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标题

作者:「白毛雪狼。」
更新时间:2013-06-12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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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白毛雪狼。」 于 2013-11-12 04:17 编辑


致二千年後的妳。



人類的滅亡,即使陷入沉睡也會因此微笑嗎?

最後一個人類被巨齒啃咬的景象,要是妳也能一同見證,那多好呢。

妳的計劃成功了,恭喜。

然後,連同所有人的屍體,也好好地望著他們失神的雙目————

向著被妳所背叛的同伴的殘骸————


懺悔吧。



















擺放在博物館的著名水晶,堅固無比的外殼保護了於其中沉睡的少女。對巨大水晶的來歷及構造一無所知,藏在裡面的人形生物是否仍然擁有生命、為何會於方圓空無一物的荒蕪沙漠地下發現這個龐然巨物…統統得不到答案。

然而,一如世上許多得不到解答的古遺物,它成為了極具珍藏價值的文物。長期置於發現地,日本,供民眾觀賞。

它的名字是————“The Last Of The Kind”





似是做了一場漫長的夢,悠久得連記憶都被時光侵蝕、發霉。

合上眼廉,只剩廖廖可數的火把照耀的四面壁便會再現,巡視士兵談論傷亡那顫抖而含糊的嗓音、地下囚室隨年季愈漸抵達冰點的溫度…然後,連那些偶爾徘徊的腳步聲完全消失了,火把亦不再燃亮了。

這一定是抗爭的終結。可是與她同樣許下為族人赴死的戰士們,卻遲遲未有現身。

從開始便預想到的未來,最不希望迎來的未來,始終還是到來了。

誰也沒有被拯救、誰也沒有為了值得的理想而被殺。



然後,她終於陷入永恆長眠。












「別靠這麼近。」金髮少女蹩眉,不耐煩地推開環住腰肢的修長手臂,不帶情感的冰藍雙眸瞪視身後的人。「我和妳是————」

「是敵人。」對方打斷她的話語,繼而更收緊了環抱著她的雙手。「那不是二千多年前的事情嗎。」

死纏難打抱著她的人擁有不輸壯男的力氣,字裡行間透露剛強的性子。然而,及肩的亮麗黑髮乃至精致端正的五官均散發出脫俗氣質,即使此刻硬性拑制比自身嬌小許多的行為有多粗暴,依然蓋不過女性的自然美。

被強行轉身面對那張素來木無表情的臉,阿尼.萊昂哈特的不悅已經無法以筆墨形容。反抗並非難事,即使沉睡良久,自小習得的武技已烙印於身體裡,每寸骨骼、每寸神經。

但是,腿怎麼也踢不出。

「放手。」與東洋人的臉龐只剩幾分之距,她沉著嗓子再次重申。

黑髮女性的嘴角譏諷似的微微勾起,對上那雙寫慍怒之色的藍瞳,笑意驟然全消。



突來一股蠻力將她推倒在床,雙手被束縛著,來不及反應,緊接而來便是完全覆蓋唇瓣的觸感。與柔軟細膩相去甚遠,與其說是親吻,倒不如說是掠食。犬齒多番劃過她的下唇,毫不在意劃出紅痕的後果,伸出舌尖舐去沾到彼此嘴唇的嫣紅,傷口被蹂躪的點點刺痛使她皺起眉頭。

舌貪婪地探進口腔,宣示主權般掃過每寸空間,掠奪瀰漫著曖昧的空氣。一寸一寸被剝奪,宛如饑腸轆轆的野獸終於獲得獵物,分毫不剩將其吞食殆盡,恨不得連骨頭都吞下去。

唇瓣分離,牽出一條細長銀絲。凝望略為恍神的藍眸,侵犯者仍不知足,拉下帽衫的衣領張口就咬,牙齒掠過鎖骨,烙下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標記。

帶恨般啃咬、卻又眷戀似的在烙下印記泛紅的肌膚上輕吻————彷如愛戀一般,蘊含無底的溫柔、憐惜著所愛之人的點滴。

這卻不是愛。

鉗制她的雙手毅然鬆開,行為如發狂的野獸的東洋人,湊到喘息著的她面前。

「…我不是三笠.阿克曼。」沉黑的眼睛俯視已閃過戒備的藍瞳,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縱然神色平靜,阿尼能隱約感覺到對方眼底泛起的鼓噪。

我不是妳所認識的我。東洋人繼續說道。














與其苟且殘存、成為只供世間觀賞的裝飾品,還不如死去。

其實早於二千年前,身為戰士的自己就該奮戰到最後一刻,殺戮,或是被殺。

可是,跟萊納和貝爾托特不一樣,她抿滅不了心中的軟弱、永遠無法成為戰士。

正因如此,她才會被留下來。

背負著人類及巨人活於黑暗的歷史、背負著鮮血和絕望,繼續活於這個世上。

或許這是既無法成為戰士、也背叛了人類的懦夫所應得的懲罰。



無數的寒夜裡,於夢中,她會想起無情凝視墜落的自己的那雙黑瞳。

手執鋒利刀刃、曇間斬殺巨人的精英士兵、與她交手無數的同僚————知曉她的身份後並沒有奪去虎視已久的這條性命。

“掉下去吧,阿尼。”

輕輕踩在額頭的一腳,親手把她送入萬劫不服的深淵。

只能聽著士兵間的傳話,透露軍團裡擁有巨人之力的叛徒們開始逃亡的消息。困於堅殼裡的自己卻無能為力、深知大勢已去卻被枷鎖重重束縛著。

連回到父親身邊的機會,也於世界終結的時候被扼殺了。

生不如死。

這是屬於她的罪、她承受的懲罰。


“我要將妳大卸八塊。”


那個人曾經如此宣告。

如果那時候能像對付其他巨人一樣,朝她毫無防備的脖子,乾脆俐落地揮下刀————

為甚麼沒有這麼做?

明明殺了自己就能替無辜喪命的人們復仇,也能斷絕後患、拯救更多生命。

為甚麼只是斬斷手指、將她從牆壁踢下去?到底為要讓罪大惡極的自己活著?


啊啊。

她是知道的吧。


活著比死去更痛苦、這個事實。



如果當時三笠.阿克曼把她置諸死地,她就不會日月被痛苦折磨到現在。


她就不會憎恨僅存於世的自己。


























三笠.阿克曼已經不在人世。

這種事情她又何嘗不清楚?二千年,久得足以讓白骨灰飛煙滅。

此刻正在耳邊不斷低喃著她的名字的嗓音、只凝著她的臉龐的深邃黑瞳、大肆探進帽衫潛入內衣裡的手,還有相疊著勾起原始慾望的這副柔韌軀體,都並非屬於記憶中的三笠.阿克曼所有。

從水晶裡醒來,與對方四目相交之際,她便知道此刻渴求著自己的人並不是三笠.阿克曼。

可是,這個東洋人的一切都如此熟悉。

就連一舉手一投足、眼神和氣味都如此的相似—————



她無法抗拒,縱使那個人再度施加的是痛苦。

即使是二千年後、即使已經改名換姓,三笠.阿克曼仍然不願意讓她安然入睡,打碎了寧靜的夢境,把她拉進從未見過的世界。

然後,又一次如噩夢般纏繞著自己。










迫不及待掀起寬鬆的米白帽衫,手指劃過經鍛煉的柔韌細腰,相對冰冷的觸感引起嬌小身軀的一陣輕顫。東洋人急於脫去金髮少女的上衣的行為如世間所認知的野獸,輕撫對方頜下的動作卻若即若離,仿如瞭解並掌控了挑逗的界線,繼而等待獵物主動迎來。

將帽衫丟到某個角落,忽然停止了手頭燃點火苗的動作。她捧著少女瘦削的臉,要把這張小巧的臉龐完全收納手中易如反掌,因為阿尼.萊昂哈特是個非常嬌小的女生。

從破裂的水晶裡甦醒的瘦弱小身影,一直烙印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比起千年古物於自己眼前崩裂瓦解該有的驚慌,那個時候,對上那雙婉如映著天空之色的清徹雙瞳,充斥胸腔的是某種莫明的情感。

淡金的髮、冰晶帶著冷漠的眼眸、眉宇間的隱憂…牽起了內心的漣漪。比喜悅更甚強烈,卻又同時夾雜壓抑胸膛的悶痛,還有更多的激動—————

過多的情感,把她的思緒擾亂而成一片空白。

眼睜睜看著來自二千年前的少女,呢喃著她從未聽說過的名字,雙手無力卻生硬地揪著她的衣領。少女的眼中帶著無窮恨意,淚水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出口的每個音節都無比清晰。



“我恨妳…”













蜻蜓點水的淺吻落在額頭、眉心、高挺的鼻樑、繼而落在微啟的紅潤櫻唇上。

與先前粗暴具侵略性的掠奪不同,重合的雙唇分享並細味彼此的溫度,唇舌間輕輕蹭磨,猶如小獸間無害的嬉戲、並無他念的肌膚之親。

雙手捧著阿尼的臉奪去退卻的機會,但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東洋少女於心底知道對方不會拒絕自己————即使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早已超出逾矩。

吻逐漸加深,一手撫摸嫩滑的後背、解除了內衣的釦子,一手掌握胸前柔軟的渾圓。自首次窺探阿尼的銅體起,她便感歎這副格外嬌小的身軀應有的都盡有,沒有贅肉的人魚線可見經過一番鍛練。連胸型及大小都堪稱完美,恰好能用手將其覆蓋。

這並不是首次渴求彼此,她卻一次比一次陷得更深。

為身下堪稱完美的女性軀體為之著迷,然後,就像現在,光注視那雙藍瞳便彷佛要被吸入名為慾望的漩渦,走火入魔。

掌心有意無意擦過敏感的頂端,紋路的粗糙與少女的白嫩的肌膚形成對比,磨擦的官感固然不舒適,快感卻隨著每次的來回往返逐漸傾出,無從抑制。

揉捏並時不時挑逗已挺立的頂點,東洋少女吻得艷紅的唇移師到讓許多女性妒忌的胸脯,像個嬰兒般眷戀地吸吮舔舐雪白的雙峰。

「…嗚、嗯———」不經意漏出低吟,意識到之際已經覆水難收。阿尼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臉頰泛著潮紅,喘息未有因而平復。

她此生從未向任何事情屈服。然而,唯獨被這雙手所撫摸、被這雙黑瞳所注視,自認堅毅的意志和軀體都會背棄她。討厭逐漸屈服於快感之下的自己,討厭發出這種羞恥聲音的自己,更憎厭因被對方觸碰而泛起的絲絲愉悅。

東洋少女暫停胸前的挑逗,拿開她緊緊扼殺聲音的手,瞥了一眼。

果然,又咬傷了。

但是往往令她受傷的罪魁禍首都是被慾望支配的自己。

看著那副拼命忍耐惡意挑逗的表情,看似難受卻又流露出隱藏不住的愉悅。就像撫摸貓咪,即使多麼厭惡人類接近,卻無法抵抗撫摸的誘惑。

著實叫人著迷。

偶爾,還會冒出就此欺負對方,直到那張冰冷的面孔消失為止的惡劣想法。

那種心情,就像強烈衝擊內心的破壞欲————久存於血液裡、最原始的欲望。

這就是三笠.阿克曼的感受嗎?

黑瞳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手指從五指間的空隙鑽入,然後緊扣足足小一號的手。

但她並不是那個三笠.阿克曼。

也許這張臉、這把嗓音、這個身體都完全一致,也許連利用阿尼的溫柔而籍此佔有她的卑劣性格都如出一徹…。

她並不是那個曾經傷害阿尼,被阿尼痛恨二千年之久的三笠.阿克曼。



「不要傷害自己。」東洋少女重覆呢喃著。不要傷害自己…。

聽罷,藍眸帶著震驚凝望上方的她,幾乎無法揣摩的黑瞳,此刻被淡薄水氣覆蓋。

彷佛哭泣般的難過神色,於記憶中從未在那個人的臉上出現過,至少從未於她面前展現過脆弱的一面。阿尼無法理解此刻籠罩對方的悲傷,卻也因此明瞭一個甦醒以來不肯面對事實。

眼前這個女性,確實不是她所認識的三笠.阿克曼。

因為零星的回憶片段裡,她們總是在追逐對方、總是在傷害對方,甚至痛恨彼此。

她所認識的三笠,並不會對自己如此溫柔,也不會帶著感情呼喚她的名字。

為此,她應該為那雙黑瞳終於注視自己而高興。

為此,她應該對現在擁有那份從不屬於自己的溫柔而高興。

為此,她應該把幾乎被歲月消磨殆盡的情感,全盤傾注於這個心向自己的人身上。



但是阿尼.萊昂哈特的心,早已在從牆壁落下的片刻,支離破碎。

再也拼湊不來的碎片,繼而隨著把她推入永恆地獄的兇手的死訊傳開,化為縷煙。








拉下黑髮少女吻上那片略為紅腫的唇,已運作兩千年的頭腦頓感疲憊,繼而捨棄幕幕閃過腦海的片段。不需要再思考了,不需要再執著了。


因為再也沒有任何意思了。


雙手環上對方的脖子,年輕的肉體再次緊緊重合,彷佛要將彼此徹底融入體內般,不留半點隙間。黑瞳望進宛如靜止的藍瞳,嘗試尋找能帶來一點光明的答案。

然後,她找到了,歷時兩千年方才得出的答案。

分不清到底是被悲憤或是單純的慾望所支配,東洋人只知此刻再次渴求身下的人,想把金髮少女的全部據為己有————即使只能擁有這副身體,而非這顆心。

於白皙得如從未被踐踏的初雪的肌膚上刻烙一個接一個的紅印,牙齒啃咬的痛楚伴隨著舔舐帶來的酥麻,就似致命的醇香毒酒般令人難以抗拒。阿尼推著對方的不寬卻極具骨感的肩膀,心裡卻知道單憑這點力道根本不足制止任何人。

甘願主動做這種事情的自己,也已經墮落了吧。



左手撫過敏感弓起的背線,右手越過山峰,沿著女性的線條下游,撫過平坦柔韌的小腹,直接跳過最私密的部位,停留在反射性想要合攏的兩腿之間。

指尖若有若無輕觸大腿內側,沾上從密處淌流的蜜液卻視而不見,繼續於灼熱的核心外圍到處種下火苗。礙於被東洋人的膝卡在中間,金髮少女只能維持無法抵抗的姿態任由對方肆意大膽挑逗。

「阿尼…」東洋人湊到她的耳邊呢喃著,灼熱的氣息灑吐在耳及頸上,使她頓感酥軟,不由得緊縮肩膀。「阿尼……」

隨著每次的柔聲低喚,在密地外圍的指頭便會緩緩劃出一圈,指腹偶爾還刻意擦過凸出的一點,而每次都會使敏感至極的身軀輕顫。目睹極力忍耐著自身慾望及難掩興奮的阿尼,她不禁埋首於彷佛一捏便會粉碎的頸間,伸出舌尖細舔。

下身鼓噪的感覺越來越難捺,阿尼能感覺到難以啟齒的部位已濕漉得不像話,已經到達了無法以羞恥形容的慘況。反觀深知此事的縱火者,還施施然邊舔著脖子邊巧妙地繞過熱源、撫摸大腿。

「……嗯、…差不多、夠了吧…」組織句子都如此困難,即使放棄了思考,阿尼還是打從心底厭惡被玩弄於鼓掌中的自己。

「阿尼的這裡很濕熱呢。」東洋少女置身事外般手口並用描述著,指腹開始緩慢地在那道縫隙來回磨擦,只得更甚的輕喘及更多的晶液,隔著內褲沾濕她的手指。「…喜歡嗎?」

孩子般天真無邪的語氣提問,手頭持續著卻是截然不同的動作。

明知故問、得寸進尺的德性還真是經過二千年都未曾改變,還是那麼惹人厭。



反擊似的朝那片紅唇狠狠咬下去,但並不是足以見血的程度。

先是因突如其來的啃咬怔了怔,舌齒卻嚐不到腥,她揚起一抹淺得幾乎看不見、夾雜著點點苦澀的微笑。

低頭覆上吻多少次都不會厭倦的薄唇,修長的手指一鼓作氣探進秘密芳澤。

「嗯!…」突然填充身體的感覺還是使音節自然漏出,半帶痛苦半帶愉悅,身體的誠實已經多番出賣了她。

在阿尼最深處的手指被緊緊吸著,熾熱得彷佛要燃燒入侵的一切,泥濘不堪更不在話下。曾經聽到阿尼於睡夢中提及“巨人”和“吞噬”,如果這個世界仍有這些事物,那麼被吃掉的感覺大概就像這種的感覺吧。她如此想著。

抓緊她背部的雙手漸漸放鬆,於體內的手指亦開始緩緩活動起來。

時而加快時而放慢,偶爾壞心地弓起指節進出急切索求著自己的秘地,不忘刺激腫脹的敏感點。修長的手指從一遞增,靡細無遺探索每寸神秘領地,摸清每處弱點,繼而一道接一道攻打理智的防線。

本來盡被扼殺的喘息,在慾望的步步進逼下終於無法再被抑制,連阿尼本人都不熟悉的嗓音於房間裡接連響起,仿佛永不終止。而從未怠慢的侵略亦伴隨粗重的喘息更變本加厲地肆意蹂躪少女最柔軟的花蕊,深入的每根指頭都直達發熱的根源。

「嗯、嗯啊、…」宛如瀕死的人般抓緊最後一根浮木,指甲深陷對方壯實的背部,艷紅血痕同時如柳枝般散開來。

頭腦隨著一波波更強烈的刺激襲來而變得花白,被對方再次掠奪混雜著情慾吐息的空氣也無力反抗,身體更遵循本能先一步回應那份熱情。腹部蘊釀已久的灼熱急劇膨脹,似是感知到同樣的異樣感,手指更是加快速度,刺激每個能使她顫抖的弱點。

然後,她抱緊東洋少女,不禁弓起身體,結束了格外漫長的夜晚。










抽出甚至變得有點僵硬的手指,掌上盡是溫熱黏稠的晶液。東洋少女凝望著溫存的證明,伸出舌尖將其舐舔。腥腥甜甜的,稱得上奇怪,卻並不為之反感的味道。

舔舐的原意,不就只是記住所愛之人的味道而已。

情慾所遺下的味道如何,根本不重要。



未幾,阿尼已從恍惚及疲憊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於那雙修長的臂膀裡。

黑瞳由始至終只靜靜地凝視著她,沒有話語,沒有動靜————如同她們的心的距離,不論多少話語、多少親密的肌膚相觸,也不會拉近半寸。

這次也許是最後一次了吧。

阿尼看著激情早已沉澱的黑瞳,看得見同樣映在自己眼中的破碎。

那份因為得不到深愛之人而徹底粉碎的心,還有那份抹不去的悲傷,都是一樣的。



「…對不起。」



她低聲呢喃著。



「對不起…」



重覆著的話語,嗓音小得幾乎無法聽見,她再沒有直視那雙眼睛的勇氣。

身體不由自主蜷縮起來,就像小時候懦弱無能的自己,只能緊抱這副顫抖的身軀,瑟縮在被窩裡尋求幽暗裡的一絲撫慰。



她不應該跟這個人有任何接觸。

不應該把曾經認識的身影投影到這個人身上。

更不應該把這個人當成代替品、利用那份溫暖來慰藉自己。

心也好、身也好。

從水晶裡解放出來也好————


一切都是錯誤的。









因為,這個人始終不是她所思念的三笠.阿克曼。











「為甚麼不把我殺掉呢…」




耳邊傳來少女平靜卻空洞的嗓音,字句背後的卻是刺入骨髓的絕望。



東洋人沉默不語,只收緊摟住對方的手臂。



聽著胸前傳來細碎的泣啜聲,她的心也一點一滴往下沉。








為甚麼她不是二千年前的自己呢。




為甚麼她不是三笠.阿克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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