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标题

作者:sp491483
更新时间:2013-10-22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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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高能小清新文藝慎入{:4_329:}


*




喬特與諾艾爾的故事為枯燥的克洛斯貝爾獨立歷史添上了幾筆傳奇浪漫的色彩,而後諾艾爾返回戰場時那輝煌的戰功似乎又替這“要為死去戀人報仇”的真真假假不斷地增添可信度,轟轟動動地為諾艾爾那與以前截然不同的氣質掛上了“戀人已死”的標籤。


諾艾爾僵著臉,不去做任何反駁。


戰爭步入終章——鐵血宰相之死大大撼動了革新派的實權真威,帝國派大肆整張旗鼓時奧利維爾一流卷席而至,內亂又起,帝國在慌亂之下無暇分神克洛斯貝爾。


帝國在失去鐵血宰相,中立派終佔上風的情勢之下被迫宣佈收回克洛斯貝爾駐兵,放棄佔領,并承認克洛斯貝爾獨立成國。


晨光撕裂硝煙,希望穿透烽火。


旗幟高掛,勝利之歌高亢而揚,經久不衰。


熬過漫長嚴冬的天空被雨刷去烏雲,刷去陰霾,透明清澈。陽光在斑駁樹影之間織成金黃色的網,一絲絲地,輕巧地落在在樹下嬉鬧的孩子們臉上。


克洛斯貝爾國會成立,共同推舉麥克道爾原市長成為第一任總理。改變有條不紊地進行,克洛斯貝爾天然的經濟交匯點位置讓其復甦的速度倍增,只是國中仍見戰後痕跡,殘瓦敗頹隨處可見,時時刻刻警惕著人們那一幕幕錚錚在目的事實。中央廣場的氣球懸掛起來,氣球攤位的哈斯大叔那頭捲髮里摻了些白,這天他起了個大早,將埋在東大街龍老飯店外邊草地下的氣球挖了出來,一個個地踩著踏板充氣,再搬了那把不知從哪兒撿來的梯子,悠悠地每個穿上繩子掛在中央廣場上。


他沒帶上以前標準藍色紅紋的鴨舌帽,卻還是用往日慢得足以幻滅孩子們對氣球憧憬的速度打氣球,見著途人便遞上一個,上面寫著幾年前克洛斯貝爾紀念日的字樣,色彩斑斕的。他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新生出的皺紋擠在一起,嘴裡說這氣球不容易破,拿回去給家裡的孩子玩。


諾艾爾經過時看見遞到自己跟前的氣球,一怔,伸不出手去接。掌心空蕩蕩的,沒有突然被緊握的窒痛,忽的心口一窒,呆呆地望印在氣球上兩年前克洛斯貝爾慶典的字樣,嘴唇微顫。


「姐姐,快跟上哈哈哈!」


「太快了啦!爸爸不是叫你要好好牽著我的手嗎!」


「誰叫姐姐這麼慢啊——」


諾艾爾在聽見對話時頓然轉身,瞧見兩個臉上掛著笑的女孩子在身邊跑過——「笨蛋姐姐!」「等等!」


恍恍惚惚,時光如水,停停頓頓,歲月如梭。


——怎麼了,怎麼不要氣球?


——爸爸不是叫我們不要鬆開手嗎......


耳邊響起稚糯的童音,諾艾爾身子一顫,目光追隨上跑遠的兩姐妹。


細碎的疼痛一點一滴地鋪在毛孔,無孔不入,卷席靈魂的疼痛排山倒海而至。諾艾爾蹲在地上,抱著腹部蹙眉閉眼,嘔吐感沖上喉頭,伴著腥味。


思念成疾。


她知道思念是件很可怕的事,因為一旦開始思念,就代表著失去。


諾艾爾又站起身,不顧哈斯大叔詭異的目光,拔腿就跑。


她只是想跑,需要跑,她不知道目的地何在,只是跑,一直跑,需要耳邊呼嘯的風,需要淋漓的汗水,需要急促的喘息,需要感受到斑駁的樹影,需要在轉瞬即逝之間看見芙蘭的笑。


愈跑愈急,突然一個踉蹌,膝蓋與手肘著地,呼吸里帶有草綠泥土味,她才抬起頭,看見通往克洛斯貝爾大聖堂入雲的階梯。


忽的有水滴劃過臉頰,是迎面太過刺眼的陽光扎了眼吧,或者是風沙入了眼睛,與汗一樣咸。諾艾爾繼續走,繼續走。


今天不是崇拜日,但聖堂里卻有一半的木椅上坐了人,人人低頭祈禱,默不作聲,諾艾爾大聲推門然後闖進的聲音引起了側目,大家只是望了一眼,又繼續自己的虔誠。


諾艾爾的身子突然在看見聖堂彩繪玻璃的一剎那變得無力,她想起多年前自己在教會學校的一番話,那番話成了現實,可之後呢?


——我想成為軍人,成為警備隊的一員,守護克洛斯貝爾!


之後呢?


她守護了克洛斯貝爾,保住了軍人的驕傲,實現了爸爸的理想,肩負了所有人的勝利。


之後呢?


芙蘭不再坐在自己身邊,扯著自己的袖子,與自己說:「姐姐雖然是笨蛋,但剛剛......還蠻帥啦。」


她猛然一個後退,又拔腿狂奔。


顧不上狼狽,往南跑,用下一秒便是世界末日的速度往前跑,跑到雙腳發軟也不知,跑到引起別人矚目也不知。


下一秒是世界末日也好,這根本與她無關。只要在世界灰飛煙滅的一刻與芙蘭相擁,耳邊有芙蘭的清亮笑意,那便行了。死亡根本無關緊要到多餘。


諾艾爾的眼淚被風往後拂,一點點水跡勾出弧線,在陽光下晶瑩剔透。她不斷運動的手腳麻木了,動作卻沒有遲鈍,五臟六腑都在對連續的劇烈運動發出喧囂,只是諾艾爾聽不到,刻意不聽。


僅僅用了一個小時的腳程,從大聖堂跑到了圣烏爾拉斯醫院,諾艾爾站在醫院大門喘粗氣——「諾艾爾?」


迎面而來的是塞茜爾小姐,臉上止不住的驚訝,她似乎想靠前扶著諾艾爾——「塞茜爾小姐,能讓我進去急救室嗎?」


「可以是可以......但......爲什麽?」


「我想找回些東西。」


塞茜爾小姐本想搖頭,卻被諾艾爾的眼神撼住,最後妥協。諾艾爾的腳不斷打顫,眼神堅定,她停住了眼淚,推開門,走進那個改變自己一生的急救室——截然不同,全然一樣。


人是人,物非物。


人非人,物是物。


眼前的視線似乎又回到了當初那抬頭才能看見天空的高度。


似乎年幼的自己慟哭的聲音還縈繞在耳,掌心的充實感未去,鏗鏘在耳的誓言伴著耳邊冰涼的機械運轉聲從胸口深處掙扎破土:「有我在,別怕。」


一瞬間包圍自己, 保護自己離開所有悲傷。


「你......在哪?」


終於泣不成聲。






芙蘭在克洛斯貝爾獨立成過後繼續在警察局工作,卻正式成為導力通訊科的主任,負責監管克洛斯貝爾的導力網絡安全——儘管她依舊想做一個本分老實的櫃檯小姐,卻被達德利以冰涼的目光注視著,毫不停頓地數落著芙蘭以往種種無所事事浪費才能的事蹟。


好了好了,我做還不行麼。芙蘭苦笑著領了這職務,在克洛斯貝爾經濟復甦的同時監管其發展迅速的導力網絡。


雖說比從前的工作忙碌數倍,卻比戰爭時不眠不休的狀況好得太多,也為些多餘情緒找到了歸處。


芙蘭搖搖頭,為自己的分心惱了,又開始工作。


那日芙蘭離開后便再也沒有見過諾艾爾,也無心思再去見,所有的痛苦凝在心尖,只要稍一觸碰就痛得入骨。芙蘭怕了這些痛,決意逃開。一頭熱地讓自己鮮血淋漓這種事,重重複重重,得到的只有更多的困厄和空洞。


芙蘭終於在尋尋覓覓中發現,那份在心裡愈發膨脹吞噬人心的黑色空洞,不是轟轟烈烈的磅礴愛意便能填滿的。她和諾艾爾之間那道用年歲構築起的橋樑,其實脆弱得容不得兩人同時走在橋上。


她能怎樣?


放棄吧。


嘗過那些唇間的甜蜜撕磨,耳邊的軟語吳儂,看過她的赧顏澀意——夠了,夠了。芙蘭痛到倦了。


鼻尖湧起的酸酸澀澀又下了去,紛紛擾擾,擾擾紛紛。


她不是沒有在夢中夢見姐姐的笑,也不是不為徘徊在生死之間的姐姐擔心,只是——那些紛亂的情愫,都斷了吧。乾乾淨淨的,徹徹底底的。


芙蘭知道自己已經足夠自私了,沒有為戰爭的殘酷而悲天而憫人,反而在自己的情情愛愛中深陷難逃,看見同伴們一腔腔的熱血一槍槍的反抗,芙蘭笑著,說夠了。


真的夠了——


吧?


諾艾爾,諾艾爾,諾艾爾,諾艾爾,諾艾爾,好痛苦——「芙蘭!」


紊亂的思緒被一聲喚理清了,芙蘭回過神,看見門口那個劉海被汗沾濕,狼狽至極致,與自己有著相同髮色的少女——那淡灰色瞳孔在陽光之下,清晰地有著自己倒影,只有自己的倒影。不可思議地,有股暖意從那深淵以極致的速度湧了上來,甚至湧到了眼眶,有淚意。一瞬間,一剎那,一萬年,只是一個眼神,那些戰爭中的磨難苦痛、思念煎熬、分開時的撕裂掙扎,都隨著那空洞消失不見——


這種情緒,陌生得如回到了很久以前,那個橘發小女孩蹙著眉,在樹下喊著:「芙蘭,快下來,神父發現就糟了!」


「沒關係!姐姐會保護我的吧!」


「真是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


「小心!」


悉悉索索還有樹枝折斷的聲音在大聖堂後面發出聲響,雙馬尾小女孩倒在短髮女孩懷中笑得開懷:「看吧?姐姐一定會保護我的!」


真的是,很久以前了.......漫長久遠得,差點以為是一輩子。


「姐姐......諾艾爾......大笨蛋!」


「......我在,我在,我在。」




*


寫到這裡,有沒有終章的感覺?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寫個THE END然後完結的...不如就寫吧...好吧朋友看了后都說:你怎麼總是在高潮前把人丟一旁了!

對不起.....好了,這裡發個預告,下一章真的是終章了,可能又要坑了,因為我沒靈感!

不過在這裡一定要高呼一句,不對,是很多句:


祝天下有情人終成姐妹

祝天下有情人終成姐妹

祝天下有情人終成姐妹

祝天下有情人終成姐妹

祝天下有情人終成姐妹

祝天下有情人終成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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