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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5
「帝国与因特的战争,历史可是比你的爷爷都要老。我们布拉德雷家与北方军用血所灌注的这片大地,能够站在这上面的因特人,除了敌人,就只有亡魂。」
身边的艾琳,默不作声的为seven的杯子里面再次注入了一杯咖啡,锐利的眼神扫过seven面前仅仅只是动了一口的午餐,眸子里面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光。
「医生小姐,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样顶着一副帝国人的外貌,居然能在因特里面活到现在的。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见过的,因特是怎样对待我们帝国人的。」
端起已经被注满的咖啡杯,女将军轻轻啜了一口。浓浓的咖啡透过喉咙滚落到胃里,带起一丝的暖意。Sette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帝国人在因特会得到怎样的待遇,她很清楚,并且亲眼目睹。如果不是因为她遇见了那个男人,或许她的下场,是注定被抛尸在冰天雪地的荒野之中,成为被野兽争相啃食的残骨。可是,虽然因特的军队很可怕,但是那些渐渐接受了她的贫民,却是无辜的,他们不想战争,不想上战场,所求的只是能够渡过每年的寒季,获得能够让自己活下去的食物与衣物,在那个只能与天相争的地方,人们的愿望,单纯的没有任何的附加。她想过死就死了,当看到同自己有着相似面孔的帝国人被杀的时候,她冲着那个男人喊着“杀了我!”可是那个人却只是用着冷漠的视线扫过来,将自己关进了冰屋。她想要以绝食抗争,却在跪了一圈的严重冻伤的因特儿童的面前屈服。她终究是不能违抗自己作为一个医生的心。这些年,她唯一能够让自己坚持,绝不妥协的地方,就是绝对不为军队治疗。平民是无辜的,sette总是这样对自己说,可是此刻,面对着眼前这个有着一双苍蓝色眸子的女将军,sette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
「你是当年医学院的第一名,家族还是南方有名的学者世家,为什么会想到要到因特去?」
看着对方抿着唇,固执而倔强的表情,seven眯了眯眼睛,那双苍蓝色的眼瞳中划过一丝微妙的色彩。
「如果只是想一展所长的话,来我北方军,为国出力不是更好?偏偏要去敌人的地方?」
有些讽刺的腔调从话语中溢出,让sette的表情变的更加的僵硬了起来。
「南北方的战争,打了100年了。」
良久,那个娇小的女子,轻声的说道。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普通的医生,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而不是去战争。当年的条约,我以为这场绵延了百年的战争真的可以结束了。」
抬起头,那双湖绿色的眸子,褪去了迟疑与僵硬,变的认真了起来。只是那双纯粹的泛着湖绿色的光芒的眸子,却让seven的呼吸一窒。嘴角无可抑制的抽动了下,握着杯子的手指骤然握紧,露出苍白的骨节。一边的辅佐官艾琳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微微皱眉想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冷酷了下来。
「你太天真了。医生小姐。」
Seven凉凉的笑了起来。如同万里无云的青空的苍眸,冰凉而无感情。
「虽然有点失礼,不过医生小姐似乎需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了,之后如果有合适的机会的话,我们北方军会将小姐送回南方去,相信小姐的家人也一定会很期盼吧。」
看到对面那个娇小的女子将手中的叉子放下,一人份的食物似乎对于她来说有一点点过多,盘中还留下了一点,seven挑了挑眉眼,将咖啡杯放下,双手交叉支住下巴,表情多少显得有点高深莫测。
「那么,医生小姐,闲聊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我们该谈一谈正事了。」
被野兽盯住的感觉再一次萦绕住了身体,sette只觉得自己的肌肤就算是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种被捆住的触感,那种不管怎样都无法逃脱的身为猎物的绝望感,对面的那个年轻女将军什么都没有做,仅仅只是用那双苍蓝色的眸子锐利的盯住了她,但是似乎下一瞬间就会被猛兽扑倒撕裂的危机感不停的撕扯着sette的神经。本能的想要躲避,那种充满了侵略性的目光,让sette本能的在畏惧,跟那个男人的目光很像,可是,却没有那种厌恶的情绪,仅仅只是畏惧。隐隐的,似乎都可以感觉到,猛兽的呼吸扑到脸颊的肌肤的那种感觉。想要逃,可是能够逃到哪里去呢。旁边的那个辅佐官已经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丝毫不显眼的移到seven的身侧,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那份低调却充满了凛冽感的气息,同旁边的那位将军的侵略气息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让人倍觉压力。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
沉默了半响,想起那些对她从敌视到友善的因特平民,sette露出挣扎的神色,低声的说道。
「医生小姐,我说过,这座布拉德雷堡,踏进来的因特人只有两种,敌人跟亡灵,而前一种,会全部变成后一种。」
若无其事的声音,甚至带着淡淡的笑,可是言语中的那份冷漠与血腥气,却让sette的脸色苍白了起来。这是威胁,不,或许该说,这是宣告,眼前这个女子,并不是如同外表那样的年轻,她的心灵,早已经在这被无边无际的风雪所埋葬的北方之地,冷却,然后,再也非人。
「他们只是普通的孩子!」
「是不是普通的孩子,要看医生小姐你是否配合,不管怎么说,在因特呆了三年,小姐你总不会什么都没有看到的吧。」
站起身,俯下身体越过桌面,seven伸出手有些轻挑的勾起sette的下巴,让那双湖绿色的眸子同自己的苍眸相对,看着那双眸子里面清晰映着的自己的身影,感受着手掌接触的肌肤的紧绷,seven凉凉的笑了起来。那是属于北方军统帅Seven•欧诺•布拉德雷的笑,冷漠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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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6
………………
「艾琳,把资料整理好,你亲自去送给特里托尼娅。」
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坐回办公室宽敞的椅子上,seven低沉着声音。头在隐隐的作痛,看到那个认真的表情与那张面孔,有些本应该遗忘的记忆,似乎都在从沉眠的水底冒出来,明明一开始并不觉得的,明明……,呵,怎么可能忘记,只是自己在强迫自己忘记,强迫自己不想起而已吧……
「是。」
辅佐官沉默了一下,拿起资料,却脚步迟疑住。
「seven……」
难得的,久违的,艾琳轻声呼唤了青梅竹马的名字,seven愣了愣,抬起头看向自从穿上了那身辅佐官制服之后,就几乎没有这样称呼过她的青梅竹马。那双如同幽静的深湖的眼眸,宁静的每次都可以让她的心情放松下来。
「怎么了,艾琳。」
不自觉的缓和了表情,不自觉的放低了声音,那是独属于艾琳的魔法,能够让这只翱翔于北地的狮鹫短暂停住脚步的魔法,用青梅竹马的人生来构筑的魔法。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该好好休息一下。」
唇边咧出一个有些天真的笑容,seven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反驳辅佐官的话会得到什么惨痛的结果,seven可是不想再次去体验。
「我会稍微休息一下,不要担心,艾琳。」
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唇,艾琳转身,走出了房间,去将刚才所得到的资料,送给那位任性骄傲的参谋副长。随着门关闭的声音,seven揉了揉额头,有些疲倦的闭起了眼睛。
「seven?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呢?」
「只是因为我是第七个出生的孩子罢了。」
即使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月份,在这白皑皑的北国所表现出来的,也仅仅是风雪的时间少了一些,带着暖意的太阳,偶尔会穿越厚厚的云层,让这被白所覆盖之地,染上如同宗教中所宣扬的神明的薄金色彩,那如同眼前这个站的笔直的女子那一头长发的色彩……,有着一双湖绿色的灵动眸子的女子微微仰着头,看着眼前的女子那素来不拘言笑的唇角微微上扬起轻微的弧度,略薄的唇,经过抿起上扬之后,给那张年轻的脸上染上了一点属于她年纪的俏皮气息,那张脸庞上,光滑的没有一丝的瑕疵,那是一张属于年轻的脸,属于美丽的脸,脸部的线条虽然有些过于率直,没有女性的柔和感,但是却为整个人带出了凛然生威的凛冽气息。此刻站在阳光下,高挑的身姿被白雪的背景所映衬,被薄金的阳光所包围,仿佛宗教壁画中那高贵生威的天使,瑰丽无方。
「阿嚏……」
「……,你穿太少了!」
苍蓝色的眸子不悦的眯起,修长的手指伸向自己外套大衣的领子,绿眸的女子,却嘿嘿的一笑,毫不顾忌的扑入了金发女子的怀中。
「喂……」
「脱掉大衣的话,seven会冷的。所以……」
双手环绕过金发女子束着皮带的腰际,充满着力量的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肌肉即使是透过厚厚的军装也能感受的到,绿眸女子将脸埋在金发女子的锁骨处,似乎领口的金属徽章刺到脸颊,女子有些不乐意的蹭了蹭,稍微移动了下脸庞。
「我说你啊…………」
无可奈何的叹息声在头顶响起,身躯被温暖的大衣包裹,同时还感受到了双臂抱紧的力道。明明手臂看上去显的比自己还纤细,可是为什么力量会相差这么多呢,感受着抱住自己的那份力量,绿眸女子转了转眼睛,心安理得的依偎在金发女子的怀抱中。
「下次注意一点,真的会感冒的。」
冷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这北国的雪,擦着耳朵,凉凉的,痒痒的,却又有着无法言语的柔软温和。绿眸女子笑了笑,伸出手臂环绕住金发女子被军装的领子所包裹的修长的脖颈,微微用力让金发女子低下头,踮起脚尖,吻了上去。苍蓝色的眸子在一瞬间怔愕的睁大,可是唇上那柔软的触感却又让她很快的眯起了眼眸,双臂用力抱紧怀中那具温热的躯体,主动的加深了这个吻,带着“情人”气息的吻……
「阁下,阁下。」
艾琳站在连睡眠时都微蹙着眉头的seven身旁,露出了一个有些心疼的表情。Seven一贯浅眠,甚至该说,警觉性到了神经质的地步,哪怕是其他人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的那一瞬间,不管是多么疲累的状态,她都会立刻醒过来,而只有她,也只有身为辅佐副官加青梅竹马的她的气息与脚步声,才不会影响到这位还不够30岁,却已经撑起整个北方很多年的女子的那小小的休息。
「哦,艾琳,你回来了。」
微微睁开的眼睛,在看到熟悉的副官的面容的那一瞬,又缓缓的闭起。梦中的那一幕,让人稍稍有些怀念,那已经是许久许久未曾想起,许久许久未曾浮上过心头的事情,许久许久,许久到自己以为已经将她同过去一起深埋掉了才对。是因为发现了相似点,所以勾起了曾经的回忆了么。
「阁下,要不要,回家一趟。城堡终究不如家里,能够让你放松。」
清秀的脸微微的蹙起,带着淡淡的心疼与关心,成为她的副官开始,亲眼目睹这个女子承担起本不该她承担的责任,每每想起,总让艾琳产生一个怨恨,对于代代辅佐的布拉德雷家的怨恨,对于前任家主,那个会将她跟seven一起扛到肩膀上的温和男人的怨恨。可是虽然怨恨着,却无可奈何,这是加诸到布拉德雷家身上的诅咒与责任,永生永世,代代用血来浇灌那璀璨夺目的北方之花。
「不需要,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处理完,现在可不是回去那个家休假的时候。」
苍蓝色的眸子缓缓恢复锐利与清澈,在椅子上坐直了身躯,seven拿过一旁的资料,认真的翻看了起来。一边的辅佐官无可奈何的无声叹息,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Sette很疑惑,最近,眼前这位总是衣着笔挺的将军究竟是想做什么,总会时不时跑来找自己吃饭,或者是聊一些完全无法分辨意义的话题。而且因为她找自己的时间并不固定,所以导致自己的用餐时间也跟着不固定了起来。但是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发现,眼前这个人,吃的未免,太少了。蹙起眉头,凝视着那一人份的餐点,仅仅被动了几口,而满满的一保温瓶的咖啡,却被她一杯接一杯的眼看就快要见底。
「你这样,对身体不好,会出问题的。」
虽然对于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太多,压迫感也太多的女子有着本能上的畏惧,可是身为一个医生的责任感,还是让sette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
旁边辅佐官锐利的眼神在一瞬间射了过来,带着不赞同的警告。倒是对面那位端着马克杯的金发将军,手微微的一僵,苍蓝色的眸子看过来,表情稍稍的有些许尴尬。
「你不用管我,只需要关注你自己的处境就好。」
顿了一下,将手中的马克杯放下,seven抿了下唇,看向对面那名叫sette的女子。很明显的,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后,她沉默了下来,手中的刀叉也轻轻的放到了盘子上。
「那两个孩子……」
迟疑了半晌,在seven意料之中的话轻声的响起,这个家伙,所想着的事情果然是这个呢。若无其事的再次端起马克杯,seven的苍色眼眸中划过一丝透着些许阴狠色彩的光。
「他们没事,还活着,我记得我说过,只要你配合,他们两个的命,就是可以保住的。虽然,只是命而已。」
略有些残忍的话,从seven的嘴里吐出,带着凉意与杀意。而对于人类所释放的善意与恶意格外敏感的sette,在这份若有若无,却如同针刺一般的杀意中,苍白了脸。
「嘀嘀嘀————」
通讯器的警告声响起,站在一边的辅佐官侧走了两步,依旧是一副防范的态度紧盯着sette,用左手接通了腰间的通讯。Sette苦笑,低下头,用双手抱住了自己面前的马克杯,杯里那微微荡漾着的褐色液体,能带给她此刻最大的温暖。
「阁下,紧急事件…………」
对面金发将军的表情,变的严肃起来。Sette眨眨眼,虽然并不是故意偷听,可是还是能够听到断断续续的如同“重伤,冻伤”等字词。
「找死。」
冷淡的吐出这样一个无温度无感情的词,seven站起身,身旁的辅佐官几乎是在同时退后了一步,替她拿起放在椅子背的外套大衣披上。
「通知特尔德跟医疗处,让他们集合,我立刻就过去。」
披上雪色大衣的年轻将军低声下达着命令,随即转过身,冷漠的眼神看向sette。
「不好意思,医生小姐,今天的用餐时间要到此结束了。」
「那个,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帮忙……」
匆忙间脱口而出的话,让seven以及sette自己都是一愣神。
「那个,那个,我所学的,就是关于冻伤与外伤的治疗……而且,这三年,这种伤,我是见过最多的……」
低声的说着,从对面射过来的那份审视的目光,让sette觉得自己仿佛无所遁形,连衣服都失去了一般。
「北方军如果到了需要一名俘虏来帮助自己治疗士兵,那么北方军医疗处的所有人员,都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突兀的笑了一下,seven的话带着十足的凉意,那话语中的不含感情,让sette的脸颊更加的苍白了起来。
血,血,还是血……,临时的急救处,满地的血腥,空气中的血腥味道浓郁的仿佛成了液体般灌入口鼻。身为参谋副长的特里托尼娅一脸严肃的表情站在门口,驻足不前。上帝作证,对于一个有着晕血症的人来说,让她进入这种环境简直太勉强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特里托尼娅。」
Seven走到自己的参谋副长面前,微微侧过身体,体贴的遮挡住她的视线。空气中的血腥对于她来说仿佛没有感受到一般,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次的小分队里面,有参谋部的一名成员,本来是让他去实地亲自考察一下的,没想到……」
特里托尼娅的口气里面有着淡淡的懊恼与不甘心,虽然再次开战已经是双方都知道的事实,可是,居然被对方抢了先手这种事情,让这个名震北国的参谋副长有一种无法压制的怒火在滋生。
「你先回去,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参谋副长因为晕血这种烂事倒下,如果有新的消息,我会让艾琳通知你。」
那双苍蓝色的眼眸中,一簇喑暗的蓝,仿佛火焰一般,只是却,毫无感情。特里托尼娅颤抖了一下身体,微微点头,这种时候,她从来不会违背seven的意思,那是身为北方军统帅,踏在这个北国最顶点的女人的seven,任何人,都不可能也绝对不能违背。
「阁下。」
如同雪熊一般的巨汉,站在房间的一角,对着seven行了一礼。房间里面,医疗处的人连走带跑,白大褂上面染着血迹。
「伤亡情况。」
「侦查分队一共30人,回来的,只有10个人,以伤势来说,10个人全部都是重伤等级。」
雪熊一般的大汉,压低了声音,似乎在斟酌应该怎么汇报,却终究一咬牙,继续说了下去。
「分队的队长已经阵亡,副队长虽然回来了,可是能否再次醒过来,医生说是未知数。他们在雪地里面绕了五天才回到基地,伤口得不到有效的救治,已经全部感染。副队长刚才清醒时报告说,其余的人的尸体,被因特人全部拖走……」
剩下的话,已经不需要再说了,同因特战争了这么多年,对方会拖走尸体做什么,北方军从上到下心知肚明,可是正是因为心知肚明,所以更加的怒气勃发。
「图雷。」
「阁下请说,我听着。」
一边正在给一个士兵清理伤口的带着口罩的医生,头都没有抬起。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他们的命说什么都要给我留下。」
「阁下,虽然我很想接受这个任务,但是我恐怕要说做不到了。」
从旁边的护士手中拿过别的工具,带着口罩的医生依旧头都没抬,手跟飞起来一般的活动着。
「这次的十个人都是需要动手术的,而且哪个都没法拖,以医疗处的能力,在这个时间段里面,能够同时动手术是八台,也就是不管怎样,有两个人的命,我们始终是无法救回来的,阁下。我们缺乏人手。」
「你……」
「阁下,那个女人,是医生……」
一边的艾琳,伸出手拉住seven的衣袖,低声的说道。Seven愣了愣,表情变得挣扎了起来,
「把我宝贵的战士的生命,交给俘虏……」
「可是如果不交给她,也会是死……」
艾琳冷静的吐出有些残酷的话,这段时间的seven,她看在眼里,看着seven在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渐渐变得不像是seven,不像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帝国血鹫。理由她明白,只是她不想说,她不想去戳穿seven的那一点的矛盾。因为相似,所以忍不住想靠近,因为相似,所以忍不住在怀疑,在怨恨。那个女人的梦魔,究竟要困扰seven多久才会放过她。
「这次,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被伤到,seven。」
青梅竹马的辅佐官在耳边的低语,让seven苍白了脸颊。
「被发现了?」
「嗯,认识你很久了。」
「呵……」
吐出一口气,年轻的帝国将军再次挺直了背脊,
「艾琳,去把她带来,告诉她,我的士兵,死掉一个,那两个孩子,就会跟着去陪葬。」
「是,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