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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听完魔理沙的叙述,幽香似乎很开心,脸上的线条也随之变得柔和。那么凶暴的妖怪也具有温柔的一面,令帕秋莉感到些许惊讶,原来传闻中幽香喜欢小孩子的说法确有根据。
幽香伸了个懒腰,对二人说:“好了,也不多说了,我家的小花花还在等我,先走一步。”行了一段距离的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转过头,冲境界的妖怪说道:“紫,你也别太孩子气了。如果一句话不投机就开隙间,那才让晚辈们看扁呢。人望和心胸是呈正比的哦。”
“轮不到你来说。”八云紫挑起眉毛。
“哎呀,我的心可是如向日葵花田般宽广的存在呢。”
“好了好了快走吧,你家的小花花还在翘首企盼呢。”八云紫挥挥手,“放心吧,我的心可是如境界上的地平线一般宽广的存在呢。”
幽香走后,不安定的气氛再次降临在八云紫和魔理沙之间。
魔理沙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今天她到底喝了多少杯酒?帕秋莉不禁担忧。她顺手斟了另外一杯,放在大妖怪身旁。“境界的妖怪八云紫,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像路边的小石子一样微不足道。你也丝毫不掩饰这份轻蔑。”
“啊啦,你比我想象中聪明呢。”
“你以为我恨你吗?哈哈,当然,十几年前的今天,你把我从神社里赶出来的时候,我是恨过你。可是后来我想通了,如果我在那里,莫说新任巫女的选举,连灵梦的葬礼可能都没办法好好举行。毕竟我有着‘把一切事物搞砸程度的能力’。为了守护你所珍爱的幻想乡,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把我抹消。而你仅仅把我赶了出去,也算是顾及灵梦的面子吧。”
“我一向不为难有自知之明的人。雾雨魔理沙,时间真是了不得的东西,让你成长为一个稍稍有点意思的人类。”
“想通以后的我啊,非常、非常的可怜你。”
八云紫顿时陷入沉默。
“那个时侯的我,相当令你羡慕吧?可以哭,可以闹,可以为了某一个‘灵梦’的消失悲伤得发疯。这些你都无法做到。有时候我很疑惑,你究竟用何种态度看待一代又一代的‘博丽灵梦’?比如现在。”魔理沙用酒杯指指不远处打成一片的众人,在那其中,黑发的孩子和红发的孩子格外醒目。“似曾相识的画面呐,我只是看看那画面,就难受的想死。你呢?当你看着‘博丽灵梦’的身影时,你究竟是在看她,还是看着她身后成百上千个巫女的亡灵?”
“雾雨魔理沙,”八云紫的声音顺着晚风传来,非常低,传到帕秋莉耳中时几近消失,“虽然我答应过幽香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看来很难呢。”
“我该庆幸自己是个人类,这样的痛苦最多受个一次两次,等死的时候就可以放下了。可你不一样,”魔理沙轻笑了两声,声音里毫无笑意,“八云紫,你的心就跟你的隙间一样宽广,然而那里面,除了孤独,什么都没有。”
八云紫啪地一声合起扇子,数条诺大的隙间一起在魔理沙周围张开。帕秋莉顾不得其他,用令自己都惊讶的速度冲了过去,挡在魔理沙身前。
“对不起,她喝醉了。”她急切地说,同时用眼神示意八云紫注意周围。八云紫张开的隙间太过惹眼,妖怪们全都不安地盯住这边,十四代目巫女踩着醉醺醺的步伐朝她们走来。“看看气氛吧,八云紫,如果在这里引发争斗,会使得巫女脸上无光。反正这家伙的醉言醉语除了你我没人听到,而我会保证她彻底忘掉。”
“红魔馆的……”八云紫皱起眉头,“多管闲事。”
“我是在给双方找台阶下。”帕秋莉冷静地与之对视。
“喂,你们在干什么,耍酒疯可,嗝,不好,嗝。”巫女打着酒嗝凑过来。
“啊啦,灵梦,有个家伙喝醉了,红魔馆的贤者正在和我商量用隙间送她回去呢。”终究是大妖怪的面子重要,八云紫如帕秋莉所料想一般,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
“这就,嗝,喝醉了吗?真是没用,嗝。”这样说着的巫女已经明显醉得站不稳了,“呐,要走的家伙,再来玩啊。”
“好的,”帕秋莉抢先一步替魔理沙回答,“祝你们接下来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