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認真寫小說本而突發出來的每日一短篇企劃,
希望可以持續個一個月W
---
001★守夜人
工程師停下舞動了整夜未休的筆,轉頭望向窗外皎潔的瑩白而後長吁口氣。
──今晚是那人當值吧?
如此思忖著的同時瞇細了眼,唇角勾起一抹曖昧的笑。
而在爬滿樹藤的洋館之下,一名軍裝女子正巧仰起頭與窗邊的工程師視線交會。
──好冷哪,妳別穿得這麼單薄。
體貼的軍官擔心驚擾業已熟睡的眾人,僅用無聲的唇語這麼表示。
而工程師笑笑,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這般無所謂的態度毫不意外令對方皺起了眉。
「瑪格莉特,妳……」
軍官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話被理解錯誤而選擇發出聲音,向那個挑釁的工程師說個明白。
「噓」
用手指輕抵住唇,工程師輕笑。
──假使妳真的擔心我的話,
一開一合、一合一開。
──那等守夜結束,就到我的房間來擁抱我吧。
工程師愉快地欣賞著軍官那張在月色更顯白皙的臉龐,緩緩發紅的過程。
---
002★蟲
回復儀式結束後的那晚,瑪格莉特眼睜睜看著艾妲一臉困擾,被古朗德利尼亞女將軍緊緊纏著難以脫身。
她心中躁動不安如羽毛般輕搔著左胸口,但由於遍尋不著制止對方的藉口,只能默默目送兩人消失在簾幕後方。
倘若那名軍官沒有老實到忘了把長髮放下以掩飾**過後的痕跡(但放下也或許是欲蓋彌彰),
瑪格莉特應該也不會無聊到去追問自己無從干涉的範疇。
──情人那線條剛毅的頸項上,多出了一朵如花初綻的紅痕,而旁邊還沾染了淺紫粉彩。
──轉頭,白衣女將軍衝著自己的笑意顯然少了點陰鬱詭譎的色調。
「那是甚麼?」
食指刻意施力壓迫著,瑪格莉特覺得自己現在的微笑肯定非常駭人。
「……呃,」艾妲表情僵硬,飛快地將紅痕蓋過後很難得的將視線撇開。
「蟲咬,是蟲咬」
「這樣嗎?」
語畢,絲毫不給那人反應的時間,瑪格莉特溫熱的舌便已貼上軍人的頸來回舔舐。
「瑪格莉特……這……」她頗為吃味以及愉快地欣賞艾妲尷尬又愧歉的神情,
知道自己的情人剛剛絕對是“被”做了甚麼──至少能夠肯定的是,艾妲沒有那個膽識去對別人做些甚麼。
──但這種五味雜陳的情緒是甚麼呢。
「嗯,這是消毒哦」
在使勁咬下之前,工程師輕描淡寫地如此回應。
---
003★癮
鋼筆在指間行雲流水地轉了一個又一個三分之二圓,理應在工作的工程師顯然被甚麼給分了神,桔紅眼瞳左顧右盼。
長長一串報表資料全數攤於案上卻毫無半點進展可言,而平常絮密綿長的沙沙書寫聲截至目前為止尚未響起。
或許是因為今天那人便會結束討伐行動凱旋而歸吧──瑪格莉特意外的發現自己並沒有很擔心對方受傷。
染滿泥塵血污的厚重軍靴在長廊喀噠響亮,軍官驅使著自己那雙早已疲軟不堪的腿闊步疾行前往目的地。
灰藍雙眼由於連續三天沒有闔眼而顯得些許黯淡,但每往前踏出一步,她的眼底卻重新燃起了微弱火星熠熠生輝。
就快要見到妳了──而艾妲在外多日,最為掛心的還是工程師是否又埋頭苦幹而忘了善待自己。
雖然在歸途中想了很多開場白,但等她實際打開房門見到那熟悉的身影不急不徐(當然是偽裝的)轉過來面對自己嫣然一笑時,
不善言詞的軍官只是大步向前,稍嫌粗魯的將情人一把攬入懷中。
「……看來魯比歐納的中尉似乎不太懂得情調,」懷裡聲音悶悶地響,聽上去有種埋怨又愉快的錯綜。
「面對許久未見的情人甚麼都不說嗎?」
「妳應該明白我總喜歡用行動證明一切的,瑪格莉特」無所謂地垂下眸子,視線不偏不倚正對那雙笑得媚惑的唇。
艾妲嚥了口唾沫,挑眉。「那勝過紙上談兵」
「但妳的行動只讓我感覺妳在擁抱在沙場存活下來的戰友……唔」
──被吻了。毫無預警的。
一開始如蜻蜓點水或兒童嬉戲般輕淺的吻逐漸加深,軍官的舌在工程師線條優美的唇上像是勾勒著形狀似的來回舔舐,
最後靈活撬開對方早已棄守的牙關而後探入,恣意在嘴裡攻城掠地。
「我可沒有這麼難伺候的同袍,」拉開距離時,艾妲笑瞇了眼,雙手早已不安分地探入瑪格莉特單薄衣內。
「當然也不可能會有如此美味誘人的戰友」
「傻瓜、至少給我先換、換件衣……嗯」
──在慾火燒盡自己的理智前最後一刻,瑪格莉特聽見了自己不成句的模糊輕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