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owl1987 于 2012-12-8 23:11 编辑
--------
『破月』
坐在桌上的四人分別是西村甯美、泰裔少女瑪莫、天江衣、宮永咲————雖然,最後一位實際上並非本尊。
(怎麽辦……真帆……聽不到牌的聲音了……)
兩位陌生的對手姑且不論,畢竟這裏還坐著一個天江衣。因此,這場比賽與之前的較量,完全不在一個層次。面對怪物般的天江衣,自己究竟有多少取勝的希望?
(就算是模仿她的海帶撈月,也…………)
聽不到牌的聲音,也意味著自己再次陷入絕對的被動。而這個局面,直到東一局的六巡,便已經完全體現出來了。
“立直~”首先施加壓力的是天江衣選手。
“立直。”緊接著的瑪莫,也跟隨著東家的腳步。
“不會吧!?”之前還一直在發抖的咲(真帆)忍不住叫出了聲。
“……。”西家的甯美只是看了看衣幾眼,便毫不猶豫地打出一張“北”
最後輪到咲(真帆)摸牌了。
白皙的手指仿佛觸電了似的,在將摸到的牌確立之後,心中卻還是一片迷茫。
之後的下一巡,完全印證了她的想法。
“自摸。”
西家的瑪莫攤開了手牌,三張二筒,三張三筒,四六、七八九筒,一對中,摸到了五筒的甯美,就像拿到了勝利旗幟的騎士一樣毫不猶豫攻下城池。
“門前清自摸,混一色,2000—4000點。”
“嘿~有兩下子嘛。”立直被打掉的天江衣微微一笑,似乎毫不放在心上。
事實證明,確實是這樣的。
“立直。”
同樣是鎖定在第六巡,東二局的甯美就像是緊緊咬住獵物的老虎一樣,張開了血淋淋的牙齒。這只猛虎,似乎一找就看准衣與瑪莫的聽牌,因此也急于拿下獵物。
“和。”
放铳的是咲(真帆)
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三萬會被對手很很地吃掉,其結果就是————
“立直,一發,三暗刻,翻牌,寶牌,12000點,跳滿。”
(天啊!)
心中連連叫痛的咲(真帆)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如果不是依舊按部長的'0萬起手規則,而是按照;萬000點來的話,現在的自己,已經命懸一線了。
到了東三局————
“碰。”
碰掉了對手八萬的衣,似乎開始有所行動了,這時的她已經開始意識到旁邊的兩個對手至少已經是全國大賽的上流水准,如果自己再去大意的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門前清自摸,三暗刻,1600/3200~”
“呃…………。”
面對露出可愛笑容的衣,咲(真帆)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麽的好了。這三個家夥根本都是怪物啊,再這樣打下去自己肯定會飛掉的。
而注意到咲慌亂神情的藤田,臉上明顯出現動搖的表情:“今天的宮永咲,是怎麽回事?”
“嗯?你問我怎麽回事?我怎麽知道啊?”面對藤田投來的疑問,竹井久露出無辜的笑容。
“騙人,你一定知道些什麽。”
“我真的不知道啊,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帶來的都是些什麽家夥。”
“什麽家夥?”將煙杆放在一邊,藤田用手指著西村甯美認真的表情:“你先看看她的和牌吧,難道,你沒發現她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與此同時————
摸到了三筒的甯美,看到牌面的六七八萬,四五七七筒三白板三發,毫不猶豫地宣布了審判結果。
“立直,門前清自摸,翻牌,寶牌4,4000/8000,倍滿。”
還是西村甯美的自摸。
而之後,在甯美做東家的那局,又是一個類似的莫名其妙的結果。
“和。”
這次被直擊的是天江衣。
“翻牌,寶牌1,9600。”
“我明白了。”面對甯美愈發自信的笑容,竹井久感歎地說道:“這個孩子所胡的牌裏,必定帶有翻牌。也就是所謂的役牌,用三元牌、場風或自風完成的刻子。就算不是門前也可以算,鳴牌之後仍然還是一番。”
————
“這個孩子,是過去被規則束縛的某位選手的親人……。”藤村點了點頭,一臉平靜地說道:“在宮永照的時代仍未來臨之前,有個叫西村聖美的選手,曾經在全國短暫地輝煌了一段時間。”
“也就是說,這個孩子是那位西村選手的……。”
“妹妹。不過年齡相差有點大,所以一直都有代溝,自從西村王朝在第二年短暫結束以後,全家就搬去了美國。從那時起,她就以自己的姐姐作爲榜樣奮起直追。”
“和咲有些接近卻又完全不同呢……也就是說,你的意思是讓她接觸咲…………?”
“沒錯,舊時代王者的血統與新時代王者的血統之間的較量,也許會讓宮永咲領悟到什麽也說不定,只不過,我沒想到小衣也來了,如果小衣來了,情況就沒這麽簡單了……。”
“餵餵,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贊揚那個孩子麽。”
“不,雖然做妹妹的一直在追趕姐姐,但是與咲不同,她嚴重缺乏與姐姐對比的自信,或許是感染上西村選手遭遇失敗後就會一挫千裏的性格,現在的她,還不足以與完全狀態的天江衣相提並論。”
“所以說,你到底是想鍛煉誰啊…………。”看到藤田越來越起勁的樣子,竹井久反而不知道說些什麽了。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宮永咲,今天是怎麽了,完全一副被動挨打的樣子,她那引以爲傲的嶺上開花呢?”
“這個嘛……。”
值得一提的是,本場比賽是全莊戰。
因此,在衣的強烈要求下,比賽也被逐漸拖入到九點半的夜晚,困境在西一局開始就變得逐漸明顯。
依靠“地獄一向聽”的發動,完全控制住比賽的衣,已經進入了十本場。
“還沒夠呢……。”
也許是因爲之前的半莊敗給了西村甯美,天江衣的右手仿佛正燃燒著熊熊火焰。怎麽辦?能在這個時候阻止衣的人,只有誰?
也只有她了——
宮永咲,確切的說,是真正的咲————
(我,終究只是冒牌貨罷了。)
“不要放棄啊!”
這個聲音——是宮永學姐的?
咲(真帆)擡起了頭,然而,她卻並看到一個小人———宮永學姐藏在牌裏。
(我是頭昏眼花了嗎?)
將小人所站的位置記下,緊接著上家摸出這張牌————
“杠!”
抓住一線生機的咲(真帆)杠掉了二筒,之後的幾巡,宮永咲的聲音一直回蕩在自己的腦海邊。
(沒錯,宮永學姐……宮永學姐的力量,一直就在我的心裏!)
“和。”
直擊瑪莫的,正是這個充滿自信的聲音。
“嶺上開花,三色同刻。7700。”
聽到咲(真帆)面不改色的笑聲,天江衣也露出一副高興的笑容:“太好了,衣熟悉的那個嶺上使,又回來了!”
“宮永咲麽……。”看到咲(真帆)的樣子,西村甯美心裏卻不是一番滋味。
這個心態,也一直影響到她後來的發揮。
“和。”
直擊甯美的,是已經恢複完全實力的天江衣。
“混一色,寶牌3,8000。”
“天江衣……你很強。”
這時,不爲所動的甯美,終于向對手說出了自己的心意。
“謝謝~和你打牌也挺快樂的~。”
“快樂?如果你把之前的對決看成是快樂,我也沒什麽可說的了。事實上,對我來說,比賽和姐姐一樣,都是一種負擔。”完全否定了衣的說法,西村甯美用犀利的眼神直視著咲(真帆):“所以我也要打敗你,戰勝過自己姐姐的你,是不合理的現象……必須糾正的現象!”
“诶!?”面對強敵主動發起的挑戰,好不容易踹過氣來的咲(真帆)再次陷入了迷茫…………。
——————
從神社附近的半山坡眺望,遠處城市的夜燈就像是地上的星辰。
然而,至始到終都埋著頭,黑發的矮個子少女似乎無心欣賞這個美麗的景象,反倒是她身後的隊友一直左顧右盼的。
“小漫。”
“……嗯?”面對背後的呼喚,少女只是輕輕回應了一聲,繼續低著頭。
“小漫。”
“………。”少女依舊沒有回應。
“擡起頭來。”這時,走在前面的末原硬是將她的腦袋扳上來,看著其額頭殘留的油性筆筆迹:“呐,你也不要太在意了,只能怪你的運氣不好。”
“可是,我完全沒想到自己的頭上還能寫著『亥』啊。”帶著一臉哭腔的上重漫微微發抖地說道。
“東四局就被對手打飛了,這種慘敗貌似在全國大賽都沒能遇上呢。”跟上的愛宕絹惠面無表情地補充道。
“你不能這樣說。”末原搖了搖頭,否定了絹惠的觀點:“畢竟,第一天的踩點賽也是以兩萬五千分爲起手。如果對手是東風速攻的大牌直擊型,也還是有可能被打飛的。”
“嘛嘛,不管怎麽說,被飛人心裏難受是應該的。”走在最前面的愛宕洋榎,似乎也沒有往日的勁頭了:“只不過是第一天的踩點而已……接下來的比賽才是真正的關鍵呢。”
“嗯,對于洋榎你來說,剩下的是考慮如何成爲日本代表的事情吧。雖然,宮永姐妹幾乎能夠鎖定名額了,但剩下的人選,說實話,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不是?”
“是啊,剩下的三個名額,姐姐一定有希望的!”面對妹妹絹惠的鼓舞,洋榎意外地露出了苦笑:“但願吧……。”
“這可一點都不像你啊,是太累了麽?”
剛說完話的末原,正要走過去,忽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雀力似乎在逼近自己,而且,那是自己非常熟悉的氣息————
宮永咲?
不,來者並非此人,而是一個其貌不揚的蝴蝶結少女,從制服上來推斷,應該是附近的高遠野中學的學生————
“咦……?你們不是……姬松?”
突然遭遇了過去的對手,一臉迷茫的少女歪了歪頭。
“這小鬼怎麽知道我們的來曆!?”第一個發出驚歎的是洋榎。
“哇,好可愛的小鬼!”緊接著,一直保持沈默的迷糊監督赤坂,更是直接撲了上去。
“餵餵,你們要感歎的不是這個吧!”就連絹惠也不知道說什麽的好了。
“這個女孩應該是看過全國大賽的全程直播……。”很快判斷出問題的末原就像一個溫柔的大姐姐似地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是我們的飯麽?”
“宮……不、不對,是夢乃真帆。”
“夢乃妹妹啊。原來如此,你是高遠野中學麻將部的吧?”迅速推斷出女孩的身份,末原點了點頭:“你一個人這麽晚了還不回家?父母不擔心你嗎?”
“其實……我是想去清澄的。”
“清澄!?”聽到這個名字的末原,似乎沒法再保持冷靜了:“去清澄幹什麽?那所學校應該關門了吧?”
“嗯,我是想去清澄麻將部看看。”真帆低下了頭:“可是,我似乎迷路了…………。”
“迷路了啊……。”
(這個孩子是腦天然嗎,只要稍微問下路,應該就能找到了吧?)
“呐,這樣吧。”如此想著的末原關切地伸出了手:“既然如此,就由姐姐們來帶你去清澄的麻將部,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