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zzc504 于 2013-3-17 02:30 编辑

章5

Part7

副标题：死神的崛起

“刚刚相认，这就要走了吗？”坐在宽敞的住客厅里，雷纳德将烈酒灌下肚，靠在沙发上朝菲特说道，“虽然气力基本恢复了，但是你的身体依旧很虚弱。作为‘死亡’的力量被净化掉了大半，作战能力也只能勉强和一个恶魔领主吃平。不是我说，你的复仇计划，是不是有点心急了。”

“我知道，但是不得不去，因为许下的承诺，必须完成。”菲特站在客厅的中央，一边检查自己身上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铠甲，一边回答，“能在这里和父亲母亲相见，我已经很满足了，不能将你们也牵扯进去。”

“嗯嗯，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点燃嘴上叼着的土烟，金发恶魔满脸笑容，没个正经，“那么，看来你是准备一去不回了呐，和我那时一样。”

“珍视的那个小姑娘，即便解除了封印，看见你因为她而牺牲恐怕也不会高兴吧，或许还会大哭一场。”

“不是的，我答应过她要回来。”转过身，菲特疑惑地看向雷纳德，“为什么要这么说呢？父亲。”

“你问我？一个恶魔领主能不能同主神叫板，我的答案则是自不量力。”金发恶魔放下酒瓶，站起身，“即便要履行承诺，也不能这样直接没头没脑只凭借一腔热血去送死。”

“要完成这件事情，你需要两个条件。”伸出两根手指，雷纳德笑着说道，“第一、找回原本属于‘死亡’的力量。那可是重要的人送给你的礼物哦，不能就这样丢在一旁不管吧。第二、找到一群能够帮助自己的伙伴，强大自己的势力，足以和天堂抗衡的势力。”

“只有达到这两个条件，你才有资格和世界的两大主神之一叫板，或者说沟通。”

“可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即使是现在，奈叶仍然被封印困在地底。”金发女子顿了顿，“一想到辜负了她的希望…”

“没有时间，就意味着你必须尽快达成这两个条件。”来到菲特面前，雷纳德拍了拍她的肩膀，“哈哈，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只要你取回了‘死亡’的力量，地狱中的大小恶魔领主都会听从你的调遣，自然就有势力了。”

“而且，你的另一个伙伴，‘堕落’不是还没事吗？如果能够说服她加入你的队伍，整个地狱就成了你的靠山。到那时，和天堂对话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怎么说呢，总比你现在冲进去让天使们欺负好吧。”

“可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想将其他人卷进来。”低下头，菲特握紧了拳头，仿佛在暗下决心，“我不想让其他的生命，因为我的誓言受苦。”

“哈哈，好孩子，内心如此善良也能坐到‘死亡’的位置上，真是不可思议啊。”雷纳德先是笑了笑，随即又拍了拍菲特的肩膀，“当然，爸爸我不赞同你的观点哦。”

“人，或者说所有的意识，只要一天存在于世上，就不可能不伤害其他的意识。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也好，正义邪恶的人文定义也好，都是一种进攻和防守的矛盾关系。这种矛盾一直存在，只不过有时明显，有时候隐藏。也就是说，所有的意识只要存在，就会对其他的同类产生‘好的’或‘坏的’影响。在世界这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没有任何存在是无辜的。”

“例如封印‘毁灭’这件事，不要告诉我天堂里有哪一个天使是没有责任的。人类也一样有责任，如果人类能够更快地成长，那么‘毁灭’的存在与否，根本就无所谓。你所需要考虑的，只是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考虑这么多，其他的意识既不会感激你，也更有可能嘲笑你的所作所为。”

“只有成功是最正确的事情。无论其他的意识是喜欢也好，唾弃也罢，只要你成功了，你达成了你的目标，那么你的所作所为就没有任何意识能够非议。”

“在这样一个世界里，你可以将正义和仁慈作为自己的行事法则。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的力量强大到足以承载你心中的正义。这两样东西从头到尾，都是强者施舍给弱者的怜悯。”

“这也就是为什么，‘创造’在面对‘毁灭’的时候，利用了你，并使用了偷袭这种和正义毫不相干的把戏。换句话说，正义和仁爱，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同蔑视与不屑有异曲同工之意。”

“也就是说，在你处于弱势的时候，不要考虑那些仁慈和大意，不要考虑是不是伤害或者连累了别人，你没有那个资本。你要做的，就是考虑怎么样利用所有的手段，来完成你的目标。”

“如果你没有完成你的愿望，即便行事法则多么光明，多么大义，充其量就是一个殉道者，被内心光明的人当做榜样，被内心阴暗的人当做笑柄。而这些东西对于失败者来讲，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失败就是失败，仅此而已。”

“资本…”低下头，菲特听着自己父亲的教诲，几乎没法反驳，“嗯…”

“哈哈，不要这么消沉嘛。至于第二点，当然就是那些一直支持你，关心你，爱着你的人，将会为此受伤。”将手里的烈酒推给菲特，雷纳德朝女儿俏皮地做了一个鬼脸，“知道吗，当时普利西亚最恨我的一点是什么吗？不是因为我隐姓埋名欺骗了她，也不是因为我没有照顾好这个家庭。”

“而是因为我将这些东西全部独自承担，丝毫没有与她分担。没有将自己的危险处境告诉她，就这样一个人跑了，死了。”

“菲特，你也一样。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我和你的母亲都想最大程度地帮助你，支持你，弥补我们那些年亏欠你的东西。如果你就这样独自离开了，你的母亲将会有多么愧疚，想过吗？”

“可是，我不能连累家人。父亲和母亲好不容易才找回的家庭生活，不能因为我的出现…”皱着眉头，菲特将父亲递过来的酒瓶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只要你们能够幸福我就很欣慰了。”

“看着自己的孩子独自受苦受累，我们在这里享福享乐，这还叫家庭吗？你是不是也太小看你的父亲和母亲了。”双手抓着菲特的肩膀，雷纳德的笑容变得刚烈，变得英武，“我们泰丝塔罗莎家族，必将成为一个团结的大家族。要冲锋陷阵，一个都不能少，成功不能一个人独享，失败不能一个人独担。你的事情，就是我们这个家庭的事情。如果我们将会为此而分崩析离，那也该无怨无悔才对。”

“你的朋友，你的爱人，所有关心你，愿意和你分担这一切的人都一样。”金发恶魔英俊的脸庞充满豪迈，“我们不可能让你独自离开，如果你一个人悄悄跑掉，我们也会离开这个家，去寻找你。”

“而且，我也不能让自己当年犯下的错误，在你身上重演。”

“父亲，我不能…”还是无法就这样将家人带入自己的危险之中，菲特虽然很犹豫，但还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艾丽西亚也是，好不容易才和家人团聚。珍贵的家庭，是无可替代的东西。”

“菲特，雷。”从客厅的另一侧出现，普利西亚拉着艾丽西亚的手，俨然已经全副武装，准备出发，“我们走吧。”

“妈妈!”

“菲特，你已经独自承担了太多东西。”穿着华丽法袍，拿着紫色法杖，半恶魔半亡灵的普利西亚拉起菲特的手说道，“这一次，我们不会让你继续孤独。”

“我们会和你在一起。”不知何时，艾丽西亚来到菲特的另一侧，抱着她的手，露出了同表面年龄不符的坚强笑容，“菲特。”

“…”站立在客厅中央的金发女子没有立刻回应，反倒是缓缓低下头，任由家人将自己拥在怀里。良久之后，她点了点头。

“谢谢。”

“妈妈，爸爸，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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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天堂的光芒，与黎明的阳光一起，洒落在地面上。

人类的舰队早已在天空中等候多时，看见上方降落的璀璨光芒，高亢的防空警报立刻响起。好像一尊巨大的神像，天堂的母舰出现在云层中。人类的战舰则纷纷调整方向，用主炮瞄准目标。

恶魔的军队则出现在人类阵列的上空，一块几乎被腐蚀殆尽的漂浮岛屿成了地狱的旗舰。绿色的恶臭液体从浮岛上不断洒落，竭尽全力地阻挡圣洁的光芒。生长着飞翼的夜魔，浮空的恶魔战士，被火焰包裹的炎魔以及载满腐臭尸体的投掷车挤满了整座浮空岛。

“地狱三大主力部队之一，由三个恶魔领主带领，加上毁灭祭祀、‘堕落’和风云骑士团，我和士郎勉勉强强能够当做一个恶魔领主的战力。”克莱德站在漂浮岛的最前端，板着指头计算双方的实力，“面对天堂最精锐的净化部队和7个大天使，还有‘正义’与真言祭祀。”

“呃..能打退就是胜利了。”露出自嘲地笑容，克莱德得出了这样的答案。他甩过面前的长发，转向疾风，“呐，‘堕落’小姐，有没有什么好的计策啊。”

“哈哈，没关系啦，战斗地形对我们有利，再加上还有人类战舰帮忙吸引火力。”疾风穿着‘堕落’的华丽战袍，手持骷髅长杖，同她的骑士团一起漂浮在岛屿前方，“如果能够交涉当然最好，如果不能交涉，也就是势均力敌的对抗。可惜我从没有直接指挥过恶魔军队，所以总指挥权暂时交给你了，三个恶魔领主作为副官，你们可不能让大家失望哦。”

“啊，我也没有指挥过这么大规模的恶魔军队，不过还是尽力而为吧。”克莱德耸耸肩，满面自信。他举起自己从某个金发恶魔那里得来的领主长剑，向身后的部队高声下令，“战斗准备！”

“全员整队！所有射手往前30步！所有投掷机向前70步，完成装填听我的命令！”

话音落下，军队中的三个恶魔领主发出了咆哮声，指令范围内的恶魔们开始快速整队。只用了短短几分钟时间，便完成了第一波攻击的布阵。

“看这个样子，克莱德先生是不准备给交涉留下余地了。”转过身，疾风微笑道，“是要等待对方进攻，后发制人吗？”

“小姐啊，你不了解天堂里的家伙。”将长剑在半空中旋了一圈，克莱德一边说，一边指挥背后的恶魔军队阵型变化，“他们是不会进行所谓战前沟通的。攻击的第一波，一定是配合着圣光结界的天使冲锋。”

“英勇的战斗，就如同圣歌中颂唱的那样。”

“哦~克莱德果然对天使很了解呢，那么就让我们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吧。”疾风笑着转过身，朝身边的骑士轻轻摆手，示意进行战斗准备。风云骑士团立刻围绕着疾风拉开阵势，列队迎敌。

但是，首先打响战争的，并不是地狱，更不是天堂，而是人类的战舰群。时空管理总局第一、第三、第十五舰队的所有大小战舰主炮做出了齐射攻击。霎时间，上空的平静被撕碎，魔导炮和质量兵器混搭的弹幕朝着天堂的舰队呼啸而去。

齐射弹幕结结实实地撞在天堂的圣光护盾上，发出震天动地的强烈爆炸声。爆炸扬起的烟雾立刻覆盖了视野。还未等上一波攻击结束，人类舰队再次进行了齐射，第二波弹幕冲入烟雾之中，震耳欲聋的轰响在天与地之间四处回荡。

但是烟雾后的光芒并没有消失，反而是在所有人的视线中，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明亮。

“来了！”克莱德看清楚了烟雾背后的光芒，立刻高高举起长剑，指向上空，“投掷车全弹发射！骑士列队！冲锋！”

几乎是在克莱德话音落下的同时，数十道明亮的‘v’字型战斗群从烟雾中冲出。光芒刺破背后的云层，宣泄而下，化作雨点一般的明亮光束，朝恶魔的旗舰袭来。

巨大的投掷车将无数腐烂的尸体高高扔向天空，迎上了前两拨天使的战斗群。尸体混入天使的队列，并在天空中被尸爆术激活，浓重的黑暗夹杂着四射的血肉炸开了。同天使周围环绕的圣光结界互相抵消，光芒明显黯淡了许多。

岛屿中央立着的高塔，毁灭的祭坛，在光芒的照射下喷洒出乌黑的浊气，并立刻形成了漫天的邪恶盾牌，将天堂的射击一一化解。亡灵骑士的冲锋阵列踩着碧绿的火焰，从盾牌后冲出，迎向天堂的前锋队伍。

与此同时，人类舰队的第四次齐射，再次撞在了天堂母舰的护盾上，到处折射。

“所有弓弩手听令！瞄准敌方侧翼！全弹发射！”看见敌人即将进入射程，堕落的天使高举长剑，大声下令，“重装甲部队！阵列向前80步！”

“风云骑士团，前进。”看着克莱德娴熟的指挥，疾风点了点头，随即举起长杖，朝自己的骑士们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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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到地方了。”坐着一艘小船沿着冥河逆流而上，来到一处面相河岸的巨大神殿前靠岸，“刚才那个岔口过来是直通这里的捷径，现在我们到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望着依河而立的巨大神殿，菲特轻轻地问道。这里的某种气息，则正在她的身边不断地环绕。

神殿长长的石梯一直从入口处向下，伸入冥河之中。所有的立柱和高墙，都被夸张的骷髅装饰点缀。视线所见，神殿的内部丝毫无光，只有粘稠的黑暗。

“死亡神殿，坐落在黑暗地狱冥河的下游处。”雷纳德跳下船，将小船拴在石质阶梯的一个骷髅装饰上，“所有的亡灵都必须经过的地方，也是很多恶魔的朝圣之地。只不过神殿周围的气息太重。别说普通的恶魔，就连恶魔的领主也无法靠近神殿的入口。”

“死亡的神殿吗…”抬起头，望向神殿，菲特反而感觉一种奇妙的舒适感，“父亲，我们为什么来这种地方？”

“傻女儿，你说为什么。你是‘毁灭’选出来作为‘死亡’的承载者，这里当然是你的地盘啊。”将菲特拉上岸，雷纳德指了指神殿的入口，“朝圣的经文里面曾今写到过，这里之所以如此特殊。是因为上古时代，‘死亡之器’没有跟随‘毁灭’一起封印。”

“作为支持世间轮回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死亡’的所属物，被地狱所保留。”回过头，雷纳德竖起大拇指，“当然，现在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那并不重要，因为那个东西现在是你的。我们带你来此，则是取回属于你的东西。”

“如果事情顺利，或许还能将你被净化的力量一同取回来。”

“可是，我现在也失去了力量，能够进入这里吗？”菲特望着神殿入口。

“哈哈，那就看你的了。你就是现在的‘死亡’，即便失去了力量，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大力地拍打着菲特的肩膀，雷纳德笑道，“我相信，你拥有的信念，足以战胜你所遇到的所有困难。”

“好了，迈出第一步，朝着你的目标，为了解放那个仍然在地底等待你的人。”

“你能行的。”普利西亚从船上站起来，跳上河岸，来到金发女子身边，“去吧，菲特，我们会在这里一直等你。”

“妈妈。”点点头，菲特深吸了一口，转过身快步走上阶梯，“我出发了。”

“嗯。”“加油哦~”站在岸边的父母，朝着女儿的背影，加油鼓劲。

…

菲特的身影顺利地消失在神殿内部的黑暗之中。也便是她踏入黑暗的那一刻，仿佛感受到了久远的回归，整个神殿都颤了起来。

黑色的污浊从冥河中向上升腾，朝着神殿的内部快速汇聚。黑暗向外不断扩散，逐渐化为盘旋的气流，涌向天空。

持续了片刻，浓重的邪恶终于达到了顶峰，‘死亡’神殿剧烈的震颤起来。污黑的色泽化为冲天的光芒从神殿顶端喷射而出。无数惨白的亡灵纷纷脱离冥河的束缚，向上升起。它们围绕着死亡的神殿漂浮，哀嚎、高喊、咆哮、哭泣并汇聚成一只亡者的挽歌，响彻天空。

“菲特。”双手抱着胸口，普利西亚的表情充满温柔，且欣喜自豪。

仿佛在回应母亲的肯定，一个由浓重黑色包裹的身影，缓缓走出了神殿。

“那么，下一站。”俯下身，将船里的艾丽西亚抱起来，雷纳德跳上神殿的阶梯，“将由我们的命运（fate），带领我们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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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弩手列队散开！重甲部队前进！！骑士部队等待掩护准备后撤！”克莱德高举恶魔长剑，指挥身旁的恶魔军队。天堂的母舰近在眼前，两支部队的前锋阵列混杂在一起，激烈地战斗。

金属碰撞的脆响，恶魔扭曲的咆哮，天使英勇的高呼连同不断响起的爆炸声彻底混合，成为了今天米德切尔达上空唯一的战争交响曲。整片天空成为了厮杀的战场，恶魔、天使、人类战舰挤满了上方的所有空间。不断有炮火、尸体和光芒落在地面上。早已成为战斗一部分的都市、村庄和天空一样被战火引燃，熊熊燃烧。

淡绿色的‘堕落’带着她的骑士团，在战斗的最中心，和散发出黄金色光芒的‘正义’来回缠斗，不断爆发出刺目的强光。

人类的战士们也不甘示弱，战舰的阵型保持的非常整齐。由航空魔导师和战斗机组成的突击阵列冲锋向前，由舰炮的弹幕做掩护，一头冲入天使与恶魔的混战中。

就在三方的战斗僵持不下，全部开始后撤，准备重新整队之时，天空的另一侧，出现了一个比天堂的神像，地狱的浮岛更加巨大的东西。

“那是什么…”克莱德下令前方所有战士开始后退重整之时，发现了这个快速逼近的巨物。

“呐，疾风小姐，那是什么？”克莱德皱了皱眉头，向着带领骑士团一同后撤至浮岛旁边的八神疾风问道，“还有其他增援吗？”

“哈…哈…不知道…”没有了往日的轻松，疾风喘着粗气，摇了摇头，“在前面也看不清楚。”

“切，不管了。”咋舌，堕落天使深吸一口气，继续指挥，“所有前锋整队集结！等待我的指令！”

在恶魔军的指挥命令中，那个巨大的物体出现在阳光之下，显现出了其雄伟的轮廓。

“那是！”

“神殿？！”所有队列最前方的希格纳姆，首先看清楚了来物的样子，发出了惊呼。

天堂的母舰开始向侧面移动，拉开同恶魔军队和袭来之物的距离。三方全部不约而同地开始后撤，屏息观察预料之外的存在。

终于，寂静黑暗的神殿来到同恶魔部队近在咫尺的位置，缓缓停了下来，悬浮在半空中。天堂神圣的光芒照亮了被污黑气息包围的殿堂。神殿的前方，站立着的一个人影，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人类世界的伟大英雄，天堂中唯一一个完成了升华试炼，敢于独自抵挡恶魔主力的战斗天使，黑暗地狱与冥河的主宰，菲特•泰丝塔罗莎•哈拉温站在神殿的前方，缓慢地仰起头，将视线投向天堂的光芒。

她的手中，握着一把布满扭曲花纹，由骷髅符文装饰的武器，一把比她更高的巨大镰刀。恐惧的铠甲包裹着她窈窕的曲线，漆黑的斗篷被四处流窜的空气高高扬起，呼啦作响。

“那个是…”克莱德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哈哈，这下有意思了。”

在世界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她缓缓举起自己的战镰，在头顶环绕一圈，高高指向天空。

亡者的挽歌仿佛从地狱中传来，无数被邪恶染黑的亡灵战士，从神殿内呼啸而出。宛若一阵浑浊的雾气，扑向上方的天空。

人类历法0083年6月16日，黎明时分，米德切尔达世界，天堂、人类和地狱三方齐聚的首次战争打响了。

启示之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T•b•c

超级烂剧情、特级渣文笔和无尽的错别字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