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faith 于 2012-5-9 03:48 编辑

寫完啦～謝謝各位看到這裡～

士郎爸舊姓不破啊，那我去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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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n A Child Should Lead Them（完）

“Harlaown檢事，對於法官和警察人員被以涉嫌洩漏偵訊內容、違反職務、貪污等罪起訴，妳有何看法？”

電視上，一名別著檢察官徽章的女性剛從裁判所走出，守在法院外的大量媒體便蜂擁而上。

“警察人員操守是警視廳的管轄範圍，我不便多談。但關於以違反裁判法起訴法官一事，我希望法院能確保更公開的審判程序，也希望高等檢察廳經天皇閣下認證的認證官能重視此事。”女性穿著工作時一貫的深色套裝，給人低調而沉穩的印象，卻強調出那頭燦金長髮的迥於大眾。“另外，只有在憲法上明確規定的「身心障礙」、「公的彈劾」、「最高法院法官國民審查」三種狀況下，方能免除法官職務，請國會議員不要輕忽。”

“外界傳聞，他們的違法導致去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海鳴市鬧區槍擊案，是妳與多名民眾受傷的元兇之一，Harlaown檢事能向國民確認此事嗎？”

“法院裁判出來前，我不能回答。”

檢察官回答完畢後，正要請媒體移開讓她通過，但大家仍擠在身邊持續發問，這時，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用手臂護在她面前，並大聲對媒體說：“Harlaown檢事才出院不久，請各位先讓她休息吧，明日法務大臣將對此召開國民說明會，你們的問題也會得到解答。”

有媒體認出男人的身份，反問他：“奧井先生，聽說檢察廳與內務調查局達成秘密協議，將會有更多內部人員受審，這是真的嗎？”

“這不是我能回答的問題。請各位讓我們通過──”

畫面在擁擠中被切換回新聞主播台，但なのは仍能發現出院已半個多月的Fateちゃん，氣色依然不夠健康紅潤。

這已經是上個禮拜的報導了。

高町家客廳，早上八點整，家人趁休假帶Vivio去爬山健行，她一個人關掉晨間新聞電視。

搬離公寓後，雖然那位忙碌的朋友偶爾會打電話與Vivio聊天，或詢問なのは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她能幫忙，卻一直沒能實際見上一面。

Fate在電話中說，案件告一段落之前，還不能確保是否脫離狙擊危險，警察24小時在周圍保護，她也不願意此時接近なのは和孩子，以免她們又被自己連累。

只能等待了。

なのは明白這點。

但Vivio最近時常會說，如果能再和Fateさん一起吃早餐就好了。

被爸爸或恭也哥哥抱起時，Vivio也會用手碰他們的胸膛，唉聲嘆氣地道：跟Fateさん玩飛高高比較柔軟舒服。

家人都為小孩的童言童語莞爾發笑，沒人放在心上。

除了覺得尷尬卻又能夠深刻體會的なのは以外。

因為自己也是，在這段不能與Fate見面的日子，總會將其他人與她互做比較。

Fateちゃん呼喚なのは的名字時，是更加溫柔好聽的音調。

Fateちゃん穿那種黑色套裝，比雜誌模特兒更美麗帥氣。

Fateちゃん金的髮在陽光下飛揚時，比那些閃亮飾品更充滿光輝。

Fateちゃん是誰都比不過、最與眾不同的──

なのは為有這樣想法的自己，羞恥地捂臉沉嘆。

──這就好像不管看向哪邊角落、不論聽到什麼形容詞，都能讓她想到那個人。

特別經過前幾天，收到Signumさん寄來的資料後。

遽她所說，那只是“無意中”獲得的資訊。

距今二十年前，海鳴市發生一起入室強盜殺人案，單親媽媽回家後發現年僅七歲的女兒慘招毒手。此後，活在強烈自責與愧疚中，可憐的女性不僅被診斷患有精神病，還差點殺了僥倖生還的另一名孩子。

女性自殺後，九歲女兒被法院託管於某間養護中心。

入室強盜謀殺案的相關偵查與起訴歷時兩年有餘，終於將嫌犯定罪，地方檢察廳正式宣佈此案終結。

那就是、Fate Testarossa的過去。

未成年檔案都被法院保密封管，不然就是在Lindyさん收養後暗中銷毀，殘留下來的只剩些許當年報導。

なのは看完冰冷文字的描述，想起Fateちゃん今日的為人，更是尊敬她的心志，更驕傲自己能稱她為朋友。

也、比任何時候更想見她一面，與她說說話。

然而，這些絕不是旁人有資格看的東西，冒犯了朋友的隱私和過去，讓なのは深感慚愧，反而覺得無顏見她。

「唉………」

吐出長長嘆息。

不行不行，一大早就這麼委靡喪志可不行。

なのは拍拍臉頰，打起精神，移動到一樓書房準備處理預定事項。

學校再過不久就要召開公評審議會，討論涉入此次毒品犯罪的教職員師生懲處問題，なのは想要盡可能收集水澤同學的在校資料，為他在審議會上商情，至少保留他的學籍，讓他戒毒成功後能回來完成學業。

由於遇到Fateちゃん，她才能在這起事件中脫身，但其他人並沒如此幸運，なのは覺得自己唯一能贖罪的，只有更用心為這些人尋找能走下去的路。

……之後。

無感於時間流逝，當聽到門鈴聲而抬起頭，牆壁鐘擺已接近中午。

是Vivio他們回來了嗎？なのは推著輪椅來到前庭。

高町家外觀上仍保留純粹和式建築，木製大門深鎖後裡外都不能窺知，只能透過對講機問：「請問是哪位？」

『なのは，是我。』

石板藍雙眼睜大。

急急忙忙打開木栓，當大門開啟，果然看到那位、與耳旁低柔嗓音氣質相符的友人。

「──Fateちゃん！」眾人眼中成熟冷靜的她，卻因驚喜而發出類似Vivio得到多一塊蛋糕當點心的音調。

「好久不見，なのは。」

金色的頭微偏凝望，淺淺而笑，深紅的眸輕泛柔色光暈。

Fate穿著雙排釦靛青色皮大衣，裡面是絲綢質料的純白及膝裙，頸間懸掛以柔和水紋編織成三角形的金色吊飾，是有別工作或在公寓所見的打扮，就像假日街上，那些正要前往與戀人約會地點的年輕女性。

上了點淡妝的臉龐，使亮澤櫻色的唇格外吸引視線。

なのは不由得紅起臉，讓輪椅往後移動一些，以免被發現她的失禮注目。

「Fateちゃん，已經可以跟我們見面了嗎？」

「噯，目前案件算是完結了，其餘的只是一些枯燥行政工作。」

「這樣啊……不管如何，一切都沒事最好了。」なのは總算安心。「啊、但Vivio今天跟爸爸媽媽他們去爬山了，不然一定會很高興見到Fateちゃん。」

「我知道哦。昨晚跟Vivio Skype過了。」

なのは驚訝地眨眨眼睛。最近Vivio很迷上網，但沒想到已經學會視訊交流，而且對象還是……。

「呣，為什麼不叫我一起呢？我也是……」

先是不滿抱怨，但立即克制接下來的話。

なのは也是很想念Fateちゃん啊。

「抱歉。」Fate歉然地說：「因為有點事要請Vivio幫忙，結果就──」

「幫忙？」

Fate搔搔臉頰。「請她幫忙，能把她的なのは媽媽今天留給我一個人。」

「哎……？」臉頰暈紅加深，なのは心跳加快地說不出話來。

「總而言之，好久不見了，なのは今天能陪我吃頓午飯嗎？」

「唔……嗯，當然可以。」因為不只是Vivio不在，家人們也全都出遊了，只剩下なのは獨自看家而已。「那個、Fateちゃん先進來坐一會兒，我去換件衣服。」

「咦，為什麼？」Fate迷惑地看她，瞇眼一笑。「なのは穿這樣就十分漂亮了。」

再一次不知道該如何回應，なのは想起已在夢中出現無數次、那天早上撫著她的臉說“なのは真漂亮”的Fate。

「真是的……不要調侃我了，總、總之先進屋來吧！」

「既然如此，我就暫時打擾了。」

要跟這樣的Fateちゃん出去，當然必須做點準備，至少外貌儀態不能讓朋友丟臉。

後來在經過換裝和慎重梳理頭髮後，なのは考慮好一會兒，決定也上些淺色唇紅來搭配對方的裝扮。

客廳中的Fate本來正專心欣賞Vivio與大家的照片，但一望向換完衣服回到面前的なのは，頓時就對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事物毫無興趣。直到坐上車時都還能察覺，那雙鮮麗紅眸總會忍不住瞄來這裡，なのは一方面覺得羞澀，一方面也不禁有些自滿。

對於能吸引Fateちゃん視線這件事，なのは特別在意也願意特別去努力。

半小時後，兩人來到市中心的某間餐廳。

同樣是經過Fate囑託外場人員擴大空間的格局，內裡設計和營造的氣氛溫馨舒適，沒有高級或昂貴等標籤所帶來的拘束壓迫感。

她們聊著最近發生的事，以及將來某段時間的計畫，在明白彼此的生活作息後，都暗地思索以後要怎麼做、在怎樣的日子邀約，才能不給朋友造成困擾。

用餐結束，Fate提議去哪邊散步一下，なのは便指引她一條去濱海公園的路。

「啊──」下車後，Fate幫忙推輪椅，與なのは一起走在堤防公路。「我從沒來過這裡，真美啊。」

海鷗劃過藍色大海，身旁就是一望無盡的蒼色天空。

潮水的氣味，規律的白浪。

萬物彷彿一瞬間生命蓬勃，卻又同時維持穩定的寧靜。

「小時候，這是我上學必經的路。」選了個地點停下，面朝藍海，なのは抬頭笑望那人滿足閉眼的側臉。

「說到上學，」Fate垂眸看她。「Vivio也快上小學了吧？入學式是什麼時候呢？」

「是三月二十七日哦。Fateちゃん願意一起參加嗎？」

「我可以嗎？這……這不是家族的場合嗎？」

「在妳為我和Vivio做了那麼多事之後，在妳幫助我們成為一家人之後，Fateちゃん不管對我或Vivio來說，都已經是家人了。」なのは的微笑變得稍微靦腆。「對不起呢，私自這麼認為……是不是太厚顏了？」

「不不……！」吃驚神情退去，Fate淺笑的容顏滿是感動。「家人是最重要的，能知道在なのは和Vivio心中，我也有這樣的地位，真的……很高興……」

なのは看著她的表情，看著她眼底的水光，忽然就知道Fate說這句話時究竟是怎樣心情──因為有過去的悲傷，更是珍視家族的意義。

伸出手，なのは緊握她，鄭重並誠摯地再次邀請：「請妳一起參加Vivio的入學式，Fateちゃん。」

「嗯！我一定會去！」反握那隻稍小一些的手，Fate用力點頭，就像個興奮期盼的孩子。

於是，なのは也跟著傻笑一陣子。

能看到她這樣的笑容、自己能帶給她這樣的笑容，覺得幸福地難以言喻。

「──對了，なのは的鄰居對Vivio是怎麼想的？」

「這個嘛……微妙。」搖頭苦笑。「搬出去住不滿一年，突然就帶著六歲多的孩子回“娘家”，大家都很不可思議呢。」

「果然啊。」Fate也笑了。「不過一定沒問題，Vivio的聰明乖巧，沒多久就會贏得他們的心，讓他們除了寵愛她以外什麼都不會在意。」

「這個就饒了我吧。」高町家最小的女兒、卻是第一個當起母親的她，誇張嘆氣。「爸爸和媽媽、哥哥和姊姊、我的朋友們，每一個都已經夠寵那孩子了，我開始擔心Vivio在溺愛下會長成怎樣的大人。」

「小孩子多被寵寵也無所謂嘛。」

「啊、Fateちゃん又說這種話了！」

真的無所謂嘛。Fate笑著堅持。「是なのは媽媽太嚴厲了～～」

對於這近似無賴的指控，なのは只能無可奈何地搖頭。「最糟糕的是，美由希姊姊跟來探望Vivio的艾咪さん變成好朋友，兩人總起哄問我什麼時候要幫Vivio找爸爸，最近連熱心鄰居都開始在幫我煩惱對象了，真是的……」

聽到這個話題，笑意凝結在Fate唇邊，柔和回應也隨之沉默。

「なのは。」幾秒後，深吸口氣，她在輪椅旁蹲下。「妳記得去年聖誕節，我……我在喫茶店說過，有很重要的事想告訴妳……」

「嗯，我記得。」なのは仍跟那日一樣，流露相同不解的神情。

「抱歉呢。」Fate搔搔後腦杓。「結果遇到那種事，讓妳的聖誕節變成一團糟。」

「不要這麼說。」堅定語氣，與那雙毅然瞳眸呼應。「如果是不可避免的事，寧願當發生時，我是在妳的身邊，才能夠幫助妳。」

Fate敬佩地點頭。「而妳的確幫了我，妳救了我的生命，是我的英雄。」

なのは本來英氣凜凜的神色改變了，宛若稚氣少女，聽到如此直接的讚譽，實在過於不好意思。她臉紅地問：「唔……所、所以，Fateちゃん想說什麼？」

「哦、呃、這、這個……啊、剛、剛才那間餐廳，なのは覺得怎樣呢？」

「很好哦，料理也很美味。」なのは頓了頓。「下次有機會的話，能帶Vivio一起去就好呢。」

「可能有點困難。」Fate脹紅著臉。「因為那家餐廳只接受情侶訂位，奧井先生這麼說過。」

なのは的心跳好似有瞬間停了下來。「……奧井先生？」

情侶跟奧井這兩個單詞擺在同一句話，出自Fate口中，讓她腦袋一片混亂。

難道……Fateちゃん跟那個人已經是……？

哎？所、所以帶她去同間餐廳，是……是為了知道她對奧井先生的評價嗎？就像親密女性朋友之間，評斷彼此的戀人？

Fate的雙手緊張地交握。「奧井先生說，一般女性很喜歡那種店，所以……なのは也喜歡嗎？」

「……嗯。」なのは沉靜回答：「我也……喜歡。」

鬆了口大氣，Fate小聲地道：「如果心意能藉此傳達的話……」

「傳、傳達到了哦！」看到對方沒自信的樣子，なのは非常心疼，不由得握住她的手，無視自己心口的沉重，只想為Fateちゃん加油打氣。「能感受到那份體貼和用心，是很幸福的感覺哦！」

「──真的？」Fate露出燦笑，緊緊握著なのは，激動地連眼瞳都溼潤了。「なのは感覺到了嗎？真的嗎？」

「嗯嗯，真的！」連我都感覺到了，對奧井先生的那份心情，所以……なのは咬著下唇，忍耐心裡不斷湧上的酸澀，強力保證：「而且Fateちゃん是這麼好的人，所以一定沒問題的，任何獲得妳青睞的對象，都會很高興很高興！」

「なのは──！」Fate站起身，伸長手臂大力抱緊なのは。

她的唇在耳邊輕喃，嗓音顫抖而喜悅，就像她的擁抱所帶來的熱度，讓なのは不禁臉紅地僵硬當場。

「太好了……我還很擔心、如果不能傳達出去的話……太好了……」結束擁抱後，Fate雙手放在なのは肩上，羞赧神情正視著她。「なのは，那……那、那麼……可、可以Kiss嗎？」

「哎？！」なのは嚇得肩膀縮往輪椅，一張臉又青又白又紅，異常忙碌。「那、那種事，Fateちゃん應、應該問奧井先生！」

「啊？」紅色的大眼眨了眨。「為什麼會出現這個名字？」

「啊？」なのは也疑惑地眨了眨眼。「因為……Fateちゃん喜歡奧井先生？」

「……蛤？！」Fate幾乎是跳開來，退了好幾步，瞠目結舌。「為、為什麼我非得喜歡那個人不可？！」

「因為Fateちゃん說──」

「我沒說過這種話啊！」

「可是──」なのは的話嘎然停止。比起仍處於慌亂中的Fate，她很快就取回平靜並反思整個對話。「……總覺得、我們談的事情在哪裡分歧了？」

「我才不知道呢！」Fate好像生氣了，又好像羞恥至極，雙手握拳瞪向一旁，耳根子整個紅了。「なのは在這種時候提起別人太過分了！」

「那個、Fateちゃん，稍微冷靜點──」

「我很冷靜！明明是なのは不好！」

「我只是──」

「我不想再聽別人的事了！況且，比起奧井先生，我明明才是最喜歡なのは的人！」

「──哎？」

在海邊大喊“最喜歡なのは！”的Fateちゃん，簡直像校園青春連續劇的主角，完全沒有之前得體優雅的成熟女性模樣。

なのは的臉一口氣全紅，她想她知道兩人話題的分歧點在哪裡了。「那個……Fateちゃん……」

Fate咬著下唇，在羞憤過後就被傷心席捲，根本沒臉再看誰。

嘆了口氣，なのは推動輪椅到她身邊，左手輕拉那個人的衣擺。「Fateちゃん？」

清甜的音質，期盼的呼喚，Fate必須極力克制自己，才能讓視線不會回到聲音的方向。

「……算了，就這麼站著吧。」說完，なのは把雙手掌心壓在堤防石磚上，緩慢地撐起身體，試圖站立。

「なのは！」發現她在做什麼後，Fate轉瞬忘記自己的心情，立刻想攙扶她。

卻、被抬手阻止了。

手足無措的Fate，只能看著滿頭大汗的なのは總算站起身，往她的方向踏了一步。

只是一步，身形搖晃，差點要倒往地面，Fate迅速站前把她抱在懷裡。「なのは……！沒事嗎？」

「……抱歉，看來這是我目前的極限了。」雙手環住這個人的後頸，把身體重量幾乎都交給她，なのは苦笑著問：「我很重嗎？」

「不、不會……」

「那麼，稍微像這樣，Fateちゃん能聽聽なのは想說的話嗎？」

柔和的，帶有嬌澀韻味的軟軟音調。

與說話熱氣一同摩挲耳際，讓Fate只能楞楞點頭。

「我……在遇到Fateちゃん之前，有很多很多的事從未嘗試，而且，也不認為自己有足夠勇氣。」なのは闔起眼，臉枕著她的肩，輕聲說：「就像跟Fateちゃん做了半年多的鄰居，卻一直停留在“Harlaownさん”的階段，如果沒有Vivio的出現，我一定沒辦法……沒辦法喚住妳，請求妳的幫助。」

「這是……彼此彼此啊。」Fate囁嚅回應：「我……其實一直想跟妳多說點話，想多認識妳，但每次開口只會說“早安，高町さん”。如果沒有Vivio的事，我一定就沒機會……沒機會呼喊妳的名字。」

なのは微笑了，鼻尖更是接近頸邊，能聞到清柔淡香。「我現在仍有很多沒做過的事，例如當好一個母親，例如……戀愛。」

Fate睜大眼睛，屏息聽著。

「但是，我會努力的……我會比別人加倍努力去做這些沒做過的事。」靦腆語調，透過緊密擁抱而傳來的快速心跳，就是なのは的承諾。「如果……如果Fateちゃん認為這樣的我也可以的話，那麼剛才的問題──」

“可以Kiss嗎？”

「──答案是、Yes……」

Fate擁緊なのは，其實心底還有很多疑問，像是不想再提起的奧井之類的，但與此時相比，那些已經不重要。

「なのは……」臉龐與她逐漸靠近，微啟的唇輕喃：「我、我也會比別人加倍努力……」

給妳加倍的快樂。

──要被吻了。

なのは的意識全被這件事佔據。

垂在眼前的黃金色髮絲。

淡金色的長睫毛。

柔潤的櫻色雙唇。

被親吻了眼簾。

被親吻了臉頰。

然後，被親吻，以及回應重疊的唇。

從沒做過的事，答應對方，自己會比任何人加倍努力。

包括戀人親暱的互動，包括生平第一個吻。

所以不是一次。

分開後，喘息間，再一次的接近。

──なのは做事的原則就是如此。

為了能達成某個目標，她願意重複無數嚐試。

＊＊＊

豔陽高掛。

海鳴市市立公園裡，許多家庭選擇假日來此遊玩，而在某處草坪上，就有一對大人小孩打著羽毛球，笑聲和勝利宣言毫無間斷。

忽然，羽毛球被擊往另一方，落在坐於樹蔭下、安靜看書的某人身旁。

轉著球拍，那名金髮女性蹲在孩子面前，說些悄悄話。

之後，暗金色的頭表示明白地點了點，朝樹下看書的孤單身影大喊：「媽媽～～一起來玩嘛～～」

聽到呼喚，那人抬起頭，先望向年紀約莫十歲的女兒，再看向落在一旁的羽毛球。

「──好吧。」把下禮拜要準備博士畢業考的書放下，伸伸懶腰，撿起羽毛球。

栗紅長髮在陽照中充滿艷色，纖細的肢體朝氣洋溢，那個人──身穿白T-Shirt和深藍牛仔褲的女性──站了起來。

一步一步，她走向正笑著等待的家人。

這只是公園裡到處可見、一個最平凡不過的家族風景。

在笑聲中成長的孩子，與被愛包圍的大人們。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