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血腥

#112

骯髒的小屋內，這裡沒有窗戶只有一盞不亮暗沉的燈照亮這狹小的空間。空氣骯髒噁心，令人吸一口都想要吐，主要這味道都是倒在這邊的人散發出來的味道。

金色的髮絲落在地上，已經不見那光滑漂亮的色澤。她的皮膚與嘴唇乾裂，肌膚喪失血色毫無生氣。人毫無半點動靜，就連呼吸也沒有似的倒在這邊。

「唷，早安啊。克羅愛同學，還活著嗎？」

這聲音是把克羅愛抓過來的變態前老師，克羅愛一點反應也沒有。她全身都是受虐的傷口，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傷口，有被毆打淤青被刀劃血痕，但是這些傷口都比不上她小腿被砸磚頭砸斷的疼痛。

克羅愛已經麻痺了，並不是不理會他們，還是自己的大腦已經不允許行動了，再動下去只有加快死亡的速度。

她已經四天沒有吃東西，當然也沒有自由去方便的權利。各種生理都只能原地解決，克羅愛當然不可能忍耐的住，更不用說身上的傷勢已經讓她身體機能全壞了，所以身上才散發出那麼強烈的臭味。

「嗚啊，臭死了！喂，去拿一桶水過來！」

變態老師表情邪惡的指揮旁邊的剩下的一人，而一個壯碩跟肥胖的不知道去了哪邊。

很快瘦長歹徒拿了一個紅色水桶過來，變態老師直接接過把水直接往克羅愛身上潑了過去。

被淋濕的克羅愛又被刺骨的寒風刺激，痛苦再次加劇，可是想悲鳴她乾燥的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音。

「克羅愛同學，很快的妳親愛的同學馬上就來看妳了。」

變態老師蹲著在樓梯前看著克羅愛，不過就像不想靠近糞坑一樣厭惡的表情。

『同…同學…？』

克羅愛無法思考，只能趴在地板上放棄思考。

『可惡…我恨你們…你們有一天一定會遭到報應的…死吧…混蛋…死吧…死吧…死吧…』

克羅愛心中沒有恐懼，只能強烈的恨意。巴不得傷害自己的人全部拆成數塊，把頭摘下來掛在木樁上打。

框噹框噹。

奇妙的金屬聲響起，這時變態老師看克羅愛沒反應所以沒在說什麼。

「哦，人來了呢。」

喀咚、喀咚、喀咚、喀咚、喀咚。

皮鞋摩擦地面的聲音越來越接近，這狹小的空間又多了三個人。

胖子跟壯碩歹徒站在一位少女的兩旁像是限制她的行動，而這位少女看見倒在地上悽慘的克羅愛不禁放聲大叫。

不用思考都知道這個人是誰，是過去的自己…小穗香。

「克羅愛！」

小穗香像似沒聞道半點臭味似立刻衝過去扶起遍體鱗傷的克羅愛，這時候頭的變態老師咋舌了一句：「哇咧個去…她居然真的去抱著一坨屎。」

『穗香…？穗香…！』

「笨…蛋…為什麼…來…這…裡…！快…！快逃…！」

克羅愛的瞳孔注入了靈魂，吃力了爬起身揮舞著手要小穗香離開，讓後頭的人都嚇了一跳。

他們在第三天繼續折磨克羅愛時已經完全像死了一同怎麼樣都不會動，可是穗香一來後忽然又再次動了起來。

「真是美麗的友情啊…哼哼哼…不過越是美麗的友情把他摧毀後更是美麗啊…喂…這裡太臭了，我們上去等吧。反正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變態老師說著，她們四人都一起走上了樓梯。但也如他們所言，這邊什麼都沒有無法往哪邊逃走。

「克羅愛…怎麼變成這樣…我馬上救妳出去！」

小穗香想碰克羅愛，可是克羅愛拍開小穗香的手克羅愛難堪的趴在地上怒視著小穗香。

「我在說話…妳沒在聽嗎…！快逃…！」

『最不想看見的事情來了…為什麼要來？妳不知道妳來了只是多一個受苦的人嗎？』

『但是我居然內心有一絲高興…混蛋…可是…穗香會被他們給…』

「不要！我不能沒有克羅愛！惠似子已經不回來了，我不能在喪失克羅愛！妳不在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小穗香激動的一串話嚇傻了克羅愛，說這種像是初戀拒絕分手的話。

『穗香…我很高興…可是…我知道…我快死了…妳已經沒有來救我的必要了…』

克羅愛死命撐起身體，她伸出手，小穗香看見克羅愛的指尖都是翻開的指甲，令人觸目驚心畫面，小穗香內心的怒意更加強烈了。

克羅愛處碰了小穗香的臉頰，拼命吸著氣，儘管味道非常難聞可是不這麼做就無法講話。

「穗香…把惠似子撞成那樣的…就是他們…！他們一開始就是針對妳…才這麼…做的…」

『沒錯…我跟惠似子只不過是被捲近來的路人罷了…但是我不恨穗香…因為錯並不是她…這是不用考慮的…錯的是那些混蛋！』

「針對…我…為什麼？那為什麼惠似子跟克羅愛會被他們弄成這樣…太過分了！」

小穗香還天真的無法理解，這時克羅愛觸碰了小穗香豐滿的胸部。

小穗香雖然嚇了一跳可是並沒有把克羅愛的手給移開。

「還不懂…嗎？他們想要侵犯妳啊…我跟…惠似子是個…障礙…！咳咳！嗚噁…」

克羅愛感覺眼皮越來越重，身子也越來越無力。他積蓄的力量短短一分鐘內就用完，為了跟人說幾句話拼命累積的體力一下就沒了。

「穗…香…那些人是人渣…他們必須死…不然的話會有更多…像我們這樣的…受…害者…對他們不需要慈悲…那些傢伙不是人…殺了他們

！…！讓他們消失…絕對不要屈服於他們，就算妳被…他們做了什麼…，絕對不要屈服…不可以屈服…要讓他們消失…不要變的像我…跟惠似…子…一樣…」

克羅愛意識漸漸暗沉下去，克羅愛像斷線般的傀儡倒在地上一點反應也沒有。

「克羅愛…克羅愛？」

小穗香碰了又碰克羅愛的身體，可是克羅愛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甚至已經感覺不到生命。

「居然把克羅愛…弄成這樣…我知道了…克羅愛…」

小穗香挺直了身體直視著前方，握緊了拳頭。

「我去殺了他們。」

這時小穗香的赤紅色的瞳孔，變的更加的鮮紅。

「嘿嘿嘿嘿…穗香妹妹——到這邊來跟叔叔玩嘛…叔叔會做讓你很舒服的事情喔。」

壯碩的歹徒看見穗香從牢間內上來後，站在他們準備的房間門外請小穗香進去。

這邊有沙發圍住一個方型桌子一圈，角落有一台小型電視。這邊非常雜亂，吃的東西都隨便亂丟，到處都是難聞的味道。

而唯一出去的大門已經被重重大鎖給鎖上，似乎是要阻止小穗香逃出去。

剩下一扇被報紙遮住的小窗，看滿遍污痕窗框應該也是壞了。

可是他們完全沒想到小穗香毫不猶豫直接走了進去，像是在找誰似的。

小穗香走進房間內，非常沒格調到處鋪滿蕾絲，很多東西被布蓋起來不知道是什麼，週遭櫃子上放了很多奇奇怪怪讓人發寒的的東西。

「呀？是有是想求我嗎？」

變態老師就做在中央邊邊粉紅色的床上，像是在等待小穗香靠過去似的。

「是想求我讓克羅愛同學去醫院嗎？可以啊？不過妳得百依百順的聽我們的話喔…哼哼…不用擔心，我們會好好對待妳的喔…」

小穗香一步又一步接近變態老師，可是這腳步聲非常的響亮，變態老師也察覺了小穗香的異樣。

「嗯…小鳥遊同學…？」

「別說這個了，快跟叔叔們玩吧！我已經忍了快一個禮拜了！我先來！」

後面壯碩的歹徒迫不及待的把小穗香用力推到床上，把變態老師推到另外一邊。

「喂！把攝影機準備好！要拍一個刺激的！」

旁邊肥胖跟瘦長的歹徒把一些被布蓋起來的物體掀開，全部都是攝影機鏡頭全部都對著床邊。而肥胖的歹徒拿著手拿式的攝影機拍著，瘦長的歹徒打開照明燈讓房間變的更明亮。

「喂！說好是讓我先來的！」

變態老師氣的從地上起來。

「囉唆！妳以為妳是靠誰才能把她拐來的！」

在他們爭執的時候，小穗香從床上起來面色完全沒有恐懼，先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壯碩歹徒的脖子。

「啊…抱歉忽略了妳，我馬上就開始…」

對方還沒講完話，小穗香緩慢的張開嘴巴。

「我問你…你的血是什麼顏色？」

「啊？」

奇怪的問題，他們無法理解。

可是忽然一瞬間紅色的液體爆發了出來，血液灑的到處都是，變態老師也摸不著頭緒為什麼會忽然沾上一堆血跡。

「啪咚！」

重物從床上掉落在地上，那是壯碩歹徒的身體…可是少了頭…脖子的部分全部被捏著了肉醬…

而有一個球狀物體滾到了變態老師腳旁，那是壯碩歹徒的頭，表情還面露驚恐的模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瘦長歹徒跟變態老師失聲的大叫，他們認為那個好欺負的少女忽然把連他們都懼怕的人脖子給扭斷了。這怎麼讓人敢相信，簡直是鬧劇不是嗎？

「什麼啊…是黑色的嗎？」

小穗香毫不在意沾到身上的血跡，可是血液是鮮紅的小穗香卻說是黑色的。

「那死的很應該不是嗎？」

小穗香看像變態老師，可是忽然瘦長歹徒忽然拔腿就想往外衝出去，但小穗香注意到後一個踏步就追到他的身後抓住他的後領。

瘦長歹徒發瘋似的急忙脫開上衣逃開，可是才剛脫下來手腕就被抓住。並不是被硬拉回來，而是手臂整個被小穗香給捏爆，手臂跟肉塊簡單掉落在地上。小穗香光是簡單的一握就把人骨給捏碎，肉被壓縮成醬汁。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饒了我！我什麼也沒有做啊！」

瘦長的歹徒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誰也無法忍受一隻手忽然被捏爆的痛苦吧。

「你的血也是黑色的啊…」

小穗香冷漠的眼神瞪著在地上翻滾的他，而瘦長歹徒懼怕得用剩餘的一隻手跟雙腳拼命往後爬。

「用看的就知道是紅色的不是嗎！嗚啊啊啊啊啊！好痛啊！原諒我！我只是聽他們的話而已啊！錯的是他們！我只是逼不得以聽他的們話而已啊！」

「你好吵啊，克羅愛說了…對你們不需要慈悲的…」

小穗香一手抓起瘦長歹徒的肩膀，另一手由下往上一揮。

讓人不舒服的場面讓我跟麗都一時遮住了眼睛，難以想像這是我以前做過的事情。

瘦長歹徒的肋骨被打到全部斷裂噴了出來，內臟就像爆滿的衣櫥忽然打開來傾洩而下，非常的噁心。

「那…老師…還來…。」

小穗香轉過身看著坐倒在地上已經嚇的六神無主的變態老師，他已經嚇到失禁只能痛哭流涕的瘋狂搖頭。

「還妳…還妳什麼…？」

「不就是妳把我的世界弄得亂七八糟的嗎？妳要怎麼賠我？老師？嗯？啊…老師現在已經不是老師了呢…嘛…算了…」

這時變態老師急忙下跪求饒，他應該絕對不敢相信自己教導一陣子的懦弱學生居然是一個怪物吧。

「還妳！妳要我做什麼我都做！求求你！不要殺我！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做了！原諒我！」

「是嗎…老師…我告訴你喔…我最聽克羅愛的話了…你知道她說了什麼嗎？」

沾滿血跡的小穗香像是崇高者的俯視著跪著的老師，而老師聽見這句話只能一邊發抖的抬起頭。

「她說了…什麼？」

「她說你們是人渣必須死…要殺了你，把你們殺光…不需要任何慈悲。」

變態老師恐慌的站起來，拼命想辦法擺脫這個惡夢。

「慢、慢著！對…對了！現在應該先把克羅愛同學送去醫院不是嗎！不然她就要死了喔！」

「磅！」

小穗香一拳打中變態老師的手掌整個陷入了牆壁裡面，手掌整個被打得粉碎的變態老師痛到叫不出聲只能表情扭曲的跪倒在地上。

「沒問題的喔…只要殺光你們…克羅愛就會開心的…說起來老師好像對克羅愛做了很過份的事情呢…」

「沒有…我沒有！不要…啊啊啊啊啊！」

「磅！」

不敢看眼前的畫面，只能轉過頭看向旁邊的牆壁，三滴血一瞬間沾上旁邊的牆壁上。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饒了我！」

變態老師的求救

「磅！」、「磅！」、「磅！」、「磅！」、「磅！」

五滴、十滴血、數十滴、數不清楚的血跡…旁邊的牆壁已經快被鮮血塗成了紅色。

「啊咧？老師？已經不行了嗎？」

轉回頭，變態老師除了頭部已經都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

雙手沾滿血跡的小穗香轉過頭，看著一直還拿著攝影機的肥胖歹徒。

「你很乖呢，嗯？什麼啊…已經嚇昏了啊…那去死吧。」

小穗香高舉著手，準備把人做成肉醬。

「嗚…」

場景又回到克羅愛這邊，克羅愛又恢復了意識。

『啊…！穗香！』

克羅愛一醒來就惦記著自己…總覺得很開心…可是看見前面的場景的話…可是一點開心不起來。

『嗚…穗香現在該不會…我…我要去救她！』

克羅愛原本應該已經無力的身體，居然又開始動了起來用手爬上了落差很大的階梯。

不顧疼痛的一階又一階摩擦著自己斷掉的小腿，雖然很慢…可是克羅愛全神貫注忘卻疼痛拼命往上爬著。

『還有十階…！』

克羅愛光是爬一階就耗了快兩分鐘，若是全程爬完可能需要半小時。

『還有五階…！』

克羅愛越靠近終點速度就越來越快…被摧殘不堪的身體只剩下瞳孔還留著強烈生存意志。

『最後一階…！』

克羅愛終於爬到了頂點，先印入眼簾的是一雙學生皮鞋接著是紅色液體滴落在地面上變成好幾點圓形圖案。

「啊…克羅愛…妳醒了啊？」

光線太強烈，克羅愛咪著眼睛看不清楚背光的少女，但是她可以從聲音判斷出眼前的人是誰。

「穗…穗香…？」

克羅愛逐漸適應後才發現小穗香手上提著什麼，那是用繩子綁再一起四個歹徒的人頭。

「吶！克羅愛！快看快看！妳看！我把他們的都殺了喔！我做的對吧！」

聲音就像自以為做對事情的小孩，表情還露出快誇獎我吧的表情。

但是這一個景象給了克羅愛一個強烈的打擊，原本還有強烈意志的瞳孔就像失了靈魂般空虛。

『為什麼…穗香怎麼把他們都殺掉的…這只不過是我的怨恨罷了…而且還跟我想的一樣要把人頭給摘下來…只是我的…幻想而已嗎？』

『不對！這不是幻想！強烈的知覺還在刺痛著我…可是眼前的穗香…真的是穗香嗎…不對…她不是穗香…那眼前的人又是誰呢？』

『嗚啊啊啊啊啊啊！到底是誰啊！穗香不會殺人！可是這些人頭又是誰啊！是我瘋了嗎！不對！瘋掉的只有這個地方而已！可是這地方瘋掉那我也瘋了不是嗎！』

『到底怎麼回事！我並沒有叫穗香殺人啊！嗚啊啊啊啊啊！不要啊！這是幻覺！可是這又是現實！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克羅愛的思緒大幅度的翻轉著，應該可已經無法正常思考了…難道說…

「嗚啊啊啊啊啊啊！妳不是穗香！妳不是啊啊啊啊啊！」

克羅愛發瘋似的後仰又重重往樓梯下摔了下去，小穗香只是愣了愣。

「什麼嘛…我明明照著克羅愛的話做了，為什麼不誇獎我呢？」

「碰噹！咚磅！」

要通往外頭的上重重道鎖的鐵門忽然被踢開，小穗香轉回頭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容。黑色偏長的頭髮，穿著誇張的禮服，毫無疑問是自己的母親。

「媽媽…？咦？」

小穗香還來不及反應，自己的的頸部就被母親注射了某種藥物昏了過去。

不過…弄瘋克羅愛的…難道是我自己…？而且我以前就暴走過還殺了人…？

不是吧…不應該是這樣啊…

「穗香…不要思考的太複雜…錯誤可以再修正…冷靜點…」

麗在一旁像是想要安慰我的樣子說著，這麼聽她說完…我的心境也變的平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