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冰羽楓 于 2012-7-4 15:01 编辑

無數的靈魂，包圍著血紅色光芒，斬破了束縛的空間。

耀眼的白色光芒映入眼簾。

手裡的舞蹴，硬生生成了散落的銀白色廢鐵！

當外頭的光線照射進來時，一股釋然的感覺從我內心綻放。

純白色的暖流包覆著身體。

比冬日的陽光還溫暖，不灼熱也不寒冷的熱度。

「夏希！接住！」神樂的聲音，喚回了我的意識。

她向我擲出了鎖鏈，我毫不猶豫地捉住鏈子，自己的身體被她拉了過去。

背後的不滅者，正在消失！

因為我的攻擊，祂從腹部被開了個大洞，斬痕延伸到他的肩膀。

在我衝出來的那一刻，飯綱與不死子婆婆聯手將封印啟動了。

雖然靈脈仍不完全，卻已足以將祂送回土地深處。

而在我的面前，神樂的臉逐漸放大！

自己化為了人體火箭，朝神樂的所在之處落下！

一陣眼花撩亂、頭昏腦脹之後，沁涼的濕意染上全身。

我總算意識到自己躺在水中的事實。

「夏希，太好了！」她朝我這裡撲了過來，抱住我的脖子。

「妳還活著！」

「我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死掉了呢？」

我，還有更多事情要完成呢。

我，成功了呢。

成功從不滅者體內逃了出來，也成功阻止神樂解開白叡的封印。

這是我第一次對這歷史的洪流做出了改變。

我，阻止了神樂解放白叡的行為。

這是在過去的歷史裡，貳村劍輔所無法辦到的事。

既然有一，就會有二。

今後，也許我還能對未來做出更大的貢獻吧！

頸間傳來一陣濕意。

我訝異地望著神樂，看見她瞳孔裡環繞的霧氣。

咦？

神樂，居然哭了……？

她哭泣的原因，是因為我嗎？

「神樂，妳意外地是個愛哭鬼呢。」我忍不住笑道。

就某些方面而言，神樂的個性和我頗為相似。

那大概是因為，我們兩個人背負著同樣的命運吧！

等等！

我好像忘記了萬分重要的事情……

在我被天狗吞入腹中之前。

三途河，將黃泉體內的殺生石給取走了！

我猛然地使力，意圖站起身，但壓在身上的體重妨礙了我的舉動。

「不行，不能站起來啦！夏希！」

神樂感覺到我的意圖，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為什麼？」我毫不掩飾地問出口。

只見神樂的目光向下移動，又迅速別開了臉，伸出手指。

「那個……衣服……」

我隨著她的指尖，瞬間領悟到她阻止我起身的主因。

呀啊啊啊──該死的天狗！

居然連我的衣服都消化掉了啊！

神樂，該不會妳剛剛趴在我身上只是為了掩飾我的走光而已吧！

說不定連那淚水也只是妳憋笑所造成的結果而已！

「夏希！」

隱約聽見有人正在呼喚我的名字。

一個黑影罩上我們兩人。

我迅速接過飛過來的東西，是我們學校的制服外套和一件短裙。

「謝了，京子。」這套衣服真有如雪中送炭，來的正是時候呀！

我匆忙地穿上外套、隨意套上短裙，站了起來。

「等等、夏希！妳要去哪？」

被我拉著開始奔跑的神樂問道。

沒有解釋的空間了。

如果再停留的話，會來不及的！

想到這裡，我又加快了步伐。

──她，正在消逝。

原先擁有完美身材的少女身影，靈魂一點一滴的被剝離，化為碎片，融入了空氣中。

靈魂的消散，是無法靠慈救咒來恢復的。

我心知這一點，所以只能無能為力地看著眼前的現象發生。

「黃泉……！」

神樂遠遠看見了倒在地上的她，高聲呼喚著她的名字，鬆開我的手，衝向倒在地上的靈體，毫不理會原先佇立一旁的飯綱。

飯綱露出了苦笑，朝後退了一步，我也緩緩跟隨上去。

神樂低下頭，撐在黃泉正在消逝的靈體正上方，不斷呼喚著她的名字。

晶瑩的淚水不停墜落，在黃泉逐漸消失的身體上留下水痕。

「神樂……」黃泉見到來人，勾起雙唇，眼睛微瞇，露出寵溺的笑容。

這樣的表情，在這種情況之下目視，反而令人越是感到心酸。

「我聽到了，這孩子的呼喚。」

黃泉幽幽的說，眼神轉移到我身上，勉強勾起嘴角，露出微笑。

「只可惜，我還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對不起呢，神樂。」黃泉勾起抱歉的微笑，輕聲說著。

逐漸變得透明的手緩緩抬起，溫柔地拭去了神樂的淚水，將神樂拉入懷中。

「神樂就拜託妳了，空見……夏希。」

黃泉撫著她的頭髮，笑著對我說。

「黃泉……」

別說了。

我承擔不起。

無論任何人，都無法取代妳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能夠照顧她的，非妳不可啊！

此刻，我真恨不得當場將自己的殺生石轉移給她！

但是，理智卻制止了我的衝動。

這樣做的話，只會讓黃泉再次惡靈化，重蹈覆轍罷了。

如果想要讓過去黃泉與神樂的美好時光恢復，就只有一個方法……

眼前的黃泉帶著一絲期望的眼神。

我垂下頭，堅定地對她說：

「我會的。」

──在妳“復活”之前。

不久後，手機接收到了訊息。對策室針對我下了特級命令。

那就是──封印殺生石。

因為注入我體內的殺生石成了完整的結晶，屬於緊急事態，我隨即被岩端先生的車載到了神樂家，進行封印動作。

對策室完全不給我猶豫的機會，在短期間內準備好了進行封印儀式的人馬。

因為長久以來擁有殺生石封印技術的便是土宮家，連帶儀式也是在土宮家的地下室進行。

「夏希，去吧。」

在替我換好儀式服後，神樂拍了拍我的肩膀，用溫柔的語調說。

「如果連夏希也和黃泉一樣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神樂勾起嘴角，擠出苦澀的笑容，投下了這句話，便走出了房間。

我目送著她的背影。

在門扉拉上之前，她寂寥的身影在牆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不死子婆婆……」

走到地下室的殿堂後，首先看見了領頭站在中間的白髮婆婆。

「真是抱歉，讓您抽空來這裡關注我的狀況。」

不死子聞言，只是輕輕地冷笑了一聲，

「當然，殺生石可不是一般程度的危險物品。」

如想像中一般的一板一眼呢。

雖然表面上冷淡，但她還是會關心屬下的狀況，只是不想讓人知道而已吧。

不久，身穿黑色道服、白色披掛的少女拉開了門，在平台的前方跪坐下來。

神樂將長髮特意綁起了馬尾，讓她原先帶有幾分稚氣的面孔添上了成熟的韻味。

要開始了。

所有人都忍不住屏息，陷入靜默。

是我的錯覺嗎？

氣氛在神樂坐下之時，瞬間沉重了下來。

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歷殺生石的封印儀式，今次的我卻感到格外緊張。

以前接收殺生石的時候，選擇封印殺生石的位置都是在耳垂、手臂等等距離身體有段距離的地方，以削減殺生石的妖力，讓宿主不至於在殺生石失控的情況下，迅速受到擴散的力量侵蝕。

但這次黃泉卻直接將那顆殺生石埋在我體內十分靠近心臟的位置，其對身體的負荷，是遠大於從前的。

我緩緩站上了平台，深吸一口氣，將身體平躺在五個陣法中央。

盡可能地放鬆肌肉，伸展肢體，呈現大字形的姿勢。

接著，試著讓精神保持輕鬆，闔上雙眼。

「開始吧。」

不死子的聲音落下。

在沉寂中，一致響起了眾人的低誦。

以神樂的嗓音為首，四週的人一致喃著相同的咒文。

在平板的咒文下，背後的法陣正在甦醒。

從背後感到一陣暖流湧上，接觸了背脊，向全身放射性擴散。

當我感到暖流已來到最重要的位置──殺生石所在的右胸時，它卻猶如靜止般地停止了活動。

彷彿瞬間失去了五覺般，耳邊，聽不見任何聲音。

連剛才一直持續的念咒聲也已不復存在。

我以為儀式停止了。倉皇地睜開了雙眼，觸及的卻是一片黑暗。

我連自己是否伸出了手、有沒有真正睜開眼睛都不曉得。

消失了。

所有人、聲音，包含自己，都消失了。

殘存下來的，只有在此迷惘的意志。

──！

從黑暗中，好似出現了什麼，將我的手腳緊緊纏住。

莫名而來的束縛，使我忍不住奮力掙脫。

好像聽見了誰歇斯底里的笑聲。

黑暗中，我看見近距離的某人舉起菜刀，瘋狂地笑著。

一道光芒閃過。意識到那是刀光的時刻，鮮紅色染上了視野。

連慘叫也發不出來，身體便沉入了黑暗。

被殺掉了。

被殺掉了。

被殺掉了。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和眼前的傢伙爭執著。

隨後，他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朝我揮出了一拳、兩拳……

視線正在墜落。

我模糊地望著那傢伙的人影，前所未有的絕望感充斥著內心。

會死。

會被殺。

不想死。

站起來啊！

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強烈的衝擊使視線黯淡下來。

無數的記憶，無數的片段，無數的黑暗。

我驚覺到，這是從殺生石裡溢出的妖力，也就是那股瘴氣的本質。

──一切，都來自於人類的所有惡意。

不。

不想再看下去了。

如果再繼續接觸，就會連自己也會被吞噬！

但是，它完全違背了意志，反而變本加厲地播放著畫面。

孤獨、背叛、怨念、厭惡、憎恨、仇視、噬血、殺戮──

所有人類欲望所造就出來的黑暗，像是裝在容器裡的水落到地上，攤灑開來。

──為什麼？

我們到底是在和什麼戰鬥著的呢？

那些造就出惡靈的，都是人們所匯集出來的產物。

殺了惡靈，斬了瘴氣，除掉了他們的罪惡，卻又不斷在某處再度衍生。

如此惡性循環著。

但是，往往在戰鬥中，喪命的總是我們──

在人群中受到埋沒、以生命為代價守護著世界的驅魔師。

兩百年前如此，兩百年後更是如此。

人類的罪惡所形成的惡靈，為什麼必須由驅魔師承擔？

他人的惡因，是我們的惡果，無奈的輪迴，卻搞錯了該流動的方向。

憑什麼、由他們所造就出來的結果，需要由我們斬除呢？

因為消滅給人世帶來死亡污穢的惡靈，是我們的使命？

使命什麼的，根本是自欺欺人而已嘛。

從一開始，就不需要除掉什麼死亡污穢！

給人世帶來污穢的，是人類；

造就那些瘴氣產生的，是人類；

促進所有惡靈誕生的，更是人類；

破壞世界一切規則與秩序的，也是人類。

真正罪惡的根源，就是人類！

那些該死的人類、被狗屁使命保護的人類！

人們受到驅魔師保護，卻製造出怨念殺害保護他們的驅魔師群！

何必如此麻煩啊？

這樣的世界，毀掉不就好了嗎？

真正該被消滅的，就是那群該死的人啊！

但是──真麻煩啊。

這世界上的人口如此之多，一個個殺掉就太麻煩了。

沒錯。

所以，才需要用上殺生石！

直接靠殺生石就可以辦得到了！

從零開始，將一切淨化──

這才是，這片土地所期望的結果啊！

「住手！」

混亂的思緒中，突然湧進的光芒將黑色瘴氣沖散。

是誰？想制止我嗎？

「別被殺生石控制了，夏希！」

……殺生石？控制？

啊。原來如此。

剛才那些畫面，就是從殺生石那裡激發出來的洗腦。

剛剛那是殺生石的引導，不是我的想法。

別被殺生石裡匯集的憤世嫉俗給迷惑了雙眼。

這世界，一定還有救！

如果不是的話，我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如果連夏希也和黃泉一樣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回想起神樂說完話的時候，臉上悲傷的神情。

是的。

我──

我，是不會有毀滅世界的念頭的！

從黑暗中解脫後，畫面流入了視神經。

咦？不太對。

我，怎麼會是站著的？

而且，雙臂還被人緊緊抓著！

首先進入視野的人，是不久前剛踏入大殿的儀式主持人，神樂。

還有自己舉在眼前，擺出某種印式的左手。

「我……」望向神樂的眼神，我領悟到自己的舉止，「抱歉。」

感覺膀上抓著我的力道鬆了鬆，我默默地站穩了身體。

身旁站著的，是兩名剛剛待在我附近協助念咒的女子。

我向她們送出抱有歉意的眼神，垂下了頭。

從垂低的視線裡，看見神樂抬起步伐，緩慢地離開了。

「還好妳醒了，否則我們又要耗力把妳殺掉了。」不死子語帶諷刺。

「看來，這次的封印驚險地成功了呢。」

殺掉嗎？真是乾脆的做法呢。

如果真的變成那樣的話，直接把我殺了會更乾脆的吧！

顯然地，剛才的神樂並沒有那樣做。

在那黑暗中，將我拉回理智的，肯定就是擋在我眼前的她了。

如果我真的失控了，我反而保護不了她，而是再次傷害了她。

但剛才的我，肯定也多少勾起了她悲傷的情緒吧！

雖然抱持著萬分的歉意，卻不知道該如何道歉。

神樂一語不發地走出了殿堂。

和周遭的人打了下招呼，不死子婆婆一聲令下，眾人便一哄而散。

一名執行封印儀式的巫女將我帶到距離神樂房間不遠處的客房裡，說是為了作完整封印的確認，必須在土宮宅邸處待上一晚。

我對他們的命令與囑咐欣然接受。

但我對於自己的房間距離神樂太近感到不滿。

若殺生石真的無法被完整封印，第一個遭殃、也是唯一能下手“處置”我的人，不正是在這附近的神樂了嗎？

因為神樂本身有過如此的經驗，就下了如此的指示？

難道就因為身為白叡的繼承人，就必須要面對所有人最難以對付的對手嗎？

待在房裡，整夜思考著痛心的問題。

對於失控時的狀況，我並非是毫無印象。

相反來說，反而因為罪惡感的催化而顯得十分清晰。

一旦閉上雙眼，那些畫面便像是揮不去的陰霾一樣湧入腦海。

在儀式的下半段，殺生石的力量溢了出來。

被殺生石控制的我，旋即從壓在身上的陣式中掙脫，四周的巫女們趕忙衝上來拉住我，卻被我用蠻力甩了出去。

我緩緩地走向神樂的方向。

因為隔著台子，我無法直接走到她的面前。

神樂睜開眼睛，居高臨下地望著我，手裡的結印依然維持著，臉上那般專注的表情不再。取而代之地，是帶有躊躇和隱忍著什麼的表情。

視線朝台子處延伸，視角突然與神樂等高。

我翻身一躍，跳上她所在的位置，她趕忙朝後跳去，和我保持一定距離。

四周的人又湧了上來。

視網膜內傳來的影像中，她們結著印的雙手正在顫抖。

「先不要下手，看看情況吧。」

不死子婆婆冷淡的聲音落下，在場的所有人稍微鬆懈了情緒，臉上卻都帶著緊張的神情。

雖然不死子在事後說著要把我殺掉，在此刻卻意外地仁慈呢。

此刻，其中一人朝我衝了過來。

我輕而易舉地閃過攻勢，捉住那人的手臂，向後一扯，束縛住對方的手腕。

對方掙扎似地，卻發現無法掙脫我的手勁。由此可見力氣之大。

一陣莫名的歡快感湧出。

我舉起右手，目光落在那人的背部左方。心臟的位置。

「住手！」

聞言，我愣了愣，順勢鬆開了方才朝我衝來的人，將目標轉回神樂身上。

那人踉蹌了幾步，險些跌在地上，吃痛似地撫摸著被我抓住的手。

「別被殺生石控制了，夏希！」神樂大喊。

我不滿地瞪向她，放出殺意。

“最麻煩的傢伙怎麼還沒死呢”，瞬間閃過這樣的想法。

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她的瞬間，動作像是定格一般靜止了。

與此同時，身旁的人架住了我的身體。

在那瞬間，我的意識才真正回歸。

同時意識到，剛才差點就會下手殺掉神樂的事實。

但是，神樂卻什麼也沒說，無聲地離開了現場。

無論如何，也必須道歉才行。

我小心翼翼地拉開紙門，在黑暗的走道上探索著神樂房間的所在。

大致上確認了腦中的印象後，走到門前。

「神樂，妳在裡面嗎？」

回應我的，是一段靜默。

會是睡覺了嗎？

只是確認一下，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我輕輕地拉開了門。

窗簾被拉上了，走廊上也毫無燈光。

一片黑暗中，只能看見微弱閃耀的白色光點。

起初以為那只是自己的錯覺。

但是，那光點似乎在跳動著，像是有生命一般。

「神……神樂？」

意識到那光點的源頭後，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神樂，在哭？

為什麼而哭？因為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還是因為我？

總而言之、現在不說點話不行！

「對不起，殺生石封印的事情……我……」

「……和那沒有關係，夏希並沒有錯。」

神樂含糊的聲音傳了過來，打斷我的話語，語氣夾雜著些許抽泣和鼻音。

「我，只是覺得……黃泉姊姊……」

黃泉？

原來她毫不在意自己差點被殺死的事實，而是純粹地為了黃泉而傷心啊。

「明明，黃泉就在眼前……」

「我，卻沒能在第一時間制止那個少年……沒能守護、黃泉姊姊……」

第一次能親眼看見，眼淚如珠串般落下的景象。

但讓我見識到此幕的她卻連一點哭聲也不敢發出，雙手緊抓著被單，憑透明的水光從眼眶邊緣墜下。

無論是誰見到此狀，都會有酸澀的情感從內心深處共鳴起來。

「神樂，這絕對不是妳的錯！」

如果要怪的話，就只能怪那個該死的不滅者、可惡的三途河了吧。

這樣的結果，是在過去就已經註定了的──不變的命運。

黃泉召喚不滅者毀滅城市的計畫終究會被我們制止，

而三途河會在此刻出現，取走黃泉的殺生石。

從我們決定抵抗不滅者得那一刻，就註定黃泉會因失去殺生石的再生力而消逝。

「聽著，神樂。」

我深吸了一口氣，蹲在神樂面前，雙手搭上她的肩膀。

神樂愣了愣，雙眼因詫異而瞪大。

連在她眼中的淚水，也似乎倏地靜止下來。

「黃泉，她還會回來的。」

語氣堅定地，不容置疑。

她會回來的。

在不久後的未來。

因為殺生石匯集後的力量──九尾妖狐無限之力！

「因為在這世界上，最重視她的人，是妳啊！」

因為是妳，才能讓黃泉再一次地重生。

只是，這一次，無論如何……

我都不能讓奈落啟動！

終於忙完段考跟社團了，不過暑輔和更多活動還有競賽又得接踵而至，

我好怕自己寫太慢寫到暑假結束，到時候我要拼考試就沒辦法東想西想嚕。{:4_360:}

這章好像有點混亂{:4_380:}

抱歉打壞了各位的期待，黃泉×神樂團圓才沒那麼快呢{:4_3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