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haribara 于 2012-12-28 10:59 编辑
爆冷游戏与cp。
persona2这个游戏玩得感觉好棒。细腻的人物对话描写使得这个RPG都快成文字游戏了。
于是就写了两篇,一篇是shadow舞耶X舞耶,一篇是uraraX英理子。以后也许会有新的吧嗯。
I We=Fully I
及至所有人都四下散去,天野舞耶才老实地收回已凝固在嘴角的僵硬笑容。从科学馆到现在,她仿佛一直处于神游太虚的状态中。似乎有意识在呼啸着强迫自己从记忆里寻回些什么,却被本能顽固地抵抗着。意识早已与身体分离,明明面对火焰害怕得拼了命地想逃跑,身体却鬼使神差地完全被束缚住,不顾曾经的烧伤疤痕传递给神经刺痛的反抗,甚至说出些连自己都不信的鼓舞话语,仿佛这世界的一切旧伤与恐惧都是可以被抚平,被克服。
不过说起来,这样的意识抽离的感觉又何止只有今天才有呢。似乎从有记忆开始,舞耶就习惯了漠视情感绝望的呐喊,无论内心再怎么垂死挣扎,都会被不动声色地压制,干净利落到连自己也难以意识到的程度。
如此表里不一,还真是……
“还真是个伪善者呢,天野舞耶。”有声音突然从背后传入耳膜,话语的内容尖锐刺耳,偏偏又如此地与内心产生共鸣。舞耶惊愕地转过头去,看到自己正冷笑着与自己对视。
其实当真正面对“自己”的时候,比起熟悉感,舞耶在意到的更是一种陌生感。平时怠于装扮的她原本就不会花很多时间去面对梳妆镜,对自己模样的掌握程度可能还不如对雪野外貌来的亲切。而透过空气传播过来的自己的声音也远比自己通过自己身体的传导听到的声音要明亮响彻。
当然,舞耶绝不会承认,自己始终在有意无意地避免面对自己镜中的倒影。每当看向镜中自己的时候,总觉得心无遁形,仿佛下一秒,镜中的自己就会透过光鲜的外表斜睨自己的内心,逼迫那些一直咬紧牙根紧紧压抑的情感一瞬间暴露无遗,彻底摧毁眼前脆弱的外壳。
就好像眼前的另一个自己要做的那样。
“你是谁?”舞耶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脱口而出自己也觉得很傻的问题。对方似乎连思想也是与自己同步的,只是“哼”的嗤笑了一声,选择了无视这个滥竽充数的提问。
但是对方与自己还是有些不同的。仿佛是镜像的“天野舞耶”,眼底却带着金色的流光,嘴角流露着肆意的冷笑,浑身散发着阴冷而又厌恶的气息,仿佛处处都是与自己完全对立的存在。
“你绝不是我。”舞耶本能地突然争辩道,遏制住从心底传来的寒意彻骨的惶恐。对面的自己大概很欣赏她身体细微的颤抖,偏头回应道:
“我不是你?哈哈,”她不断向舞耶靠近,未及舞耶回过神来,就已经将她逼退到石岩,将忘记反抗为何物的舞耶的双手手腕牢牢扣住,侧头在她耳边低声轻喃,
“我究竟是不是你,你不是最清楚么。”单手轻轻抚摸舞耶光滑的脸颊,顺至开领下的锁骨,玩味地感受着对方在自己冰凉手指触碰下的回缩,她满意地看到对方全身因为恐惧而酥软下去,
“你如果不清楚我就是你的话,又怎么会如此害怕?”
“不,你不可能是……”无论如何,天野舞耶也不会承认眼前这个表情恶毒的女子就是自己。她隐隐觉得,一旦心里的防线被击溃,她可能永远也不能做回从前的那个积极向上,乐天派的自己——哪怕这样的自己可能真的是眼前的女子口中的“伪善者”,也总要比因为回归自我,而丢失了好不容易找到的伙伴要好。
“你在拒绝什么呢,天野舞耶?”用绳索将舞耶的四肢牢牢捆绑住,同样叫做“天野舞耶”的女子爱抚地抚摸着与自己拥有同样外表的女人的黑发,一丝丝将其捋顺,“你在拒绝你自己么?你觉得拒绝这样的自己……”她眯起眼睛,细细审视着努力装作镇静的舞耶的脸,“就可以永远拥有值得你信赖的伙伴了么?”
她满意地看着对方精心打造的伪装再次被撕扯得粉碎,一只手戳中对方指尖处隐现的烧伤痕迹,缓慢地顺着旧有记忆的残留轨迹按抚到右胸,听到对方压抑痛楚的呻吟声传入耳膜,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真残忍啊,竟然忘却了那段记忆,只留下我一个人独自背负。你总是这样,自己做坦然的伪善者,把其他一切负面又真实的情感都毫不责任地抛弃给我。”
“不过即使你能够欺瞒自己到伪造记忆的程度,我亲爱的舞耶,”她的指尖来回在对方的伤痕上游走,不断通过痛感刺激对方,企图唤醒沉睡的记忆,“你的身体还是会好好替你保存那段最真实的回忆的。”
“不,我求你,不要让我回想起。唯独那段记忆……”
舞耶哀求的声音渐不可闻,埋没在低声的啜泣里。其实在恳请对方不要让自己回想起那段记忆起,就已经迟了。因为正是因为回想起了那段记忆的残酷,才会本能地去拒绝。
或者说,早在科学馆那里,记忆就已经苏醒,只是被无情地压抑着,为了欺骗自己。
“所以哪里有值得信赖的伙伴啊,天野舞耶。”尽管舞耶努力将头埋入臂弯里,企图拒绝聆听另一个自己蛊惑的声音,但对方低沉而又优雅的声线依旧把最残忍的事实娓娓道来,终于使她彻底崩溃。
“我只是…只是希望……”
我只是希望不再有人抛弃我了而已。
轻轻将已泣不成声的舞耶揽入怀里,“天野舞耶”温柔拍着她的肩:
“不要哭,我的舞耶。你还有我啊,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她心疼地看着舞耶,企图用自己的体温缓解对方的颤抖,“你看,就算你什么都不在乎,把一切都忘记了,我不还是在你身边么。”
她一直在轻声安慰着无法承受被迫直面压抑许久的情感而不知所措的舞耶,直到对方因为身心俱疲逐渐沉睡在自己的怀里。将舞耶安稳置于地上,明明与天野舞耶有着同样的面容,却比对方多了几分阴冷与妖媚的女子眼角逐渐显露出了恨意与强烈的杀意:
“那些害你如此辛苦的人都由我来杀掉吧,哪怕你会因此恨我。”“天野舞耶”低喃道,上扬嘴角的温柔与眼里的恶意形成鲜明对比,“无论是你的恨意,还是复仇所招致的罪孽,都由我来背负吧。”
“因为只有我才是唯一一个真正爱着你,对你不离不弃的人啊,我最亲爱的天野舞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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