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雅轩里人头攒动,那些喜欢音乐的人在让自己觉得享受的乐队面前毫不吝啬自己的热情。
舞台上落后半步的静留有些担心地看着夏树,不知道完全没有什么舞台经验的十六岁女孩能否应付得了这样的场面。
事实上却是她多心了,站在舞台上的夏树似乎整个换了个人。
“晚上好。”磁性而沉稳的冷冽声线,压下了静雅轩内所有的声音。“我是NATSU,主唱兼吉他手,旁边是我的贝斯手。”
一个气质突出的主唱最能炒热气氛,引得下面一片掌声。
夏树给静留让出半边身子,静留没想到夏树突然起意用了艺名,她还没想过这方面,上前走的时候瞥到最前面一个女孩外衣上印着大大的K,就开口说道:“大家好,我是贝斯手,kyo,嗯kyohime。”温婉娴静的气质,又引得下面一片狼嚎尖叫。
夏树接过话筒,“我们只是新人,登台演奏的次数,今天也不过是第二次,但我们会组建属于自己的乐队,希望志同道合的人能来加入我们。”适度的张扬,夏树这话说得底气十足,仿佛知名乐队招人一般。
场下靠后些的地方有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是过来想要挖人的乐队成员,更多的是有犹豫不决的和满脸兴奋的,那些都是还未组队或暂时没队的乐手。
站在台上,静留将这些表情尽收眼底。
萧白这时候拿着话筒上前,不论静留还是夏树现在终归太过年轻,她总要出来压场子。
台下众人对这位在此经营了近二十年的美女老板自然毫不陌生,萧白大大方方往台上一站,目光扫过,台下所有声音便都安静下来。
萧白开口说道:“这两个孩子是我们静雅轩培养的乐手,所以由她们所组成的乐队所需的训练场地、设备、费用,全都有静雅轩一力承担,各种赛事我们也会专人安排,乐队成熟后的签约公司联络方面,我们也会为乐队争取最大的利益,而且,这所有的一切,以乐队成员意向为主。”
寥寥几句话,但萧白的话让台下哗然一片。
台下这些人不论是单纯的乐迷还是乐手,很多也是静雅轩的常客,对于静雅轩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些了解。
静雅轩如今之所以如此出名,是因为二十年前横扫乐界的英伦乐队Porcelain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那是如同她们乐队名一般美如瓷器的五个女孩,她们就像如今的静留夏树,在这里练习,驻场,最后签约GCL唱片公司,在唱片公司不遗余力的宣传推广下,首张专辑《GRAMOPHONE》以席卷之势相继迅速虏获了英国、欧洲、美国以及日本歌迷的心,随后的两张专辑七张单曲屡屡破唱片销量记录,而两年后的一张中文专辑《以东方之名》更是打开了那个古老国度的门扉,以君临天下之势登临乐坛顶峰。
Porcelain从在公众露脸到出道到功成名就,之间的经历可以写成个传奇小说。
但十八年前Porcelain毫无消息就被BIM宣布解散,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发了疯的乐迷们甚至围住了BIM办公大楼,要求给个交代,知道警方出面强行驱散人群,但之后乐迷们泄愤般抵制GCL唱片公司唱片给该公司带来莫大麻烦。
无论外界哄闹成何等模样,她们从未再次出现在公众眼前,与她们所创下的传说相比,她们的身份也永远让人查不出来,似乎乐队五人似是从梦中走出的魅魔般,没有人有关于她们的任何线索消息,一如她们的悄然出现,她们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些情种她们的乐迷们仅仅知道有个声线而是慵懒时而冷艳,似妖姬般迷人唇线总是傲慢上挑的绝美主唱叫做Lan;从来都带着张水蓝色假面却给乐迷们留下温吞娴雅印象,连炫技solo都给人水样般温柔的吉他手是V;娇小可爱总爱抱着贝斯在演奏中跟主唱抢位子的贝斯手被唤做公主殿下;漫不经心懒散模样却能精准掌控节奏的键盘手Dark;在沉默中爆发自己力量的鼓手lain。
但是她们的真名、真实身份,没有知道,她们所有的一切都伴随着争论,譬如因为主唱lan是个贫乳,有人连她们的性别都产生了质疑。
不过,从来不要怀疑她们有多火,没人怀疑她们那惊艳绝伦的音乐感染力,不要质疑她们乐坛的霸主地位。
静雅轩,便如同是她们的遗物,受到英伦乐坛所有音乐人音乐迷的敬仰。Sweet Child,Dreamers,Lucifer这些已经初现风华的地下乐队常常来静雅轩驻场,即使是当前以五百万美元签约GCL唱片公司被称为英伦乐队新一代王者Nature,也会在乐队没有日程安排的时候回到这里开个小小演唱会。
追求音乐是这些乐手的动力,而有望得到强有力的经济支持无疑是最好的催化剂,让台下的乐手们跃跃欲试。来静雅轩的没有那个是新手,一个个轮番上场,就连那些现在有队的乐手也登台演奏了一番,其中不乏水准不错的乐手,但并不能让夏树与静留感到满意,那是一种感觉上的契合。
直到一个红发青年从后面走前来,约莫一米七五的个子,手中拿着好似乐谱的纸张,叼着杆钢笔,鼓棒夹夹在腋下,在就这样走上舞台在TAMA的那套鼓前坐了下来。
“Kevin?”台下有着小声的议论声,似乎名声不小。
静留愣了愣,倒也想起了这号人物的资料,Kevin,乐队Wüstenrose 的鼓手Kevin。
Wüstenrose ,是前两年风头正劲的乐队,Kevin作为leader包办了乐队乐曲的创作编排,很有才能的一个人,但听说不知得罪了人,被人打压,到现在连自己的乐队都解散了。
身旁夏树还一脸茫然,静留低声介绍说:“《Rose Butterfly》就是他们的歌。”
那是一首很美的歌。
红发男子舞动起鼓棒,仅仅是前奏,便让全场一片惊叹,因为那是静留夏树两人方才演奏的《rain》的前奏,一些地方简化处理了,但并不妨碍整体的美感,流畅有力的节奏完全把握了《rain》中冰冷的颤栗感,男子的才能与技术毋庸置疑。
这也让静留她们有了决定。
去邀请对方的是夏树,不论年龄资历如何,她自此就是乐队的leader,责任义务,她必须要承担起来。
和Kevin的交涉很顺利,这个来自挪威的男子并没有那个北国的冷漠气息,对方风趣而自信,也很有眼光,对夏树所要成立的乐队很心动,或许这一年来遭受的打压与伤痛让他有些心灰意冷,并不想过于干涉乐队的事情,只想着能继续舞动鼓棒。
双方一拍即合。
让Kevin迟疑的只有一点,“我得罪过人,那人在乐坛很有能量。”
一旁萧白却是轻笑着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霸气十足的话,“这年头还没有敢招惹静雅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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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队成员是重新构思的,原本是打算写纯女子乐队的,但时间过得久了,那些相关情节都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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