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凌雪 于 2013-4-10 07:18 编辑

又任性地開了新坑~~不過這篇計劃不會太長~~~

我在300 BLOG記載的配對之一, 這也是新嘗試, 希望不用寫後改前吧XD

閒話休提, 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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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8年8月，神川市蔓區，林家的三層宅邸。

二樓的書房，林素玉開了加密網絡，連上Skype，與機要秘書安優華進行視象通訊。

留著及耳短髮的安優華臉孔顯現在屏幕上。『小姐，福記的事情絆住了優華的腳，令優華失約，真是非常抱歉。優華知道小姐下星期會來香港欣賞世界女排大獎賽，到時真的不能讓優華在接待您的同時，向您匯報這件事嗎？』

「沒關係，畢竟福記的事突然出來，那邊的事情比較重要，你先處理了是正確的。」林素玉平靜地道。「而且等到我下星期來香港，嗯，你知道到時全世界的朋友會聚在香港，現役和退役的朋友們都會來。到時我怕我沒有時間聽取你的匯報。紫子姊的事情還好；羽鳶的事情，必須優先處理。」

安優華妝點精緻的臉露出了一絲苦笑：『是這樣沒錯，小姐。』

林素玉微笑：「所以呢，優華，告訴我，薔月和羽鳶現在怎樣了？去替補的雲翊和千鶴也還好吧？」

『紫子女士平安回家的訊息，想必小姐也已經收到了。』安優華道。『其實這次紫子女士巡視新疆、青海、貴州業務的旅程，也只發生了在烏魯木齊捲入恐怖份子綁架事件那件事而已。雲翊和千鶴接手後，也沒有發生事情。』

「那就好。」林素玉撥了撥鬢邊的碎髮，道。「薔月和羽鳶的傷勢如何？我知道你那時候親自去烏魯木齊接她們回來的，你還叫了羽鸚回去香港照料。不過我還沒收到羽鸚的匯報就是。」

『薔月主要是左手臂被流彈貫穿的傷嚴重些，不過子彈沒有殘留，也沒有傷及主要筋脈和神經線，所以復原順利。現在已經可以開始輕微的復健運動了，如果沒有任何迸發症，應該可以完全回復服役的能力。』安優華道。『至於羽鳶……嗯……』

從屏幕也看得到安優華表情微妙的變化，林素玉心中一沉。難道已經……「優華但說無妨。」

安優華頓了一頓，才道：『性命是保住了，不過傷勢相當嚴重。畢竟是人類，即使我當時緊急處理過，又以特殊方法帶她回香港求醫，也無法止住腹膜炎迸發症發生……羽鳶腹部中了一鎗，手臂和大腿也各中了一鎗。手腳那是輕傷，但是腹部被擊中的是霰彈鎗彈頭，雖然距離很遠，但鉛彈擊中內臟，傷勢非常重。朱梨取出嵌入肝臟、小腸和子宮的彈頭，切除了發炎壞死的一部份肝臟，以及緊急縫合被擊穿的小腸，方才把羽鳶救了回來。羽鳶現在必須靜臥休養起碼三個月，而且……而且不再能從事劇烈運動，也就是說，不再適合擔當現在的職務。』

林素玉鬆了一口氣：「命救回來了就好，職務方面，可以再安排。」

安優華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可是，別的姊妹還好，畢竟有翎雪的例，或是像靜貞一樣，給予遣散費退役也可以；但羽鳶羽鸚二人也是，小姐也知道，她們的身份特殊，這個……總之羽鳶拒絕解除SP職務的安排，她堅持在傷口癒合後要進行復健，回到本來的職務上去。』

「真是……羽鳶還是這麼固執啊！」林素玉苦笑，「老太太當年收養她們，雖說羽鷂、羽鳶和羽鸚三人的訓練方向也是成為全方位的SP，但畢竟不是為了讓她們一輩子當這個，甚至為老太太或我而犧牲一切甚至生命的；否則也不用連課業知識和職業訓練也做了。即使是職務需要下扮成一般民眾，要做到完全熟悉文書工作、又或是商業管理這樣的地步麼？」

『正是如此。』安優華也跟著苦笑，『不過羽鳶認為，為老太太所交託下的保護你、保護望月的任務奉獻生命，是她此生的使命所在。』

林素玉嘆氣：「這樣子吧，優華你跟她講，遵從醫囑是我的意思。請她看在老太太的份上，接受新身份和新職務的安排吧。暫時先過些安靜的日子，做做望月交托給她的新工作，日後她會明白的。」

『是。』安優華道，沒有聽漏小姐所說的新身份的事。『小姐的意思是，要為羽鳶製造新身份？』

「是的，不是現在派任務給她時的臨時身份，而是真正的身份。」林素玉道。「優華，幫我找繭小姐，請她為羽鳶度身訂造最完美的身份和生涯經歷，讓她完全符合望月機要部助理的資格。」

安優華笑了笑；除了身份特殊的羽鳶羽鸚，以及退休了的小姐先前的貼身保鏢翎雪外，其他護衛姊妹們也是頂著機要部助理、甚至庶務部文員的頭銜的。現在也只是把羽鳶轉到陽光底下而已。『我明白了，優華會聯絡繭小姐，處理這件事的。』

「錢不是問題，這一份老太太之前就已經留了下來的，不必出公帳。」林素玉道。「最重要是弄得完美，所有文件和相關經歷都要齊全，我要羽鳶能在陽光之下過平靜的新生活，這是老太太和我應該為她做的事。」

『是。』安優華道。

「一切完成後，便給她安排些新工作吧。文職工作、商業管理之類的各種事情，她也是應付得來的，當初的訓練便包含了這些部份。」林素玉道。「找個安靜悠閒點的事情讓她做，好好休養要緊。」

『是，這件事優華會去辦。』安優華道。

結束了Skype視訊通話，林素玉靠到書桌轉椅的高靠背上，長長呼了口氣。

今年7月，望月董事會副主席江紫子，由（真正的副手）薛螢，以及扮成另外兩位副手的羽鳶和薔月陪同，到大西北考察麗品酒店的業務。

麗品酒店是望月進軍雲南以北的大西北地區的第一個企業，主要計劃是在青海、寧夏、新疆的省會先開酒店，再藉此帶入中餐廳（君儀）、茶室、高檔巧克力（2026年新併購的俄羅斯巧克力品牌Serena Roselinkova）的業務。

一切都很順利，尤其是銀川的麗品酒店，其深具西夏異域風情的裝修、完備商務設施和周到服務很快得到廣泛認同，生意滔滔。直到四人到了新疆，在烏魯木齊這新疆第一大城市，才發生了大事。

江紫子和羽鳶在晚飯的餐廳被捲入了恐怖份仔劫持人質的綁架事件中。來自巴基斯坦的恐怖份子劫持全餐廳的客人，威脅中國政府釋放在青海被逮捕的黨羽。

新疆軍區的解放軍被調來處理事件，身為前特種部隊成員、當時和薛螢留在烏魯木齊麗品酒店處理剩餘雜事的薔月也加入營救工作。另一方面，中國政府自然不可能答應恐怖份子的條件；談判破裂，恐怖份子開始撕票；手裏只有藏在靴中一支A1軍刀的羽鳶以一身武技甚至肉身保護江紫子，自身中鎗後，仍然以軍刀和恐怖份子纏鬥，直到搶奪了其中一人的機關鎗，反過來指嚇那些恐怖份子，堅持到解放軍攻堅成功進入餐廳內制服所有黨羽，方才力竭倒下。

事後，安優華親自帶了鄧雲翊和道台千鶴二人，從香港到烏魯木齊收拾殘局。她以特殊方法把薔月和羽鳶帶回香港，以世界現存最高醫學技術救治，總算把羽鳶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林素玉伸出戴鑲小鑽婚戒的左手，掠了掠腦後鬆鬆的髻。

雖然這可能是崔羽鳶自2018年8月起，一直以來心中渴望的死所；但眼睜睜看著多年員工（同事）死亡，也不是自己和優華做得到的事。

若真的有為了老太太交託下來的任務、即使受重傷仍然要回去執行，直到為此死去的覺悟，那也請有放下一切，為自己而活在陽光之下的覺悟吧。

老太太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吧？所以，才留下了那筆錢，專門存在另一個戶口，在2018年6月的那個時候一併交託給她，讓她在必要時以這戶口的錢，為羽鳶和羽鸚辦理相關的事情，還她們一個平靜的生活。

林素玉打開抽屜，看著那本在如今電子世界已經頗為少見的銀行存折，以及相關的印章以及文書證明。

從那個時候開始，也已經過了足足10年。這本存折，一直躺在抽屜裏，安靜渡過了那麼多年的時光。連自己也已經與Tarina共諧連理、從國家隊退下來，回歸平淡。

羽鳶、羽鷂和羽鸚，由那個時候開始，也在望月擔任SP的職務，多次接下保護自己、跟隨自己處理望月和個人私事的任務。雖然自己在她們心目中的地位，大概無法與收養她們的老太太相比；但相處久了，說沒有感情，便是假的。

羽鷂已經殞落，後事的費用也是在那筆錢中出的；羽鸚還會繼續擔任SP一職。

而羽鳶的時機，則已經來臨。

也是時候，還她一個平靜的、在陽光底下，作為一個平常人的生活了。

那也是她能為老太太做的其中一件事情。

再次把書桌的抽屜關上，林素玉關了加密網絡和手提電腦，站起身來，拿了保暖杯，拉開書房的大門，向Ekaterina Sadovskaia所在的三樓寢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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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hause　BY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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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9年2月，隆冬時份的神川市。

踏入國家隊冬訓時份，CVL則仍處於漫長的冬休期。但Dreams的留守組已經全部回歸，為3月開始的春訓作準備。

2028年賽季，Dreams的成績是甲組第五名。君灕和呂依雲兩位中國國家隊主力完成三年合約，揮別了Dreams，同時回歸校園。由海豚隊時代已經效力的蘇綾也以29歲之齡正式退役，回到同市的家去與丈夫團聚，全力實現一直未能成功的生育計劃。在2028年賽季下半段加盟Dreams的忻千雪一口拒絕了莫俊領導的乙組球隊福州天衣的挖角，與也婉拒了西安鳳閣挖角的善慧一同留隊；從南陵女子高中畢業的主攻手曹冬雲也正式辦好相關手續，入住到Dreams宿舍來。

幫曹冬雲安頓好一切，楊致便靜靜退出曹冬雲的房間，回到Dreams宿舍五樓，自己住了4年的房間去。

Dreams宿舍的房間是一個個附衛浴和小型流理台的小型套房。聽阿柔說，這樣的房間比國家隊的房間還要好；國家隊的房間是不附廚浴設備的。不過或許因為這是乙組球隊的宿舍直接改建，只有20平米左右的房間，仍然比她在成都秋英時的宿舍房間要小很多。不過一個人住，這種小巧面積已經很足夠了。

她在流理台為保暖壺斟了熱水，坐到書桌的轉椅上，靜靜看著窗外小區休憩公園的樹影。

阿柔現在應該在國家隊進行冬訓吧？她們Dreams年輕的正選自由防守球員，也是人氣爆燈的全國級CVL明星之一、隊上元氣和歡樂的來源。去年賽季中段，更和多年冤家、俄羅斯外援主力主攻手Anzhela一夜間火速熱戀，成為Dreams、CVL和國際排壇的佳話。

這樣張揚的孩子啊……雖說作為職業球手，有鮮明的性格和球風，比較容易為人記住；但自己在CVL打滾十年，似乎還是學不懂這一套呢。要不是進入Dreams後，素玉領隊和兆穎聯手把自己的形象打造成像隊上大姊姊一樣的中堅級存在，也許自己也一直是那個完全不顯眼的、已經完全不能扣殺，只能透過轉打自由人位置在CVL苟延殘喘的存在吧。

她抬頭，望向窗外積雪的樹頂。

不知不覺，自己也在CVL呆了十年。

今年賽季開始，除了Dreams留守組的自由防守球員外，她也將會出任副教練一職，與周兆穎拍檔，主力負責日常訓練與隊內聯絡的事務，也協助兆穎處理像是宿舍瑣事、客場賽食宿、物資供應之類的事情。

與鄭鐵兄與秀婷所主理的訓練場與比賽場館事宜、素玉領隊和Ekaterina主教練主理的招攬球手、公關、球手交易商品門票售賣贊助費用等收入來源和訓練事宜、以及由望月機要部兼理的文書、會計、法律、商業事務不同；她和兆穎處理的也不是甚麼大事，但事關球手們的福祉和狀態的調整，也是必需小心處理的事情。

兆穎雖然能幹，又有主理學界球隊的經驗，但畢竟太年輕（2005年生），又沒有打過CVL，很多事情其實也依靠退休了的顧瑛去作決定。顧瑛副教練去年退休，楊致便接手這些事情，直到12月賽季結束，素玉領隊請來律師，與自己修改合約，讓她正式兼任副教練的工作。

素玉領隊說，就算楊致自己身體再支撐不來，決定從球手的位置退役，也歡迎她繼續擔任副教練的職務。

楊致輕笑。這麼說，她大概不會回湛江嫁人了。她應該會在神川市就這樣安頓下來，一直效力這支球隊，無論是以球手，還是教練員的身份。

若是這樣的話，兩年前盤下的房子，便不是暫租出去、隨時準備脫手的投資了；阿柔看來也無法接手自己那輛二手車了。或許有一天，她可以與現在的租客結束租約，把那市中心的四樓公寓單位、或是菖區和荷區中間的那棟兩層平房收回來，自己居住。

唔，不過Dreams宿舍也不錯啊，菖區雖然舊了些，但也是個治安良好的平靜小區，生活悠閒自在，在CVL的囂鬧之間，可以讓心靈平靜下來，好好休息。

她不求像素玉領隊、Ekaterina教練那樣進入國家隊、名成利就，成為世界級明星；她只求像現在那樣，在CVL穩穩定定地當個球手，積攢退役後的讀書錢和生活費，到時拿到學歷向其他方向發展也好、開個店或當個包租婆平靜渡日也好，找尋自己安身立命之處。

高中畢業時，受到甲組廣東楊桂的招手。那時自己的位置是接應二傳，她的家人都欣喜若狂，深慶女兒體育事業有成；自己也以為，會就這樣遷居到省會的廣州去。

21歲的時候，受傷、改打自由防守球員的位置，2022年球季被交易到成都秋英去。球會之間的球手交易是常有的事；那個時候，她也對氣候溫和涼快的成都充滿期待，以為自己會在遙遠的四川省落腳……

直到那份感情、那份背叛，毀滅了她的世界、打碎了她的期盼。

在廣州的房子，賣了出去。

在成都的房子，也賣了出去。

結果，連大學學業，也是在神川市完成的。

來到神川市，足足等了兩年，連大學也讀完了，才敢再買房子，還一買買了兩間。

一來也是因為神川市的房價較低；二來，也是因為，周邊產品和拍攝望月產品廣告的外快不少，自己的球員合約薪金雖然比成都秋英正選自由人時期低，但總收入反而增加。

這麼一來，老後的生活，應該會有所保障了。

現在還擔任了Dreams的副教練……

飄零十年，或許，終於找到落腳的地方了吧？

喝了口保暖杯中的茶，楊致以左手的電容筆操控平板電腦，收取湛江老家寄來的Email。

去年11月跟老家說，今年不回湛江探親了。父母又驚又喜，以為自己在神川市那邊找到對象；後來才知道是因為當了副教練，新任期間有很多東西要學，又必需籌劃下一個賽季的事，才無暇回鄉，父母有點失望，但知道女兒退役後事業有了著落，也感欣慰。

其實脫離了湛江十年，已經不太懷念那個曾經視為故鄉的地方了。或許她本身就不是個戀家的人吧；才在19未滿的年齡，便一個人打包行李，遷居到廣東楊桂的宿舍去，投身職業聯賽。

『致姊，對西安鳳閣的比賽要努力啊！』

『致姊不要輸給上海卓揚的氣勢，她們來神川，我們便打她們一個落花流水啊！』

『致姊，今年的蘆柑很甜，拿些回去和隊友們嘗個鮮吧？』

神川市地方不大，市中心區也就這點地方，加上下轄的十幾個區鎮村，加起來才勉強有幾百萬人口；與城市本身就達幾百萬甚至千萬人口的廣州和成都，均無法相比。但這個地方卻有如此大的包容性，人們熱情友善，連像Ekaterina教練或神大的Ana Spencer小姐、又或是像自己這樣，已經永遠無法再扣殺、無法再以接應二傳身份站在球場上的半傷殘的球手，也可以包容。

這個地方，大概是能夠長久住下來的吧。

楊致抬頭，看了看平板電腦的鐘。

不知不覺，已經早上10點半了。今天望月會送瑞乃贊助的新一年度護膝與球衣的襪子來。這是特製的、以最新承托、吸震科技物料製成的護膝，在穿戴的舒服度方面也做了微調。還繡上了Dreams的隊名；同樣的東西會以瑞乃期間限定商品之姿，在2029職業賽球季開始後，在市場推出。

她笑著嘆了口氣。說起Dreams的生財之道，四年前初來神川市時，她還真是歎為觀止。一般的門票、周邊商品、企業贊助、球手交易等等的收入便不用說了；但Dreams的東西，格調並不一樣，連她這個熟悉排球壇生態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那些都是球迷甚至球手很想要的東西。而且時尚美感和球會宣傳的平衡抓得很好，東西可以完美融入生活當中，杯子等物品放在辦公桌上也不會突兀，可以不知不覺地宣傳球隊。

另外還有全新的商業手法，是她完全沒有見過的。

Dreams是CVL第一家與網上視頻網站簽訂轉播合約的球隊。素玉領隊不知道用甚麼方法，說服了所有與之對賽的球隊，大概是以分成的辦法來弄的吧？還允許視頻網站上的球迷，為球賽錄播配上世界各國語文的字幕和解說。Dreams因而吸引了世界各地的女子排球迷，世界各地的球迷信和Email雪片般飛來，有一次還有從非洲坦桑尼亞寄來的球迷信，連素玉領隊也費了一番周章，才找到能翻譯信件的人。

連隊員用舊或替換出來的裝備，也可以在網站上作慈善售賣，既資助了有需要的人，也可以以慈善事業來避稅，也宣傳了球會和母企業望月控股。

除了轉播權費用外，Dreams也常推出特殊的周邊產品，以限量品形式在官方網站接受訂購。這些限量品引來全世界球迷爭購，往往一上線不夠一小時便被訂購一空。

聽望月來的同事說，很多點子都是素玉領隊自己想出來，再帶到望月甚至下游子公司去親自講解、說服負責落手落腳地去製作的同事的。素玉領隊這個人到底是甚麼構造的？從隊友們的陣勢，到周邊商業產品和手法，到管理、領導她們這班性格鮮明又固執的隊友，每一個方面都有全新的構想，是她這輩子完全意想不到的東西。

她真的想不出來這樣的東西。但素玉領隊仍然溫柔地包容了她，讓她擔任副教練，讓她見識、實行那些奇妙又有效的計劃。

她負責的是孩子們的起居飲食、打客場賽的食宿、宿舍建築物的維護等事情；讓兆穎能騰出時間來，主理孩子們的公關事宜。即使是這些沉實的事情，她也能感到素玉領隊和Ekaterina教練投注的新意。

說起來這棟宿舍也是素玉領隊商請中國國家隊隊友、現在已經是註冊建築師和室內設計師的卓雯小姐全棟設計翻新的呢。裏面有很多配合排球手的構思；或許這就是素玉領隊和卓雯小姐這些世界頂級的排球手們，所希望的宿舍居所吧？

總之，除了自由防守球員守護後場的天職外；好好守護孩子們的起居飲食和健康狀況，就是她現在的責任。

今天素玉領隊交代下的物資送來了，她便會負責點檢接收，然後派發給孩子們、讓孩子們習慣新裝備，再在比賽時使用。

這就是她能做的事情。

今天也有給素玉領隊私人的物資一併送來，這樣子，那個人便會出現吧。

聽說那個人是今年開始，專用負責望月給董事會主席兼主控股權持有人素玉領隊的東西的機要部助理；所有母企業和子公司每年『進貢』給素玉領隊的產品，都要經過她的手精心檢點，是很重要的存在。

那位女子，出乎意料的年輕，看起來與自己差不多年紀，身形比自己還高一些。穿著襯衣長褲的及肩長髮女子，五官的輪廓，沒有任何人會留意；但若細心端詳，便會發現是很特別的人。

那個容貌，無論說成是哪一個國家的人，似乎都沒有違和感。

流利的中文、日語和俄語就不用提了；語聲也平和好聽。那個女子，無論與素玉領隊在一起、還是跟知華說話、還是跟Ekaterina教練握手聊天，看起來也像是兩位本地人在談話一樣。

但名字又的確是中國式的名字：崔羽鳶，是她名片上的名字，職稱則是庶務一部（即機要部）高級助理。

那個女子的黑色眼眸，平和的看著自己；卻在下一剎那間，銳利的注視遠方。

真是個很特別的人，自己在CVL十年，見盡世態炎涼，也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能再看見這樣的人，和這樣的人說話，是有趣的經驗呢。

『咯咯』敲門聲響起，周兆穎的頭在半掩房門外探進來。「時間差不多了，致致，我們下樓吧？」

「好。」楊致笑著起身，把頭上的髮夾解下來，整了整長度蓋耳的短髮，步出房門，與周兆穎會合，準備到宿舍門口的庭院兼停車場去，準備檢點接收物資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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