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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7
Sette冷着脸,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接过一旁的护士递过来的白大褂就那么穿上了,然后一丝不苟的用消毒酒精清洁了手,仔仔细细,一个地方都没有遗漏。带上手套,她冷淡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高挑将军,那双苍蓝色眼眸里面的冷漠,让她愤愤然的抿了抿唇。明明不需要用那两个孩子来威胁的,就算直接说,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来帮忙的,她是一个医生,医生的准则就是救死扶伤。可是用那两个无辜的孩子来威胁自己这种事情,让sette实在是心气难平。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自己的视线集中到了受伤的士兵身上。伤很重,重到她根本没有心思去跟那个可恶的将军生气,如果能够及时得到救治的话,本来可以不用到这种地步的,伤势本身并不是严重到如此地步,但是随后的消极处理与严重的冻伤,才是此刻祸及生命的罪魁祸首。
Sette蹙着眉,接过一旁护士递过来的工具,小心翼翼的将伤口周围已经冻死半腐烂的肉割掉,那种刀子切入肌肤,将肌肤切开的视觉冲击,让seven挑了挑眉,可是眼前的那个少女,却同平时的样子有些不同,眼前这样的一幕,却让她的手连颤动都没有一丝,依旧仔仔细细的在处理着血肉模糊的伤口。看着那个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表情,seven抽搐了一下唇角,金发下的苍蓝色眼眸,划过一丝复杂。
当将最后一名伤患的伤口小心翼翼的缝合包裹之后,sette手里的工具,掉落回旁边护士的托盘里,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整整20个小时的手术与辅助手术,让从被抓到之后一直处于提心吊胆状态的sette体力似乎到达了极限。
「谢谢你,小姐。」
一边解开了口罩,手撑着一边,大口喘息着的中年男子,转过头,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有些没形象跌坐在地面上的sette。
「不,您也辛苦了。」
Sette稍微有些拘谨的摇了摇头,眼前这个男子,虽然穿着一身医生的白大褂,可是内里的军服上,从领章却能看出,是位高级军官。
「像您这样的人才,如果能够加入我们北方军医疗处的话,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图雷温和的笑笑,虽然那张平凡的脸孔上的疲惫怎么都掩盖不住,可是那个笑容的温暖程度,确是怎么都无法掩藏的帅气。他并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从哪里来的,他所知道的仅仅是这是将军叫来的援手,而那熟练而高超的医术,也让身为医生的他赞叹。
「我…………」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真正的医生,sette感觉的到,不管是手术中的专心致志,还是此刻的温和笑容与邀请,sette有些无奈的苦笑着,不知道为何,眼前闪过了seven那冷漠中带着疏离的苍蓝色眼眸。
「图雷,你们可以去休息了。后续的复原情况,交给你了。」
从角落里面传来的冰凉声音,淡淡的宣告着存在感。似乎是此时才恍然想起,这位北方军的最高长官,居然一直站在这个充满着血腥味的房间里面,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将手术做完,20多个小时,居然一直保持站姿的关注着。Sette有些后知后觉的转过头,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那位高挑的将军似乎刚刚在什么上签了字的样子,旁边雪熊一般的男子敬了一礼之后就转身走了出去。Seven面无表情的向着sette的方向走来,披在肩膀上的厚重制服大衣随着她的行动,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声响。身后,一身黑色制服的辅佐官沉默而安静的跟在她半步远的地方。
「是,阁下。」
尽管已经疲倦的快要倒下,可是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却依旧站直了身体,对着迎面走来的女子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Seven点了点头,走到sette的身旁,停下了脚步,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却出乎sette意料的弯下腰,伸出手拉住sette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
「喂,你……」
握住手臂的手,手指纤细而修长,但是却有着让sette疼痛的力量。
「闭嘴。」
女将军的苍蓝色眸子扫过,低声吐出的话语,带着轻微的不耐烦与暴虐。Sette怔愣了一下,却沉默了下来,虽然被握住的地方,痛的似乎连骨头都在哀鸣。Sette咬着牙,竭力让自己不发出哀鸣。看着前面seven一只手拉着那个娇小的女子疾步前行,跟在身后的艾琳轻轻的蹙起了眉头,并不是担心sette会被怎样对待,对于艾琳来说,只要seven能高兴,其他人会怎样,根本无关紧要。就算是让她成为最残忍的刽子手,现在的她,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只是,这个女人……
「艾琳,让特里托尼娅按照决定安排,同时把计划通报给奥尔文爷爷。」
将sette粗暴的甩入自己的寝居,seven一步迈进,随手关上了门,在关门的那一刻,回过头来的女将军,眼中闪着残忍的光,对着自己的副官下达了命令。
「是,阁下。」
对着seven行了一礼,艾琳转过身,执行命令而去。而那扇城堡主人的寝室的大门,也在她的身后,缓缓的关闭。
「你……」
摔倒在毛绒绒的长毛地毯上,那长长而又厚厚的绒毛,让sette并没有感受到痛感,居高临下站着的女将军,反手扣上了门。
然后面无表情的伸手解掉了披着的大衣外套的领口。不,说是面无表情稍微有些不对,那双苍蓝色的眸子里面,有着如同起风了的狂暴大海一般的波涛,而sette更是在那双眸子里面,看到了属于自己却又陌生的不像是自己的倒影。大衣顺着修长的身躯掉落在门口,seven丝毫没有去管,只是伸手解除了腰带以及腰际的佩剑,军服的扣子被全部敞开,里面的衬衣的前两个扣子也被主人有些粗暴的解开,sette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眼前解开了笔挺严肃的军服的女子,实在太过于美丽了,淡金色的如同冬日暖阳的长发,沿着脖颈的肌肤,滑入敞开领口的衬衣里,让那个一直感觉严肃硬朗的形象,瞬间女性化的柔和了下来。正好露出的锁骨,更是将女性的气息展现的淋漓尽致。总是隐藏在军服的领子之下的秀丽修长的脖颈,如同完美的美术品一般,在金发的辉映之下,发出瓷白色的柔光,竟让sette有些发呆了起来。虽然这具身躯毫无疑问是一具相当美丽的女性的身躯,可是seven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女性该有的温柔气息,解开了束缚的将军,仿佛一头充满了力量的猎豹,对着属于她的猎物,毫不犹豫的咬下了利齿。
「唔……」
还没有等sette回过神,自己却已经被抱了起来,温热的水池,宽敞的简直如同一个小型的游泳池,seven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就那样,将怀抱中的娇小少女,扔进了水池。这里是身为北方军统帅的seven,唯一会奢侈的地方,常年恒温的热水的水池,只有将自己扔入这个被水包围着的环境,才能让seven的心宁静下来,去思考更多的事情。只是此刻,被扔进水池的,却是个娇小的俘虏少女。
「咳,咳……」
从水里挣扎着抓住岸边,sette咳嗽着,睁大了那双绿色的眸子看向站在岸边的那个人,眼前的seven一点都没有自己差点成为了杀人凶手的自觉。微微仰起头,苍蓝色的眼眸带着意义不明的气息凝视着靠在池边的sette。
「把你自己洗干净,我可不想看到你身上有因特的气息残留。」
冷漠的话语,让sette气红了脸颊,可是那个人完全没有看她,转过头走出了这个被温热所包围的房间。
轻声的嘀咕着,sette轻手轻脚的靠在水池的边缘,将自己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脱下,放在一边,温热的水包裹了肌肤的感受,让她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虽然身上并没有那个将军恶言恶语的因特的气息,可是,血腥味却是有的,而此刻,被温热而柔软的水包围,之前感觉并不是很明显的疲劳如同潮水一般的冲刷着身体……,果然,好累。
小心的将自己的身体窝在水池的一角,枕着岸边,sette居然就这样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沉眠。小小的身躯,蜷缩在宽大的水池的一角,对比的格外强烈。棕色的半长发,就那样自由的披散着,浸湿着,小小的鼻翼微微的耸动着,呼吸的气息,将水面轻轻推开一道道的波纹。这就是在seven再次走进这间房间的时候,所看到的景象。那即使是在沉眠中,依旧蜷缩起来做出防备姿态的身躯,以及那蹙起的眉心,让seven不悦的皱起了那双清冷的眸子。该死的,这是人类的天性么,当发现了一个相似点的时候,本能上会让自己去发现更多的相似点,更多的记忆去回溯,在无数个被鲜血所侵染的黑夜里面,祈求自己还能够保持人类的理智的seven,这是第一次,该死的如此讨厌自己是个正常的人类。该死的如此讨厌,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此的相像,如此的让她想起,想起同那个人的曾经,想起不该想起的过去。低低的咒骂了一声,seven扯开身上穿着的衬衣随手扔在一边,从池子的另外一边缓缓的下水,现在的seven需要冷静,需要给自己一个环境,给自己一个冷静的时间。可是,不知不觉间,看着那张睡颜,seven还是想要靠近,靠近那个偶尔只会在梦里出现的过去。
「唔……」
无意识的迷蒙着发出轻微的嘟哝,sette缩了缩身躯,池水虽然温暖,却给她一种不安定感,本能的手动了动,却在触及旁边一个温热的存在的时候,将身体也蜷缩着靠了过去。然而,却让seven僵硬了身躯。蜷缩起来显的愈发娇小的女子,依偎进了她的怀抱,甚至在睡梦中自我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态,这是你自己选择靠过来的,愣愣的瞪着依偎进了自己怀抱的女子,seven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僵硬了起来。从那个人死后的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有跟女性有个肢体亲近,甚至很多次的因为过于疲累,连洗澡都是由艾琳帮忙完成。但是,仿佛布拉德雷与北方军成为了她最值得消耗精力的对象,人类该有的欲望与生理需求,在她的身上几乎完全体现不到。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跟她有欲望上的纠缠,除了青梅竹马的艾琳之外,甚至于在一段时间之内,她都拒绝其他人同她有肌肤上的任何靠近与碰触,而艾琳,成了她情感上的唯一寄托,家人一样的情感。可是现在……
怀抱中的躯体,即使是在水中依旧可以感觉到温暖,温热而娇嫩,三年在因特那种环境残酷的地方,却完全无损怀抱中女子的肌肤,如同牛奶一般的肌肤透出的是年轻的力量与蓬勃,娇小的身躯,纤细的四肢,不丰满却很适中的胸部,细窄的肩膀,柔软垂肩的棕发,因为被水蒸气包裹,而显的愈发娇嫩柔软,仿佛粉嘟嘟的可口果冻一般的唇,此刻,正微微的开合着,仿佛在邀请着品尝。该死,seven深吸一口气,本意是想要放松的身躯,却愈发的紧绷了起来。因为过度的紧绷,身躯的伤痕仿佛都要被挣裂一般,被划分的四分五裂,斑驳破碎的身躯,隐隐作痛到令人兴奋。过去曾经拥抱着那个人的甜美记忆与触感如同麻药一般,从心脏的深处,纷至迭来。而这份错乱了时间的记忆,让seven的理智愈发的沉沦,被血所刺激的狂躁仿佛再一次的掌控了这具身体的主导权,想要发泄,想要再一次拥有记忆中的那份甜美与陶醉,想要占有,想要把眼前的这具身躯变成血鹫的猎食,全部的,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