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标题

作者:agur0601
更新时间:2012-03-15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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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那個白色情人節的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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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light】瑪格莉特X艾妲(X帕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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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遇的艾妲有,而且是大量。

‧結果變得比較像是生前腦補話了是怎樣(獵心獸)

‧瑪格就是個傲嬌,超傲嬌,而且還很少女,怎樣,咬我啊!

‧結尾是私心,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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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瑪格莉特的手中接過巧克力已經是一個月以前的事了。

從笑得有些邪佞的大小姐口中得知,受禮方在一個月後回禮給對方為情人節的傳統,於是今天依舊一身筆挺正裝的艾妲正站在廚房裡,正式邁入和爐火大眼瞪小眼的第三個鐘頭。


但老實說,打從開始嘗試烹調的五分鐘以內,她就已經陷入半放棄的狀態了。

畢竟不同於在連隊中有過伙食班底子的弗雷特里西、也有別於專門服務戰士們的侍僧三人,腦子裡面對於食物的概念長期停留在軍用食品的她,自暴自棄的開始思考假如真的贈送馬鈴薯泥給瑪格莉特作為回禮之後,被獵心獸當成飯後點心的機率有多高。


甭說了,她肯定會生氣的。艾妲無力地揉起有些發疼的太陽穴。

再怎麼說,人家可是埋首準備了兩周,這邊卻是今天早上才得知這個傳統啊……


說起來,這樣的莫名發展讓她不禁懷疑起大小姐是否別有用心,刻意推遲到今日才告知自己關於回禮這件事情。爲的就是……看她和瑪格莉特之間的發展會是什麼情況?

搖搖頭,艾妲覺得這個想法太過荒謬──大小姐爲了回復眾人的記憶而忙碌奔波,願意提點自己便已令人感激,怎麼還可以懷疑對方只是想看好戲呢?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那名大小姐確實是滿腹壞水。


「呃……」把艾妲從不知第幾次的恍神當中拉回來的是自爐台處飄出的焦味。她忙不迭的將爐火熄掉,但仍舊改變不了鍋底一片焦黑的慘況。

見狀,艾妲深深的嘆了口氣──自己果然不適合作這項工作啊,雖然不至於發生讓廚房爆炸的慘況,但損毀餐具肯定也會讓布勞先生困擾的吧?


剛剛調理的是令人懷念的鄉村料理,以茄子、節瓜、洋蔥、番茄和甜椒為基底翻炒而成,最後上頭灑上一點巴西里香料,便是記憶中最為鮮明的家常菜色。

艾妲還記得,將這道料理傳授給自己的是……


「──這味道,是Ratatouille*?」回頭,只見一名棕髮的辮子少女倚在門邊看向自己,褐金色的眸笑得溫柔。「好懷念呢,沒想到在這邊還能夠吃到艾妲妳作的料理」


「啊、帕茉……」

她莫名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情,有點像是作了壞事被捉到的孩子一般。

即便只是單純的烹飪一道菜,但莫名湧出的罪惡感依舊縈繞心頭。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只是近來每當自己想要做些什麼,總是會下意識的顧慮起那名少女的目光。


艾妲想起那名蓄著鬍渣的男子,在歡迎會的晚宴上察覺到自己的僵硬後說了句話。

──小姐,妳現在的表情活像是外遇途中被正妻活逮的風流男人啊。


*   *   *


帕茉的到來,不過只是這幾天的事。


那天,大小姐凝望著手中數張能夠喚出戰士魂魄的令咒整整一個上午,最後作出一反常態的決斷,僅僅帶上自己便前往了暗房。

平常為了避免剛甦醒過來的戰士因意識不清而胡亂攻擊,大小姐都會要求兩人以上隨隊前往祭壇,尤其是近來的戰士一個比一個兇猛、危險度也大幅提高,前往的人數往往有增無減……但這次無論自己如何建言,大小姐都只是漠然的說「沒關係的,妳等等就懂了」。


艾妲的擔心直到魂魄成形以前都還持續著。

亮藍色的魂魄殘骸匯聚、凝結成團,倘若召喚成功便會爆出一陣強烈的閃光,最後陡然拉長化為人形──這樣的過程她非常熟悉,畢竟艾妲做為跟隨大小姐有段資歷的愛將期間也見識了許多次的戰士復甦。

但從來沒有像這次的儀式令人湧生完全無法壓抑的驚愕過。


因為伴隨著頭部強烈的陣痛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那名曾經熟悉的故人。

當自己還是名甫自官校畢業的菜鳥二等兵,被發配至柯爾嘉與魯比歐那邊境村落駐防的那段日子裡,在那淳樸的地方所結識的,身邊總是有忠實巨狼陪伴、彷彿能夠與萬物溝通的不可思議少女。


──帕茉?

那邊的二等兵!就是妳,新來的!妳不知道這邊的草皮不能踩嗎!

少女皺眉,單手叉腰厲聲喝斥。


艾妲記得自己當時嚇得跳起來,就像突然被告知腳下所踏的是地雷區一般。


──帕茉?喔,不可能的……

總感覺戰場是一個離我很遙遠的地方呢,明明就是每天都在發生的事情……

少女眼瞼微垂,唇角抿著無奈的笑。


艾妲記得自己當時輕輕拍了拍對方的頭,發誓自己會守護這個村落。




──帕茉,帕茉,帕茉。


吶,艾妲。

告訴我,妳會回來參加今年的豐收祭,接著牽起我的手,和我一起跳舞、一起看夜晚的流星雨。


少女眼角泛著淚,撐起笑容這麼說道。


但這次艾妲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回答了什麼。




──為什麼妳會出現在這裡呢,帕茉?


那一天,她喚著這個名的音調反覆頓挫有如一曲絕美的詠嘆調。

而那名少女睜開眼後一語不發,只是走近跪坐在地的艾妲,而後深深擁緊了她。


聖女之子自始至終都保持著緘默。


*   *   *


「──就說了,」帕茉一把搶過自己手中的鍋鏟,開始翻看鍋裡燒焦蔬菜的底部。「要均勻的翻炒才行啊,均勻的翻炒,妳肯定又是炒菜炒到出神忘了對吧?」


「嗯……有、有些走神了」歉然的笑,艾妲只感到渾身不自在。「不過我自己來就好了,帕茉妳不用幫我……」


「是要做給誰的嗎?」褐金色的眼一如記憶當中的清明透亮,毫無雜質。「啊哈~看妳這副表情,肯定是要做給瑪格莉特小姐的吧?」

她瞬間在心中咒罵那群跟女人一樣愛聊八卦的男人不下十回,但帕茉這理應可以歸類在是溫暖的視線卻讓艾妲感到自己的眉心被狠狠灼出了一個滲血窟窿。


──自己生前到底和這女孩有過什麼?

產生這個疑問的同時,艾妲也對自己感到無限的厭惡。


到目前為止,帕茉對待自己的態度僅僅是像許久未見的好友一般,並沒有超過友情以上的舉止出現。而大小姐也彷彿看破自己心智一般的提醒:戰士的生前記憶大多都保留著,你們失去的只有關於未竟之事的執念以及遺憾。


所以,這是在暗示自己,帕茉生前的執念與自己沒有絕對的關聯嗎……?

那麼帕茉的記憶究竟是缺少了甚麼片段呢?


「妳看看妳,又走神了,這次是在想什麼?」臉頰上的疼痛再次把她拉回現實,眼前對上的是對方那有點無奈卻拿自己沒輒的笑臉。「表情好嚴肅呢,妳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一點都沒變……」

「是啊,當妳頭一次在我家燒這道菜時也是一直失敗,」帕茉一邊翻找著櫃子裡尚未被艾妲荼毒過的蔬菜一邊說著。「問妳為什麼的時候,妳居然還回答我是因為在思考裝甲獵兵的強襲戰略呢」

「那時畢竟是頭一次上戰場……」

「啊哈哈哈,連回答都一樣,妳當時也是回答我『因為是初陣』哦?」輕笑出聲,帕茉熟練地洗淨蔬菜,放進鍋裡準備開始翻炒的動作。「所以我說魯比歐納的軍人實在是哦……」


熟悉到令人害怕。

和她的記憶簡直鮮明到彷彿自己下一秒就會主動自後方摟住對方的腰,親暱的調笑有如夫婦一般。曾經如此緊密的兩人,現在卻彷彿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磚牆,誰也沒有辦法觸碰到誰。


就像兩條距離過近的平行線一樣。


然後艾妲想起了瑪格莉特。

想起了那個執拗的科學家關在房裡整整兩周只是為了調配一杯純粹的巧克力給自己。

想起了那個藍色身影總是在危急時驅使著幻獸俐落又瀟灑的放倒一隻又一隻的魔物。

想起了那個夜裡在自己身下輕喘低吟卻總是如貓一般伺機反擊的嫵媚女子。


「……這道菜並不是做給瑪格莉特的」艾妲悶悶的說道。

「哎?那妳怎麼會心血來潮想要下廚?」

「只是懷念這個味道而已」說謊。妳居然說了可恥的謊言啊,中尉。「可惜似乎很失敗……」

「是這樣嗎?」

「……是」


「──那麼,難得煮好放著也很可惜,我們一起吃吧?」

看著笑得如此燦爛的帕茉,艾妲長吁了一口氣,在心底向瑪格莉特道了無數次的歉。


……不是自己親手做的禮物,才沒有資格送給那麼認真的妳。

──對吧,瑪格莉特?


*   *   *


若不是沉重的軍靴在地毯上踩不出響亮的喀噠聲,現在艾妲的步伐聽來肯定有如馬蹄那般緊湊吧。

她正疾走於長廊之上,滿腦子只有盡速前往瑪格莉特身邊的想法。


與帕茉一同用餐以後,在清洗食具時便被大小姐的緊急召集令給強行帶離洋館了。從艾伊查庫那亢奮而激昂的語調客觀推斷,她還以為是找到了稀有的怪物或者是該地圖的王者……


──沒想到大小姐下的指令卻是將艾伯李斯特的影子給擊倒。


聽說擊倒越多隻,便能夠得到聖女之子體型大小的古朗德利尼亞軍裝。看著自己的三倍機槍將敵人給打成蜂窩後,後方隊友艾伯里斯特的表情惆悵與大小姐的狂喜形成強烈對比時,艾妲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該安慰黑髮青年還是誇獎主人才對。


沒想到這看似簡單的任務一出就是一整天,回到洋館時已經是大半夜了。

眼看被稱為白色情人節的日子還差一個小時多便要劃下句點,而自己今天卻根本還沒有見過瑪格莉特一面。


站在實驗室門前,艾妲苦思著應該要找怎麼樣的理由辯駁會比較好。

無奈自己一點都不擅長找藉口,每個想得到的答案聽起來都如此彆腳,冰雪聰明如她又怎麼可能讀不出自己的話語當中有著多少破綻與心虛?


想及此,艾妲決定慷慨赴義。


敲了敲門,門內一片寂靜。

她挑眉,現在還不是凌晨,那名科學家哪有可能這麼早睡?如果不是在裡頭發生了意外……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瑪格莉特在生悶氣,不願意理會自己。


「瑪格莉特,我進去了喔……」儘可能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艾妲探頭看了看屋內的狀況。


一片漆黑,只有檯燈努力的發揮著功用,將瑪格莉特伏在案上身影照得清晰。走近對方的身旁,平穩而綿長的吐息聲忠實表露了她的深眠,看來只是累壞了而已。放下心來的艾妲臉上在不知不覺之間多了些許柔和,唇角也在無意識中勾起好看的弧。


而這次她很識時務的沒有在腦中思索著帕茉是否看過自己這樣的表情。


正當艾妲想要從文件堆當中找件像樣的毯子給對方披著時,衣角被扯住了。

回頭一望,毫不意外的是眨著惺忪雙眼的瑪格莉特所為,慵懶性感的桔紅色同時燒炙著艾妲心底的罪惡感以及渴望,正當她淺笑著彎腰打算將對方給一把打橫抱起、拋向還算整齊的床上接著一番纏綿時,後腦杓被鋼鐵製的元素球給重重賞了一擊。


「嗯哼──果然是石頭做的腦袋,聲音聽起來真是清脆」瑪格莉特危險的笑著,接著雙手勾住艾妲的頸項,一把將她拉近自己。「這麼晚了,艾妲中尉來到這骯髒的實驗室有~何~貴~幹~哪?」


──果、果然生氣了……

艾妲有點不知所措地微張著嘴,一開一合的欲言又止。


「我、我是被大小姐帶出去──嗚噗!」元素球又是一擊響亮,瑪格莉特狀似訝異的『唉呀』了一聲,但艾妲非常清楚她的左手剛剛劃出了一個攻擊的指令。「聽、聽我說啊……」


「我不聽」斬釘截鐵地。「妳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笨蛋,妳知道嗎?」


──慘了,腦袋昏沉沉的。

艾妲用右手使勁揉著剛剛被連續撞擊兩次的部位,試圖讓自己至少清醒著聽完訓話再倒下去。


看著那雙明明就因為疼痛而瞇起的湛藍依舊堅持直視著自己,瑪格莉特突然覺得自己太過無理取鬧。其實艾妲莫名其妙被拖去出任務也不是一兩次,但自己只是對於她對這個節日毫不在意這點感到嚴重的不平衡。


──至少離開前抽個空來實驗室裡跟我打聲招呼也好嘛。

──難得的節日連一面都沒見到就度過了,妳難道不會寂寞嗎?艾妲?

這麼一來,特意為了妳而早起打扮的我,不是很像為了討好誰而搖尾乞憐的傻女人嗎?

雖說為了和那個新來的小姑娘互別苗頭而過於努力表現的自己是真的蠢到無以復加。


瑪格莉特嘆了口氣,一把將眼前已然疼得泛淚的軍官攬進懷裡──能夠讓忍耐力高超的艾妲露出這種表情,肯定是常人無法忍受的痛吧?說起來也好笑,以她的敏捷身手根本閉著眼都能夠輕而易舉地閃開這明顯不過的攻擊,但顯然是對自己的愧歉心態使然,艾妲剛剛連衝擊的緩衝預備都不做,直接放任頭蓋骨和鋼鐵做親密接觸。


艾妲在這部份真的是傻的耿直,傻到讓人生氣,卻又傻得令人憐愛。


「所以我說魯比歐納的軍人啊……」嘆息,輕輕按摩著對方已經有些浮腫的腦後。「真是笨蛋,大笨蛋,超級大笨蛋」

「……對不起,瑪格莉特」離開情人的懷抱後艾妲踩著踉蹌步伐倚在牆上,眼底寫滿歉然彷彿是頭作錯事情的大型犬。「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打住吧,剛剛太過衝動也是我不對」


從抽屜翻找出前幾日調配的傷藥,瑪格莉特轉身正欲替對方敷上時發覺艾妲神情嚴肅的攢起自己的雙手,一臉隨時會從口中吐出『我願意』的怪模怪樣。


「……呃,艾妲?」

「妳想要甚麼禮物呢,瑪格?」

「就說沒有關係了……」

「不行,」艾妲放開了她的雙手,改為環住瑪格莉特的頸項,欺身向前將脹得發痛的腦袋給埋入對方肩窩一如撒嬌似的輕蹭。「當作是賠償,甚麼都好,說一個妳想要的東西吧」


輕拍著枕在自己肩上的金色髮絲,瑪格莉特有些苦惱的思索了一陣。

「那……除了妳的生命以外,最重要的東西」


──這問題似乎有點狡猾。

不管是在何處都通用的法則:軍人最重要的事物便是生命。

因為倘若失去生命,他們便甚麼都保護不了,就連存在的價值也會被直接抹殺。


那麼對於艾妲來說,僅次於生命的事物會是甚麼呢?總該不會是裝甲獵兵吧?


艾妲僅僅沉默了半晌便直起腰,一把扯開自己的領口。

瑪格莉特還真有一瞬以為眼前的木頭會拿出裝甲獵兵的啟動鑰匙給自己,為此她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在腦海當中演練了獵心獸和元素球能夠同時攻擊對方的行進路線。


──而她只是從裡面拉出了銀質項鍊。


「我得先跟妳再一次的道歉,」艾妲苦笑,解開頸後的銀扣將項鍊整條卸下,放至瑪格莉特眼前。「這對我而言是第三重要的事物,因為第二項我沒有辦法給妳」

「第三……?」瑪格莉特不解。




「第一項是我那已然逝去的,身為魯比歐納軍人的生命,」艾妲淺笑,湛藍雙眼如水波般滲入眼前的桔紅。「……而第二項,是妳,瑪格莉特」


瑪格莉特嚴重懷疑眼前的軍人被自己撞壞腦袋了,依她平常那副模樣,怎麼可能會突然說出這種嚇死人、甜死人又膩死人不償命的情話?

但目前她看起來神智清楚,不太像是失去意識的前兆。


「說甚麼我都沒有辦法把妳送給妳自己吧?」

「啊、呃……」過於震驚以至於話都沒辦法好好說,瑪格莉特決定岔開話題。「所以這個項鍊是甚麼?別跟我說是帕茉送的禮物哦?」

「不是的,這是魯比歐納軍人的識別牌」


瑪格莉特愣了。

所謂的識別牌,是在一個銀製的牌子上烙印國籍、出身地、姓名、所屬部隊等基本資料,用途是讓在戰場上受傷的兵士們能夠接受最為妥善的治療,甚至於方便戰死者的辨識。

一般而言是做成兩片之後一起掛在頸上,但魯比歐納王國的識別牌獨樹一格,做在同一片上,中間能夠對折──一半留在士兵的身上,另一半則是留給家屬以及親友。


啪嚓一聲,艾妲毫不猶豫的將識別牌折斷,將尚餘自己體溫的半片銀牌放到瑪格莉特手中。

「……雖然給這種東西時說這番話很怪,不過白色情人節快樂」

「唉?等、為什麼?」

「因為我的生命早已消逝,而我又不能把妳送給妳自己,」將殘留的半片識別牌掛回去,接著塞進衣領,艾妲的表情一副理所當然。「但我總該給妳些甚麼,這便是第三順位的事物」

「我的意思是,這種東西不是應該……留給帕茉嗎?」


再怎麼說,比起生前毫無關係的自己,那名不知在邊境等待伊人歸來多久的少女更有資格獲得這份禮物才對。

正當自己還在錯愕當中時,艾妲已經將自己輕輕摟在懷裡。


「我的生命已然奉獻給魯比歐納王國,而帕茉則是擁有我的過往,」附在耳邊的話語有種如糖般的黏膩,瑪格莉特猜想艾妲大概真的昏了頭。「但是妳只擁有這個,象徵著現在的我與往後的我」

「甚麼跟甚麼……」

「我不是個擅長討好女性的人,也想不出能夠逗妳開心的方法」稍稍拉開距離,艾妲望著瑪格莉特的眼神滿是往常的堅毅跟誠懇。「我只能夠用這種最笨拙的方式,表達對妳的忠誠以及感情」


──真是的。

──我的問題是很狡猾沒錯,但妳的回應則是太狡猾了。

瑪格莉特抿唇,不甘心的將軍官重新拉回自己的懷抱。


簡單平實到像是在作戰略會報一般的語氣,理直氣壯的坦然以對。艾妲未經修飾的話語裡面滿滿乘載著對自己無私的忠貞以及愛意,這樣自己不但連氣都消了,甚至還更加喜歡這傢伙、快要到了停不下來的地步啊。


「太過分了,妳啊」

「耶?又怎麼了……」


艾妲顯然是被罵的不明所以,被箍制在肩窩的腦袋正不安地左右轉動,急著想要抬起頭來和瑪格莉特視線相對的狼狽模樣讓她在心底不禁竊笑。


「妳真的是笨蛋,笨得無可救藥、超級大──笨蛋」不知是滿足還是無奈的嘆息,瑪格莉特捏起艾妲的臉頰親暱地蹭了蹭對方的鼻頭。用命令句這麼說:「吶,吻我?」

「啊、是、是的!」


笨拙的撫平瑪格莉特的劉海,然後吻上她的前額。艾妲面色紅潤,表明了她似乎沒有辦法適應瑪格莉特由傲轉嬌的變化,只敢用這種微微的親密來試探而已。見狀,瑪格莉特顯然是不滿的噘起了嘴。


「我不是要這種吻,艾妲中尉」挑釁地指著自己的唇。「是在這裡的,這.裡.的」

「可是……」艾妲撇開視線,尷尬地搔了搔臉。「現在認真吻妳的話,肯定會停不下來的」

「那又有甚麼關係」

「明、明天凌晨我是排哨的……不保持精神良好不行啊」

「呣────小氣鬼」

「嗚……」


有點受傷的垂下頭,瑪格莉特很清楚眼前的她正在與渴望拔河。艾妲無非很想觸碰自己,但因為那過於旺盛的責任感令她無法棄職責於不顧,所以陷於兩難當中。


「啊──算了,果然是個木頭,大──木──頭」

「對不起……欸?」膝窩被元素球一個使力、加上瑪格莉特的重量附加於自己身上,艾妲發覺自己往地板的方向嚴重傾斜──


是的,瑪格莉特一把將自己壓倒在地了。


「……瑪格?」

「甚麼事?」

藍髮女子嫣然一笑,臉上的表情不知該歸類在嫵媚還是陰險,桔紅色的眼笑彎成了月牙。艾妲認命的癱平四肢,讓身上的瑪格莉特予取予求。


「妳是個木頭,那想必燒起來會很旺盛吧?」俯下身在情人的耳邊呢喃著,那聲線就像是主人的得意技一般,讓聞者陷入迷醉的恍惚狀態。


「妳啊,是個笨蛋」


艾妲閉上眼,苦笑著默認。不用看也知道身上的她笑得有多得意、有多張狂。




「──不過我最喜歡妳了,笨蛋……白色情人節快樂」




最後室內只剩彷彿吸吮著甚麼的濕黏水聲。

……滿室旖妮,而夜還很長。


*   *   *


最後,凌晨三點的站哨交接,艾妲並沒有出現。

伯恩哈德歪了歪頭思考了一會,決定把才剛結束哨班的雙生胞弟給挖起來。


弗雷特里西的哀號他自然是充耳不聞,從小聽到死後,不差那十分鐘。


──畢竟俗話有云,妨礙別人戀情的會被馬踢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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