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白犬 于 2012-4-10 20:06 编辑
第二章
她們倆回到那間公寓,很幸運,那男人還在睡覺。昨晚已清理過的地板又有一堆玻璃瓶,又是一堆零食的包裝袋。原熏看著躺在大廳呼呼大睡的男人,一股厭惡感湧上心頭,想一腳猛力地踢在他的肚皮上,希望他痛得在地上打滾,把胃裡的酒精、食物全部吐出,即使自己會再被揍一頓也沒關係,至少可發洩一下一直以來所積累下來的憤怒和怨恨。
原熏從錢包取出兩張鈔票放在桌上,用剩下半瓶酒的玻璃瓶壓住。他每次醒來第一件事便是喝酒,他就會發現桌上的錢,然後迅速走去買酒之類的。
她走到房間,推開窗戶讓新鮮空氣進來。畢竟整天沒開窗,房間有點悶。
「你的房間真簡單,書桌、床和一個書櫃,沒有玩偶之類的嗎?」原野看了一下房間的東西。
小東西也就只有筆筒、水杯等一些日常用品,沒有多餘的雜物。
「我可不像某大小姐一樣有多餘的閒錢。」她坐到椅子上,從抽櫃裡拿出昨天剩下的巧克力,自己吃了一塊,也給坐在床上的原野一塊。
「別挖苦我好嗎?又不是我想當他的女兒。一個早出晚歸的男人,一個揮霍無度的女人,還好他們是放任主意,我才可以每天出來玩。」原野把巧克力的包裝紙拆開,咬著巧克力。
「早出晚歸?外遇?工作?」
「早出去工作這是肯定的。對男人來說,晚歸大多不是去工作。」
「在某些店玩大人的『遊戲』,那女人也會出外玩『遊戲』嗎?」
「『遊戲』嗎?。對他們來說,那的確是遊戲的一種。那女人是直接帶男人回家玩的,幾乎每天都有新的訪客來到。」
兩人自從父母分居後便沒見過了,但想知對方成長成甚麼樣子是很簡單,照一下鏡子就可以了,那是因為她們是同卵雙胞胎。想忘記對方是不可能的,一切會反映自己相貌的東西,水、玻璃、湯匙等都會提醒自己「這世界還有另一個自己存在」
門外有些聲響,原熏從門縫看著那男人坐起來,喝了口酒,看到桌上的錢,把握在手裡便出門了。她沒猜錯,他只要有錢便不會罵她、打她。對他來說,金錢就是一切,她的地位也沒金錢高。
她不覺得傷心,因為他不是父親,她的父親早已去世了,他是一個不熟悉的陌生大叔。
「怎麼了?」原野問。
「那男人走了而已。錢還有剩,給你坐的士回家?」原薰數了數昨天從**未遂大叔裡得來的鈔票,還有四千元左右,也有一些小鈔。
「你很忙碌嗎?」
「有點。」
「要幹甚麼?」
「買菜、做飯。」
「我來幫忙。」
「不用麻煩你了。」她拒絕了原野,把大廳裡的垃圾打包好,送到樓下的垃圾收集箱。她不是想拒絕的,只是和原野的距離太遠了,分開了太久,突然拉近的距離令她不習慣。現在的原野對她來說,沒有姐姐的感覺,反而像一位剛認識的朋友。
更重要的是昨天殺了人,也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他也殺了。如果不殺他話,她的立場就沒有沒變。殺了他話,她會發現他不在了,她可能會成為發現真相的障礙物。要不被察覺地跟她拉開距離,與自己有關的每一件事也不可讓她接觸太多。日常中的一點變異,都成為提示,那她就會找到答案。
「為甚麼你要跟上來?」原薰經過一條小河流,那是去超市的必經之路。
「因為很久沒見了。」原野看著被陽光照得閃閃發亮的河面,一群小孩在玩耍,也有人在看書,她想起她們也曾經在這裡一起玩耍。
但是原薰比起回憶過去,她更重視現實。
「那個人沒事嗎?」原野指向天橋底,一個學生被一些高大的青年圍著,其中有個像老大的女孩。
「在這一秒,這個世界有無數相同的情況發生。我們只有兩人,管不了那麼多。」她說。
「不救他嗎?那可是近在眼前,我記得你可是很會打架。」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算了,再吵下去太浪費時間了,要在那男人回家前把飯煮好。
原薰走近那群人,他們便主動走過來,而那學生也逃走了。算是成功救了他,自己卻被盯上了。原來那個女孩正好是平日在學校欺負她自己的人,現在她大概會把抹布那事一起算上。
「這不是水市同學嗎?今天在學校的事你要怎樣賠我,我美麗的臉可是被弄髒了。」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原薰為了爭取時間,回復成一向的弱勢態度,希望快點完事。
「錢。」
「但是...... 我沒錢了。」
「我就是要錢。」
「....... 真的沒有。」原薰看著裙袋,希望她找不到錢包。
原薰的眼神出賣了自己,眼神透露出錢的位置。
「在這裡嗎?」她把手伸到口袋,找到些小鈔,共三百元左右。
「還給我!」原薰哭了出來,四周有不少路人經過都視若無睹。
原薰不期望會有人來救她。人就是如此,要不就是來看熱鬧,要不就是走開,因為沒人會想給自己製造麻煩。
「錢,多謝了。」她帶著青年們離開,也把一些正在拍攝的人的手機打壞了。
原薰擦去了眼淚,嘴角上揚,她笑了。
嗯,今次和平解決,這招果然是萬試萬靈。
「薰!沒事吧?」原野習慣直接稱她作薰,發音短一點,也較好聽。
「才不會有事。」
「你不是哭了嗎?」
「那是假的,要去買菜了。」
「可是錢不是被拿走了嗎?」
「這裡還有。」原薰從外套裡取出一個還在錢的錢包。
「這是為甚麼?」
「人呢,只會注意事物表面,只要利用這點就可以了。」
.........
原薰回到家裡,簡簡單單地煮了晚飯放在冰箱,又再回到房間。
她從垃圾箱底取出那一袋格鬥刀,昨天沒看得清楚,原來還有個不是裝刀子的黑色金屬盒子。它明顯比其他盒子重幾倍,她把盒子打開,是兩把手槍,它們比普通手槍大很多,也重很多,差不多兩公斤左右,全完不能與昨天所拿的輕巧手槍相比。
盒子裡有一張白色的紙張,是電話號碼,上面還寫著「想加入便打以下電話」。不過她沒管這個,因為還有其他事幹,那男人回來了。
她從門縫看著他,他從冰箱取出晚飯,在番熱晚飯期間他喝了一瓶酒精。晚飯熱了,他吃了一口便倒下了,食物裡混了安眠藥。
「不要再見了,大叔。」
她把正在暈睡的他拖進浴室,把他的衣服全部脫去,用格鬥刀在頸子上開了一個缺口活生生地讓血液流出,像豬一樣放血。同時她也為了把他的指紋去除,把指頭割下一層肉片,腳子頭也是如此,她把那二十片肉片放進水裡,讓它們加速腐化。
「要如何令屍體消失,燒掉太顯眼了,融掉又要很多硫酸。嗯!就這樣。」原薰把他的四肢用菜刀砍下來,用鋒利格鬥刀把肉從骨頭分離。她找到一個塑膠盆,把血淋淋的肉片扔在塑膠盆裡,每次丟一塊進去都會發出「啪嗒」的水聲。
浴室佈滿血的腥臭味,她的手也被血液弄得粘粘的,衣服也被染紅了一大片,她卻不以為然,繼續沉醉在鐵腥味中,哼著輕快的旋律,享受著分解屍體的樂趣。
很不巧,門鈴響了,昨天的女人又來了。
「來了!」她站起來,洗了洗手便去開門。
「水市先生在嗎?」女人和善地笑著。原薰想起他們每天所做的事便感到這個女人很噁心,想關上門。
「抱歉,他還未回家。」原薰還是禮貌地回答。
「那我進去等他。」女人走進去。
「等一下──」原薰來不及叫停她,她走到大廳便嗅到一陣嘔心的血腥味。
「你在幹什麼,這房子有股腥味...」她掩著口鼻。原薰把門鎖上,故意向她說,「不可以去浴室,絕對不可以。」
女人在原薰去房間時,還是忍不住去浴室看個究竟,一把開門便發現一個男人的人頭、一大盆肉片和內臟及一堆已經被切碎的骨頭,地上還沒乾的血液令她嚇得語塞了。
「唉...... 如果你肯聽我所說的話你也許可以活著回去。」原薰一臉失望攤開手,「所以你之後也要被弄成他的樣子。」
「你難道.....」
「嗯,就是那個『難道』。放心吧,你不會寂寞的,他會陪伴你的。」原薰用格鬥刀把她的氣管割破了,她不能呼吸,原薰看著她慢慢缺氧、抽筋、死亡,她也被分解了。
原薰把他們的骨頭及肉片混在垃圾裡丟到垃圾收集箱裡。
「這兩粒頭要怎麼辦?」她已換上新的衣服躺在床上。
她發覺自己有了新的興趣,喜歡刀刃把血肉割開的感覺,血液從皮膚流出來的樣子,血的鐵腥味,恐懼的眼神。一想起來,心情便很興奮。
「對了,電話。她不可能不和道如何處理屍體。」她把黑色盒子裡的紙條看了一下,撥了電話號碼。
「我想找.......呃」原薰現在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要找誰才好。
「水市原薰?」電話另一頭傳來她的聲,看來那是私人號碼。
「為甚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那天穿著校服的,名字甚麼上網一查就可以了。如何,要加入嗎?」
「這等一下再說,上次那男人你是如何處理掉的?」
「把他放在混凝土丟進深海裡,怎麼了?你殺了人嗎?」
「哈...哈...」
「我隨便猜的,不是中了吧?」
「嗯...」
「屍體在那?」
「家裡。」
「那你等一下,我去你那裡。」
她掛線了,原薰覺得她把自己的資訊查得太清楚了。
「小姐,你要去那?」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問。
「去迎接新的伙伴,她是一個人才。」女人穿上一輛黑色的私家車,車子往原薰的家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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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想開坑,還是寫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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