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緋色天空 于 2013-4-17 17:46 编辑

很痛，非常非常地，毫無章法與軌跡可尋的彈幕歪斜地撞擊神社周遭，十四代博麗靈夢宣告著她無法掌握的符卡，不受控制的彈幕讓愛麗絲倉皇地躲避，找不到空隙反擊。

博麗靈夢回到神社後，顧不得愛麗絲的招呼，急匆匆跑到神社一隅的倉庫，在裡頭翻了許久，在愛麗絲幾乎以為她要將倉庫翻過一次後，小靈夢滿身髒污，抱著塵封已久的木盒跑了出來。

裡面放置的，是愛麗絲收著的，屬於十三代博麗的巫女使用過的符卡。愛麗絲疑惑看著小靈夢的舉動，她不明白為什麼這孩子要翻出這些東西，明明是已經棄在角落連再次觸碰也不想了。

來彈幕練習吧，小靈夢這麼說了，堅定的神情語氣讓愛麗絲無法拒絕。

好吧，只能一下哦，她抹去孩子臉上的灰，小靈夢拿出壓在最底下那張符卡，神似十三代巫女的眼神閃著熠熠光輝。

我只用這張符卡，十四代巫女抽出壓在盒子最下層唯一一張這麼宣告著。

「不行。」幾乎是強硬打斷，愛麗絲也只看過幾次，靈夢在宴會過後對那些不幫忙收拾善後的酒鬼們大發雷霆時用的彈幕，那是連十三代博麗靈夢都無法控制好的招式。

最重要的是，那是只屬於十三代的東西。

為什麼？十四代巫女這樣子問了，她回答不出來，呆愣看著十四代自顧自地說著彈幕戰開始，發動那張符卡。

不可以，那不是屬於妳的東西，那是靈夢—

來不及說出口的話被發動的符卡打得不成形狀，連防禦的準備也沒做好，蘊藏著十三代博麗靈夢的力量被釋放出來，尚未成熟的十四代駕馭不住，只能勉強讓流彈不要波及到神社。

彈幕炸在雪地爆開的雪花讓愛麗絲眼前一片白，油然而生的怒氣伴隨著放出去的人形拿著長槍，一波又一波地打散符紙，在她不知道放出多少人形後，長槍穿過了十四代博麗巫女手中的符卡，僅存的一張夢想天生。

「妳到底在做什麼？」尖銳高亢而顫抖的嗓音表現出她有多氣憤，她抓著十四代耗盡力氣跌坐在地面的身子用力搖晃，「那是只有博麗靈夢才會的招式，只剩下那一張—」

「我知道。」十四代的聲音異常平靜，「所以，愛麗絲親手把它毀了。」

「妳—」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愛麗絲瞪著十四代低著的頭，灼熱的刺痛還停留在手心，明顯的紅印浮現在孩子半邊臉頰讓她意識到自己在激動下做了什麼，但她說不出道歉，這不是她的錯，若不是這孩子擅自使用那張符卡，她也不會…

「愛麗絲，對不起。」哽咽著的聲音很微弱，十四代靈夢抓著衣袖，努力抬起小臉，迎上愛麗絲夾雜心疼與怒氣的面孔。「但是不那樣做的話，愛麗絲會一直抓著過去。」

這句話讓愛麗絲震懾許久，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孩子已經察覺到那麼多東西了。

她想起過去靈夢曾經問過她，如果哪一天當博麗靈夢不在了，愛麗絲會怎麼辦？她停下翻書的動作，困惑地對上那雙認真的赤紅。

那時候回答了什麼？為什麼連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管多用力的回想，就是想不起來當時自己說了些什麼，而靈夢又是什麼樣子的表情。好像很無奈，又似乎在嘆息。

記憶就像發黃的、老舊的相片，斑駁地變質成了她不知道的樣子，她以為隨時能夠將那些東西翻出來回味，揣在心中像寶貝似地，但現在她發現連十三代的樣子都快想不起來了。

冰冷貼上她的臉，小小的拇指放大在眼前模糊不清，「不要哭，愛麗絲。」

軟噥帶著歉疚的童音，貼著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終於忍不住將孩子帶進懷中，咬牙的嗚咽與過大的力道換來孩子吃痛聲與慌亂的安撫。

十三代的記憶好遙遠，殘留的影子好模糊，任憑自己如何無理取鬧也抓不回來了，再也回不來了，那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嗎？

現在的妳，能看到的是什麼呢？

「吶、靈夢…」有些怯弱地開口，「妳還需要我嗎？」

她感覺到懷中的孩子僵硬了一下，輕晃了一下腦袋，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愛麗絲，我不是十三代…」

「我知道。」可以放下了嗎？靈夢？我可以放下了嗎？「我知道妳不是。」還需要掙扎什麼？那麼簡單易懂的道理，竟然需要這孩子來教嗎？

她現在才發覺端起的包袱是如此沉重，卻是自己硬要加諸在身上的東西。

然後她感覺孩子輕輕摸著她的頭，「愛麗絲，我需要妳喔。」

只是簡單的幾個字，輕易吹散了埋藏在心底很深很深的恐懼，她想起風祝那單純無垢、明白地說著能夠幫她共同分擔的清澈雙瞳，長久以來壓抑的東西夾雜鹹澀的淚水隨風飄散，終於能放開喉嚨大聲哭泣將那些惱人的沈積物全部拋棄。

謝謝妳，她這樣想著，再見了，十三代博麗靈夢。

--這次真的finnn了啦--

嗚啊沒想到宣番就這樣磨出那麼多東西，真的完了，沒有後續了！

我腦袋枯竭了嗚嗚（爬走）

但是很滿足，在磨出這比本文還長的東西後，身為作者的我大概也有那麼些許地成長了一些…吧？

再次感謝看到最後的各位，我需要感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