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緋色天空 于 2013-4-8 12:37 编辑

結果還是爬回來更新了，總覺得還是得有人來敲開阿里斯呆呆的腦袋

想來想去還是由十四代來做吧，又覺得若是以小孩子的好奇與視角來說差不多會變成這樣子(?)

早苗爸爸請努力(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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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麗靈夢穿著前幾天愛麗絲替她做好的雪靴，在對於兒童身高來說有些過厚的雪地緩慢拖著長長的腳印，每一步都必須用力地將腳拔出來才能夠往前行走。

每週總有幾天必須來到寺子屋，聽著守護人類村莊的半獸講解無趣的歷史，這是身為博麗的巫女必須做的功課。

在離開半獸的家時看到那位溫和的老師帶著些擔憂的微笑，博麗靈夢將小臉埋在對她來說有些過長的圍巾裡頭悶悶說著沒事，在慧音來不及說些什麼之前離開寺子屋。

她是知道的，上白澤的擔心，這是她頭一次沒有由愛麗絲接送，獨自前往人里。

愛麗絲總是會負責接送她上下課，說著儘管已經有能力退治妖怪，但從神社到人里的路途還是有些危險的，尤其是在這種冰精與雪女特別活躍的寒冷天氣。

她拒絕了，在鳥居的時候，我一個人沒問題的，愛麗絲。她這樣說著，有些強硬的語氣，感覺愛麗絲牽著她的手縮了縮。

我可以的，愛麗絲，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些倔強地重複，愛麗絲手掌帶著的手的灼熱在抽出時被寒冷覆蓋得亂七八糟，她握緊小手，瞪著地面很久，久到她差點以為自己忽略了愛麗絲那非常輕且無奈的嘆息。

好吧，愛麗絲的語氣很柔軟，卻像是在壓抑著什麼，她摸著自己的頭，將圍巾整理好。

商店街的氣氛很熱鬧，沒有人屈服在這寒冬下，一波又一波的叫賣聲此起彼落，年末將至，三三兩兩帶著孩子出來添購新品的人們還不少，博麗靈夢將自己縮在角落邊緣，靠著門側走著，不斷有人從自己身邊經過，談論的話題吵得她無法將小腦袋瓜的思緒理得清楚一點。

昨晚在愛麗絲半威脅半哄中勉強答應去睡了，卻又想知道她和風祝談了些什麼，假裝已經進入房間之後等了一小段她認為安全的時間，偷偷摸摸盡量不發出聲音又爬回紙門前，躲在陰暗處像隻老鼠似的偷聽著。

雖然沒有聽到全部，但大致的重點她是聽進去了，愛麗絲從來沒有和她提過過去的巫女，每次當她想問時皆被匆匆帶過，她一直不明白逃避著的愛麗絲臉上為什麼會掛著如此憂傷的表情，直到昨天才明白。

原來自己是十三代博麗巫女的替代品嗎？她有些惱怒，會來照顧自己也不過是出自於對十三代的感情，那麼她，十四代博麗靈夢又算什麼？

無法繼續聽下去的她爬回房間，不知道愛麗絲和風祝之後又談了些什麼，將自己埋在棉被中假裝熟睡了，在愛麗絲輕手輕腳想將她像往常一樣抱著睡的時候僵硬了一下，最後還是跌入那溫暖的懷抱睡著了。

一早醒來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那般，像平常一樣做著該做的事情，但是她注意到了，愛麗絲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些許複雜。

年幼的她分辨不出裡面藏了什麼情緒，但至少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我才不想當十三代的替代品，於是拒絕了愛麗絲的陪伴。

她有些後悔，在看到愛麗絲那瞬間閃過受傷神情，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替她整理好圍巾，扯著一點也不像笑的笑容，在她浮空後看了呆呆看著她的愛麗絲一眼，那是連最後的浮木也抓不住的溺水者的表情。

身子被狠狠撞了一下，踉蹌地跌在地上，勉強扶著圍牆爬起來時聽到不知名的大人的吆喝聲，滾開，小孩子別擋路！那人扛著看上去很重的木桶走了，她看著被凍得麻痺的手掌扎進了小木屑冒出點點鮮紅，木然地拔掉木屑，搜索著口袋今天早上愛麗絲剛折好放進去的手帕，掏出來時發現面前蹲了一個人。

「靈夢？不要緊嗎？」東風谷早苗擔心地拉著她的手，壓著傷口不讓血繼續流出。

靈夢沉默地將手帕遞給早苗，「真是的，那人真是，剛剛還在想誰被撞到了，不要緊嗎？」

靈夢搖搖頭，「我沒事。」聲音聽上去有些呆板，重複著對半獸說的話。「早苗為什麼會來這裡？」

「年關要到了，山上得準備一些過年用的糯米材料，博麗神社應該也有準備吧？」

小靈夢默默點頭，停頓了包紮傷口的手，早苗看著靈夢，這孩子有心事，雖然不說出來，但小孩子的臉是隱藏不了什麼的。

早苗沒有刻意問為什麼愛麗絲不在，也許和靈夢的心事有關，在將傷口處理好後，她牽著小靈夢來到包子店門口，買了兩個熱燙剛出爐的包子，細心地將紙袋折了幾摺讓熱氣不那麼燙人。

然後她領著小靈夢，越過嘈雜的商店街，到人里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

靈夢遲疑地看著早苗，她不知道風祝要和她說什麼。

但看著風祝那張溫和且一直招手的樣子又不能這樣走人，手上還拿著人家買的包子，猶豫了一陣還是乖乖坐在風祝身邊，小聲說著謝謝並吹著包子的熱氣。

「昨天，妳聽到了對吧？」東風谷早苗並不打算拐彎抹角，她很清楚地知道若是拐了方向，話題就會被這孩子給輕輕帶過。

靈夢臉上的心虛展現無疑就像是做錯事情當場被抓到的樣子，皺著小臉試圖想說些什麼辯解的樣子讓早苗輕笑。

「別緊張，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問題。」早苗說著，輕輕摸了摸靈夢的頭，「雖然愛麗絲好像沒有發現，但有點細碎的聲音。」

靈夢抓著紙袋的力道讓早苗覺得她幾乎要把包子捏得不成形狀，張口呆滯了許久後才吐出一句帶著濃厚歉意的對不起。

東風谷早苗再次傳來的如同撫摸著她頭髮那般溫和的笑聲，讓靈夢繃緊的身子些許放鬆，她對上風祝那帶著鼓勵的眼神，一股不吐不快的感覺突然竄上喉頭。

「我不是十三代的替代品！」憋了一整個上午的悶氣就這樣喊了出來，靈夢在覺得輕鬆許多的同時低著腦袋，早苗的動作也跟著停下。

時間突然停止般的沉靜，連厚重的呼吸聲也跟著消失，讓博麗靈夢一陣心慌，覺得在這空間沒有她能容身的地方。

她匆匆抬頭確認東風谷早苗還存在，靜靜看著她面無表情得讓她心煩意亂，她又沒有說錯什麼，惡狠狠拍掉早苗還放在她頭上的手。

「愛麗絲沒有把妳當成替代品。」淡淡地、陳述事實的口吻，騙子，靈夢想著，明明把自己當成十三代的替代品了。

「先坐下吃東西吧，包子要涼掉了。」早苗說著，再次拍了拍身邊的座位，靈夢悶悶地坐下，在早苗的催促下咬了口包子。

綿密厚實的包子皮裹著肉湯讓她覺得有些燙口，含在嘴中哈了幾口氣好不容易才吞嚥下去。

「好吃嗎？」

「好吃。」靈夢納悶著，她不明白東風谷早苗的意圖在哪。

「愛麗絲抓著的，一直都是十三代的博麗靈夢，不，正確來說，她想抓著的一直都是十三代。」

這不是一樣嗎？

「不一樣。」早苗從靈夢眼中看到納悶，輕輕解釋著。「妳喜歡這包子，對吧。」

「嗯…」

「那麼在這之後，妳也會來光顧那間包子店的，對吧？」

「嗯……」

「就像這包子給妳的記憶一樣，妳會因為這樣子美好的記憶而繼續吃著同一間店的食物，愛麗絲也是。她一直記得十三代博麗靈夢對她的好，於是緊緊抓著了，但是她不知道包子店的老闆換人了。」早苗若有所思地指著靈夢手上的包子，她知道這孩子會懂。「所以不一樣，但是這個不一樣愛麗絲還沒有發現，或是她已經發現了但不願意承認。」

靈夢點點頭，她大概能理解早苗想說什麼了。

「早苗想讓我告訴愛麗絲，老闆換人了嗎？」她慢慢問著，看到早苗讚許的笑臉。

但是要怎麼做？靈夢問著，早苗笑了笑，要她在原地等著，自己往寺子屋方向走去，在靈夢慢吞吞吃完包子後，早苗才拿著一本書折回來。

「妳看看這個。」

靈夢接過書，看著上頭寫著和愛麗絲那本魔導書相同的標題，只不過後面改成了Marisa。

翻開序章，十四代博麗靈夢理解這本書是紀錄著幻想鄉幾乎所有妖怪的彈幕，旁邊還有黑白魔法使無聊的註解。

她很快地翻到屬於十三代博麗巫女的部份，看著最後一張彈幕楞了許久。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