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头来,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坐在屋外的走廊上,用手指头蘸了些果酱,有的不爽的抱怨了两句之后,就“啊呜”的一口,吃了下去。
葵姐此时正将水杯递到刚刚苏醒的爱丽丝手上,听到我的抱怨后,就回过身,眯起眼睛,略微有些无奈的冲我笑了笑。
“那个紫小姐,不是你的朋友么?”
“嗯?”
我扬了扬眉毛,露出了一副沉思的表情。
“是这样么?”
“为什么是疑问句啊.....”
葵姐又尴尬的笑了两声,伸手接过了爱丽丝的水杯,并冲她投去了关心的目光。
“啊,我已经不要紧了。”
此时,脸上已经基本恢复了血色的爱丽丝,赶忙直了直腰,尽可能精神的笑着答道:
“谢谢葵姐。”
“不要紧,你没事就好。”
葵姐重新将水杯里注满水,再次递到了爱丽丝的面前。
爱丽丝双手接过水杯,送到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即抬起头,冲葵姐感激的笑了笑,说道:
“紫小姐的话,我和小香偶尔会遇上了,虽然行为举止确实呃.....有些古怪...”
她稍微顿了顿,似乎是在仔细的选择着自己的措词。
“不过....总的来说,应该是个好人吧...我觉得。”
由于平时到现界玩的时候,我总是和爱丽丝一起行动的,所以那个八云和她见过几面,也算是相识。虽然对于八云那完全让人搞不清楚状况的言行也感到相当的困惑,但爱丽丝对她的印象似乎还算不错,每次我抱怨的时候,也总是“我想,紫小姐应该只是想找到个能一起玩的朋友吧”这样的替她说话,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偏见的样子。
“哈,好人么?”
不过,我可就没她那么好心眼了。听了爱丽丝关于八云的评论之后,我立刻不以为然的翘了翘嘴角,充满恶意的笑了起来。
“嘛,那家伙的话,看起来像是白痴一样,倒应该没那么多脑细胞去想坏主意才对....不过,谁知道她那没头没脑的行为到底会导致怎么样的结果,反正我是不想和她一起胡闹啦。”
说完,又用手指沾了沾果酱,津津有味的舔了起来。
“哈哈,真不愧是幽香,嘴巴上从来都不留情呢...”
听到我尖酸刻薄的意见后,葵姐无奈的耸了耸肩,轻轻笑着,走到了我的身旁,坐了下来。
“呐....傻瓜也好,什么都好....”
她抬起头,一边看着那碧蓝的天空,一边若有所思的冲我问道:
“那个紫小姐的话,到底可信么?”
“哎?”
我闻言一愣,立刻惊奇的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大声尖叫着问道:
“我说葵姐,你该不会真想要和那个家伙一起搞什么名堂吧!?”
葵姐回过头来,看着我那副吃惊不已的表情,微微一笑。
“紫小姐,从始至终都是非常认真的哦。”
“......唔。”
这我倒是真的没什么可反驳的,刚才八云和葵姐对话时候我也在场,就算没什么能够测谎的能力,但从她眼神中放射出的那坚定与诚恳的目光可是货真价实的,如果不是打心眼里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并愿意付诸行动的话,是绝不可能产生那种气场的。
不过,这也就是问题的所在了。
“虽然说她可能真的没有在说谎...”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甘心的噘起了嘴来,抱怨道:
“但是...她的话,好心办坏事的几率可是很大的哦。”
上次要不是被我拼命拦下,就差点高喊着“通过湖水中倒影的境界是到达月球的捷径!冲啊!为了圣光!”这样的胡言乱语,带着那只快吓昏过去的狐狸一起投湖自尽了。像是这种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两次,如果这一回她又想要带着葵姐一起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的话,身为人类的葵姐可经不起这种程度的折腾啊。
似乎是从我那略带焦虑的目光中读出了我的想法,葵姐便温柔的笑了笑,先稳定了下我的情绪,接着慢悠悠的问道:
“刚才紫小姐的话,你都听到了么?”
“嗯,听到是听到了...”
我努力的回忆着刚才八云所说的话,不由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来。
“不过...基本上是有听没有懂啦....”
看到我这幅样子,葵姐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啊”的无奈表情,伸出手来,轻柔的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刘海,微笑着解释道:
“紫小姐的意思,是希望我成为专门退治妖怪,保护村庄不受攻击的人类。”
“果然嘛!!”
听葵姐这么一说,我立刻就跳了起来,生气的大嚷道:
“我就说那家伙绝对没安什么好心....搞了半天是想让葵姐去做妖怪的点心啊!?”
“点心什么的,也太瞧不起我了吧..”
葵姐苦笑着,有些生气的微微噘起了嘴。
“关键时刻,人家还是能自己照顾自己的啦。”
“但是,那可是妖怪退治哎葵姐!”
虽然深知葵姐可远不像看起来的那么软弱无力(尤其是喝醉了酒以后),但我仍旧是满脸不安的继续说道:
“不要以为妖怪都是我们这样能好好沟通的啦!还有各种各样相当危险的类型哦!毫不犹豫的就能一口把你脑袋咬掉哎!葵姐可不是那种适合战斗的类型,遇到这样的情况肯定会相当不妙的啊!”
“嘛,这个我自然是知道啦。”
葵姐倒是并没有再说什么反对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回答道:
“所以说,紫小姐在答应掌帮我握能够退治妖怪的力量的时候,我才会觉得有些动心嘛。”
“我倒觉得这一部分是最不可信的哎。”
我叹了口气,眯着眼睛,无可奈何地低声说道:
“那家伙的话,我都能想象出来她接下来会做的事情了,‘这就是我所赐予你的,圣光精灵的令咒,有了它以后,你就能使用圣光的力量,从而与那些妄图破坏平衡的邪恶精灵们战斗了,啊哈哈哈哈哈~~~’,之类的。”
我学着八云的样子,眯起眼睛,做出一副深不可测的表情,故弄玄虚的说出了我觉得接下来最有可能的发展。
看着我那惟妙惟肖的模仿,葵姐不由得用手捂着嘴,噗嗤一笑,随即也耸了耸肩,轻轻叹了口气,稍微有些失望的说道:
“是啊,你说的没错,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得到力量的方法呢....”
“那个....”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默默的在一旁倾听着的爱丽丝,突然开口了。她将水杯放在一旁,从床上下来,走到了我们身边,稍微清了清嗓子,说道:
“如果紫小姐真的有说过那样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哦。”
“哎?”
我和葵姐立刻就愣住了,立刻抬起头来,眨着眼睛,向她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啊....是这样啦....”
爱丽丝被我们这么一盯,立刻就微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下头去,小声的继续说道:
“紫小姐...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嗯.....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判断....但是她其实是很强的哦。”
“啊!?”
我马上就皱起了眉头。
“那家伙?很强?”
“嗯。”
爱丽丝认真的点了点头,答道:
“我曾经跟她聊过几次.....紫小姐对于能量的驾驭非常在行,尤其是在结界类的妖术方面,可以说是天才的程度呢。”
啊啊,我说每次见面爱丽丝怎么总是会和那家伙说些完全听不懂的话,还以为傻瓜会传染来着...原来如此,是在交流妖术方面的事情么,难怪我会听不懂.....
“这么一想的话真正的傻瓜不就变成我了嘛!!!”
这完全令人无法接受的事实令我不由恼羞成的大声嚷了起来。
葵姐苦笑着看了我一眼,又看着爱丽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记得,刚才你们说过,紫小姐说葵姐是‘很有才能的人’,没错吧?”
“嗯。”
葵姐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么?”
“我想,紫小姐可能是发觉到葵姐身上隐藏着的什么特殊的能力了吧。”
爱丽丝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所以才会说出‘帮助你发现属于你自己的力量’这样的话,也许,她是想教给葵姐,你真正力量的使用方法吧。”
爱丽丝的这一席话,把我和葵姐都给惊到了,我们两人张着嘴巴,面面相觑了好半天,这才勉强回过神来,我赶紧问道:
“啊?你说葵姐有特殊能力?是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爱丽丝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答道:
“我比较擅长于魔法一类,靠后天习得的能力,这种类似于妖术的先天能力,就是紫小姐的领域了,她这么说的话,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才对吧。”
“但是..妖术什么的....”
我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继续问道:
“葵姐又不是妖怪,怎么会能使用妖术呢?”
“妖术本来就不是只有妖怪才能使用的啦...”
爱丽丝冲我无奈的笑了笑。
“因为大多数妖怪从一出生开始就拥有着某种不寻常的能力,所以才将这样的能力统一称为‘妖术’,实际上偶尔也会出现拥有特殊能力的人类啦,只不过受到身体强度和寿命的限制,人类的能力大多不强,有时候甚至一辈子都不会被发现而已...这些知识梦子姐上课时候不是讲过么?小香都忘记了?”
“啊....啊....啊!啊啊!对对!是.....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生怕自己上课开小差的事实被揭穿,传到梦子姐那里,我赶紧使劲的点着头,装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大声的赞同起来。
“所以说...就是那个啦!葵姐她也是拥有着特殊能力的人类..只不过还没被她自己发现而已,是这样么?”
爱丽丝瞥了我一眼,轻轻的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似的,无力的摇了摇头后,答道:
“我也只是根据紫小姐的话做出猜测,实际是什么情况,可能只有紫小姐自己心里清楚了。”
“唔......”
听了爱丽丝的话,葵姐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双手,用有些疑惑的声音,喃喃道:
“能力么....我倒确实是可以和妖怪进行交流....可这在战斗的时候也完全排不上用场啊....”
“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有些自己的看法。”
爱丽丝立刻说道:
“如果紫小姐的话是真的,那么我想,葵姐‘与妖怪交流的能力’,只是她真正能力的副产品而已,打个比方,就像小香‘操纵鲜花的能力’同样可以改变植物的生长过程一样,只是能力的不同运用方式罢了。”
“哎...这样啊....”
葵姐不由得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稍微有些兴奋的嘟囔道:
“我真的..还有什么更加特别的能力么?难道还可以变身?拥有另外的人格?”
“不..我想这个是不可能的....”
而且,拥有另外的人格什么的,你不是已经掌握了这个能力么?虽然完全不想看你再使用出来就是了...
“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很不妥啦。”
仍旧不乐意让葵姐去冒险的我,坚持反对道:
“和妖怪战斗可不是闹着玩的哦,一不小心就会受伤的!还有,就算葵姐你真的能保护村子,让村里的人暂时忘掉对于妖怪的恐惧.....但你...呃....不在了以后呢?人类不还是会被妖怪掠食么?”
虽然很不想要触及到这个话题,但没办法,为了葵姐不被那个八云什么的家伙的花言巧语给骗走,我也只能豁出去,咬着牙,狠狠的说出了这番话来。
“这正是我想说的第二点。”
结果,还没等葵姐说什么,爱丽丝却抢先回答了起来。本来,提到寿命的话题,应该是比我更难过的她,现在却是一脸认真的表情,丝毫任何悲伤的痕迹,看来,一旦涉及到她最感兴趣的学术研究领域,爱丽丝就整个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紫小姐也说过‘继任者将会继承你的力量’这样的话吧?”
“嗯。”
葵姐点了点头。
“实际上,我觉得我大概能够理解紫小姐的想法了。”
爱丽丝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她的双眼也放射出了兴奋的光芒,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稍微稳住了已经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继续说道:
“紫小姐大概是想在葵姐去世之后,将她的力量留存下来,移植到另外的人类身上,而这些人类,将继承葵姐的名号,以‘博丽巫女’为名,世世代代的守护人类与妖怪之间的平衡,从而创建一个真正和平的理想乡吧。”
爱丽丝的这番话,明显是把葵姐给打动了,她微微侧过身去,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爱丽丝,眼神中隐隐的透出一丝喜悦和期待。
“唔...这......”
感觉到情况不妙的我,赶紧皱起眉头,绞尽脑汁的想着新的借口。
“能力什么的...能够转移到其他人类身上...这种说法不是太可疑了么!?难道说,是那个么?合体...什么的.....感觉很不妙的过程么?”
“其实也不是那么麻烦的东西啦。”
爱丽丝瞪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答道:
“如果是身体状况相似的个体,力量的转移并不复杂,所以说,只要继任者还是和葵姐一样的人类女性,那么对于精通结界和各种阵法的紫小姐来说,让她继承葵姐的能力,应该不是什么太大的难题吧。”
“不...就算是这样......”
虽然明知到了这一步,已经是理屈词穷,但我仍是不甘心的支吾着,拼命想要找出什么能够阻止葵姐去冒险的理由来。
“好啦,幽香。”
看到我那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葵姐微微一笑,站起身,轻轻的拍着我的头,温柔的说道:
“谢谢你哦,为我操这么多的心。”
“呜.......”
我眯起眼睛,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去,难怪的呜咽了起来。
“嘛,我也没有说过我就要答应她的吧。”
看我变得有些沮丧,葵姐赶忙劝道:
“我会再好好考虑一下的,所以说,用不着这么不开心啦。”
说着,就像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似的,把话题扯到了其他地方。
“对了,说起来,你和爱丽丝今天为什么要到村子里去来着?”
“啊!对啦!”
经葵姐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想起来我们去到村子里本来的目的。
“呜...这可糟糕了....闹成这个样子,人类的村庄肯定是不能再去了....到底....拿什么送给翔子好呢....”
一周后,博丽神社。
“那么,送别的宴会差不多就到这里,我也该告辞了。”
翔子将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站起身,冲我们挥了挥手。虽然她仍旧是尽力的装出平常时候那副大大咧咧的笑容,但是眼角边挂着的那若隐若现的泪花,却早已将她此时悲伤的心情暴露无遗了。
“啊,稍等一下。”
爱丽丝看翔子要走,赶紧擦了擦眼泪,然后用肩膀轻轻的撞了我一下。
“..........”
我微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的把脸扭到了另外的方向,想要装成没有察觉的样子。
爱丽丝看我那副不争气的架势,皱起眉头,撅了撅嘴,然后伸出手来,使劲把我往前一推。
“哇!!”
措手不及的我,被推得一个趔趄,踉踉跄跄的就冲到了翔子的面前。
“嗯?怎么了?”
翔子看我突然跳到了她的面前,立刻低下头,暧昧的笑了起来。
“因为舍不得我,所以想趴在怀里哭么?真没办法呐,小丫头就是小丫头,来,不哭不哭,让姐姐抱抱~~”
“什么啦!!!”
我一下子就火了,恶狠狠的盯着她,恼羞成怒的大声嚷了起来。
“谁会舍不得你啊!你这个吊车尾就赶紧给我....”
“小....香.......”
话还没说完,爱丽丝那无比哀怨的声音,就宛如阵阵阴风般的,从我身后幽幽的飘了过来。
“啊啊!我知道啦!知道了啦!!!”
在爱丽丝的催促下,我只能紧闭双眼,自暴自弃的扯着嗓子,发泄似的大嚷了两声,随后缓缓的抬起头,用有些飘忽不定的眼神瞥了一眼翔子。
“那个...那个......”
我结结巴巴的说道,声音小道几乎只有我自己才能听见。
“那个....其实......我.......”
大滴大滴的冷汗开始从额头上渗出,我的心蹦蹦乱跳着,不觉感到到有些晕眩,只能再次低下头去,紧盯着那正下意识的在地上画着圆圈的右脚,几乎要窒息了过去。
“我....我......我.......”
翔子倒是并没有继续揶揄我,她静静的站在我面前,微微的笑着,耐心的等待着我接下来的动作。
就这么僵持了大概有一个多世纪(我觉得)。
“啊啊啊!不管了啦!!!”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使劲跺了跺脚,大叫一声,一咬牙,猛的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双手捧着递到了翔子的面前。
“这个是我和姐送你的礼物....仓促之间做出来的,也不是什么上档次的东西.....那个.....总之......快拿着吧!”
在我手中的,是一串紫藤做成的头饰,这串紫藤,是经由我的能力长成恰到好处的大小,再由爱丽丝用魔法处理,不但不会枯萎,还能放射出水晶般闪亮的光彩,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五彩缤纷,异常的美丽。
我拖着那串发饰,满脸通红,紧闭双眼,完全不敢看翔子的反应,却又马上忍不住,好奇的将眼睛张开一条缝,偷偷的冲她的方向瞥了过去。
只见翔子在看到了那串发饰后,先是一惊,随即立刻就露出了一副感动之极的表情,鼻子一抽,眼泪差点掉下来。她赶紧抬起手,快速的摸了两下眼角之后,拿过了发饰,将葵姐之前送她的那个枫叶发饰从头上取下,挂在一起后,又重新带回了头上。那紫色,橘红色与白色的组合,立刻就散发出了耀眼夺目的光彩,使人几乎沉溺于其中,无法自拔了。
“怎么样?”
翔子晃动着脑袋,冲我灿烂的一笑。
“好看么?”
“嘛....嘛........”
看着自己精心制作的发饰是这么的合适,我的心中自然是一阵说不出的激动,但仍旧是摆出一张臭脸来,挑剔的打量了她一番,没好气的说道:
“差不多....就那样吧....多亏了我的发誓,本来不堪入目的你也变得勉强能看了呢......感谢我吧!!”
要换到平常,我这话一出口,翔子肯定就和我针锋相对的吵起来了,不过,今天,她只是看着我的脸,眨了眨眼睛,随即歪着头,美丽的微微一笑。
“谢谢你哦,小香香。”
她轻轻的说道,声音温柔的几乎把我融化了。
“谢谢你,我会想你的。”
“谢.....谢什么啦!!傻瓜!”
我立刻就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以防自己再也止不住的眼泪被她看到,同时用自认为还算平静的声音,妆模作样的大嚷起来。
“谁要你想啦!!就这样消失了才好呢!傻瓜!呆子!变态!去做你的**啦!!”
到了最后,连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我那哽咽的声音肯定一早就已经把我现在那无比悲伤寂寞的表情给出卖了。
“啊啊,好啦好啦,一个月以后不就又能见面了嘛,何必这么难过呢?”
看到气氛变得有点低落,葵姐赶忙笑着打起了圆场。
“时间也不早了翔子,你快点回去吧。”
她走到翔子面前,冲她点了点头,说道:
“要加油哦。”
“嗯.....”
看到葵姐,翔子的表情立刻变的复杂了起来,她微微皱起眉头,张开嘴,却没有立刻出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了决心似的,“嗯”的一声,看着葵姐,认真的问道:
“葵....临走之前还有一个问题......最近,有发生什么事情么?”
“哈?”
听她这么一问,葵姐立刻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退后半步,勉强笑着答道:
“什么都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呢?”
“嗯....”
翔子依旧是盯着她的双眼,慢慢的说道:
“因为..这两天,你好像都心事重重的样子...所以....”
“哈哈,那一定是错觉啦,错觉~”
葵姐连忙摆了摆手,答道。
为了不让翔子分心,我们把葵姐和八云的事情瞒了下去,本来是打算等到作出决定以后再找机会和翔子说,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敏锐,已经察觉到异常了。
不过,就在我们觉得事情要变得不妙的时候,翔子却轻轻叹了口气,随即爽朗的一笑,率先说道:
“嘛,是么?我的错觉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嘛~”
她挠了挠后脑勺,抬起头来,看了看我和爱丽丝,最后又重新把目光落到了葵姐的身上。
“那么,我走了。”
她看着葵姐,轻轻的说道。
“啊。”
看到她不在追问,葵姐松了口气,急忙答道:
“加油,为了你的梦想。”
“嗯。”
翔子点了点头。
“我会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拼上一切的。”
说着,她伸出手,拍了拍葵姐的肩膀。
“所以说,我不会迷茫。”
语气中,充满了我从未感受过的认真与坚定。
葵姐看着翔子,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会儿,随即立刻释然的笑了起来。
“嗯。”
她使劲点了点头,回答道:
“我也不会。”
“哈,那么,就是这样啦~”
翔子微微一笑,随即收回手,退后几步,冲着我们使劲挥了挥手。
“我走啦~再见喽~一个月后,记得准备好可口的饭菜和点心等着我哦~~小香香也是,好好的练习一下,别再让我看到你哭鼻子的样子了哦~~~~”
“谁谁谁.....谁哭了!!你说谁哭了!!!”
看着我那满脸泪痕却还在拼命逞强的狼狈像,翔子又哈哈的笑了笑,便“啪”的张开翅膀,纵身一跃,飞到了空中,在我们头上盘旋了几圈之后,就一头扎进了茫茫的云海里,再也不见了踪影。
“呐,幽香,爱丽丝....”
葵姐抬着头,瞪着眼睛,呆呆的看着翔子消失的方向,用虽然微弱但却异常坚定的声音,缓缓的说道:
“我,已经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