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前奏A
“……翼……”有人在叫我?迷蒙的意识中隐约可以分辨出是女性的声音——奏?理性拒绝着感性的臆测,但是那个声音并未就此停止,而是以数秒为以循环地不断重复着。大约是感觉到累了,声音少许暂停了一会儿。但马上又来了一句“……嗯哼!——翼前辈,起床了哟~”……好吧,会用这么奇怪的叫法的,也只有那个人了吧。
睁开眼,看见的果然是那浮动着金色晨光的银色头发,还有一脸被吓到的可爱面孔。
“哟,早啊,雪音。”尽量平静地、但还是带着困倦感的语调。昨夜看电影太晚是值得反省的呢,不过——
“……雪音,你是怎么进来的?”这个问题,应该得问一下的吧。
对面的女孩露出“你在说什么啊”的不耐烦表情,从短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了看上去大概是我房间钥匙的物体:“不是说好今天要为你送行的吗——美国演出的,你说因为那个经纪人有很多事要忙,所以让我过来的啊。真是的,立花和小日向一起回老家度假,我却要跑过来把你从床上挖起来……”
听着她声音越来越小的解释,左右摇晃了一下脑袋好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可是,好像感觉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那个,雪音,”带着少许的期待以及一些歉意,确认道,“你该不会先帮我把房间整理过了吧?”
再次投射来“你明知故问么”的视线,回答的语气却带着不屑:“这、这个房间刚才那混乱的情况算什么啊!我只是、只是看不过去才稍微动手清理了一下好让我找到你的床……不说这个了,你给我快点爬起来啊!”
银色的头发略微狂暴地舞动着,甚至可以看见身后的两条细长的辫子正在抖动。稍微玩过头了,我在心里吐着舌头。嘴上却依旧说着:“这样看来,雪音的话,以后会是个好太太吧。”嗯,一不小心有开起她的玩笑来了。
然而,这次没有激烈地反驳,只是那一头银发剧烈的颤抖了几下,后然跟着一句:“笨蛋翼小姐,快起来吧,我去准备早餐了!” 真是个难懂的孩子啊。
对了,我记得冰箱里空空如也啊?那么桌上的还没拆封的吐司面包还有那丰盛地有些过头的配料是……
/2. 回音A
我、我在这里已经1年了。要取得信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在这个年轻的、轻狂的国家里。这里,人们自由、奔放、无拘无束——无论是表面还是里面,一切都在他们所信奉的真理之下,哪怕那真理对于别人并不怎么适用。而且显然,这个国家有些敌视我的祖国,或者说,敌视她所奉行的那种意识。
我并不特别信奉那个思想,但我却真诚地爱着自己的国家。所以我来了。
“那个……日本的女人、女孩?”维迪斯翻动着手上的报告,问我。
我简单地回答了几句。美国在研究神兵(在我的祖国,大约是这么称呼的,在这里,叫做圣遗物)的进度上稍有落后,但仍旧大大超越中国。因此,中国渴求能拥有至少不被完全抛下的一丝希望,所有的手段都必须被运用起来——比如我。
我是一个间谍。
这里是阿拉斯加一个不知名的山谷,被称为52区。日后的FIS机构的前身脱胎于这里。当然在那时的未来,我还未曾想过52区会一直存在下去。
“系数,有点高得异常啊……好吧,作为实验对象来说是不坏。”维迪斯·查普曼,二战期间从意大利流亡过来的贝洛尼·查普曼教授的儿子。现在子承父业在52区进行人类活体与圣遗物关系的研究。现在他的研究方向是通过特殊手段将圣遗物碎片(完全的圣遗物甚为少见)移植到人体内——成功的个案,零。
我跟着这个淡棕色头发的中年人走进了4-1号手术室,其他医生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主刀的是手术经验丰富的杨娜·伊格诺维奇,激发器控制员所罗门·杜威是个寡言少语但从不手抖的硬汉。其他还有一群护士、士兵和负责其他工作的人。我和查普曼只要在30厘米厚的特殊玻璃后面看着就行。
手术台上是个亚洲女孩。根据资料是……15岁,日本人。我对日本人没什么好感,毕竟如果不是他们我的家族也不会逃难到香港。不过说实话,我也没有特别的仇恨。因为我没有直接经历过那场浩劫。
手术很快就完成了。激发器运转正常,但圣遗物依旧没有反应。我记得植入那女孩双手的碎片是叫做……啊,对了。
“盘古斧”和“雷神锤”。
查普曼显然不太耐烦,不过他还是努力等待了15分钟。但终究,男人用通话器下了命令:“切除吧,取回后把实验体交给莱温斯基。”莱温斯基是管理实验体生物学实验的教授,因为基地内部的分野明确警备森严,我很难接触到或了解到那里的情况。
然而,就在杜威执行关闭激活程序,伊格诺维奇准备再次切开女孩的手腕时——
——所有人,听见了歌声。
“开阖创生之盘古斧(天赐神兵巨力擎),此世万物皆重铸!(雷神锤破毁灭路!)”
一种声音,两种歌词,两种语言。接下我听觉一片沉寂,视觉一片纯白。只有那个少女,独自悬浮在虚空之中,被甲胄包裹。
人物:
我=罗田(,CV:中田让治):
中华人民共和国潜伏在美国圣遗物研究机构群52区的间谍,在负责圣遗物激发、唤醒以及人体活体关系的维迪斯·查普曼手下工作。
日本女孩(CV:钉宫理惠):
被52区诱拐的少女,拥有按照现在眼光来看极高的圣遗物适格者资质。题外:并非菲尼的传人。
用语解说:
神兵:
中国对圣遗物的称呼。中国曾被官方和私人拥有的神兵有相当一部分流失海外,研究工作也等于是白手起家。
52区:
美国在二战后期设立的圣遗物相关研究机构的集合体,前身是战争时期的特殊神秘历史遗物研究会(A)。日后FIS机构的前身也脱胎于这个集合体中。
/3. 前奏B
放下电话,稍微舒了一口气。虽然之前有听自己详细教导过,但是终究还是在临场操作前来电话确认,该说克里斯是认真吗?不过应该可以放心了吧,毕竟三明治土司也不是什么很难处理的餐点。
视线转回来,看见的是小小的院子,没有园艺工具之类的或其他东西,只有杂草随性地生长着。记得自己最后一次来的时候,还是有很好的收拾的……
“诶呀,是和谁打电话呢?”背后传来了响的声音。说了是克里斯后,她促狭地笑了起来。
“果然克里斯很关心翼小姐啊,这么一大早跑去人家家里。”对着这样的响,我只能无奈地笑了笑。这样八卦着的响,还真有点普通女孩子的样子。不过呢,战斗时候的响——虽然不太想看到——其实也是很帅气的哟。
这里也是几乎没人来打理了呢,响在我身边坐下,看着眼前“自然”的风景说道。那时和家人一起搬走了后,这间祖上留下在神奈川的房子也只好空关着。如果不是由于响在Frontier上被直播出来,为了躲避媒体而要找个清静的地方,也不会回到这里。现在这间旧和式的屋子里,只有我、响和响的妈妈三个人。
“不过说起来,那时候的玛利亚小姐还真可怜呢。”听到身边的人又说起之前的战斗,我故意揶揄道。
果然,就算是响这样大而化之的性格,也会为此感到羞愧呢。不过她居然就这么涨红着脸报扑了过来,还嚷嚷着“没办法啊,我哪知道SymphoGear还原前会有那段空白的啦!”不但如此她居然还就这么抱着我晃起身体来。
“响、响,好了我不说了饶了我吧!”我感觉到眩晕了起来,但还是不由得笑着讨饶。可这孩子却一用力……“呜呀!”“啊!”我们两人摔倒在后廊的木板上。
因为最后是向着响那里,所以变成我趴在仰面朝天的响身上,两人都动弹不得地局面。
稍微、有点尴尬,又有点不知所措。
响突然动了起来,她伸出手,轻轻地环住我的肩膀。然后温柔地问道:“未来,没事吧?”
嗯,我扭动了下头,把脸埋在她的胸下和腹间。那里的肌肉相当的紧致,但不同于青春期在意体重的少女,有着充满力量的坚实形状。
“抱歉呢,把未来也卷了进来。”依旧是那关怀的语调。总是有人说,响一直被我照顾着,但在我看来,她也无时不刻关心着我。
“没关系哟,因为响嘛,”我均匀地呼吸着,让平率和身下的起伏同步,“稍微……保持这样,好吗?”
“嗯。”环拥着的手臂稍微加重了力量,仿佛知道如何让我安心一般。
真希望,能这样一直下去。
“你没开玩笑吧?!”凤鸣弦十郎,问道。
“信不信随你,不过可以肯定,会笔直地过来了。”对方回答。
“可恶……”弦十郎轻轻地敲了一下桌子,转身离去的同时掏出了通讯器。
罗田默默地看着男人离开,想起其实对方已经把帐付掉了,于是心安理得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记得那三个装着者,还是孩子吧。”罗田把空杯子放下,起身离开了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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