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熱水的蒸氣迷了視線，加強了曖昧的氣氛；厲映荷再也支持不住，軟跪了下去，被Bolokova一把扶住，抱扶到淋浴間的牆上靠著。
「Sasha……不行……了……」挽起的長髮都沾了水珠，厲映荷張開櫻唇，劇烈地喘息；戀人的身體又再貼上來，完全挺立漲疼的胸乳被揉弄，剛剛高潮過的身體又被激烈的衝擊，雙腿再次顫抖起來。「啊！……這樣……好多、好快……啊嗯……」
「可以的，再撐著點，嗯？」Bolokova親著戀人已經完全被吻腫的唇瓣。「我好想要你，你知道麼……映，我愛你，再忍一下，好嗎？……」
「Sasha……我也愛你……嗯！……」厲映荷弓起了身子，下身再一次被戀人的右手貫穿，忍不住曼聲呻吟，雙手緊緊抓著戀人的上臂，拼命穩著顫抖的下身。
「再給我一點，好嗎？對不起，映，再忍耐一下，一下就可以了……」Bolokova在厲映荷唇邊呢喃，戴著戒指的左手撫弄已訂婚的愛人最敏感的腰側；右手兩指在戀人的下身抽動，帶出的蜜潮順著腿腳蜿蜒而下，融匯到熱水中去。「再給我一次，我再抱你回去休息。嗯？放鬆，讓Sasha愛你，好嗎？」
「好……」厲映荷輕喘著吃力點頭；身體軟靠在淋浴間的牆上，只靠一雙手纏著戀人的肩來維持平衡。腿腳今天第無數次的張開，讓戀人索要情欲的甜蜜和刺激，也讓戀人帶給她狂喜的激情感覺。
Sasha想要，只要自己仍然支持得住，要給多少次、多少次，也是可以的。
花灑頭噴出溫熱的水，淋在二人身上，溫暖著身子；也帶出大量水氣，蒸薰著一室的情欲氣氛。
「映，你在我身邊，真好……」Bolokova低喃，身心都迷醉在與戀人的相觸中，心靈放鬆了，向懷中心愛的人兒傾訴出一切：「我好想念你，映，你知道麼？在我和那男人離婚的時候，在我失去一切的時候，都是你，你在我夢中，因為知道這世上有你，你一定也在某處平安過著，每年送聖誕卡給我，我才撐得下去，才有力量帶著Anzhela向前走……映，你是我這麼重要的人呢，是我最愛的人、我最渴望的人，你知道麼……」
「Sasha……」厲映荷動容了，忘卻了身體的疲累，雙手抱緊了Bolokova的肩，進一步送上自己的身子，「我也是……每年看到你的聖誕卡片，知道你平安過著，我好高興……對不起，這麼多年，若我多問一句，便會知道你在受苦，便不會讓你寂寞那麼久，抱歉、抱歉……」
「傻瓜，傻映荷……不是這樣的。」Bolokova憐惜的吻著厲映荷的唇，柔聲道，「就算那時候知道，也沒用啊……我們相隔那麼遠不是？而且也是我不想跟你說，我不想打擾你的生活，我以為你一定是有了幸福家庭了，我這樣只會讓你乾擔心而已……映不要怪責自己，好嗎？一切都過去了，我現在有你，這樣就夠了……」
「嗯……你有我了，嗯？」厲映荷抬頭，微笑著以顫抖左手，撫上戀人的臉頰。「Sasha，我也一直想念你，一直……你也是……我活下去的動力……我們見面了，不再分開了，真好、真好啊……」
「嗯，嗯，不再分開了……」Bolokova道，感受厲映荷撫觸自己的左手手上，那訂婚戒指的觸感，笑了開來。「映，我們不分開了……嗯，映好軟，好熱……讓我再這麼一下……抱歉，我都很貪心呢……今天你是第一次，我卻……」
「不會啊，只要是你……嗯……」腿間又傳來灼熱的愉悅感覺，厲映荷輕輕蹙了蹙眉，但仍摟上Bolokova的肩，柔順獻上自己的身子。「我在……你想要，就給你……我愛你……我們是……伴侶，相愛……你想怎樣……也可以……」
「嗯，我們是伴侶呢，在相愛；我愛你，映……」Bolokova愛憐的一口口親吻情人的唇，右手二指在厲映荷體內屈曲，碰觸著軟肉中敏感的地方。
腿間傳來淫亂的吸吮聲音，厲映荷的臉暈紅了，害羞的低頭，想要避開戀人灼熱的正面注視；下一刻強烈的快感卻擾了她的神智，不禁輕聲尖叫了一下，聲音在Bolokova的頸畔爆發。
「別怕，我的伴侶，我的映。」Bolokova緊摟著厲映荷的腰，在她耳畔輕聲安慰。「不用攥著手，想要抓我就抓，用力一點也沒關係，嗯？……」
映雖然緊緊摟著自己，但手掌都攥成拳頭，想是怕指甲抓疼了自己吧？
不過，她不怕的。即使抓得滿肩也是指甲痕，只要能讓映感到舒適，她也甘之如飴。
厲映荷睜開淚濕的眼眸，用力搖頭。「這樣……Sasha明天訓練……流汗，會痛……不行的……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
Bolokova動容了，一下子摟緊了厲映荷的腰：「你啊……怎麼這麼溫柔呢？真是……嗯，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相愛，所以，沒關係的，映不要委屈自己，嗯？……」
厲映荷點頭，眼中沁下了淚，唇間卻漾出幸福笑容。「嗯，嗯……Sasha真好啊……」
「映也對我很好啊，我這樣糟糕的要求，你也滿足我……」Bolokova笑道，低頭吻去厲映荷的淚，把戀人的身子摟得緊靠自己，讓戀人飽滿的胸乳磨蹭著自己的身體。手指的抽動一直沒有停止，不斷不斷的索要戀人的激情和甜蜜。「別哭，映……我愛你，我是那麼愛你呢……」
「嗯……不哭，我好快樂……Sasha……映好快樂……」身子被情欲有力的衝擊著，厲映荷的意識開始潰散，迷離的輕聲道，夾雜了模糊不清的呻吟呢喃，「Sasha……愛你，映好愛你、好愛你……映……不痛了……啊嗯……好熱……心臟……Sasha好暖……」
「嗯，映，我在，不痛了，嗯？」Bolokova沉聲輕喃，感到戀人再次進入高潮的狂喜中，立刻緊緊摟著厲映荷的身子，雨點般熱吻灑在情人的臉頰和嘴唇上，吻乾她的淚，安撫著情人的心，也享受著情人的灼熱觸感。
花灑關上了，水氣也被抽氣系統抽出屋外。在溫暖的洗衣、換衣間中，Bolokova幫半昏迷地軟靠自己的厲映荷擦乾身上、髮上的水珠，再穿上保暖的家居服，才扶著戀人坐在椅上，再料理自己的身體。
戀人包裹自己的體溫離開了，厲映荷抖了一下，意識立刻凝聚起來。她睜開眼睛，掙扎著便想起來幫戀人擦乾身子；腳下卻虛軟無力，連忙抓著椅背，才站穩了。
Bolokova這時只穿上了內衣，連忙上前，攜上戀人的手臂。「映！你還好吧？」
「嗯……沒事，只是有點頭暈……」厲映荷苦笑了一下，扶著情人的手站穩。「還要盛飯給你吃呢，我沒事的……」
Bolokova放手，讓戀人幫她取來長袖衛衣，但仍擔心戀人的狀況。「我幫你盛菜和盛飯吧，我扶你到沙發躺著，嗯？」
厲映荷只是笑，撫了撫Bolokova的臉頰。「我沒事的啊。體力還沒到這麼差……這畢竟是中菜，我來弄吧？」
Bolokova仍然不放心，攜扶著厲映荷坐回椅上，方才自己套回衛衣、長褲和夾棉風衣。
除了穿來的夾棉風衣外，其他衣物全都是戀人拿給她穿用的。Bolokova深深吸了口氣，享受衣物上與戀人身上一模一樣的洗衣精香味。
「Sasha。」厲映荷看見戀人穿好衣服，便笑著伸出手。
「映。」察覺到心愛之人不自覺的撒嬌動作，Bolokova笑了，拉了厲映荷溫熱的手，把戀人拉了起來。
「來吃飯吧？」厲映荷微笑，撫了撫Bolokova平坦的小腹，「我們運動了，唔，好久呢，蓮藕也應該燜好了。」
Bolokova笑著點頭。戴上戒指後，她抱映回房間纏綿作愛；半小時後心滿意足地下樓來，到廚房去，看映淘米煮飯。自己也做了涼拌甜菜放到冰箱裏冰著，讓待會吃蓮藕燜排骨時有配菜可以吃。一切準備好後，她們便手牽手一起到浴室去，洗去今天一身的汗濕。
溫熱的水洗滌了身心，赤裸的身體互相交纏撫觸；最初是鬧著玩的互相刷背、抹沐浴露，然後越演越烈，她們直接就在花灑底下接吻，擁抱愛撫起來……
結果，天才剛黑透呢，自己抱了映多少次，也數不清了。
聽Valentina說，Ekaterina曾跟她坦白，當年也是在某個時點失控地跟素玉發生了關係，那兩位世界排名第一、二名的隊伍隊長（當時是副隊長）才會知道了對方的心意，並閃電定情的。
起初還真想不到，一向自制到近乎無情的Ekaterina，也會有那麼衝動的時候。不過像自己今天這樣子的要著映，似乎也無法嘲笑當時Ekaterina的失控。
面對自己深深想念著、愛戀著的人兒；心愛的人也愛著自己，也這麼順從地給予自己，也這麼喜愛自己的撫觸……這樣真的會失去理智。
像現在這樣，她們一起走到廚房；映的手被自己牽著，仰著頭對自己溫婉微笑，真的讓她很想再把映按倒在貴妃椅上，再狠狠的愛一遍。
Bolokova苦笑了一下。這樣不行啊；映已經很累，腳步也虛浮了，而且也應該餓了吧？現在應該讓映好好吃飯和休息才對。
厲映荷卻沒有發覺Bolokova腦中的綺念；只是幸福的笑著，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在廚房忙著撈蓮藕燜豬肉和盛飯。「Sasha的涼拌甜菜直接拿出來就可以吃了嗎？」
「啊，對。」Bolokova失笑，連忙跑到冰箱去取出甜菜和酸乳酪，開始調味。「幸好映家裏有酸乳酪，這樣雖然沒有酸奶油，但也可以用調味弄出相似的東西。」
「那其實是早餐用的……」厲映荷笑道，「我會用來拌水果吃。」
「唔，這也是個好吃法。」Bolokova點頭，「不過我還是覺得加到湯中最好吃，用來蘸牛肉也不錯。」
厲映荷掩嘴笑了。俄羅斯菜式中經常用到酸奶油調味。Sasha雖然甚麼也吃，但其實是個堅守傳統口味的人；要是吃俄羅斯菜，必定堅持追求『媽媽的味道』。
酸奶油這種東西，中國不好買。若Sasha真的要住到神川市來，便要時常忍受沒有酸奶油的日子了。
「我沒有嗜酸奶油到這個程度啊！」Bolokova失笑，摸摸厲映荷的頭，「再說這個東西在克拉考也不好找，我習慣了。唔……映比較好吃，來了神川市，我吃映就行了。」
「噗！」厲映荷失笑出聲，「真是的，Sasha你呀……唔，聽說酸奶油可以自製；這兒附近倒是有乳牛牧場，可以買到新鮮的牛奶，若真要自製，倒是可以試試看。」
「好。」Bolokova動容了，放下調好味的酸乳酪，從後抱上正在盛飯的厲映荷的腰，與戀人交頸相依。
中國和俄羅斯菜，差不多完全相同的東西也是有、但也有南轅北轍之處。
不過，沒有關係。像Ekaterina和素玉那樣也可以適應；自己和映年紀大她們那麼多，人生歷練也遠比她們豐富，適應起來應該更沒有問題才對。
況且心中有了映後，自己也學會了用筷子、也常常用莫斯科買得到的食材，試著煮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中國菜式吃。雖然烹飪手藝跟映的差遠了，但想到這也是映可能會吃的東西，就不知不覺地感到高興。
映從以前就那麼會做菜，她做的俄羅斯菜，可能比自己做的還要好吃吧？
日後，無論她們人在克拉考也好、在神川市也好，三餐餐桌上也可能變成世界各地菜式大雜燴了。
她笑了，看著厲映荷左手上，與自己左手無名指所戴的同樣款式的戒指。
晚餐的菜式是涼拌甜菜配充當酸奶油使用的調味酸乳酪，以及南乳口味的蓮藕燜排骨。主食是白飯，另外有厲映荷珍藏的、從林素玉家的茶山買回來的正山小種紅茶充當飲料。Bolokova和厲映荷面對面坐在餐桌兩邊，對視一笑，才捧起飯碗，開始扒飯。
Bolokova以筷子俐落夾起一塊蓮藕。「啊，好吃！這個味道我吃過的，應該是在香港的時候……唔，很像發酵酸奶，但有股鹹香，真好吃。」
「這是南乳，其實也是發酵品的調味醬料。」厲映荷笑道，「Sasha喜歡，我便再做別的菜給你吃。
Bolokova笑了。能每天吃到映的手藝，真是人間樂事。不過自己也會煮飯的，不會讓映每天下班後還要勞累地操持家務。
「Sasha以後真的住到神川市來，可能要常吃中國菜了呢。」厲映荷側了側頭，說道。
「沒關係。我的伴侶、我的映煮甚麼，我也會吃。」Bolokova道。
「真是……傻Sasha。」厲映荷掩嘴一笑，道。「不過呢，Sasha對我說過的俄羅斯菜，我也找來食譜煮過的，所以沒關係。若Sasha想吃，若能把食材弄到手，我便煮給你吃。」
Bolokova想起了在書房書架上看見的英文版俄羅斯菜式烹飪書。「映都在試作俄羅斯菜？」
厲映荷點頭：「嗯……想到你在俄羅斯可能也在吃同一個東西，這樣子就……這樣子，和你的距離好像可以稍稍拉近些，那也是我的一種自我滿足。」
就像夢中的相擁那樣。鎖上這兩層小屋的大門，煮一桌的俄羅斯傳統料理，由冷湯開始吃。在自己位置對面擺了一副杯盤，幻想著自己是在與Sasha相依相守，每晚溫馨共食。
那時還以為Sasha仍是已婚之身。明知那些幻想是種罪惡，但若連這種晚上獨處時的狂想也不容許有，自己恐怕很難維持住白天的理智。
沒有Sasha的日子、漫長得看不見盡頭的日子。
有時，夢醒了，心臟會疼痛，自己會踡縮在床上，要多花點時間努力地說服心靈，才能鼓起勇氣起床梳洗，去面對沒有Sasha的白晝。
現在，白晝也會有Sasha在身邊。即使Sasha去了帶隊，還有手上的戒指、還有Sasha留下的滿滿的愛……
她伸手，撫了撫仍然殘留了愛戀餘韻的胸口。
唔，Sasha豈只是在這兒那麼簡單？今天白晝的時候，自己的身體，才被Sasha愛撫了無數遍呢。
她們相擁、相愛著呢。而且立下餘生相依相守的約定，並打算付諸實行。
人生能有這樣幸福快樂的一刻，夫復何求？
唔，涼拌甜菜也很好吃，還有雖然其實不是實物，味道卻那麼順口又像真的『酸奶油』……
「現在我在了，我會回來，和你同桌吃飯。」Bolokova放下筷子，牽住了厲映荷戴戒指的左手。
「嗯，我知道。我也是。只要你回來神川市，我便造飯給你吃。」厲映荷回以幸福的微笑，對戀人許下愛戀的承諾。
寧靜的晚上，天空清朗無雲。小屋堅固的夾層磚牆隔絕了外頭的冷空氣，在空調系統的供暖下，二人在暖洋洋的客飯廳共進晚餐，溫柔的互相對視微笑，以眼神和笑容傳遞深濃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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