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白犬 于 2012-4-23 00:46 编辑
第三章
在等待她的時候,原薰看著那兩顆頭,思考著自己的未來。
三個人,她殺了三個人,已經不可能再過正常人的生活了。要加入他們嗎?她不想成為別人的棋子,不想被人利用。
等一下,要是我加入了也許可以逃過警察的追補,而且可以得到各種武器,利用武器也可以與警察對抗。
兩種想法在她的腦袋裡旋轉著。
「嗯,對這樣定了。話說她也太慢了吧......」她用刀子劃著那兩顆頭的,眼球也被她弄破了,只剩下流著血水的空洞,它們早已血肉模糊,唯獨頭皮還算完整,畢竟頭髮四散的話是很難清理。
她打開蓮蓬頭,把浴室內的血跡沖去,也把沾血的衣服清洗乾淨。看著那兩顆已被弄得不成形的人頭,心中有股喜悅,活著的充實感。她拿起那黑色的手槍,上了彈匣,有七發子彈。
她把瞄準器對準牆上污漬,子彈射出的聲音及后座力令她嚇了一跳,后座力不是一般的強,她只能勉強站得穩。子彈深深陷入牆壁。門鈴響了,原薰打開門,是那個女人。
「很大的聲音,在家裡開槍不是太好,不怕別人聽到嗎?」女人走進來,一身黑色的西裝短裙,棕色混雜著金色的卷髮,以東方人的皮膚來說白了點。
「一般人不會發現是槍聲的,話說我應如何稱呼你?」原薰把還冒著青煙的槍放在桌上,右臂因后座力而隐隐作痛,只好放鬆垂下來。
「月紅,早乙女月紅。稱呼甚麼隨便就可以了。還有,可以在這裡簽名嗎?」月紅取出一張紙,密密麻麻的英文令人覺得是甚麼國際文件,她笑著說,「看不懂嗎?要翻譯嗎?」
「誰看不懂!」原薰搶過紙張,閱讀著上面的文字,雖然不是完全看得懂,但全文的意思還是明白的。內容像賣身契,以後一切都要聽命於組織,但擁有一定的自由度。因為右手的肌肉有點痛,她用左手在右下角簽上自己的名字,所以字體有點斜。
「你的姓呢?」月紅只見她寫上了自己名字,「水市兩字也要寫。」
「不需要,我討厭這個姓,我只要名字就好了。」她憎恨父親、母親,已決定了不再使用他們的姓,只是因為名字是必須的才留下來,「還有,你答應過幫我處理『垃圾』的。」
「我會遵守承諾的,『垃圾』在那?」月紅取回那紙張放在文件夾裡。
「浴室。」
月紅走向浴室,高跟鞋撞擊著地板「咯咯」地響,她後面跟著一個拿著黑色塑料袋的男人。她指著浴室裡的兩顆頭,是意男人把它放進塑料袋裡,他在塑料袋的開口緊緊地打了一個結。
「那你以後就是組織所屬的人了,所以請你來總部一趟。」月紅在車前做出了請的姿態。
原薰猶疑了,要是現在反悔也許來得及,她站在分支路口,只可撰擇一條路,必須在小心選擇,因為這是一去不回頭的。
以將來的長遠來還是加入更好,她坐上車,駛去總部......
原薰被帶到一間光亮的房間,一個上了年記的老頭坐在一部機械前。滿臉皺紋,慈祥的笑容,給人一種鄰居老爺爺的感覺。
「你就是小姐所說的新同伴,來,在這邊坐下來。」他緩緩地說,「很少像你這種年紀的很少見。」
「你是......」原薰坐在他前方的一張木椅上,他開動了機械,發出「滋滋」的聲音。
「一個負責紋身老頭子。你想把圖案紋在那裡?」
「為甚麼要紋身?」
「作為組識一員的証明,這是必須,我也有一個。」他露出上臂的骷髏頭,「你要甚麼顏色?」
「那......黑色。」原薰脫下了左手的手套,她的左手每天都載上手套擋著刀傷,而他開始在她的手背紋上一個骷髏頭圖案。有些刺痛,像針刺一般,但至少較被刀割來的輕鬆,「你在這裡多久了?」
「是啊,有的大半生都在這裡。四十年了,以前的小姐還只會哭哭啼啼,現在已經是美人了,時間過得真快。」他回憶著過去,這點的確是老頭才有的特點,「別看我這個樣子,我算是她的半個父親......我很囉嗦吧。」
真是很囉嗦,但還是先打好關係吧。
「不,看來你很重視她。」圖案已經完成了,原薰用水洗去血水,他給她塗上藥膏,包了紗布,重新戴上手套,「你的名字是?」
「我叫花豹,大家都是這樣稱呼我的。以後記得要回來補色。」
「嗯,花豹爺爺,再見。」
「再見......... 花豹爺爺嗎,頗新鮮的。」
她走出門口,再被帶到一間武器倉庫。形形色色的武器整齊地放在鐵櫃裡,刀、劍、槍、斧頭...... 全部整全。
「你隨便挑你喜歡的就可以。」月紅在倉庫門口等著她。
「有甚麼手槍是威力及準確度高的?我不太懂槍械......」
「我之前給你的那一盒手槍就是了。沙漠之鹰,很出名的,一般人多少也聽過的。你真要那把手槍?以你現在的年齡是很難控制的。」
「這我在之前已領教過了,右手還在痛,但那威力我很喜歡就是了。」原薰腦中閃過人們被子彈穿過身體,痛苦嚎哭的樣子。
她拿了兩把銀色的沙漠之鹰,及一些不知名但佷順手的格鬥刀,有幾把較小的可方便攜帶。她把這堆東西放在黑的布袋裡,拿起來頗沉重的。
她被帶到訓練場做能力評估,用普通的槍進行射擊,準確度八成左右,以新手來說,那是的很好成績了。至於小刀戰的成績就有待提升,她的特點是較敏捷,攻擊、閃避都不錯,但腕力不足會成為缺點,特別是被敵人捕到後更會成為致命傷......
原薰回到家裡把那一袋東西放在書桌底,隨便煮了碗方便麵來吃便睡了。已經凌晨兩點了,但毫無睡意,只好看書看到天亮。書的內容全是關於槍械的,是月紅要她讀的,她的槍械知識太少了。
原以為那一本書可以有催眠的效果,但還是不能入睡,她只好把內容背下來了。
七點半了,因為太沉悶了,她背起書包回學校,想看看他們有甚麼新的法欺負自己的。很久沒有準時回到學校了,班房的門口夾著一個粉刷,她嘆了一口氣,有點失望,這玩法太無趣了,她推開門,粉刷落到頭上,臉上都是白粉。
「看吧,不是上當了嗎?」
「才不會這麼簡單,昨天的份我要十倍還給她!」
「要玩這些嗎?我昨天想出來的。」
「嗯,很好,等一下小休時再跟她玩。」
原薰坐回自己的座位,桌子裡的生物還在,她沒去理那生物。聽著老師的課,桌上一本破爛的書,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回事,她把同學們作為幻想對像,想像著刀子在他們身上遊走後流血的樣子,他們的嚎哭、他們扭曲的臉、死前痛苦掙扎的樣子。只可以想像,因為在學校不可隨便殺人,事後處理太麻煩了。
她同時也期待著他們的新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