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請以印象重寫一遍過去的某篇黑歷史!(寫完再跟過去的對照XD)
舊版:
Saber睜開眼睛。
身下成堆的屍體以及遠方西沉的紅日,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聖杯戰爭結束了。
最後,衛宮切嗣竟然以令咒指示自己破壞了聖杯。
就算不情願,但是令咒的力量迫使Saber揮下了那一劍。
一陣金光,然後就是如泥似水的稠狀物從破碎的聖杯中排山倒海的溢出,奪去Saber的視線。
然後就回到了這個世界。
自己仍舊沒有得到聖杯,仍舊回到了這裡,謹遵的騎士道仍舊無法拯救心愛的國家。
可是這些都不是Saber在意的事情。
「愛麗絲菲爾…」
即使不是自己所願,即使在最後見到她時,愛麗絲菲爾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
雙手?抖著,那雙曾奪去無數敵人性命,保衛著不列顛的雙手,?抖著。
真的永別了嗎?經過自己的攻擊。
明白這是必定的結果,她身為聖杯的容器,一直是因為劍鞘的魔力才能夠支撐那麼久,不然她早就因為吸收的英靈而分解了。
可是,還是…
雙眼空洞的盯著前方,眼前看到的不是慘澹的風景,而是愛麗絲菲爾的臉。
微笑的,溫柔的,認真的,驚訝的,痛苦的;不止的播放著。
雙腳已無力支撐,Saber就這樣跪在屍體堆成的山丘上。
咬緊下唇,淚水卻無法控制的順著面頰滑下。
與她一同度過的時光,是Saber在過去從未感受過的快樂。
代替切嗣,Saber成為了她的騎士,為她戰鬥奔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等到瞭解這種情感的真正涵意時,已然失去再次見面的可能性。
一直對她抱著這樣的一份感情,如今已經永遠失去了向她傾訴現在心口抽痛的機會。
還沒有任何結論的情愫,就這樣由自己親手劃下了句點,如此的諷刺。
一遍又一遍的呢喃著那個名字,無聲的哭泣漸漸變成了無法控制的哭喊。
拿到了聖杯又如何呢?拯救了自己的國家又如何呢?即使泣不成聲,那個人也是永遠的離開了。
昏黃的陽光涼涼的,沒有絲毫的溫度。
靜靜的印照著這悲傷的景色,以及其中為了摯愛的人哭泣的騎士王。
新版:
在昏黃的陽光中醒來,Saber緩緩睜開已經疲憊不堪的雙眼。
腳下踩著的是屍體,堆積如山的屍體,還有斷開的旗幟以及沾滿血液而生鏽的槍和劍。
光鮮亮麗的盔甲現在沾上的除了塵埃之外,還有鮮血與肉塊。
朋友的、下屬的、親人的、還有…自己的。
沒有意外的,她回到了這個地方。
這裡是她應該要死去的地方,她身為亞瑟王的輝煌人生的最後一幕。
對她來說應該是再熟悉不過,卻讓她無比的惶恐的景色。
跪倒在地上,她已經累到無法繼續支撐自己。
曾經光輝照人的聖劍如今淪為拐杖,她僅是抓著劍柄以支撐自己別摔進屍山之中。
『以第二道令咒命令之:Saber,摧毀聖杯。』
『為什麼、為什麼連你也要阻止我拿到它?它是我的!』
聖杯戰爭的最後一幕,她只要閉上雙眼就能看見。
擊退了蘭斯洛特,與吉爾加美什的對峙,還有,衛宮切嗣最後的──
手裡的劍也好,引以為傲的劍技也好,在令咒面前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她只能看著自己的雙手揮下,在誓約之劍璀璨的金光包圍下失去意識。
然後再次睜眼眼睛,看見的就是這令她作嘔的景色。
到最後她還是沒有拿到聖杯;觸手可及,盡在眼前的聖杯。
曾經託付給自己的,由她化身而成的聖杯。
想到這裡她終於無法繼續茫然,在這之前因為回想而麻痺的疼痛開始變得鮮明。
回憶就像是關不上的水龍頭一般傾瀉而出,她的眼淚也跟著落下。
「愛麗絲菲爾…」
聲音哽咽,她作夢也沒想像過自己會失敗的回到這個地方。
對數不清的人做出了承諾,到頭來什麼都抓不住的自己,到底哪一點算是合格的王?
「愛麗絲…菲爾…」
比誰都要溫柔,比誰都關心自己,比誰都瞭解自己的理念…
卻比任何人都要早離開。
不用直覺也不用思考,她幾乎在看見的第一眼就認出了眼前聖杯的真面目。
一切忽然變得明瞭,不管是愛麗絲菲爾隨著戰爭發展變差的身體,還是那場百思不解的綁架。
吶、愛麗絲菲爾,為什麼,妳不肯跟我說呢?
害怕我因此而失去戰意嗎?因為切嗣要求而不跟我說的嗎?
如果能在一切成定局之前知道的話,她是否就能夠得出一個所有人都能幸福的答案?
好多好多想問的問題,現在卻得不到答案,也永遠不會得到答案了。
她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無法守護,到頭來又是孤身一人。
這樣沒用的人,到底為什麼還活著呢?
這裡除了她以外已經沒有別人,她可以盡量的哭,哭出她對自己的失望。
這裡的太陽永遠不會落下,她有足夠的時間。
景色依舊一成不變,而站在山丘上的是比任何時間都脆弱的,痛哭著的騎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