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fense Mechanism(心理防衛本能)
───────────────────────────────
【Unlight】瑪格莉特X艾妲
───────────────────────────────
‧接續在母性本能之後的幼化文,同樣沒有前因後果。
‧艾妲妳是贏不過瑪格莉特的,放棄吧。
‧瑪格莉特真的不是變態,她只是淑女了些。
‧不要小看邊境的女人,因為她會把妳抓去當壓寨夫人(?)
‧恢復的過程請自己腦補,謝謝合作。
───────────────────────────────
──艾妲向來以自己的情人自豪,儘管那份情緒從未寫在臉上。
穩重、神秘、思慮清晰,雖然不能稱之為驚為天人卻依舊引人注目的美貌;淘氣、嬌柔、慵懶性感,還有夜裡只在自己眼前展現的穠纖合度。表與裡的反差成就了這個女人的強烈魅力,每當兩人親密時,艾妲總會毫不意外地發覺自己又一次陷落於她的溫暖擁抱當中。
即使是從不喝酒的她,本能上也知道這個女人的調性如同烈酒一般──初嘗苦澀辛辣難以下嚥,一旦入喉便化為暖暖細流,細膩熨燙飲者體內的每一處,最後令人渾身酥麻的耽溺其中。
所以她總笑著說對方是包覆著「雛菊」這好似香檳外皮的上等烈酒。
* * *
身旁的被褥先是一陣摩擦,然後原先依偎在自己懷中的溫暖緩緩離開。即便對方已經很努力地放輕動作,但敏銳如艾妲仍清醒了過來──她側身,將正欲下床的情人一把環入自己的雙臂。而毫無預警被箍制的那人並沒有驚慌失措的反應,她只是輕笑一聲,便一個使勁將兩人的姿勢翻轉過來,艾妲也毫不在意地任由對方坐在自己身上。
「只不過是想下床喝口水而已,有必要做出像是壓制敵人的反應嗎?親愛的中尉」
「妳可曾見過哪個訓練有素的軍人會這樣對待敵人?」
「也是」
令人第一眼便聯想到澄澈天空的藍髮張狂地在眼前擺盪。
艾妲微笑,眨著惺忪睡眼試圖看清對方臉上的表情。
──嗯?總覺得好像不太對勁。
原先舉起左手是為了撫上她的面頰,但現在艾妲選擇揉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再次將視線對焦於那個壓在自己身上、揚著燦爛笑容的人。
「呃……瑪格莉特?」
「不然妳腦裡以為昨晚自己是和帕茉睡了嗎?這像是疑問句的語尾算甚麼啊」不滿地噘起嘴,瑪格莉特伸手捏了捏艾妲的鼻子以表示不滿。
「不,妳先告訴我妳對自己做了甚麼?」
「誰知道呢,剛醒來就這樣囉~」無所謂地笑笑,瑪格莉特重新蹭回自己的胸口。
俏麗的藍色短髮、桔紅的眼瞳。
若不是這兩項特徵於她所知的人當中僅瑪格莉特獨有,加上之前類似事件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過的話,艾妲現在肯定會陷入極大的混亂當中吧。
──畢竟自己的情人從成熟女性的樣貌化為甚至不能以「少女」這詞來稱呼的模樣了。
「……告訴我,」艾妲輕嘆,然後揉了揉太陽穴──這是當她感到困惑時的慣例動作。「妳看上去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呢?」
「我當然驚訝啊,但更多的是好奇而已」她突然覺得自己大概花上一輩子……不,就算是無限的時間好了,也無法參透工程師這種人種在思考甚麼吧。「如果是妳的話,我大概只會覺得很可愛而已呢」
「難怪就覺得今天壓上身體的重量跟往常不同……」
「在女性面前提到體重是很失禮的事情哦,中尉」
瑪格莉特懲罰似的仰起頭,輕咬了情人的下嘴唇。
和自己的緊張完全相反,瑪格莉特對自己調笑時那駕輕就熟的模樣,只讓艾妲在心裡喟嘆──為何對方的心智沒有和身體一樣倒退呢?用孩子的身體說著這番話,已經不是以恐怖二字就能夠形容的啊。
* * *
倘若不是這個動作太不符合人體工學,那戰士們的下巴肯定已經驚愕到足以落地了吧?艾妲牽著小小工程師的小手進入餐廳時如是想。
她想起剛剛繞路去找布勞先生時,對方見到幼化的瑪格莉特時臉上依舊掛著平平實實的笑臉,完全沒有因為突如其來的異變而動搖,這點讓艾妲默默地感到欽佩──前提是她不知道在兩人離開以後,那男人在暗房裡笑到快要岔氣的話。
「艾伯,來比一場吧!」
「哼,你以為你能搶贏我嗎?艾依查庫」
古朗德利尼亞帝國的雙人組莫名其妙地在餐桌的另一端開啟了無謂的決鬥,即便瑪格莉特的視線根本沒有朝向他們兩人過。
「來吧,和我一起玩吧?」
「真是礙眼的女人,給我消失吧!」
「──妳才是!看我打爆妳!」
場景依序是多妮妲滿臉微笑,對瑪格莉特伸出友誼之手,然後雪莉不知是吃醋還是不滿──總之態勢凶狠地朝她射來密集的飛刃,最後多妮妲險險閃避開來,揚起血腥瑪麗一舉朝那抹紫色劈砍而下。
而瑪格莉特早在苗頭不對時便被慌張的艾妲嚴嚴實實地護在懷裡。
「那麼,就讓我好好享受一下吧!」
「……弗雷特里西,我就讓你看看比死亡更深的黑暗吧」
相較於喜歡小孩子的弟弟一邊作出危險發言一邊朝目標走去,穩重的哥哥則是選擇飛快地抽出新月來抵住對方的咽喉以絕後患。
「……」
從來沒有發言過的面具男走了過來,蹲在瑪格莉特面前,接著從懷裡拿出了一朵白色的小花獻給她。小小工程師接過以後笑得開懷,親吻了一下馬庫斯的臉頰。
……艾妲覺得自己幾乎可以想像那張假面浮起紅暈的奇妙畫面。
正在懷疑為何無人制止這場騷動時,轉頭一看,她才發現聖女之子已經倒在地板上很久了,口中還喃喃念著「瑪格莉特妳這樣犯規啊不行啊太可惡了我要把艾妲丟到別的房間去然後讓妳跟我一起睡接著夜襲唔呵呵呵……」這般奇妙的台詞。雖然這個舉動以軍人的角度來說無非是不敬,但為了情人的安全,艾妲還是決定先放著那個詭異抽動著的人偶不管了。
「呼呼,能夠研究妳還真是……」
「柔軟又芬芳的少女氣息……」
回過神來,堪稱是兩大威脅的人物便已近逼至眼前──瑪格莉特雖然沒有躲到自己身後,但小手緊緊扯著褲管的小動作便清晰表明了她的緊張。
而艾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腰間拔出雙槍,並開了保險。
「……狀況確認,有哪個人想被我排除一下?」
吵鬧的餐廳瞬間化為一片寂靜。
「抱我」不合時宜的一句話打破了凝結的氣氛,艾妲低頭望向腳邊的發言人。
「……咦?」
「我說,抱我」小小工程師張開雙手,澄澈雙眼緊盯著艾妲這麼說道。「不然我連餐桌都搆不到是要怎麼吃飯嘛?」
「呃……」是沒錯啦,但非得現在嗎……?
收起雙槍,艾妲才剛把滿腹的疑惑吞回肚裡,順從地抱起對方,瑪格莉特便一個飛快在滿臉疑惑的中尉臉上印下一吻──接著向某人發出了示威似的笑聲。
「──看來,這是測試聖獸力量的好機會呢……開玩笑的」
雖然帕茉對自己笑得燦爛,但艾妲覺得心頭好像被扎上了無數的刺。
真希望瑪格莉特在恢復正常的身材以前可以減少這類無謂的挑釁啊……不然往後要三人一起出任務的日子,自己肯定很難熬。
艾妲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這餐吃起來感覺跟臨刑前的犯人一樣,食之無味。
* * *
「我說,不要這樣挑釁帕茉好嗎?如果她真的一個衝動……」
「妳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說妳們倆之間沒有甚麼嗎?」
「是沒錯,但……」艾妲頓了下──這是哪門子的吃醋啊?她有點無奈地拍了拍瑪格莉特的頭。「假使有那麼個萬一好了,妳現在沒有足夠保護自己的能力啊」
──平常漂浮在工程師身邊,一手便可以輕易掌握的元素球對現在的她而言顯然有些過大,只見瑪格莉特幾乎是將鋼鐵製的它當成抱枕一般地抱在懷裡。
而元素球發出奇怪的機械音,聽在耳裡居然有點像是愉快的小曲。
「誰說的,我還有獵心獸啊」一個彈指,瑪格莉特便將自己忠實的機械猛獸自虛無中召喚出來──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唔」
「咳哼……」艾妲悶笑了一聲。「妳還要堅持己見嗎?」
──兩人眼前是一條土黃色的機械小蛇在床鋪上嘶嘶叫著。
毫無威嚇性可言,甚至還有點可愛。
「唔,反正妳會保護我啊」瑪格莉特將縮小不知道多少倍的獵心獸放在自己肩上,讓它親暱地蹭蹭自己臉頰。「這種模樣的特權不就是這樣嗎?雖然我不太喜歡被人家保護的感覺,但妳是例外呢」
「那還真是謝謝厚愛啊,」艾妲挑眉。「不考慮找一下讓自己恢復原狀的方法嗎?」
「上次妳恢復的情況是甚麼妳自己應該也清楚,」瑪格莉特無所謂地閉起眼,將身體倚在旁邊的軍官身上。「我和羅索調製的藥劑都無效──真要提起有效舉動的話,應該是我那晚對妳做的事情吧?」
「……呃?」
「嗯?這是選擇性遺忘嗎?」有點惡趣味的笑著,趁著艾妲身體僵硬時,瑪格莉特又掌握了主導權──只見她壓制在上頭,得意的瞇細了眼。「──需要我讓妳想起來嗎?」
「不用了,我記得很清楚」只不過以畫面來說那根本是犯罪啊──艾妲忍著,並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
「呼呼呼,那要試試看嗎?」
「根據許多方面的考量,請恕我拒絕……」
「哦?原來妳喜歡我這個模樣啊,真是個令人意外的蘿莉控呢」親暱地咬了下艾妲的鼻尖,被壓在下方的軍官熟知這是瑪格莉特將要主動發起攻勢的前兆。
「饒了我吧,瑪格莉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艾妲其實還挺享受這樣的時間。比起對方平常在自己身下的嬌柔,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她也是相當迷人。「別忘了我們下午還要奉命去幻影城討乏侯月鬼……唔」
──妳真不會看氣氛啊,中尉。
瑪格莉特湊近自己的耳邊,懷著淺淺笑意如此低喃道。
以吻封緘自古以來便是最有效又最為浪漫的消音方式,屢試不爽。
在親吻途中的喘息時與那雙眼互望,艾妲認真覺得自己就算真的比她年長個幾歲,氣勢上也是完全敵不過對方的吧──遑論她壓根沒有要去抵抗的想法呢?
* * *
那天下午,瑪格莉特成功恢復了成人的模樣,在幻影城氣勢如虹的殺遍四方。
「瑪格莉特小姐妳看起來氣色很好呢」
「是這樣嗎?大概是因為早上為了恢復原狀有稍稍進補的緣故吧」
和帕茉之間還出現了這種奇妙的對話。
──而因為身體不適高掛免戰牌的艾妲聞言,則是在隊伍最後方默默起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