黄昏鸟。而之后，拂晓之神派遣了其余的鸟，试图居住在这个岛上。但没有成功。他派来了蓝色的鸟，蓝色的鸟翅膀折断，坠落在了大海里。所以大海是变得更加蔚蓝。他又派来了绿色的鸟，绿色的鸟全部病死了，尸体埋入土地，土壤中长出绿色的树木和成片的草坪。最后拂晓之神愤怒了。实在太愤怒了，他砍断了自己的左手。左手的血流淌出来，流到了地上，就变成了两只血色的鸟，一雄一雌。她们飞到岛上。生育除了许多子孙。之后，黄昏鸟就不能生存了。他们慢慢死亡消失。整个岛屿上就只能看到血鸟，在清晨时分，飞过天际，让整个天海燃烧起来。

“很有趣的故事。”女博士在用5分钟吃完自己的早饭以后评论道，“但我刚才注意到，你特别强调了一雌一雄，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么？”

“因为黄昏鸟本来是没有性别的。”女向导说。这句话让女博士楞了足足有5秒钟。

然后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椅子落到地上，蹦咚一声。

“没有性别？怎么可能有没有性别的鸟？”女博士沉声说。

“因为黄昏之神也是没有性别的。”女向导似乎被忽然认真起来的哈涅西博士吓了一下。半响才回答。

“有没有黄昏鸟的标本？”女博士一把抓住女向导的胳膊。

女向导摇了摇头。“只有羽毛和骨骼，在村落里可以找到。”

“那我们现在就去那个该死的火山湖。”女博士毫不犹豫的爆出了粗口。然后她一马当先，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试图要把衬衫塞进裙子里。

“可是总公司的斯维纱伯爵和海尔格医生明天就要到了。”

“让她们给我等着。”女博士气势如虹的回答。“给我搞辆车，反正我今天就要到达火山湖。”

“车子进不密林。我们要坐独木舟从山涧里进去。还有，那个……您的衣装。”塔纱向导试图好心的提醒女博士。

“衣装？”哈涅西博士回过了头，她刚刚把衬衫全部塞进了裙子里，此时一边扣着胸前的扣子，一边回过了头。名为塔纱的女向导正看着她。

晨光从图书馆的落地窗里透过来，微微照在女博士形状美好宛若雕塑般的半边脸上。于是她用一根手指轻轻抚摸过自己被阳光灼热的半边脸，然后嘴角一扬，轻笑起来。

“怎么，我的衣装不好么，还是我长的不好看？”

然后她就噙着这样的微笑，看着对方似乎是充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马上就能出发。”对方颇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然后端起桌子上的餐盘，跟随着女博士的步伐向外走去。

东印度公司很快就展现它在占领异域时出众的能力，哪怕是绕过了修建出道路的瘟疫区。哈涅西博士还在当地时间下午2点左右，坐上了前往火山湖的小独木舟。和暗星一样，下午2点也是黄昏鸟之岛日照最强的时候，但是船行的小溪被一片幽深的密林掩映，所以女博士只能看见在金色的日光碎片下，细长崎岖的青绿色的河流。大约有10米宽，两边的巨树在树冠上甚至可以连接到了一起。河面上在转弯处可以看见细小的漩涡，但被划船的另一位当地向导很巧妙地避了过去。

整个独木舟大约有3米长，女博士本人坐在最前方，塔纱向导坐在中间，而最后站着划船人。是一位当地男性，当然也被东印度公司雇佣了，暗星语虽然不好，但也足够和女博士交流。

女博士在一路上从他口中得知，东印度公司已经封锁了从瘟疫村落到东印度公司海港的道路。男向导本人也已经近一个月没有回家了。现在村落里的情况只能靠卫星拍摄，只知道死亡人数还在上升，具体情况却是不清楚。

“我很担心我的达卡。”男向导最后说。

鉴于女博士这是同一天第很多次听到这个单词。她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明显和男向导的上下句联系不到一起去。

“达卡？黄昏鸟？”

男向导好像犹豫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应该怎么翻译。于是他望向了名为塔纱的女向导，并且轻轻把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女博士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能看出来应该是一个礼貌性的动作，大概是和暗星上请求别人的时候把手掌外翻差不多。

“女士，达卡在我们岛上还有一个意思，当然现在已经很少有达卡了。我们村落现在只有两个达卡。达卡是鉴于女性和男性之间的族民，是黄昏神的信仰者。我们认为天空代表着男性，大海代表着女性。而达卡是介于天海之间的平衡者。”

注意到女博士正聚精会神的听着自己，女向导又继续说道，“我们的族民在14岁成年之前，有一些会得到黄昏之神的启示，黄昏之神会出现在他们梦中，然后他们就会选择成为黄昏神在大地上的代言。男性的话，就会身穿女装，从此作为女性生活，和男性结婚。而女性，就会穿男装，和女性结婚。但是，因为族民害怕这样会触怒破晓之神。所以，这些被称为达卡的族民会想破晓之神贡献一样东西。”

女博士没有说话，她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女向导点了点头。

“是的，他们会砍断自己的手腕。就好像传说里破晓之神做的那样。”

“那个大厅里的十字架？”

女向导再度点了点头。

女博士于是没有再问，她看向身后的男向导。

“你爱你的达卡，像男人爱女人一样？”

“不，像男人爱达卡一样。”对方有些腼腆的笑了，然后不太好意思的扭过头。把视线回到了碧绿的水面上。

女博士沉默了许久。当接近黄昏时分，他们划行到一处山脚下的时候。女博士才发现，她一直紧紧握着拳头，而指甲不知何时已经把手掌掐出了四个深红的印记。

“那就是火山湖了。我们可以上山，然后在湖边露营。”女向导对博士说。哈涅西博士点了点头。她们于是花了近三个小时上山。然后在湖边搭了帐篷。

在睡觉前，女博士和自己的向导在篝火边有了一番对话。

“为什么达卡越来越少了？”女博士问。

“因为达卡没有办法拥有孩子。”女向导回答她。“所以很多人就算得到了黄昏之神的启示，也不太愿意做达卡了。”

“会不会是因为你们觉得其实那个黄昏之神已经死了。”

“可能吧。”女向导说，“但我从来不这么觉得。所以我来到了东印度公司。我想这个岛，还有我们的人民或许需要一点变化。”

“你难道不担心你的人民么？”

“担心，但我相信瘟疫会停止的。”女向导说。说这话的时候，她看着星星。在黄昏鸟之岛的陆地上，因为被树木阻挡，很少能看见星河，但此时，漫天的繁星，就好像铺散在夜幕中一般。

“有没有一种可能？”女博士斟酌了一下才说完了这句话，“这次的瘟疫只是黄昏之神对你们的处罚，因为她觉得她被你们遗忘了，长久的遗忘了。”

“那她会原谅我们的。”女向导接着说。然后她笑了。“她并不是一个残忍的神。”

女博士看了自己的向导许久，也笑了。“我有一个朋友。”她说，“很好的朋友，虽然最近绝交了。我们年轻的时候，经常吵架。18岁的时候，暗星上一度水平面涨的很高，连平均温度也上升了。我就说说不定动物都要灭亡了。她就说我想太多了。自然有其方式。自然在变化，剩下的更随变化。最终就是我们随着自然和时间一起进化，或者说变化。和你一样，都是很乐观的。”

“您的好朋友？”

“拉克丝.海尔格医生，不出意外的话，你明天就可以看见她了，本部特派的病理学专家。”

第二天女博士是被自己的向导摇醒的，她估算着现在估计大概只有4,5点吧。但是当她睁开眼睛钻出帐篷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漫天的鲜红色。鲜红得，和整个苍穹被血染了一样。天色此时还正蒙蒙亮，正将拂晓。能看见她们露营前方的湖泊，微微有了些凌光，显示出似乎是介于墨绿和湛蓝之间的颜色。 而无数的血鸟就从那个蓝绿交织的湖泊中，飞翔了起来，飞过她的头顶。好像一张巨大的网，网罗过了还未初生的太阳。

天色虽然是暗淡着，但在微光下，她还是看见了鲜红色的羽毛，纷纷洋洋的从天顶落下来，好像是无数火焰的星屑飞舞在她头顶一般。

女博士几乎窒了一口气，居然有一瞬间的错觉，似乎是这个早已被尘封了很久的火山，又再度爆发了，但这次不是为了毁灭，而是单纯的，展示着他的美丽。

燃烧的火山，燃烧的湖泊。

女博士默默的站在湖边上。等了许久，等到那些鸟完全飞过她的视野往山脚下的河涧飞去，才转身对自己的向导说，

“看起来曾经黄昏鸟的家，已经被破晓之神的仆人占领了。”

女向导也沉默了。半响问她，“您还需要继续寻找达卡么？伯爵殿下和医生下午就到了。”

哈涅西博士静静的望着那随着天地渐亮而展示出自己瑰丽色彩的火山湖，摇了摇头。

“原来的栖息地似乎已经被占据了，就算还存在，也很难找了。下次估计要带一个携带仪器的队伍才行。”

然后一直到了下午，哈涅西博士一直一个人沿着火山湖岸走着。那火山湖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上很多，估计徒步，需要一天一夜才能走完。哈涅西博士再走了2个小时以后，停下了步伐。然后宣布可以回返了。

她们原路走下了火山丘。在河岸边，她们停船不远的地方。女博士发现了不少鸟粪和红色的羽毛，似乎鸟群上午就是飞到这里进行短暂的觅食和休憩。

“抱歉，似乎是一无所获呢。”女向导在登船前对哈涅西博士说。

博士只是笑了笑。

“也不见得。”她说。而她刚说完这句话，忽然有一丝金亮的颜色出现在了女博士的眼角里。几乎是一瞬间，女博士转了身子，然后向那点金光奔了过去。

然后在碎石和湿润泥巴汇集的河滩上，哈涅西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然后用手拨开她脚下的几块鹅卵石。那里，出现了一根金色的羽毛。细长的，有手掌那么长，但是却只有两根手指那么细。那是一根金色的尾羽。那颜色，就连女博士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和自己的眼睛的颜色几乎高度一致了。

“黄昏鸟。”迟来一步的女向导证明了哈涅西的猜测。

“恭喜您。”

女博士把那根羽毛捧在手心里。整根羽毛好像自己能发光一样，在她白皙的手里闪烁着辉光。

“如果我说，这些鸟说不定正在回来，你信不信？”哈涅西转身对自己的向导说。不算出乎意料的，对方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相信。”女向导说。然后她转过身，对那个还在船边的男性向导大声呼哧了几句。男向导立刻飞奔了过来，这次完全出乎女博士的意料，这位男性，在看到那根金色的尾羽之后，居然用手背去擦拭猛然流下来的眼泪。

然后他双手摊平，跪倒在了地上。跪倒的方向是西方，这颗星球太阳落山的方向。嘴里喃喃叨念着什么。

鉴于女博士完全听不懂当地土语。她没有明白对方在说什么，除了一个词——“达卡”。

当天晚上，凌晨时分。哈涅西博士才从独木舟下来，然后又坐了一个小时的越野车。好不容易回到了东印度公司在岛屿上的总部。月亮此刻高悬在总部金色的屋顶上。映照着那里一片流光。

哈涅西博士和她的两个向导告别，然后登上的大厅的台阶。在黑夜里，台阶的两边，各个亮起了两盏银白色的灯。而在灯后，正对着台阶的地方，就竖立着那个挂了两个铁环的奇怪十字架。

哈涅西博士走近了它。这是她第二次离这个十字架如此之近。但这次，明显有了不同的感觉。十字架是木制的，但保存的很完好。女博士蹲下来，去观察十字架的底部。和她想象中的一般，那里是唯一有腐蚀现象的。女博士用手指刮了刮那里，就有了粘稠和丝滑的感觉。和上次在铁环那里感触的血液的粘稠不一样，这是一种清新的，有着生命气息的感觉。女博士抬起手，在银色的灯光下，她就看到了手指尖上海藻的绿色。

接着，她又直起腰去观察那两个铁环。果然都染了许多的血。如果这个十字架就是唯一被用的，那么可能离它最后一次染血，也是很多年前了。女博士想了想，然后她背对着十字架站着，把背贴在十字架的上，对方并不算冰冷的触感，透过她单薄的衬衣传到了她的肌肤上。女博士伸出了一只手。手顺利的套入了铁环里。冰凉的铁环卡在她的手腕上。然后就在她准备去套另外一只手的时候。有声音阻止了她。

“你如果想整个晚上都被困在十字架上出不来的话，就尽力去套吧。”

“你怎么知道会被困住？”女博士嫣然一笑。

“因为我当年人体力学学的很好。”在黑夜里出现的声音说，“这个十字架设计的很好，如果两只手都被套住的话，那因为半身不能借力，所以被困住的人根本挣脱不了，除非有人帮他们把一只手拔出来。”

“那你难道不会帮我把一只手拔出来？”女博士问。她只有一半身子还挂着十字架上，另外一只自由的手，轻轻拨弄了一下眼帘前有些微卷的乌黑长发。长发因为她倾斜的角度，温和的洒在她一半的肩头上。

“鉴于我们已经绝交了，所以我应该不会。”说话的人，慢慢从大厅的另外一边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一盏银色的烛台。烛光照亮了她金色的卷发和碧蓝色瞳孔。正是拉克丝.海尔格医生本人.

“那恭喜你，可以欣赏我被吊着的姿态一个晚上了。那是暗星首都多少画家的毕生希望。”

回答哈涅西博士只有一声冷哼。而女博士毫不介意。

她还穿着上山时的衣服，同样的白衬衫。只不过下半身为了登山方便，改成了短裤。并不是很美丽的服装，但这完全不能阻止女博士说出下面一句话，这句话，其实她昨天也说过，但似乎，只是因为说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话语里的味道就截然不同。

女博士抬起头，用手轻轻抚摸过自己的长发边缘，然后对着拉克丝医生笑了，

“为什么要冷哼，难道我长得不好看么？不值得你欣赏一个晚上？”

月光和银色的灯光，透过大厅敞开的门，落在哈涅西博士白皙的面庞上，她睫毛细长，黑色的长发在柔和的灯光下，有了黑珍珠般的光芒。然后那双金色的眼眸，此刻略微眯缝着，静静得打量着对面的拉克丝医生。之后，那只本来垂在臀侧的手，轻轻抬了起来。哈涅西博士吻了吻自己的手指，然后用一只手，解开了自己领口最上方的扣子，一颗，然后是第二颗，在文胸即将展现出来的时候，拉克丝医生终于向博士走了过来。

在距离女博士一步之遥的地放，女医生一把扇开了哈涅西博士正在解扣子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对方一番之后，女医生伸手扳住了对方雪白的下巴，然后把它抬了起来。

“看看你，西娃卡，如果不是认识你，我还以为东印度公司不是派了一位流病学专家，而是派了一个妓女。这么说来，这个十字架还真配你。”

说完这句话。女医生举着烛台，转身离去。在快要消失在大厅里的时候。

哈涅西博士笑了，

“你认为我应该是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罪人？这个十字架可不是这个用途。”

拉克丝医生转过了身子。然后看着哈涅西博士站直了腰。

“我也是今天才从当地人口里搞清楚的，之前光看文献还真是不行。他们呢，和蒙昧时期的非洲某个部落有相似的文化。认为大地上需要一个和谐者，介于男性和女性之间。男的就装扮成女性，然后作为女性生活，女性呢，就相反。他们把这种人叫达卡，和黄昏之神或者黄昏鸟是一个单词。要当达卡的人，会自愿把自己吊在这个十字架上。然后他们按照黄昏鸟每天飞行的路线，把十字架从火山湖运送到海边，然后把这根十字架立到你来时候的石桥的最末端。然后再把达卡的手砍掉。就好像你说的，这个十字架被设计的很好，如果没有人帮助他们，他们一辈子也没有办法挣脱，除非把一只手砍下来。这是他们祭神的仪式。”

“你继续。”女医生说。

“我觉得我可能找到瘟疫的原因了。”

“就是你盗用我数据，然后进行的天方夜谭的理论？”

“数据是你自己做的，你知道是不是天方夜谭。海尔格。”

“你继续。”被直呼姓氏的医生微微皱了皱眉头。

“世界上没有哪个民族的传说是空中楼阁，都是现实根据的，哪怕只是0.1%的现实根据。”

“你别告诉我你认为这个岛上的人原来真的有中性人？”女医生转身又要走。但女博士的最后一句，让她站立在了原地。

哈涅西博士说，

“我可没有这么说，但是从当地瘟疫死亡的尸体上，你猜东印度公司检查出来了什么？”

女医生扭头看向她。

哈涅西博士又笑起来，但这次不是那种在十字架上的笑容。

“泄殖腔。”

女医生手里的烛台，碰的一声落到地上。白色的蜡烛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然后熄灭了。整个大厅里于是只剩下了月色和银光。

PS，困死了，抱歉，先去睡觉，回帖的回复，明后天在补上。

我确实加速在写，5万字之内完结应该不成问题吧。。。目前2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