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zzc504 于 2013-3-16 02:07 编辑

章5

Part6(下)

“哇～大家都来了啊～”从门厅里走进来，八神疾风挥摆着右手，“正好有要问的事情啊，希格纳姆之联络我，说是菲特酱去找黑色的奈叶酱了？怎么？她们还没回来吗？”

“吾主！请尽快和我来，你身上的东西，必须尽快…”看见走进房间的前主人，大天使Reinforce急忙转过身，迎了上去。

“哈哈，琳还是这么着急呐，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个吧～”明显没有了平时的稳重和冷静，疾风的语气里充满了放松和悠哉。她抬起手，将食指放在大天使的嘴唇上，示意对方先安静，“没关系的，不用担心啦。”

“可是，您已经被‘堕落’的力量侵占了很长时间，如果不及时驱除的话。您的意识会被神格吞噬！”满脸着急地抓住疾风的手腕，Reinforce企图向自己的主人解释这一切，“到那时，吾主疾风，您会失去自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

“所以我才说Reinforce太容易担心了，过了这么长时间，我的意识有消失吗？”将手放在大天使的头上，像安抚一个孩子，“而且关于那个‘神格’啊，不是我被吞噬。”

“而是那个整天在我耳边罗嗦的家伙，被我给消灭了～”

“哈！！？”听见疾风的话，不单单是大天使，坐在客厅里一直倾听的其他人全部发出了惊呼，仿佛听见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哈哈～最初受到那股力量的影响，还挺害怕的。不过习惯了以后，发现影响不知不觉地消失了～所谓神格，意外是个单纯的家伙呢～”满脸微笑，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让人信服的气息，八神疾风一边走入客厅，一边解释，“除了会让人感到特别害怕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了不起的啊。”

“喂喂！说的这么简单。疾风小姐啊～你知不知道要克服自己内心产生的恐惧有多么不可思议。”克莱德从沙发上‘噌’地站起来，看起来很吃惊，又显得有点不甘心，“奈叶酱本来就是神格所以无所谓，菲特是圣果所以免疫影响，但是你这个也太夸张了吧。”

“啊哈哈，没有那么严重啊。我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去做，还必须要阻止这里的战争才行，没有功夫理它啊。”嘿嘿一笑，疾风坐在沙发上，望着房间里目瞪口呆的人们，“我很确认，影响自己的东西已经消失了。”

“或者说，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所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不可能，它肯定只是躲藏在吾主心中的某个角落里，等待着您的破绽。”情绪激动，大天使Reinforce转过身，来到疾风面前，“您必须立刻和我去一次天堂，将您身上的东西驱除掉。”

“我会和你去，但现在还要利用这种力量来保护人间世界不是吗？”表示肯定，疾风在Reinforce面前摇了摇手，“好不容易才让两方达成停战协议的啊。”

“关于那件事情，正是本次我来此想要和大家讨论的事情。疾风，你的出现的确是停止了战争，可是关于其他方面的影响，我感觉你考虑欠妥。”克罗诺接过话题，一边在笔记本上记录，一边说道，“包括圣王教会在内，两方的主要指挥机构都处于混乱状态。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对抗异世界来的怪物身上，为此时空管理总局和叛军司令部都已经成立了调查委员会。战后的重建工作也更本没有开展的计划。”

“军队的开支和民间的警戒状态也加重了，可以说，现在米德上空的空气，比原来更紧张。”

“恩，这个我当然知道，所以，这个也是计划的一环。”八神疾风用双手挡住准备将她拉走的大天使，同时回过头解释，“人类的战争结束了，并不意味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哦。我们的上空，还有即将进行进攻的天使们。”

“呐，尤诺君，是叫‘净化’，没错吧。”

“吾主，您怎么——！”大天使忙道。

“我告诉她的。”靠在墙角里，尤诺的眼睛半睁半闭，一脸不屑地对大天使说道，“天堂即将执行‘净化’，非常明显。只是我不知道，在人类已经不再进行战争的今天，你们还有什么东西，能够作为‘净化’的理由。”

“天堂的都是死脑经～所以已经决定的事情就不能放弃。理由什么的，自然多的是。”克莱德摊开双手，用玩世不恭的眼神看向大天使，“这么说来，我们全部做好对抗天堂的准备不是没有必要啊。”

库洛诺若有所思地在旁边点了点头，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所以，人类既然知道了有异世界的存在，并且还如此有威胁，肯定会准备自卫。”八神疾风对着大天使，缓缓说道，“不管这危险来不来，人们都有权利知道它的存在。”

“呐，Reinforce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听见疾风的话，大天使Reinforce低下了头，“我不知道。”

“这样啊。”又摸了摸天使的脑袋，疾风微笑着继续，“其实Reinforce这次来，也是为了向我们说这件事的吧。”

“恩，我这次来，的确是为了和大家沟通关于‘净化’的事情。”大天使将视线从疾风身上放下来，投向客厅里的所有人，“原本我相信真言，相信净化是人类走上正轨的唯一途径。但是现在，我很迷茫。”

“‘真言’利用菲特的存在，将‘毁灭’原本分散成两个的意识重新合并。又在最佳的时机从天堂发动…偷袭，强行封印了‘毁灭’。这些行为，让我产生了疑惑。”

“我根本不清楚‘净化’到底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也只能这么做。”声音低沉，大天使的头压的很低，“天堂的总攻，将在明天黎明的时候开始。由‘正义’带领的7位大天使，将从战争的源头，米德切尔搭和第47管理世界开始进行‘净化’。”

大天使说完，客厅里出现了死一样的寂静。

“哇噢～了不起啊，小女孩，了不起。明显背叛天堂的事情这么轻描淡写地做了出来，我当年也没有向你这样做的明目张胆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克莱德。他在客厅的一旁寂寞地鼓掌，摇头感叹，“明天的黎明啊，感觉有点来不及了。”

“明天…”克罗诺和卡里姆同时皱起了眉头。形势与其说紧迫，不如说让人绝望。

“哦，原来奈叶酱和菲特酱遇到了天堂的埋伏啊。”在客厅里坐着的，只有疾风最放松，“不过这边不用担心，明天早晨我也会到的。恶魔的军队其实我已经带来了，为了应对紧急情况，用结界让他们暂时停在了米德切尔达的海底。”

“而且，只要我稍微来迟一点，人类也肯定会反击的。”

“不，我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大家反抗。而是，想让各位尽快离开这里。”大天使握紧拳头，用严肃的语气说道，“而吾主疾风，您需要和我去神殿一次，您不能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真是顽固啊，Reinforce。”摇头，疾风站起身，将大天使焦虑的脸颊捧在手里，“处于这种位置，一定也很矛盾吧。”

“你真的认为这里需要被净化？需要重新开始吗？”“

“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不经历磨难走到终点。世界不需要被净化，而是向着前方的道路继续坚强地走下去。”

“或许在这过程中，会走入歧途，会互相攻击，会显得邪恶，会同你们心中的正义做抗争，但是也一定会走入正轨，走入光明，走入互相理解，互相关爱的世界。只不过摇摇欲坠，只不过经历坎坷，就有被抹杀的理由吗？”

“这里所有生活过的人们，所有善良的、温和的、贪婪的、卑鄙的人们建立起来的一切，难道就因为上天所认为是错误的，所以必须被毁灭吗？”

“或许天堂会将这些灵魂都净化，温柔地重新放入轮回。可是他们所留下的一切呢？他们之间无可替代的回忆呢？在天堂温暖的光辉中，都是邪恶吗？”

“Reinforce，虽然你一直叫我主人。但其实，我在那些日子里一直受着你们的照顾，希格纳姆、维塔、夏玛露、扎菲拉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当我身陷此地时，大家都只想着如何去除我身上的‘邪恶’。”

“但实际上，我能够克服。你的出现，给了我克服的信心。你给我的引导，让我尽自己所能，将手中的力量用在使这个世界变得更好的方向上。”

“和现在这个即将被天堂净化的世界一样，虽然满身污浊，虽然满心痛苦，但是只要给予指引，只要能够理解，只要能够为这里灌注更多的爱。她一样能够重新站起来，并将之前的经历当作前进的动力。”

“天堂认为是正确的东西，却从未将人类引向成功，只是一次一次地循环。只要出现错误，便将其抹消，从未承认过那是自己犯下的错误，也从未改正，如此顽固，如此不服输，如此自负。”

“这一次，我们人类将用同样的方式告诉天堂，她错了。”

“Reinforce，谢谢你给我带来了希望。”八神疾风捧着大天使的脸颊，将她洁白的身体抱在怀里，“我不强求你站在我们一边，但是千万保护好自己，我不想再次失去你。”

“吾主…”被怀念的拥抱包围，大天使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只能轻轻地点头，也抱着自己的原主人“您也是，吾主疾风。”

短暂的拥抱之后，大天使化为一阵洁白的光芒，消失在疾风的怀抱里。

“呀～小姑娘～叔叔我对你刮目相看了，说的好，说的好～”克莱德不知何时拿起了纸牌，无聊地占卜了起来，“既然净化的事情定下来了，另一个事情。奈叶酱和菲特酱，要怎么办呢？果然还是我和士郎再去地狱找一找吗？”

“不，我们这边的情况要紧张的多。明天黎明，劳烦克莱德先生和高町士郎先生和我一同出阵。克罗诺、卡里姆接到信号就立刻向总局高层汇报，时空管理总局的主力现在已经被调回了米德切尔达的外港，完全可以作为战力。”双手抱胸，疾风转过头，扫视客厅内的众人，开始简单的安排部署，“正式的作战会议将在今天午夜时分进行，场地还是在这里，请大家及时到场。”

“至于奈叶酱和菲特酱的事情，现在我们只能相信她们了。”

“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们是不会错过这场盛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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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谢你陪我出来钓东西～”雷纳德用很大的力气拍打着菲特的肩膀，两人坐在冥河河岸。金发男子手中则拿了一个自制的钓竿，“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身体好多了，谢谢你。”恢复了些许气力，菲特点头道谢，“这些日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哪里，有你在这里普利西亚和艾丽西亚都很开心，所以我还得感谢你呢。”咧开嘴露出开朗的笑容，雷纳德搂着菲特说道，“而且能够看出来，你一直都有心事啊，虽然表面上一幅温和的样子，其实内在很痛苦吧。”

“嗯，啊。”点头肯定，菲特的表情黯淡了些，“我…”

“哦！你先别说，让我猜猜～”看见菲特打开了话匣子，雷纳德急忙放下钓竿，转了过来，“你将普利西亚当作是自己的妈妈，没错吧。”

“啊？！雷纳德先生你怎么知——！”

“哈哈，别看我以一天没神经的样子，其实很敏感的哦。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你叫过她‘妈

妈’吧。艾丽西亚和普利西亚都没听清楚，可是我却确确实实地听到了。”打断菲特的话，雷纳德朝向菲特的笑容越来越深，越来越没个正经“而且看见你一下子就变得失落，所以我当时就确信，你已经知道了普利西亚并不记得你。”

“嘛，普利西亚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啦，平时非常温柔贤惠，一旦遇到无法接受的事情就会变的神经质。不过只要事情过去的时间一长，她就会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全部忘掉。”

“我不知道，妈妈她并没有在我面前展露过那一面。”被面前男人满身的活力影响，菲特也挂上了微笑，“但是只要看见她幸福，我就满足了。”

“哦，我看出来了。你心里其实在想‘我这样的人，在不在都无所谓’,对不对啊～”大力拍着菲特的后背，雷纳德大笑道，“哈哈，那我也肯定可以确认，你一定是她的女儿。”

“呐，你知道吗？普利西亚年轻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就和现在坐在我旁边的你一样。好像心里有着想不完的事情，为了达到希望的目标甚至摧残自己。但是一旦平静下来又是个老好人，对谁都很温柔，也非常善解人意。神经很纤细，内心也很脆弱，却总是装出自己很坚强的样子。”

“人们总是说，女儿像父亲。没错，艾丽西亚就是像我哦~什么时候都很开心，也非常有活力。面对严肃或者危险的事情，也有点没头没脑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雷纳德已经用上了父亲的口吻，“而你则是和普利西亚像的不得了啊，不光外在性格像，连内在也几乎没两样。”

“最重要的是，灵魂的感觉啊。”对着沉默的菲特，雷纳德自顾自地掏出一瓶烈酒，灌下肚，“血液是灵魂的货币，是意识的通路。有着互相关联的血液，就好像自己灵魂的分身一样，活的时间长了，自然就能感觉到这种联系。”

“…”望着湍急的冥河水，菲特陷入了沉默。她其实并没有听明白面前的男人想要告诉她什么，只是觉得，有一种这一生中从未出现过的感觉，在自己的心头弥漫。

“哇~还真是个迟钝的孩子呢~”一点也不拘束，雷纳德摸了摸菲特的金发，满面笑容地说道，“我的意思也就是说，我相信你的话，相信你是普利西亚的女儿。所以呢，你的情况快点告诉我啊，我都等不及了~”

“我…”抬起头，菲特顿了顿，鼓起勇气说道，“我是妈妈，以艾丽西亚为蓝本制作的人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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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特…菲特？菲特…”仿佛想起了什么，普利西亚坐在房屋的卧室里，不断重复着那个名字。熟悉，非常熟悉的名字，是她突然意识到的。可是到底在哪里听过，到底在哪里遇见过，普利西亚却一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

“妈妈？”艾丽西亚从被窝里爬出来，依偎在母亲的旁边，轻轻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妈妈很好哦，艾丽西亚。”抚摸女儿的脑袋，紫发女性温柔地笑了，“只不过，有点在意那位菲特小姐的事情。”

“菲特小姐怎么了？”梳着金色双马尾的女孩坐了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兴奋地朝妈妈说道，“对啦，她真的很像我吧，妈妈。就好像是按着我的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啊~”

“按着艾丽西亚的样子…菲特…菲特…”

记忆的枷锁被孩童天真的话语激活，普利西亚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自己在女儿死后所做的一切，按照女儿的样子做出的人偶。为了使女儿苏醒而利用的孩子，菲特。生前的画面好像汹涌流入的洪水，冲进普利西亚的脑海。

“fate！！是菲特！”她睁大了眼睛，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没有认出来那个孩子。紫发女子快速掀开自己身上的毛毯，从床上跳下来，慌乱地穿上拖鞋，准备奔出卧室。

“妈妈？！”艾丽西亚惊讶地看着母亲，呼唤道，“妈妈，出什么事了吗？”

“啊…”穿上拖鞋，快步来到卧室中央，普利西亚又停住了脚步。她低下头，双手抱住胸口。自己对那个孩子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再次重逢有没能相认，即便到了她的面前，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

“没事，艾丽西亚。”缓缓转过身，紫发女性摇了摇头，“突然想起有点事，艾丽西亚先睡吧，我很快回来。”

即使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也必须去见她。

至少…

“哈哈，妈妈fight~”立刻看穿了母亲的心思，艾丽西亚坐在床上，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为普利西亚打气加油。

“嗯。”点点头，普利西亚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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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克莱德的计划又失败了！那个傻瓜！白痴！”一只手搂着菲特，另一只手捂着肚子，雷纳德几乎笑的岔气，“原来如此，原来你就是这样走到这里来的啊！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女儿，竟然敢指着‘创造’说出这种话，整个世界也只有我们泰斯特罗莎家族的人能干出这种壮举！！Nice!”

“不是什么可笑的事情啊，父亲。”被旁边的男人影响，菲特没有生气，反而是露出了一脸无奈。

“而且在三个世界里面死了好几次！哈哈！别给别人说你是人造人啊！你就是我和普利西亚亲生的女儿！只有我们的血脉，才能做出这种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普利西亚真是老糊涂了，尽然对你这么好的女儿做出那种过分的事情，回去以后我可要好好说说她！”

“要不是那个时候因为恶魔的阻拦我没能及时回去。菲特，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受这么多苦。”雷纳德挂着爽朗的笑容，大力拍着菲特的肩膀，“啊，是爸爸对不起你了。”

“说起来，父亲、母亲还有艾丽西亚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而且我原来从未听母亲提起过你。”转过头，菲特若有所思地问道，“而且三个人的死亡时间都不一样，为什么会在这里相聚呢？”

“哦！好问题！来，先喝一口，我慢慢给你讲。”将自己手里剩下的一小瓶烈酒推给菲特，雷纳德满脸随意地说道，“这可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我，雷纳德•泰斯特罗莎，次元世界的特级通缉犯，当然，是很多很多年以前了。最开始的时候是在米德切尔达的街头做混混，之后慢慢做大了有了自己的飞船，干起了次元海盗的行当。总之，我活着的时候，真是没少干坏事。不过我那时以为自己是在劫富欺贫，所以问心无悔啦。”

“你的母亲，普利西亚则是个和你一样的好女人哦。当时的我为了追求她，隐姓埋名，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与她成婚，生下了艾丽西亚。”

“原本想要就此洗手不干了，可惜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啊。当时的政府机构，犯罪时得罪的一些人，还有一些老伙伴，经常是找上门来，甚至还拿我的妻女来威胁我。”

“啊~到了最后，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为了不连累自己的妻女，所以提出了离婚，然后自己就悄悄跑掉了。死之前和政府军大干了一场，毫不自夸，我可是像个末路枭雄那样，踩在敌人的尸体堆上面站着死去的。”

“随后到了地狱，辗转反侧成了地狱和天堂共同的背叛者，流落到冥河河畔隐居。”

“然后，有一天，和你那时一样，我在冥河的河水里看见了漂流而下，即将进入燃烧地狱，被火焰转化为恶魔的普利西亚，所以就救了起来。至于艾丽西亚啊，哈哈。”

“那个孩子好像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从头到尾都守在她妈妈的身边。就好像守护灵那样，和普利西亚一起漂流下来，也被我捞了起来。”

“哈哈，这一带河畔经常有亡灵搁浅哦。被我救起来之后，还会和我谈谈自己生前的事情。不过他们大多都选择了重新进入轮回，不想留在地狱。”

“说起来刚开始的时候真是辛苦呢~普利西亚看见我就和发疯一样发起攻击，还不忘了骂我是个‘不负责任的骗子’，安抚她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啊。”

“总而言之，或许是血亲之间的联系在起作用吧。我本来只是在这里隐居，等着哪一天风头不紧了溜出地狱，没想到在这里捡到了自己的两个家人，也重新建立起了生前不敢奢望的家庭。命运（fate）这个东西，还真是待我不薄呢~”

“我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久违的…家人。”听见雷纳德的叙述，菲特也露出笑容，低头感叹道，“好像在梦里一样，明明不久以前还是那样的痛苦，现在这些苦涩都被渐渐化解了。”

“没错没错！即便有痛苦的事情，也要笑着，充满信心地去解决才是泰丝塔罗莎家族的风格。”拍着菲特的肩膀，金发男人豪爽地说道，“有困难我们就竭尽全力去解决！有阻拦我们就毫不犹豫地反击！有需要保护的人，即使赴汤蹈火也不可以退缩！即便将要死去，也要带着微笑，问心无愧地去死！这样才是我们泰丝塔罗莎家族的风格！”

“嗯，我记住了。”点点头，菲特回答。不过从某种角度上，她不自觉地想起，自己的妈妈，普利西亚好像也没有做到。

“哦~普利西亚是个特例~不要在意啊~”看穿了菲特的心思，金发男子笑嘻嘻地拍着菲特的肩膀，“我还没来得及将自己的行为艺术交给她，就不得不离开了，所以都是我的错啦~”

“呃…啊…”已经不知道话题偏到哪里去了，菲特只能木讷地点头。

“菲特…”熟悉的呼唤，从自己的后方传来，普利西亚穿着睡衣和拖鞋，出现在冰冷的冥河岸边。

“妈…普利西亚，有什么事情…”第一次打断，是因为想到了面前的母亲并不认识自己。菲特第二次被打断，则是因为旁边的雷纳德在听见菲特改口之后，立刻用自己的肘子撞了撞她的侧肋。

“喂喂~我的好女儿啊，哪有见到自己妈妈叫名字的。”雷纳德一脸俏皮的笑容，出现在菲特的旁边。随即他转向普利西亚，耸了耸肩“终于想起来了吗？亲爱的。啊~果然是‘那个什么期’到了，记性不好啊~”

“菲特…”普利西亚没有理会旁边丈夫的调侃，径直来到菲特的面前。离别多年，过去那个眼神黯淡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比她都高。普利西亚的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却很复杂。

“妈..妈妈。”站在河岸边，菲特微微低头，看着面前脸色红润的母亲，原本的迟疑也已经消失。她抿了抿嘴唇，轻轻地说道，“我是菲特啊，您记起来了吗？”

“嗯。”普利西亚伸出手，放在菲特冰冷的面颊上，点了点头，“对不起，一开始没有认出你来。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菲特啊。”

“妈妈…”已经无法用百感交集来形容菲特此时的心情。过去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应的母亲，现在正朝着自己露出如此温柔的表情。

在寂静的寒冰地狱之中，只有湍流的冥河在发出细碎的响声，其他的一切都仿佛停止了。

“菲特…”

紫发女子则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或者说该表达出什么样的心情。已经在这里获得了家庭，完成了自己长年以来的心愿，恢复本性的普利西亚几乎无法面对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看着这个因为自己的错误而受伤的孩子，更是有太多的东西想要传递。

但是当站在已经长大成人，比自己都高的菲特面前时，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哈哈，好了好了，真是两个都不会表达自己心意的人呢，不愧是母女。”雷纳德从旁边走了过来，将两个相视不语的家人搂在自己怀里，“回家啦回家啦~有什么肺腑之言，回家再说吧。”

就这样，父亲搂着母亲和女儿，踩着略带醉意的脚步，朝着立在冥河河畔的房子，一摇一摆地走去。

T•b•c

超级烂剧情、特级渣文笔和无尽的错别字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