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7と7(风雪北国)(更新时间不定的长篇已经需要设权限了……)

作者:神隐の狼
更新时间:2013-02-04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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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神隐の狼 于 2013-4-7 00:12 编辑


额,啊,嗯,其实是不知不觉构思了好几种奇怪的故事情节,于是打算写一个系列……,77系列……(其实只是因为这货是奈奈死忠,所以取了这么一个坑爹的名字。)系列的话,其实就是这两位主角在各个不同的平行世界,不同的环境下相亲相爱,相爱相杀(误)相杀相虐(误很大)的各种爱恨纠结的甜蜜故事……(真的吗?)

所以目前在写的是这个系列(?)的第一本,咳,根据钢炼得到的灵感的风雪北国,所以可能在文中会看到各种眼缘加眼花加眼滑……(你当是在买手办吗?!)

第二本的相关剧情其实已经在构思中,反正肯定也是从某些东西里面得到的灵感,但是具体的大概……嘛,总而言之,写到哪里算哪里吧(飘走{:4_388:})

注:可能在未来不知道什么时间的时候,会有**剧情乱入,所以,到时候未满18岁的孩纸可是要闭眼的……{:4_382:}



chapter.01



其实有些东西,并没有那么复杂的选项,当你将其他的可以选择的东西都失去的时候,那么仅剩下的,就是你能够所拥有的,唯一。

所以,呐,seven,你懂的吧。

嗯,我懂的,母亲大人,所以,让我亲手,把这个唯一,斩断吧。


从睡梦中醒过来,突兀的,脑海中最后残留下来的,就是这个想忘记却始终没有忘记的事情,这样的一天的开始,让seven觉得十分的不愉快。窗外,是常年肆虐的风雪的呜呜呼啸声,熟悉的声音,从尚未记事开始,就深刻在记忆里面,深刻在家族的灵魂里面,深刻在血液里面,宽阔的房间里面,洁白的长绒毛毯铺遍了整个房间,房间的中央,摆放着此刻seven所躺着的幔帐大床,不远处的椅子上,搭着被主人有些粗鲁对待的衣服,那是如墨般的黑色军服,笔挺而冷硬的肩膀部分,金属制的少将肩章闪闪发光。在显着有些温暖的室内散发着冷冽的光芒。正对着床的墙上,看起来熊熊燃烧的似乎很旺的壁炉,但是其实起到的仅仅只是装饰的作用,在壁炉的上方,白色的兽皮上三把不同模样的剑交错着挂着,一把是西方式的刺剑,一把是东方式的古老的剑,还有一把是比起剑,更类似于刀的东西。而在这三把剑之下,白色的兽皮之上,金属制成的巨大的徽章,闪烁着如同窗户外面风雪般的银芒。展翅的雪鹫的利爪下抓着十字形的剑,一副攻击性扑面而来。这是布拉德雷家传承百年的家徽,一如这个耸立在极北之地的城堡,屹立不倒。


「艾琳,艾琳。」


Seven躺回床上,呵了一口气,随即出声呼唤了起来。跟壁炉在同一面墙上的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穿着制服的青年女子,默不吭声的走了进来,随手关上了房门。


「我睡了,多长时间?」

「3小时又15分,阁下。」

「是么,特尔德回来了么?」

「5分钟前,特尔德少校及探索队全员归队,俘虏目标3人,阁下。」


青年女子面无表情,认真而严肃的回答着躺在床上的seven的问题,没有任何多余的词汇。


「是么,那么,让我起来吧。」


漫无目的的扫了一眼天花板,seven从床上坐起了身体,被子被毫不怜惜的扫到一边,赤裸着的身体,就这样毫不遮掩的走下了床,站到了放着衣服的椅子旁。那是怎样的一副身躯呵,高挑而纤细,但是这却只是表象,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在这幅充满了北国高挑特色的女子身躯上,布满了匀称的肌肉,那是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是却蕴藏着力量的肉体,白皙到苍白,近乎透明的肌肤,宛如窗外呼啸的雪,横七竖八或大或小的伤痕,将这幅躯体划分的支离破碎却又完整而美感。大多数的伤已经只剩下淡淡的痕迹,如果不注意的去看,甚至连痕迹,都无法发现,然而最大,也是也明显的一处伤,却足够让人将北国的寒风倒吸回肚子里。那是从心脏部位划上去,穿过左肩,蔓延至背后,隐藏在那披散下来的淡金色的长发里的伤痕。让人恍惚间却无法相信,有着这样的伤,究竟是如何,活过来的。


被称作艾琳的青年女子,熟练的走了过来,帮助seven穿着衣服,内衣,衬衣,领带,背心,皮带,军服,御寒的外套,手套,笔挺的制服在这具高挑的身躯上格外的合衬,系的牢牢的领扣闪着银光,套着皮套的剑挂入腰际的环扣里,仅仅只是几分钟,除了那披散的金发,还能看出女性的柔软之外,站在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完全是个帝国军人的样板了。Seven•欧诺•布拉德雷,“北方的血鹫”“恋尸的美杜莎”“血腥布拉德雷”……,太多的称号用来称呼她,这个守护帝国北方百年,屹立不倒的布拉德雷家的当代家长,北方军的最高统帅。


「阁下。」

「嗯。」


一路上的卫兵,见到了seven的脸,都纷纷恭谨的行礼。而年轻的女将军,只是大步流星的走着,随口的回应着,包裹着小腿的军靴,踩在石砌的通道上,发出梆梆的声响。


坚固的古堡,遮蔽了外面的风雪,很难以想象,在百年之前,这里仅仅是个经常被雪埋的小山村,布拉德雷家一代一代的扩建,一代一代的设计整修,将整座城堡,修成了帝国北方的门户与要塞,守卫着北方的出入口。这里既是战争的最前线,又是战争时的物资后方,在这常年不停漫天呼啸的风雪中,如果没有了这座要塞级的城堡做支撑,很难在雪地中长期的生存,而在城堡的后方,一望无际的雪原山脉里,成片的十字架构筑了绵延10里的墓地,银白的十字架,银白的雪,银白的世界,那是在这边北方百年间所献出生命的战士的安息之地,持久的凝望着前方的战场,城堡中居住着3万的北方军常备军以及5万后备军以及家属、工人、后勤,而在这十数万人顶点的,就是布拉德雷家,北方的实际“君主”,这片雪原的主人。


「阁下!」


齐刷刷的敬礼声,那是手臂挥起时,摩擦到笔挺的制服的声音。偌大的房间里,20多人或站或坐,端着热气腾腾的杯子,在取着暖,穿着白大褂的军医在穿梭着,检查着是否有暗伤或者冻伤。尚有4,5人,端着武器,围在一角,一个看起来如同雪熊一般的大汉,就站在那边。而从seven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开始,所有的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对着这个比房间里面大多数人都要矮的年轻女子,恭谨的行礼。


「嗯。」


习惯的点了一下头,seven走到了雪熊般的巨汉身边,伸出带着手套的手,拍了拍巨汉的手臂。那是她能够到的地方……


「特尔德,在这种天气让你去探查,辛苦了。」

「阁下哪里的话,能够为阁下所用,是特尔德的荣幸。」

巨汉露出有些憨厚的笑容,宛如一个得到了母亲表扬的孩子,

「大家也辛苦了,能够全员平安归来,我很高兴。」


转过头对着那20余名站的笔直的壮汉扫了一眼,seven一脸严肃,但是却慢慢的点了下头。但是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却让那20余名看起来有些紧张的壮汉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的露出了孩子气的欣喜表情。


「经过医生检查之后,没有问题,各位就可以解散了,假期2天,需要调班日程的跟秘书处联系下。」

「是,阁下。」


鱼贯而出的队伍,整齐而沉默寡言,一如他们的统帅。


「你抓到的俘虏……」


Seven将剑伫在地上,看着那个被捆在墙角的三个,额,俘虏,皱起了眉头。如果按照成年人是一个俘虏标准来算的话,眼前的三个人,顶多能够算一个半俘虏,两个孩子同一个女人,额,大概是刚够女人的门槛的少女。

「特尔德,我不记得有教过你,女人跟孩子也能算作是完整的俘虏。」


是的,女人跟孩子固然在战争中所起到的作用有时候比男性更加的可怕,但是布拉德雷家的家训却也代代相传了百年,女人跟孩子,并不能算作完整的俘虏,并不是因为心软,对于有至少两代以上的家主死于女人跟孩子之手的布拉德雷家来说,心软这个名词,并不存在于任何的地方。


「是的,阁下,这三个人是我们在情报里面所说的敌人的隐藏点所发现的,因为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所以只好带了回来。」


巨汉挺直了身躯,将带回来三个人的原因进行了说明,没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辩解。Seven看了他一眼,随即将视线集中到了三个“俘虏”的身上。两个孩子紧紧的抓住中间那个女人的衣襟,带着惊慌与怨念的目光,躲躲闪闪的看着seven,面部宽大,眼睛细小,典型的因特人的特征,帝国的敌人的,特征。但是那个女人,却吸引了seven的注意力。比起正常的因特族女人来说,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穿着因特族女人的衣服,但是,身躯太过于瘦小了,棕色的长发,更是与因特族那浅灰色的发形成明显的区别,而那双在这个北国简直可以称作是难得一见的稀有物种的湖绿色的双眸,更是将她与那个统统一片死寂的灰色的因特族区分开来。与其说她是因特族的人,不如说她是帝国南方的人,相信的人会比较的多。此刻,女人紧紧的抱住身边的两个孩子,湖绿色的眸子毫不屈服的看着seven,同她的苍蓝色眸子相对。


「你是什么人?名字,来历,不想死的话,就全部说出来吧。」


饶有兴趣的单膝蹲了下来,seven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勾起了女子的下巴,让她的脸,从厚厚的衣服中,露出完整的模样。那是一张看起来很是清秀的脸,清秀而柔弱,并不美丽但是却很耐看。小巧而高挺的鼻子,抿起的薄薄的唇,看起来,会是个很硬气的人,从感觉上来说。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带着一种不知道原因的,熟悉感。


「我叫sette,平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这两个孩子,也是普通的平民,他们陪我出来寻找药草,被风雪阻隔,迷路了。」


女性有些紧张,但是口齿清晰,声音虽然因为没有喝水而有些嘶哑,但是却无损原有的温和质感。


「平民?医生?因特族的平民?因特部队的军医?」


Seven挠了挠耳朵,饶有趣味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并没有达到那双苍蓝色眸子的眼底,透着冰凉的,笑。


「不,只是平民,普通的平民,我毕业的学校是帝国第13医科学校,番号是1513557,三年前雷登堡条约签订的时候加入援助医疗,志愿来到因特的。这都是有据可查的事情,根据雷登堡条约,平民是受到保护的才对。」


青年的女子说着看似很天真的话,但是表情却并没有很天真的模样,而是带着紧张却坚持的看着seven的脸。雷登堡条约?seven歪着头想了想,哦,想起来了,那个三年前用来缓解南北方同时战争压力,而与北方的因特族所签订的,那个根本让她不屑一顾的“和平条约”,医疗援助?确实好像是有这个条款呢,不过送去北国的那些人,到现在,还有活着的?志愿?呵呵,这倒是很有趣的一个说法呢。


「艾琳,查一下。」

会有人志愿去敌国医疗援助,还是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子,三年前?这家伙成年了么?大概是半跪着的姿势有些累,seven松开挑着女子下巴的手,就那样不管不顾的在条石的地面上盘膝坐了下来,身前拄着自己的剑。一边的辅佐官的女子,默不作声的走到房间的一角,拨动着电话。


「那么,称呼自己为平民的医生小姐,你知道,现在帝国正与因特族开战么?」

歪着头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女子露出的肌肤,seven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知道。但是,平民是无辜的。」

「无辜?医生小姐,你可知道你救活一个因特族的人,就等于致死一个帝国的战士?」

「那么,按照将军的意思,因为战争,所以两方必须要有一方该死吗?」

青年女子抿着唇,却并没有退缩,湖绿色的眸子带着不满,毫不退缩的同seven苍蓝色的眸子相对。

「阁下,资料判断,属实。」

年轻的辅佐官走过来,在seven的耳边轻轻的报告,随即退后一步,站到了她的位置上。

「特尔德,把他们扔进监察所吧。」


面无表情的凝视了青年女子的面容一眼,seven站起了身,俘虏,还真是许久没有过了呢,在这个风雪遍地,粮食紧张的地方,双方如果留下俘虏,除了浪费自己的资源之外,毫无用处,特别是普通的俘虏。不过,顶多只能算一个半人的俘虏,自己这边,还是养得起的吧。




☆{:4_358:} ☆{:4_358:} ☆



chapter.02



除了灰尘,只有灰尘的监察所,都有半个指头厚度的灰尘,充分显示着这个地方是多么的让人遗忘。Sette小心翼翼的走着,在墙边慢慢的坐下,尽力的不让灰尘扬起。同行的两个少年,被分开放置到了别的牢房里面,此刻在这座牢房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总觉得,能够稍微的放松一小点了。那个人,就是布拉德雷将军么,想起那个肩膀扛着灿烂的肩章的年轻女子,sette抿了抿唇,她听过这个名字,并且印象深刻,这个女性的事迹,在帝国里面被当成英雄的样板,被人崇敬着也被人唾弃着,而她在因特的三年,这个女性的名字,依旧如影随形,被恐惧着,被怨恨着。可是不论是英雄,还是恶魔,在见到的那一刻,给予她最深刻印象的就是那双,如同晴朗天空的苍蓝色的瞳眸,漂亮的不似真人。那是已经许久没见过的,北国停止风雪后的天空,干净,清澈,美丽,壮观,任何的赞美词语用在那颜色上,都没有任何的不对,因为那颜色,就仿佛是北国的灵魂,坚韧而美丽。


「小seven。」

「哈………………」


传来的声音,让急速迈进的脚步一顿,身边的辅佐官早已经转过身,恭谨的敬礼,只是在seven的感觉中,这个声音,实在是不能算是一个让自己想听到的,虽然,也并不是讨厌的那种感觉。僵硬的转过身,看着那个一身中将军装,拄着文明棍的老人,对着自己微笑,seven终究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许久不见了呢,奥尔文爷爷……」

「啊拉,我的小seven,真的是许久不见了呢,奥尔文爷爷很想你的哦。」


白胡子的老头笑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伸出一只手,对着seven挥了挥,看见这个熟悉的动作,让seven浑身一僵,但是随即无可奈何的迈步向着老人走去。作为布拉德雷家三代人的参谋总长的奥尔文,对于seven来说,就如同亲生爷爷一般的存在。即使已经是8旬的高龄,可是依旧不愿意离开处于北方前线的这个堡垒回中央去养老。


「奥尔文爷爷今天有什么事情吗?怎么来到了前堡,有事情的话,让勤务通知我不就好了么。」


「我想来看看我的小seven啊。」


伸出手,看着配合的躬下了身子的seven,奥尔文微笑着,摸了摸如同孙女一般的这位帝国少将那一头柔软的金发。


「而且,有个老是不愿意主动交代的统帅,身为参谋总长的我,总要自己发现问题啊。小seven,想要同因特再打一场的吧。」

身躯微微一僵,seven苦笑着站直了身躯,苍蓝色的眼眸透出不容置喙的坚决之光。

「什么都瞒不过您呢,奥尔文爷爷,只是,这次,该让小辈们努力了,爷爷应该好好的颐养天年……」

「seven,我,好歹还是现役的,参谋总长哦。」

看起来有些昏花的眸子中寒光一闪,白胡子的老头露出一个笑容,宠溺的看着那个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的年轻女子。

「没有道理让早就该死的老人家在一边看戏,而让年轻人冲上去努力吧。」

「奥尔文爷爷……」

「呵呵呵,好了,我该回去了呢,要到了给我的花浇水的时间了。哦,对了,艾特刚刚从中央打了电话回来找你哦,小seven,因为你不在办公室,所以我姑且替你接了呢。那小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呢,哦呵呵呵。」


转身离去的老人,即使已经是风烛残年,却依旧身板挺直,北方军那一身黑色的制服,白色的外套大衣,在他的身躯上依旧笔挺如昔,seven沉默着,站在原地凝视着年老中将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姐姐大人,好久不见了,啊,我是艾特……」

一边解开外套大衣的扣子,身旁的辅佐官默不作声的帮助她脱下,然后拿到一边挂起。一只手举着电话听筒的seven,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艾特,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无用的废话的吗?」

从进入军队开始就被送到中央去的布拉德雷家第八子,艾特,此时已经是个高高壮壮的少校了。北国男儿的豪迈身形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大的体现,在南方人不少的中央,高壮的布拉德雷家男儿格外的引人注目。只是此时,这位帝国少校,正一脸噤若寒蝉的模样,对着电话。

「额,不,不是的,姐姐大人。只是,只是欧拉她,说姐姐大人已经许久没有往家里打电话,所以……」

电话里面传来的seven不耐烦的声音,让这位高壮的少校蜷缩着身体,可怜兮兮的用目光瞟着坐在一边拿着报纸,装作认真读报却把报纸拿倒的挂着中校肩章的人,那是一张跟高壮的少校有些相似的脸,胡子拉碴带着眼镜的脸上,透着年龄的岁月与知识的光。

「咳……」

似乎是终于扛不住少校的目光,一边的中校接过了电话。

「那个,seven,是我,我是……」

「法艾哥哥,我知道是你。布拉德雷家在中央的事务不是全权托付给你照料了么。欧拉又闹的是什么脾气。」

虽然叫着哥哥,但是seven的口气并没有软化多少,依旧是那副命令般的态度。布拉德雷家在她这一辈,共有兄弟姐妹9人。只是,如今还残存在世的,却只有执掌北方军的自己,以及不适合战场,在年少的时候,就送去了中央读书的法艾,艾特,以及在中央出生的幼妹欧拉。而在中央出生的欧拉,甚至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长兄与长姐的模样,因为在她出生的时候,残存的这一辈,已经只能从3开始数了。当父亲死在战场上的时候,seven只有20岁,接替布拉德雷家家长的职位,也并没有什么阻碍。在中央的法艾,虽然是当时布拉德雷家最大的,但是天生就是学者的性情,铁血家族的布拉德雷,他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想法接管。而年少的艾特虽然加入了军队,却是个太过于温柔的孩子,是个对着孩子跟老人不忍心下手的不称职的军人,所以为了保护幼弟,seven将他送去了中央,在那里,有着温和的哥哥,单纯天真的妹妹,以及日渐老迈的母亲。那是同铁血的布拉德雷不相符的,温柔的布拉德雷。而扎根在北国的布拉德雷,有她一个,就足够了。

「那个,因为seven你很久没有往家里打过电话了,母亲其实,很想念你。欧拉也是。所以……」

小心翼翼的同自己的妹妹说着话,两个同样来自北国的大男人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围绕着一个电话筒,深恐电话里面突然传来什么暴怒的吼声,只是良久,传来的,却只是一声有些无力的叹息。

「我知道了,我会找时间打回家去的,那么,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先挂断了,法艾哥哥。」

「啊,嗯,没事情了。」

挂掉手中的电话,seven叹了一口气,确实,很久没有跟在中央的母亲联络过了,只是,即使联络了,能够说什么呢,母亲并不想听到北方的战况啊之类的话语,而自己除了这些,也不知道该跟母亲说些什么。哈…………,重重的叹了口气,年轻的将军不自觉的觉得,这个早晨真的是一个不太美妙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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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3





「艾琳,通知参谋处,10分钟之后第一情报室开会。」


胡乱的揉了揉脸颊,将让人犹豫跟烦闷的问题甩到脑后,苍蓝色的眸子中重新恢复了军人的冷漠跟冷静,seven抬起头,扫了一眼沉默寡言站在自己身后的辅佐官,淡淡的开口。既然无法得到结论,那就索性不去思考,船到桥头自然直,在东方不是有这样的一句话么,虽然自己从来认为这种理论是十分的不负责任而且没有目标的,不过此时此刻,能够让自己的心情逃避一下,也未尝不可吧。同因特族的战争已经不应该再拖下去了,这场战争,如果能够胜利,至少能换取这座布拉德雷堡4,5年的和平吧。真是够嘲讽的事情,同因特族的战争绵延百年,双方却都没有结束的意愿。每一次的胜利或者失败,换来3-10年的和平,以及物资的得到或者失去,然后相互勾心斗角的等待着新一轮的打响。帝国需要一个永不结束的战场,来维持军事化的统治,帝国也没有多余的力量来建设和占领一个随时会反抗的天然条件恶劣的区域。因特需要粮食,需要粮食与南方的温暖,来满足他们代代有增无减的心,所以倒霉的仅仅只是两方的军人么,哦,或许该说,两方的南北方军。


「都说说看吧,这场战争应该怎么打。」


舒服的倚靠在铺着温暖的靠垫的椅子上,seven一脸淡漠的看着长桌旁边的参谋们相互的吵作一团。手里的笔灵活的在指间旋转,带出一圈优美的光弧。身后,身为辅佐的艾琳一脸冷漠的背着手站着,对于眼前这幅平时都是文质彬彬,一身笔挺军装的男性此刻却撸袖子弯胳膊,涨红着脸敲桌子的景象视若无睹。北方军的参谋处,对于同风雪作战,壮实高大的北方军人来说,参谋处是个绝对在军人中排行后面的部门。虽然参谋处有着“升迁最快”的别称,更是个无战事的时候可以悠闲度日,不必受风雪的好地方,更是有着仅次于军团长布拉德雷的办公条件的第二好办公条件的地方,但是,参谋处在北方军中,依旧是个不吃香的部门。至于原因么,除了北国男儿比起动脑筋更喜欢动手活动之外,还因为……


一只笔带着刺耳的呼啸声从桌子两边争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参谋们中间穿过,尖锐的笔尖闪着寒光擦过两个马上要动手的参谋的鼻尖,“夺”的一声扎在了seven的面前。争吵的声音在瞬间宛如被掐住了喉咙的鸭子,悄无声息。安静下来的参谋们有些费力的咽了咽口水,扫了一眼那个就扎在他们的老大面前的普通的笔,然后赶紧的整理起因为刚才的争吵而有些褶皱的制服。


「刚刚,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嘈杂的声音啊……」


安静,极度的安静,只有seven手中的笔所带起的呼呼的风响。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女子,揉着眼睛,从第一情报室一角的房门中走了出来,黑色的制服裙,上身的白色衬衣有些凌乱的褶子,领口也开着,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一大片雪白,以及紫色的蕾丝。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散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架在高挑的鼻梁之上,闪着锐利的光芒的褐色眸子隐匿在干净透亮的镜片之后。跟在她身后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是个一脸无奈表情的女子,整齐而笔挺的辅佐官制服,女子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制服外套以及一大卷纸张,随手关上了房门,然后沉默的跟在前面的女子的身后。


「特里托尼娅,许久不见了呢,我还当你不在城堡中呢。」

Seven抬起头,苍蓝色的眸子扫向那个似乎刚睡醒模样的女子,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如果你肯放我的假的话,我是很乐意跑到帝国最南端去享受阳光与海水,离你越远越好的。」


黑发的女子锐利的眸扫过seven的脸,然后停留在那个默不作声的站在seven身后的冷漠辅佐官的脸上,随即无奈的泄了一口气,伸手粗鲁的揉了揉头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瞬间脸上换了一副表情,女子迈着以军人来说绝对“不合格”的妖娆步伐,走到了seven的身边,丝毫不顾自己会走光的问题,俯下身在这位北方军最高长官的唇边的位置肆无忌惮的印下一吻,身后的辅佐官见怪不怪的自顾自将自己手上的纸张铺在长桌上面,而两排的男性参谋也仿佛视若无睹一般的目不斜视,连呼吸都没有变化,只是注意着辅佐官所铺下的纸张。


「这是道歉的礼物么,你的笔可是差一点就伤到我哟,特里托尼娅。」

唇角带着一丝笑,对于黑发女子特里托尼娅的亲吻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只是苍蓝色的眸子里面带着有些恶劣的笑意。

「如果是能够伤到你的攻击的话,恐怕你身后的那位大小姐会毫不犹豫的拔枪,第一枪呢,就是我可怜的笔了,而第二枪,恐怕就是我这美丽的脑袋了吧。」


直起身躯,特里托尼娅无聊的哼了一声,斜眼看着seven身后的艾琳。只是这位冷漠的辅佐官小姐却并没有管那个美丽却带着挑衅的眼神,反倒若无其事一般的合起了眼眸,那份无视的态度,让特里托尼娅再次哼了一声,咬了咬牙。却让一边的seven眼眸中的恶劣笑意愈发的明显了起来。虽然是一副看起来十分“不靠谱”的模样,但是眼前的这个黑发女子,特里托尼娅,或许这个名字并不起眼,但是说起“北方的女狐狸”,那却是让中央以及因特敌我两方都咬牙切齿的存在,作为参谋总长奥尔文长期不在的参谋部的实际上的主持人,身为参谋副长特里托尼娅,有着让参谋部这群高智商的家伙们各种唯恐避之不及的“实力”,不管是智商上的,还是武力上的……。


「还是老规矩,找不出问题的,自己自觉。」

在长桌一边的第一个位置坐下,特里托尼娅终于想起将自己的衬衣整理了一下,披上了一边的辅佐官递上的外套。墨黑的军装配上她墨黑的发,不整齐的衬衣,流露出别样的风格与特质,丝毫不逊色于坐在一边的衣衫笔挺而齐整威严的总长seven。无视下面的参谋们对着那张行军地图愁眉苦脸,seven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参谋副长。


「听说你又好几天没有回去了?」

「谁知道。」

打了个哈欠,特里托尼娅一副慵懒的模样,眼皮耷拉着,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似乎没有睡够。一边的辅佐官在她面前放下一杯水,被她拿起来一饮而尽。

「好歹那是你的家,虽然说你自己无拘无束,但是总要回去吧,参谋室的休息间只是给你偶尔休息的。」

「seven,你变的像个保姆一样的啰嗦了哦。」

敷衍的挑了挑眉,特里托尼娅完全没有眼前的这个衣装笔挺的女人是自己的上司的自觉,说出的话,充满了欠扁的意味。

「奥尔文爷爷已经在跟我抱怨了,说是总是让他的勤务兵,一个年轻大小伙子去收拾一个女孩子的家,十分的不妥当。」

「那就不要去不就好了。」


打了个哈欠,特里托尼娅将目光移向了正围着桌子冥思苦想的自己的手下们。


「嗯,我想了下,不管怎么说,照顾手下的日常生活,也是一个统帅必须要学习的事情。恩莱斯虽然是你的辅佐官,但是有自己的家人需要照顾,应该没有时间做你生活的保姆……」

「那就不要管就好了啊,反正我是自己住,什么时候想回去了自己也可以回去的啊,或者就搬进军情处住着也不错啊……」

再次的打了个哈欠,慵懒的女子毫无自觉的说着话。

「所以我决定,让艾琳负责你的日常……」

「…………哈?!!你给我等下!!」


突然冒出的声响,让正在皱眉思索的参谋们吓了一跳,迷惑的眼神纷纷的向着这边两个老大的位置看过来,但是看到正在对着总帅拍桌子的参谋副长,所有的参谋缩了缩脖子,将目光继续移动回桌面上的军事图。


「有什么问题吗?」

动作优雅的端起放在桌面上的杯子,将其中泡好的美味红茶慢慢的喝光,身后的辅佐官及时的为她倒上新的一杯,一脸冷静的模样,似乎刚刚自己的司令说出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问题?……,问,问题大了去了好不好!」

有些惊慌的眼神扫了一眼那个站在seven身后,做事完美的女人,特里托尼娅不悦的咬牙“啧”了一声,

「你的辅佐官,不是还要照顾你的么,我可不需要!」

「无妨,每个星期拿出时间去关注一下你的生活情况,以艾琳的能力还是没有问题的,我对于我的辅佐官的能力可是充分信任的。」

抿了一口红茶,seven舒服的叹了口气,艾琳的红茶可是越泡越手艺精湛了呢。

「总而言之,那个,我不需要!」

「不行,这是命令,照顾你的日程,也已经安排进了艾琳的时间表,没有更改的余地。」


眯着眼看着那个涨红了脸有些失措的自己的参谋副长,seven有些恶劣的摸了摸下巴,这对家伙,拖拖拉拉了一年了还没有任何进展,索性让自己推一把,然后看看热闹吧。


「喂,这也是你的事情吧,你就这样接受了?!很麻烦的好不好?!」


见seven这边一脸恶劣到极致的笑,完全没有可以谈的希望,特里托尼娅转过目标,向着站在seven身后,一脸冷漠的那个女子说道。艾琳抬起眼,扫了一眼黑发的女子一眼。虽然已经将军装穿上身体,可是那份天生的性感与妖娆还是流露出来,或者该说,军装这种本该严肃的制服,却更加的增加了她的魅力。这个以智计闻名北方的女子,此刻却一脸不甘与羞怒的表情,有些失措的看着她,让她觉得不自禁的有点好笑,看习惯了她趾高气昂智珠在握的模样,此刻的样子,居然颇有几分喜感。


「阁下决定的事情,那一定是正确的,只要去做就好了。」


微微的阖起眼眸,艾琳还是大发慈悲的回答了特里托尼娅的问题,虽然这种话,说不说都没什么区别的样子,而且说了,大概只会让特里托尼娅更加的跳脚吧。坐着的seven露出如同狐狸一般的浅笑,若无其事的凝视着自己的红茶。






☆{:4_358:} ☆{:4_358:} ☆



chapter.04




「副长,讨论结果出来了。」


正当特里托尼娅正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站在她身后一直看热闹看的很有趣的辅佐官恩莱斯终于出声将主题引回正题。能够在特里托尼娅快要暴走的时候插话的人,整个参谋部里面除了参谋总长奥尔文那个老爷子,也就只有这个冷静温柔如同姐姐一样的辅佐官了。握了握拳头,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特里托尼娅愤愤的啧了啧嘴,转过头,虎视眈眈的目光看向那群自己的手下参谋。那明显的想要找人撒气的模样,让刚想要张口说什么的家伙们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躯。


「那么说说吧,你们讨论出的结果,不过,嗯哼,如果不行的话,我相信你们都是参谋处的老人了,该怎么做,自己心里都有数的吧。」


坐回位于seven右手边第一位的椅子上,特里托尼娅翘起一双美腿,修长的腿被黑色的丝袜包裹着,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名为妖娆的味道。只是参谋处的男人们纷纷目不斜视,只有一边那个看起来有些不务正业的总司令seven用一种饶有兴趣仿佛黄鼠狼打量小母鸡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参谋副长,微薄的唇,抿起了一丝有些轻佻却意味深长的笑。特里托尼娅跟艾琳,明明是天南海北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但是却意外的相性“相合”。或者该说,以特里托尼娅的智计,唯一搞不定,说不服的人,大概只有自己身边这个沉默寡言却认真清秀的辅佐官了吧。


身为布拉德雷家的继承人,以20岁之姿登上了帝国北方军总帅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于她的存在,怨恨与嫉妒,以及想要抹杀的欲望。而这份扭曲而疯狂的欲望,来自于国内,也来自于国外。从20岁,到22岁艾琳到她身边做她的辅佐官开始,整整两年的时光,seven更换了3任辅佐官,布拉德雷堡从她的卧室到办公室的路上,洒下了无数人的鲜血,自己人的,敌人的,男人的,女人的……或许是抓住了身为女性会本能的警戒男性的心理,在失败了几次之后,敌人派来的,是个女人,一个有着天使般的笑脸的女人,一个同城堡中的孩子站在一起就十分高兴的女人,一个从城堡的外墙失足落下,被seven救下的女人,一个愿意用自己的血去温暖seven的女人,一个主动吻了seven的女人,一个为了防止seven感觉到金属的气息而警觉,宁愿以拥抱为饵,以自己为遮掩,用利刃将自己与seven一起刺穿的女人……

结局只是,seven活了下来,她死了,攻击seven的利刃,没有要了seven的命,也自然不会要了她的命,她是死在seven的手上,被seven的佩剑穿心而过,利刃穿过她的心脏,刺入seven的体内,再次将两个人刺了个对穿……


胡来的seven,被奥尔文呵斥了整整三天,而那个女人,却被火化后葬在了seven自己家的小花园中,小小的十字架,如同花园的装饰品,谁又能想到,在这之下所沉睡的那个女人,究竟同这位布拉德雷家的主人,有着怎样的爱恨情仇。那次的事件之后的某个清晨,睁开眼睛的seven所看到的,就是一脸严肃的表情站在她面前的艾琳,青梅竹马的艾琳脱掉了帝国音乐学院的制服,穿上了北方军的军装,深棕色的发被剪短,湖绿色的眸子透着认真与不退让。握着艾琳的手,seven放松的笑着,那笑容中,却带着懊悔与解脱的矛盾。随即,两人被奥尔文半强制性的送去了帝国的南方养伤,在那里,她遇到了现在自己极其依赖的助手,这个智计堪比妖孽的女人,特里托尼娅……


「阁下……」


身边传来辅佐官那熟悉而认真却又温和的轻声提醒,seven回了回神,看向一边的特里托尼娅,而此刻,这位参谋副长,伸出她那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特里托尼娅虽然平时一副不怎么拘小节的样子,可是唯独在战略参谋方面,严谨的仿佛另外一个人,她会集合参谋处所有的人的智略,以近乎苛刻的态度去寻找一个战略上面的错误与谬论,甚至以大海捞针的方式将可能造成的影响以及反映都推拟出来,在这方面,她简直吹毛求疵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而身为总帅的seven却正好相反,在这方面虽然也会很注意,但是更多的是凭借自己对于战争的直觉以及身处战场前线这么多年的基础来判断战略的价值,甚至有着将参谋处加班加点1个月所制定的战略计划全部推翻,只是因为她直感上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对比特里托尼娅的吹毛求疵,她这方面简直能称作是散漫与任性的令人发指。可是就是这样看起来风牛马不相及的两个人,却整整配合了5年的时光,默契无间,她的智计,她的大局观,构成了整个北方的基石,屹立在风雪之中,坚若磐石。


「整体来说还不错。比上次有进步。」


特里托尼娅轻轻敲击着桌面,一边的seven带着温和的笑凝视着她,在参谋部里面,奥尔文总参谋长不在的时候,她就是老大,就算seven在也没用。听到她那个若无其事的腔调,参谋部的男人们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我们的总司令大人,这个计划,您有什么高见呢?」

挑了挑自己的眼眉,特里托尼娅看向在一边双手交叉着,悠闲自在模样的seven,口气里面的嘲讽意味真是怎么都压抑不住。

「暂时没什么问题,暂时……」

Seven眯了眯眼,唇角轻扬,那份清澈而干净的笑,完全不像是一个手中沾满了血腥的人所应该有的表情。

「那么,这次的会议,就暂时到这结束吧,两天之内,把总结报告按照老规矩提交给我,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你们的休假从今天开始结束了。」

「是!」

「啊拉啊拉,你还真是替我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呢,特里托尼娅。」

缓缓的站起身,身后的辅佐官知机的将外套轻轻的披在seven的肩膀上,seven走到自己的参谋副长的身边,微微躬下身,凑近特里托尼娅的那看起来柔嫩圆润的耳朵。

「我可是期待着你跟我的辅佐官的好消息呢。特里托尼娅。」

带着促狭笑意的话语传递进眼前的女性的耳朵,看着那小巧的耳朵如同她所想的那样染上一层羞红,seven有些恶劣的笑了起来,恶作剧的在那看起来快被烧红了的耳朵上一吻,seven转过身,向着第一情报室的门走去。




走出门的seven,脸上的笑意消失无踪,迈出的步伐,在走到分差的路口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艾琳。」

「是,阁下。」

「抓回来的那三个,人,关在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seven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瘦小的女人,那双湖绿色的眸子,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眸子,虽然透着紧张,却固执而坚决。


「关在监察所第一监禁处。」

「是么……」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带在左腕上面的手表,seven轻轻的吐了口气。


「将我的午餐送去监察所,我想跟那个,女人,好好的谈一下……。俘虏的饭,也一并送过去好了……,艾琳,你的份也一起。」


挺直了脊背,seven转过身,向着监察所的方向走去,一边的艾琳一边走,一边通过通讯器传达着什么,很快的就将seven的指令传达了下去。

门响起的声音,将迷迷糊糊的sette惊醒过来,如同小动物进入了警惕状态一般,sette蜷缩起身体,警惕的注意着牢房的门,虽然从她的位置,根本不可能看到监禁处的大门。脚步声响起,那种军靴踏着地面所产生的特有声响在空荡荡的监禁处回响着,还没有等sette分辨出是几个人的脚步声,对方却已经走到了她的牢房的前面。


「出来吧。」


平淡的声音,却如同北国冰层之下的雪水,丝丝的流入耳朵,冰凉沁骨。手臂粗的铁栏做成的牢房门被打开,sette抿了抿唇,站起身,走出了牢房。那个披着帝国北方军纯白色的军服大衣,肩膀扛着灿烂的少将肩章的女子,端坐在不远处的桌前。那双苍蓝色的眼眸,毫无温度的看着她。而给她打开牢房门的穿着辅佐官纯黑色制服的年轻女子,则是若无其事的侧跨了一步,挡死了所有她能直线攻击到那位将军的路线。Sette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面容清秀的辅佐官,却在一瞬间被她肩膀上面中校的肩章闪到了眼。用中校当自己的辅佐官,恐怕全帝国也只有这位北方的实际主人才能做的出来了吧。


「坐吧。」

对着自己对面的位置努了努嘴,seven用手支撑着下巴,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瘦弱的女子的模样。sette这才注意到摆放在桌面上的三份餐点。一瞬间,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感。

「艾琳,坐下吧。」

转过头,对着自己的辅佐官示意了一下,seven随即又转过目光,盯着sette目不转睛的看着。

「你是帝国的人呢。」

展开面前的食物的刀叉,seven慢条斯理的将食物送入嘴里,咀嚼吞咽之后,却立刻的端起了旁边的咖啡杯,轻啜着咖啡,苍蓝色的眸子,如同盯住了猎物的狮鹫,注视着那个姿势颇为优雅,小口的吃着却速度很快的女子。

「是,帝国南方,因纽特省。」


Sette快速的咽下嘴里的食物,微微抬起头,如同警觉的小动物一般扫了对面那个端着咖啡杯,看起来悠闲自在,却透着一股随时会扑上来出击的气势的军人,低声的说道。手中的刀叉,微微的一顿,然而,仅仅只是这个细微的停顿,却能感觉到坐在旁边,正好在她跟这位将军中间的那位辅佐官,浑身的肌肉一紧,锋利的仿佛能够将皮肤割裂的眼神瞬间直射了过来。那种如同即将噬人的猛兽一般的眼神与寒冷的气势,刺的sette浑身生疼,几乎连呼吸都僵硬了。


「艾琳……」


轻啜着咖啡,猛兽的主人那若无其事的声音,让即将被捕杀的感觉离sette而去,sette有些困难的呼吸着,湖绿色的眸子带着惊愕的神色看向那个坐在一边,安静的吃着东西的清秀女子,黑色的辅佐官制服,除了肩膀上面的军衔章有些耀眼之外,其他部分虽然精致,却低调。深棕色的发,并非美丽却清秀的脸,站在高挑夺目的女将军旁边,她整个人全部都在诠释着低调这个词,只是那双湖绿色的眸子,却同军服上面的军衔章一样,亮的耀眼。


「那两个孩子,有东西吃吗?」

虽然被气势所摄,可是恢复了呼吸的sette,还是努力的瞪着眼睛,看着对面那个看起来有些过于悠闲自在的将军,seven露出一个有些讽刺的微笑。

「他们是因特人,这里是帝国。」

「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他们只是平民,普通的平民而已,不是因特的少年军!」

Sette有些激动的想要站起来,可是旁边瞬间射来的视线,带着浓浓的威胁,那个有着同自己相似的发色跟瞳色的辅佐官,射过来的视线却是冰冷而刺骨,sette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有下一个举动的话,身旁这个人手中此刻正插着肉的叉子,会毫不犹豫的插进自己的脖子。

「哦……,你居然还知道因特的少年军?医生小姐,你说不定会知道一些让我很感兴趣的东西呢。」

将杯中最后一口咖啡一饮而尽,seven眯起眼睛,如同发现了猎物一般,舌尖轻轻的扫过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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