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5
Part5
副标题：黑色死神的暴怒
穿过深邃的黑暗地狱，穿过残酷的血腥地狱，穿过冰冷的极寒地狱，落入最底层的燃烧地狱。
地狱的最底层，滚烫的岩浆中，有一扇朝上的大门。
悲伤、恐惧和绝望，三张面孔成三角形镶嵌在大门的中心。
自从久远的记载以来，这扇大门从未开启过。但是在这个时刻，古老的面孔终于发生了变化。
枯槁的手臂从绝望的面孔下击碎而出，绝望被这只枯手打的粉碎。骷髅的颅骨，被手臂捧在掌心。
它面孔朝上，遥远地仰望着天堂。
三扇大门仿佛承载着无数罪恶的牢笼，终于敞开了它的出口。一黑一白两个人站在其旁边，同时转过头，望向广场中央的变化。
痛苦、哀嚎、怒吼，‘毁灭’的一切，作为神明的力量终于得到了解放。从封印的深井中喷发而出，冲入地狱，冲进战场，冲向天堂。
地狱的怪物们，地狱的恶魔们，地狱的领主们全部感受到了这股深邃古老的力量。那种本能中的疯狂回到了他们的心中，那种炙热的力量重新点燃了他们的武器，那种弥漫的黑暗使他们再次看清楚了方向。
伴随着‘毁灭’的觉醒，古老的地狱之神重新归位。从上古时代开始便失去了指引的恶魔们又回来了，它们张开扭曲的肢体，将丑陋的面孔伸向天空，癫狂地咆哮着。
无数，无数恶魔的咆哮混合在一起，从地狱冲向天空响彻整个位面。人类世界听到了，所有的灵魂瞬间沉浸在恐惧的折磨中。天堂也听到了，躲在金碧辉煌的圣城中，即便是天使，也不住地发出颤抖，向他们的‘真言’祈祷。祈求着光明的抗争。
但也只是不长一瞬间，几乎在地狱的所有存在都未反应过来之时。光芒，也出现了。
天堂的光芒，带来了并不是美丽的祝福，而是对于邪恶的制裁，对于毁灭的审判。
由光芒组成的长矛从天堂的顶端，圣树的梢处，‘创造’的存在地飞射而出。它发出了刺眼的白色亮光，拖拽出一道明亮的轨迹，直直落向地狱。
突破永恒战场，击穿黑暗之狱，飞过血腥地狱，滑过极寒地狱，刺入了充满火焰，所有的一切都开始燃烧的毁灭神殿，长矛的速度无法被任何事物所捕捉。
圣洁的武器，在两个相拥之人因为异变而准备分开的前一刻，刺入菲特的脊背，穿过死神的胸膛，扎入了‘毁灭’的意识。
没有疼痛，没有鲜血，只有炫目的光芒。
奈叶，怔怔地看着刺穿自己胸膛的长矛，也看见了面前，菲特惊讶的表情。
一股令人怀念，但又无奈的感觉从灵魂的伸出汹涌而出，原本依偎的二人微微分开。纯洁的银白色火焰，瞬间吞噬了奈叶的身体。
“菲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奈叶脸上的点滴红晕还未退净，便被银色火焰快速地融化，只留下了残留的呼唤，“我…”
也便是同一时刻，大门后的邪恶停住了，如同凝结在半空中的黑色结晶。眨眼之间，从井口飞射而出的一切急速地倒流。和被融化的‘毁灭’残骸，重新流回封印之井中。
“…”突变来得太快，也去的太快，胸口依旧被长矛刺穿的菲特空着双手，看着地面上的黑色溶液缓缓流向深井。
“奈叶！”但犹豫也已经被抛至脑后，她发疯了一样扑倒在地上，扑向那摊开始落入井底的污浊。
可是她没能抓到什么，什么也没能留下。那口深井在她的面前再次合上了，一颗枯萎的树木快速生长，立刻变为了参天大树，压住了封印。
“奈叶！！”冲到大树面前，菲特扶着树干，疯狂地呼喊。没有回应，能够给予回答的人也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神殿前，广场黑衣女子孤零一人。
‘死亡’胸前插着的长矛渐渐褪去光芒，露出枝干的样子。但菲特丝毫没有在意，依旧到处挥舞视线，寻找着那个人的身影。
“对不起。”带着光亮，饱含歉意的话语从天而降。有着散发出纯洁光芒的长发，满面慈祥的美丽女性‘博爱’，由黄金色盔甲组成的灵体，审判和制裁的象征‘正义’，以及整个天堂所有的十八个大天使，从毁灭神殿的上方缓缓飘落。
大天使Reinforce，在最远处飘落。她低着头，至于身前合十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显示出其内心的混乱。
“大家，这是怎么回事！”菲特回过头，快速地来到‘博爱’和‘正义’的面前，表情焦急甚至略微扭曲，完全失去了平日的理性，“奈叶呢？你们做了什么！”
“对不起。”比菲特略矮，身穿飞翼长袍的‘博爱’缓缓走到菲特的面前，将这个不知所措的灵魂抱在自己的怀里，用周身的光芒温暖，“对不起，菲特。”
“对不起，但这是我们必须做的。”金色的铠甲，将自己的长剑支在身前，天堂的另一位主神‘正义’，朝着菲特低头，并单膝跪地庄重地道歉“作出如此行为，请求您的原谅，菲特。”
“对不起，菲特。”十八位大天使全部落在平台上，向着中央不知所措的‘死亡’，矮身致歉。
“这，这到底怎么了。”拳头握紧，菲特的焦急已经到达了极点，“天堂的诸位，为什么会在这里，奈叶到底怎么了。”
“对不起，菲特。”世界的主神，‘创造’的光芒从毁灭神殿的顶端缓缓散发。纯粹的光芒中，真言的话语传入地狱的底层，“对不起，它不能被解放，必须被封印。”
“为了这个世界，为了还未到来的平衡。”
“被封印，奈叶吗？”抬起头，菲特透过‘博爱’羽翅的光芒，将视线投向‘创造’，“为什么？！她没有必要被封印！她绝对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危害！将她放出来！”
“人格的力量无法抵抗黑暗的侵蚀，‘毁灭’表面所携带的意志，也将会在解放的同时被腐化，我们别无选择。”光芒越来越强，‘创造’的声音毫无感情，“它作为人类的部分，已经被不可逆地改变。无论出于它的意识与否，‘毁灭’的影响都会降临。”
“所以，在人类还不足以支持这脆弱的三位一体平衡之前，它必须沉睡。”
“为此你和所有与它相关的灵魂都会做出牺牲，对此，天堂表示歉意，并将全力作出补偿。”
“对不起。”仿佛在半空中垂下了头，浑厚的道歉在天空中回荡。
于此同时，除了大天使Reinforce，其他的十七位大天使，连同主神‘正义’，缓缓浮入空中。一个洁白的法阵在他们之间拉开，封印的仪式正式开始。
“对不起，菲特。”银发的大天使来到‘博爱’的身旁，也张开羽翅，将菲特团团包裹，安抚她心灵的创伤，“大家别无选择，对不起。”
“这不对，应该有其他的结局的…”握着拳头，站在洁白光芒的环绕中，死亡的神灵，菲特•泰斯特罗莎•哈拉温再次抬起头，朝向天空中的光芒，“为什么…”
“在高塔之前！在这一切都还没开始的时候！在那时！为什么什么也不做！”完全被内心的狂躁支配，菲特的眉头彻底皱紧，大声呼喊。
“因为这一次，必须将毁灭的意识一同封印。”光芒依旧保持着平稳的语气，但低头的感觉却没有消失，“它不是灵魂，是特殊的存在。无法回到轮回，亦无法粉碎，必须封印。”
“在初次造成震动时，我们无法进行，因为当我们了解到一切的时候，她的意识便已经再次分裂，分为两半。机会只有一次，我们必须等待。”
“因为对你的执念，它的意识自主分裂。也只有你，才能使它重新和为一体。”
“你是一个高贵的灵魂，一位值得尊敬的英雄。为了让这个疯狂的世界尽快平静下来，天堂对你的损失感到抱歉。当时机成熟之时，它自然会被解放。”
“…”听见了‘真言’的解释，菲特低下了头。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我之所以能够回来，是为了给天堂提供封印她的机会…”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语言已经无法表达菲特现在的情感。离别前的誓言，那些甜美的豪言壮语，奈叶最后迷茫的表情，只有这些在脑海里到处冲撞，将她的意识撕成碎片。
“你不会失去她的，菲特，只是需要等待。”‘博爱’也挂着哀伤的表情，用温暖安抚菲特，“只要这个世界快速地成长，你们很快就能重逢。”
“…”Reinforce在一旁，满怀歉意地看着菲特。
菲特没有回答。
毁灭的神殿上方，神圣地法阵不断凝结，预示着封印便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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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污浊的黑色，犹如收割万物的冲击波，沿着神殿的高台瞬间爆发，快速扩散。
天空中的几个大天使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摔落在地上。半空中的法阵，也被打断。
‘博爱’以及大天使Reinforce，也被冲击波震开，不住地后退。
“真言...或者说，创造…”完全放弃了一个天使应有的礼仪，菲特侧过身，将垂在身旁的拳头缓缓地抬起来，对准天空中的光芒。骷髅手铠在圣洁的光芒下，反射出乌黑的颜色“我在这里，以‘死亡’的身份同你交涉。”
“我不计较你利用我而产生的仇恨。”
“现在，解除她的封印，我向你保证，毁灭不会降临，一切都不会受到影响。”
“我们无法做到，它必须被封印。你的荣誉，可以担保它的人格，但是无法包庇它的力量。”天空中的光芒如是道，“如我们所承诺，它会回来的，你的一切都将得到补偿。”
“不，我不需要你的补偿。”摇头否认，菲特依旧高举拳头，“将她放出来，否则我发誓，你将为这里发生的一切付出代价。”
“菲特，不要！”‘博爱’与银发的大天使快速冲到‘死亡’的身边，挡在她的面前，“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菲特？不要冲动！”
“嗯！”‘死亡’猛地一挥手，沉重的波动划破空气，将面前的两个身影推翻。然后她抬起头，大喊道，“你的回答。”
“愤怒蒙蔽了你的理性，菲特。”空中的光芒回应，“你也知道它将会带来什么，你也知道，这股力量必须被遏制。”
“这是你必须接受的，为了这个世界的牺牲。”
“我已经为了世界牺牲过不止一次，而我从来没有认为我有亏欠这个世上什么东西。”昂着头，她低沉地回答，“我更不认为，我这么做是在毁灭这个世界。”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兑现我的诺言，将她从这一切中解救出来。”
“它并没有被消灭，只是在沉睡，只是在等待平衡的到来。”光芒的语气依旧平稳，“你所作出的牺牲，只有等待。”
“她的沉睡，不需要你来为她做决定！如果她的存在真的会让这个世界伤痕累累，那么她将会自发地进入睡眠。到那时，无论多少时间我都会等待。如果她的存在没有任何影响，你更本没有强迫她的理由！”乌黑的浊气从死亡的脚下散发，周围的岩浆和火焰开始渐渐变的污浊。
“我们不能用世间无数生命的代价来试探它人性主导的可能性，所以我不否认你的说辞，但也不能接受你的意愿。”光芒在闪烁，开始渐渐变化，“我的回答，始终都是必须封印。只有这样，才能排除潜在的危险，确实地将世间引入正轨。”
“…”听见了光芒的回答，菲特低下头，随即很快又抬了起来，满面坚毅，“那么我的回答，也只能是拒绝你的施舍。”
“无论我走到哪里，变成什么样，你和天堂都将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等到那时，希望你也能接受我的歉意和补偿。”
“…”光芒，沉默了。
“嗯！”愤怒撕碎了‘死亡’的理智，她将举起的拳头猛地落下，砸在面前的地板上。岩石立刻龟裂，恶臭的气息从裂缝里涌出，在高台上四处爬行。黑色的斗篷裹住庄严的骷髅战甲，在腐朽的空气中高高飞舞。
天空中的天使，‘正义’立刻放弃了封印法阵，纷纷拿出武器，作出迎敌姿态。只有大天使Reinforce站在角落里，低头沉默。
“哈！”拖拽着身后的污浊，‘死亡’从烟雾中冲出来，没有将半空中的天使作为目标，她的拳头重重地砸向深井上方的大树，企图将这颗阻挡出口的植物击飞。
黄金色的重剑挡住了她的去路，‘正义’出现在树木之前，替封印挡下了这一击。
“呀！”完全凭借自身的力量，‘死亡’将气势全盛的‘正义’推开，顺势矮身，重拳冲入金色铠甲的怀中，同时周身旋转，作出跨步，肩膀撞在空门大敞的黄金铠甲躯干中央。金色的铠甲瞬间失去平衡，向后急退，翻身浮入空中。
“菲特！”周围的大天使纷纷摊开手中的圣典，圣洁的光芒空中环绕。与此同时，世界枝干做成的长矛从天空中的光芒射出，直指刺向‘死亡’。
“哼！”双手交错作为盾牌，硬接下创造的长矛，菲特将其弹开。巨大的惯性使其向后滑出快速翻滚，重新找回平衡，跃入空中。
“足够了！菲特！请停止吧！”十七条洁白的锁链从大天使们的手中组合生成，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张大网，将‘死亡‘的肢体重重捆绑。
“停止封印，我也会停下来！”在半空中丝毫不为锁链所影响，‘死亡’反而抓住大天使们手中的锁链，快速坠向地面，将半空中的天使全部拽了下来。震碎锁链，菲特高声道，“不然就不要碍事！”
第二道长矛从菲特的侧后方射出，在其停顿的瞬间刺穿了她的胸口。‘死亡’奋力将其胸口的光芒拔出来，丢在地上，再次冲向封印。
“停下来！”‘正义’再次出现，这一次他松开了长剑，用双手顶住了菲特的拳头，“我们不想同你战斗，恢复理智！”
“唔！”从面前的铠甲处传来了强劲的力量，菲特不禁闷哼出声。只是瞬间的停顿，厚重的锁链立刻重新缠上她的肢体，迫使她停下来。咬紧牙关，金发女子向侧面爆发巨力，将抓着自己拳头的‘正义’直接甩了出去，同时震断身上的拘束。
一拳，正正地落在树干上。只是一拳，面前的木质便出现了明显的裂纹。
第二道光矛命中了菲特的腹部，而她却丝毫不理会，向着树木冲出第二拳。高大的封印之树，轰然倒塌。
“菲特！”‘博爱’站在战斗之外，满脸痛心，不断呼唤‘死亡’冷静下来。但是早已被怒火吞噬的金发女子，全部充耳不闻，准备将树根拔起来。
从倒下树木之后出现的，是重新拿起长剑的‘正义’。这一次，天堂的神灵终于用上了全力。他将剑锋一转，用剑身作为武器，横着击打在‘死亡’的横膈膜处。还未作出反应的菲特贴着地面直接飞了出去。
“嗯！”仍然不放弃，菲特在半空中后翻稳住身体，双手仿佛爪子一样抓住地面，强迫自己停下来。
第三道光矛射出，命中了菲特的后脑勺，从她的右眼穿出。
但是，她依旧没有倒下，快速从地上爬起来。带着仍然插在自己身上的武器，冲向封印。侧身飞铲，在接近封印之时倒立上挑，用尽全力，将困住封印的树根拔了出来。
“啊…”一声冗长的叹息，从光芒中传来。光芒的雨点，光芒形成的长矛仿佛暴雨一般，从毁灭神殿的顶端落下，瞬间淹没了中央的封印之树，也淹没了树木旁边的菲特。
“呃啊…”光芒和烟雾散去，满身刺满长矛的菲特终于放缓了自己的动作，被钉在那里，无法动弹。她张开嘴，仿佛像将痛苦吐出身体，黑色的血液从口中冒出，滴落在地板上。
“请继续封印。”看见平台中央的菲特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创造’的光芒中传来话语，“也请将菲特带回神殿进行净化治疗。”
“换作任何其他的存在，都会作出同样的事情，她没有任何错误。”
“是。”平台之上，两位神灵以及十八位大天使，异口同声地回答。
长矛落在地板上的声音，打扰了天堂的命令。菲特不知何时昂起了头，皱紧了眉头，挣扎着将身上的长矛逐一拔出。
“圣树之果孕育的灵魂啊，你真的无法理解我们的所作所为吗？”在视线的焦点处，黄金色的战甲，‘正义’缓步来到菲特的面前，轻轻按住她布满伤痕的手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都是你的朋友和战友，不会欺骗你，只需要等待你们一样可以重逢。请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天堂之神，代表公正和审判的神明，你真的无法理解我的所作所为吗？”折断并拔出刺入自己右眼的长矛，菲特用剩余的矛尖指着‘正义’，用同样的语气回答，“我是你们的同伴，是你们的战友，请你们告诉我，许下的诺言，可以因为屈服而放弃吗？”
“从一开始就在天空中窥视着我们，便知道我说过些什么。如果你绝对不会放弃你的誓言，也不要期待我会因为任何事物而放弃。”
“我同意你的说法，所以我并没有劝你放弃自己的诺言，我们原本便希望将你留在此处守护，永远守卫它的一切不守伤害，作为‘毁灭’的守护天使。你的誓言，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逼迫你放弃，我们也不能。”面朝菲特微微低头，‘正义’的话语中满怀歉意，“我们的封印并不是在伤害她，只是帮助她抑制暂时还不能解放的力量。我相信如果你所信任的人如你所说的那样高贵，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那种事情，对我都无所谓。”菲特将长矛扔在地上，重新燃起战斗的黑色火焰，“我只是不能看着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人困在地底坐视不管。如果你们说我是没有错误的，那么她就有错误吗？将无罪之人肆意囚禁，这就是所谓的‘正义’吗？”
“菲特，我们对于你们没有恶意，请你相信我们。”‘博爱’来到菲特身旁，不顾黑色的火焰，将其拥在怀里，尽力安抚，“如果你打开了‘毁灭’的封印，这个世界将会倒退至原点，天堂和人类无数年来的心血将化为乌有。你的善良，允许这一切发生吗？”
“…”菲特推开身旁的‘博爱’，摇摇头，“不用再说了，将我当成纯粹的邪恶吧。”
“如果有人告诉我她的存在会使现在的世界奔溃，我将永远不会相信。”
“这并不是为了给你们创造封印她机会的说辞，是发自我内心的声音。”‘死亡’再次爆发，猛地一挥手，将周围的光芒推开，猛地转向‘创造’，“我不会相信，尤其是那种向我背后投掷长矛的东西。”
“既然如此，我可以理解你。”稍稍黯淡，真言的光芒也一同快速变得明亮，“我答应会补偿你，你所做的一切都将会被原谅。你的灵魂将在此地被净化，重新流入轮回。”
“你将永远享受天堂的庇护，在人类世界中忘却痛苦的经历，安详地生活。”
“当‘毁灭’苏醒之时，我们亦会唤醒你，将你带回它的身边，你将取回属于你的一切。”
“到那时，如果你仍然对我们心存怨恨，我将在天堂的顶端等待你，接受你的怒火。”
话音落下，刺目的光芒瞬间填满了神殿。那光芒仿佛一股狂风，刮过菲特的身体，快速带走她身上的‘死亡’力量。她咬紧牙关，却依旧无法抵抗来自上古之神的净化之力。眼前快速地模糊起来，身体内澎湃的力量立刻消退。意识也变得恍惚，周身的空气变得轻飘，缓缓升向天空。
“我说过！不需要你的施舍！”在意识即将失去的最后，菲特握紧拳头，冲着淹没视线的光芒高声大喊，“无论我在哪里！变成什么样！我发誓！我会回来和你清算今天的代价！”
光芒消失，平台上的天使们安然无恙。但是，却已经找不到了菲特的身影。
“诸位，请继续开始封印。”创造的声音不再平静，反而带上了些许黯淡，“我们的努力，终将被她所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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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
“爸爸，”一个扎着金色双马尾的小女孩指着水流湍急的冥河，朝身后高大的金发男子说道，“那里有什么东西。”
“哦～比爸爸发现的都快，艾丽西亚真是厉害啊～”将小女孩抱起来，让她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一个金发的恶魔领主踩着轻松地步伐来到冥河岸，看着搁浅在岸边的奇怪东西，挑了挑眉头。
那是一块乌黑的斗篷，包裹着一个仿佛人型的物体。斗篷挂住了河边一块尖锐的石头，所以使得这个东西停在了冥河的岸边。
“没有见过像这样的亡灵，要捞上来吗？”金发男子回过头，问骑坐在自己脖子上的女儿，“艾丽西亚觉得呢？”
“捞上来，捞上来。”小女孩仿佛对那件东西有着异样的好奇，挥舞着稚嫩的小拳头。
“没问题～我的小公主～”作出自信地笑容，男子竖起大拇指。他将女儿放下，踩入冰冷的冥河水中，抓住人型的肩部，将其拽上了岸。顺势翻了过来，他看见了一头同样闪耀的金发，布满伤痕的脸庞，和已经破成碎片的黑色铠甲。
“嗯…”直起身，金发男子歪了歪脑袋，自言自语道，“这种感觉，就好象一个在永恒战场里没被天堂净化干净的恶魔领主一样啊，而且被冥河的水洗成了这样…”
“但是，这个人…”皱起眉头，金色长发的男子露出了复杂的表情，好像是在笑，但是却皱着眉头，“是我记错了吗？”
“不对啊，还是说无父无母的我其实有个妹妹？”
“哦～”小女孩来到黑色的斗篷旁边，发出惊叹，“她和我好像啊～”
“啊，不管这么多了，先抱回去吧。”俯下身，用黑色斗篷裹着那个冰冷的人型，恶魔领主雷纳德•泰斯特罗莎将其轻柔地抱了起来，朝身边的小女孩做了个俏皮的眼神，“托艾丽西亚的福，我们这次可能捡到好东西了。”
“哇伊～”开心地张开双手，小女孩跟着父亲，朝立在冥河河畔不远处的一间房屋，一蹦一跳地跑去。
T•b•c
超级烂剧情、特级渣文笔和无尽的错别字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