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zzc504 于 2012-5-23 19:47 编辑

章4

Part6

“这就走了吗…”红栗色头发的女子站在住宅房的门口，略带不安地看着她的丈夫，“虽说是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但是能不能…”

“没关系的，那个孩子的话，肯定没有问题。”黑发男子拉开面罩，向妻子露出温和的笑容，“她拥有同你一样的坚强，拥有同你一样的温柔。所以，即便遇到什么样的事情，相信她都可以挺过去。”

“恩…”听见丈夫的话，女子微微低头，轻轻回应，“现在，也只能相信她了。”

“不用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桃子。”男子理了理身上的皮甲，开始重新检查身上的武器“我这次去，不就是为了保证事情万无一失嘛~”

“你也要小心啊。”捧起丈夫的脸颊，女子踮起脚尖，轻吻脸侧，“我已经承受不起第二次失去你了。”

“我何时使你失望过~”回吻妻子的额头，男人重新拉上面罩，“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恩。”后退两步，女子点点头，“愿上天保佑你们平安无事。”

“呵呵，搞错了哦。桃子~”高町士郎迈出两步，随即回过头。夕阳的亮光斜照在他的黑色紧身皮甲上，反射出一片粗糙的灰色，使这个男人看起来明锐精干。三把长刀，六只短刀，加上身上挂满的匕首，在行走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将额头与刘海全部覆盖起来的金属护额同黑色面罩连成一片，只露出一对神色温柔的眼睛。

“我们的祈祷，上天是不会倾听的。”不自觉地抬起右手，男子摸了摸自己的左胸。隔着皮甲，抚摸着26年前起死回生时，在心口处留下的烙印“我们的祈祷，除了我们的女儿之外，也没有其他的生命敢于倾听。”

“我不在的时候，保护好你自己。”摆了摆手，男子带好面罩，犹如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夕阳笼罩下的咖啡屋门前，“一切都会恢复平静的，只要等着我回来就好。”

“…”朝着男子离开的位置挥摆着手臂，高町桃子微微颔首，露出一丝释怀的笑容。她随即转过身，打开房门，走入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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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真是个难缠的家伙~”将恶魔领主的长剑扛在肩上，堕落天使克莱德•哈拉温充满调侃地看着面前的恶魔，“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你这个榆木脑袋~”

“这是我们这边的问题，”横躺在碎石内的恶魔直起上半身，忍着疼痛说道，“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背叛者。”

“说什么呢~我明明是在做我分内的事情而已~”张开手臂，黑发男子耸耸肩，“让伟大的‘毁灭’归来，不是这样吗？”

“欺骗，你作为天使比一般的恶魔更加恶劣。”语气断断续续，恶魔领主抬起头，“伟大的‘毁灭’意识，在久远过去被‘创造’分离时，大部分的力量都被装入了地狱深处的牢笼里。那个牢笼，只有解开所有三个枷锁才能够开启。”

“没有完全释放地狱底层的力量，就带着那位大人到这里来进行仪式，你搅乱了所有的一切。那位大人会因为没有获得真正的力量而失败，‘创造’不可能放过向这样的机会。”

“没有人类那么机灵，神灵其实都是慢脑筋~”堕落天使将长剑插在地上，双手叉腰，“天堂我呆过，高等天使我也作过~‘创造’的事情，我比你更加了解。”

“为了维持这个倾斜的世界不走向崩溃，它已经超负荷运转了上万年。现在的它虽然依旧非常睿智，虽然依旧充满智慧，但是却开始像一台老旧的机器一般，忽略越来越多细节，反应越来越迟钝。”

“当它发现这里的事情，并且做出反应时，结果都已经无法改变了。”对着天空做出鬼脸，男人看起来很轻松，“正如先现在你看到的这样。‘毁灭’离开了太久，恶魔们又专注于对付天堂。即使它们了解自己的信仰即将回归，也不会有哪个胆大包天的来影响神灵的命运。天堂忙于应付恶魔，即便已经知道邪恶即将归来的信号，她们依然无法得知确切的情况。”

“哼，看来你的算盘打了很久。”恶魔领主侧着脸庞，用眼角盯着堕落天使，“但是正如你所说，神灵的命运，不是任何生命可以轻易影响的。到最后，我会很高心地看着你的算盘落空，并得到应有的惩罚。”

“即便我无法完全改写神的命运，但她们原本的命运则一定会被改变，偏向我们所希望的那样。再往后，那就是她们自己的问题了。”重新提起剑，堕落天使微笑地看着恶魔“惩罚就惩罚吧，我这原本在很多年前就应该丢掉的性命，能干成这一番事情也够本了。”

“你到底…”恶魔领主的眼神中露出一丝不解，“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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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个正经的老天使，也要将自己说的这么伟大啊。”一个声音从通道中的黑暗里缓缓散发，打断了恶魔的发言。穿着黑色皮甲的男子犹如黑暗本身一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堕落天使身边，“所以呢，为了宣扬自己的伟大，就将我的宝贝女儿扔在一边不管了吗？”

“哪里，这不是在等你嘛~这么晚才到，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微微侧身，堕落天使对男子的出现并不意外，“而且我去了有什么用，你家女儿和我又不熟~”

“和你不熟，说说话总行吧，我家女儿从来不怕陌生人的。”高町士郎双手抱胸，向着黑暗另一头缓缓走去，“而且你再不去管管你家孩子，她就会把这个地方给拆了。”

“说什么呢~我们家女儿一直很有教养的~”话音未落，震天动地的巨响在地下空洞内再次爆发。使堕落天使的姿势出现了些许变形，他随即略带尴尬地耸耸肩，“恩…当然也有需要发泄的时候…不过先不管这些…”

“总之，我的戏份唱完了，剩下的就是你的部分了。”扛起长剑，堕落天使走向另一侧的黑暗，“别唱走调了啊~”

“放心，我会好好挽回你这部分跑掉的听众的。”说罢，男子消失在通道的黑暗中，“你就在后台里咬着指头倾听我的掌声吧。”

“呵，迟到了还敢这么大言不惭~”丝毫不在意，堕落天使转向恶魔领主，看见恶魔的表情，不禁无奈的笑了，“怎么了，这下巴都快掉下来的表情~”

“你们…”仿佛无法组织语言，恶魔领主愣在当场不知道说什么好。

“嘛~所以说你是个榆木脑袋~”扛着剑，堕落天使不以为然地转过身，“不过，你要是还想着如何履行你的信仰，就拖着重伤的身体去找那个男人吧。我也没有兴趣阻止你~”

“啊~一来到这里就是打打杀杀的，我需要去好好逛一下，散散心~”扛着剑，带着缓慢随意的脚步，堕落天使走入的黑暗中，“趁着即将出现的激斗还未到来~”

很快，脚步声消失，漆黑的通道内，只留下了一个摸不着头脑的恶魔，半躺在碎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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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空洞中，不再黑暗。因为天顶处的地层，被开出一个大洞。接近午后的阳光，从天空中洒下，投射在空洞内，照出一片明亮。

从破碎的地层之间，两个纠缠的身影击坠而下，砸在地下空洞的地面上。黑羽飘散，亡魂四射，死神与‘堕落’的能量纠缠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噪声。瞬间，两个身影之间高亮爆发，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同四处飞射的能量波动一起，穿透四周的岩壁射出地层，射向天空。

“嗯！”‘堕落’被沉重的气浪影响，撞在高塔上，翻身滚落，在半空中伸展羽翅，保持平衡。另一方面，死神的动作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依旧处于初始时的巅峰状态。

“哈！”高高举起书本，泛黄的纸张快速地翻开，扭曲的符文与图案在‘堕落’的身前聚集，立刻成为一个不断转动的圆环。前后不足一秒，长杖落下，暗绿的邪恶巨浪扑向死神。

死神左臂弯曲，左手至于身前，冥河中流浪的灵魂和笼罩地狱的黑暗从地下蜂拥而出，在地下空洞内来回盘旋，最终都被死神捏在掌中。转瞬之间，污浊的能量在其手心成为一个圆球。死神放下右手，左拳摆至脑后，卯足力量，重重地落在圆球上。仿佛爆发出的黑色淤泥，径直迎上巨浪。

两股充满敌意的古老力量接触，双双偏转，相互融合。

随着不断上扬，不断尖锐的音调出现，扭曲地融合在一起的力量彻底炸开了。世界在疯狂地摇晃，所有的声音都被爆炸的巨大轰响所覆盖，释放的能量来回冲撞，地下空间的岩壁瞬间粉碎，成为土屑到处飞散。地下空洞上方的地层在经过短暂的颤抖后土崩瓦解，被四处飞射的邪恶和黑暗砸得粉碎，并被无法抵挡的力量彻底甩向天空。

窒息的黑雾同粘稠的绿烟在逐渐崩塌的地下空洞中到处弥漫，尖叫的亡灵和哀嚎的冤魂在下落的碎石间不断盘旋。

“！！”死神从弥漫的烟雾中冒出来，调转方向，冲向高塔中段的一个缺口，冲向那缺口中，仍然残留的圣光。

但一条露出骨骼的血肉肢体从烟雾中射出，拽住了死神的左腿，硬生生地将她拉停了下来。于此同时，更多异变腐烂的肢体冲出烟雾，困住死神的肢体。

死神周身旋转，巨力爆发，怪肢的束缚立刻断裂。她放弃高塔中的光芒，急转直下，冲入烟雾中。随着一声轻微的喊叫，些许黑羽浮出烟雾，但又立刻向下方飘落。

激斗的双方中爆炸再起，烟雾更加浓烈。‘堕落’的身体被甩出烟雾，来到半空中。八神疾风的脸色并不好看，可以说已经被莫名的感情扭曲。她的气息极度紊乱，呼吸长短不一，胸口剧烈起伏。

“吾主！！”看见表情痛苦的原主人，刚刚被气浪掀翻的大天使从地上爬起来，飞出高塔，飘向‘堕落’“您——”

“呃！”话还未说完，‘堕落’猛地回头，用眼神的余光扫过大天使。不知道是因为何种感情，八神疾风的眼神中被绿色的火焰填满，被狂乱与杀意填充。一反常态的眼神使大天使惊在当场。没等她有任何反应，漫天的怪肢瞬间夺走了她的自由。将这唯一的一点点圣光，重新扔回了高塔。完成动作，扭曲的肢体狂妄地爬至高塔中段，遮挡住了堕落神殿的那面断墙。

下一个瞬间，死神几乎无法被视线捕捉的身影落在遮挡了断墙的怪肢上，沉重的攻击将骨肉连同邪恶的力量一起粉碎，巨大的冲击力将重伤的天使掀飞在半空中，撞在神殿对面的墙壁上。

但死神的突进无法更进一步，暗绿色的束缚抓着黑色斗篷的主人，将其拽离神殿的断墙，拖着她在地下空洞内绕了一大圈，并急转之上，丢向天空。原本滞空的‘堕落’也伸展羽翅，方向朝上，追击而去。

“现在，你明白了吧。”站在断墙旁边的护盾后，毁灭的祭祀望向天空中继续进行的战斗，淡淡地说道，“你不但无法阻止这场战斗，就连离开这里，也变得非常困难。”

“但是，肯定有办法，只要能够使菲特停下来。”趴在地上，大天使低沉地喘息着，“只要菲特能停下来，吾主就能停下来，这两个人，都必须尽快脱离邪恶的侵蚀。”

“原本是有办法的，不但能使‘死亡’停止攻击，也能够让‘堕落’从保护你的重负中解放出来。”摇摇头，毁灭祭祀无奈地笑了笑，“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做什么，也都无法挽回了。”

“能有办法吗？”不信任地抬起头，大天使看着祭祀干枯的面孔，“除非我死去，不然吾主如何能脱离黑暗。”

“现在当然没有办法，但在这场战斗刚刚开始时，的确是有办法的。”目不转睛，祭祀抬起头，望着天空，“如果在这场战斗刚刚开始时，你有自甘堕落的觉悟，那这场战斗就完全可以避免。”

“自甘…堕落…”撑起上半身，大天使皱着眉头，看着面前枯槁的尸体。

“如果你能够接受黑暗，接受失败，脱离真言，脱离天堂的控制，自愿成为死亡与邪恶的一部分，‘死亡’自然会停止对你的攻击。”随意地抬起手臂，尤诺比划着语言无法表达的意思，“你可以对‘死亡’说你想说的，保护‘堕落’不继续受力量的侵蚀。可无论你的努力是否有效，你都将失去大天使的身份，并在灵魂中烫上背叛的烙印。”

“不过，那些都是假设啦。因为即便现在你做出自甘堕落的举动，事情也不再会有任何改变了。”露出微笑，用余光观察着天使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祭祀继续说道“刚才的那个眼神，就是不可逆转的蜕变。”

“那个人愿意为你跳入邪恶的泥潭，愿意为你牺牲自己的灵魂。”转过身，不再看着大天使，尤诺的言语在堕落的神殿内飘荡，“而你却只能无力地跪在这里，陶醉在自己完美的正义中，看着她一步步落入无法回头的深渊。”

“收起你邪恶狠毒的言辞！”强迫自己站起来，大天使指着毁灭祭祀，“你的灵魂已经受到彻底污染，所以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盲目地向黑暗祈求力量，只会让痛苦传递，只会让邪恶扩散。其结果，就是形成一个负面的循环，让事物全部浸泡在折磨和悲哀之中。我宁愿自我牺牲，也不愿意同你一样祈求‘毁灭’的怜悯。”

“因为堕落了，所以我比你更清楚。自甘堕落是比自我牺牲更为伟大的一种行为。至少，当你在有堕落这个选择时是这样。”

“当然，我不期望你能够明白其中的道理。”摆摆手，毁灭祭祀拾起手杖，“想要自我牺牲就牺牲吧，我只会在这里记录下因为看见你死去的‘堕落’，其灵魂发出的最后惨叫，和即将开始的，充满复仇与憎恨的残酷战斗，绝对不会干涉你。”

“…”看着祭祀枯槁的背影，大天使沉默了。

随即，震天动地的轰响，从天空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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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一扇敞开的石门，高町士郎来到了塔尖处的阶梯前。

视线环顾，上方是被‘死亡’和‘堕落’占领的天空，下方是炙热的亮红色岩浆。散发着烟气的阶梯，就坐落在滚烫的岩浆之上。

微微一笑，高町士郎踩上阶梯，向上走去。视野渐渐清晰，三座巨大的雕塑，并排屹立在塔尖的凹陷内。中间的雕像早已改变，成为那个他再也熟悉不过的脸庞。

继续向上，他看见了上层阶梯两旁的小型雕塑。各式各样的怪物与铠甲，各种各样的花纹与图案，在阶梯上蔓延。皱了皱眉头，男子继续向上。

走过上百级阶梯，他来到了神殿前的广场上。广场的中心，被一个雕塑占据。一扇朝天的大门，与三只伸向天空的枯手。在三个手的中心，漂浮着一个美丽的红色宝珠，其被黑色与红色的气息环绕包围，散发出不祥与恐怖。

绕过广场，来到中央神殿的入口前，男子在神殿的大门口处站定。同样扭曲的暗红色光芒从他的心口处散发，透过皮甲，投射至石门上。那是26年前，为了证明他的死亡与重生，世界留给他的印记。

光芒融化，落入石门上的花纹中，大门瞬间敞开。

炙热的空气同苦闷的烟雾从大门后铺面而来，高町士郎拉紧面罩，放下护额，走入了大门。

“不用害怕，奈叶酱，爸爸马上就到了。”

T•b•c

烂剧情、渣文笔和错别字请原谅。

作者 注：

高町士郎，“小太刀二刀御神流”正式流传者；

最关心的人：高町奈叶；

高町士郎在《魔法少女奈叶》的前一作《永恒之恋曲》中为了保护其中的一个角色，被炸弹给炸死了。但是在之后的《魔法少女奈叶》中又莫名奇妙地起死回生。当然，这两部作品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可以看做平行世界。但是，还是让本人稍微借题发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