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Friedrich·H 于 2014-6-30 16:38 编辑

Chapter.10

她们在停车场做爱之后的那个礼拜，艾莎又挡开了汉斯的邀请。她的借口毫无新意，对此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然而到礼拜二她终于还是答应下来了。

“不如就在我教室里用午餐吧，怎样？免得被吵到。也许我该为先前的行为道歉。”他提议道，看起来满怀期盼和诚意。艾莎犹豫着还是朝他轻轻点了点头。他咧嘴笑起来。

他没撒谎，到午饭时他的确道歉了。

“只因为你真的太美了。我很抱歉，要是我让你感到不舒服了。”

艾莎为那番赞誉而面颊薄红，避开他的注视，小口咬着手里的三明治。这不如安娜做的好吃。

“不如让我们好好相处行吗，作为朋友？”

她叹了口气，轻柔地笑了笑。她从未跟太多人维持友谊，也没指望涉入复杂的人际关系；但他是她的同事，且毫无疑问今只后会更频繁地跟他打上照面，最好表现得友善点儿，别弄僵了。

“那么，我也得道歉。”她提议道，“而且你对我很不错，我觉得我们能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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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高能预警】（作者说不想看可以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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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咧嘴扯开了笑意，模样看起来有些古怪，让人不浑身舒服。

“你说得对，我是对你很好。”他后仰身体靠向椅背，将双臂枕到脑袋底下，半垂着眼睑，却一刻都没从她身上挪开视线。

“我觉得，是时候轮到你来对我好了。”

宛如烟雾从火焰顶端舒展开来，怪物正匍匐着自他心底黑暗的深渊爬上来。他的姿态和表情都变了，音色压得更低沉，仿佛带着尖刺。就在一眨眼之间，他从朋友蜕化为仇敌，天使到恶魔。

“吸我的老二，艾莎。”

艾莎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三明治从手里滑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也许，没准是她不能理解的怪异玩笑。

“什么？”

他的笑容换为不屑的哂笑：“听懂没，吸我的老二。”

他那冷酷的口气就像抽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她的困惑即刻化为愤怒。她猛地起身甩头就走，扔掉了午餐，被这样明目张胆冒犯谁还有胃口吃饭？

“丑话说在前头，你今天要是走了。”他指谪道，“我就会把你跟安娜干的勾当告诉校董事会。你再也不会见到她，也不会有机会教书了。”

她按在门把上的手冻结了，颈后瞬间渗出冷汗。她缓慢地扭过头，撑大满是恐惧的双眼望向他。

他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不耐烦地驳斥道，却压不住声音里的惶恐。他看起来那么胸有成竹，信心十足。她整个人都开始动摇，而他却仍旧纹丝不动。

他那么泰然自若地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直到寻觅到他想要的。男人露出恶魔般的笑意，将屏幕翻转过来展示给她看。

艾莎眯起眼睛。屏幕上那张相片，明确无误地显示着红发的女孩被一个金发女郎压在大众车前座上。她的大众车。她泛起一阵恶心，脸上因愤怒而火烧火燎。

“唔嗯——我替你跟你那小情人拍了挺多照呢。”他说着，将手机揣回袋子里，“早知道你们那么爱演，我就该经常留下来欣赏的。”他又扯开笑意，冷酷地指向自己的裤子，“那么，艾莎。除非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不然我建议你跪下来，吸·我·的·老·二。”

他恶毒的口气让艾莎瑟缩。

不，不，不，不该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很小心了！他怎么会……她倒抽一口冷气。那脚踏车！

泪水止不住地淌下面颊，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她已经走投无路了，甚至无力让眼泪停下来。她憎恶着自己的愚蠢，那么盲目昏头地妄信她和安娜的关系不会暴露，不会出任何问题。

她想逃跑，想狠狠揍他，想要呼喊求助，甚至恨不得自己此刻就能燃为灰烬。没有任何办法，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会丢掉饭碗的，艾莎。你希望如此吗？你可能会永远失去安娜，比方说被丢进牢里。你真希望这样？”他促狭地嘲弄她，揭示她身上的锁链，随心所欲地拉扯着它们。她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傀儡，而他正志得意满地操弄着她俯首听命，“你要是这么觉得，现在就跨出这道门好了。不过我真不忍心去想，你会变成一个多棒的性变态女囚啊。”

她想到安娜；那女孩可爱的笑容，那双温柔的手，还有柔软的嘴唇，第一次呼唤她的名字，第一次在她耳畔呻吟。她无法失去这些，长久以来从未有什么能让她那么快乐，她不能将这一切拱手交出去。

然后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她追随着她的脚步，如此钦佩又渴望成为她那样的人。为了让父母引以为傲她已经付出诸多努力走到这一步，她无法摒弃那些记忆。妈妈会怎么想？你是个奇耻大辱。

她在他面前跪下双膝。

她无法去直视他的眼睛，她发现自己的声音那么虚弱，破碎，无力：“你能保证绝不告诉任何人？”

他发出一声欢呼的咕哝。

“我保证。”他的腔调听起来又变得很友善，又温柔又友善。可他只是头人面兽心的畜生。

她痛苦吞咽着，将愤怒尽数吞下喉咙，然后将颤栗的双手举向他的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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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大门被恶狠狠撞开，又以同样猛烈的力度摔上。

“小雪花——”奥拉夫坐在居纳尔膝头打招呼。

没有应声，那金发的女人低垂着视线急匆匆打他们身边穿过，慌乱地甩手把手袋扔到身后地上。

奥拉夫难得一见地塌下了嘴角，他圆滑好听的嗓音沉了下来：“小雪花？”他又唤了一声，拖着脚步跟上她，又在甩上的浴室门前吃了闭门羹。

奥拉夫焦虑起来，他试着扭动门把，却只发出喀啦喀啦的噪声；她把他拒之门外了。棉花糖挪到他身边，抬手搭上他的双肩，两人忧心忡忡交换了一下视线。

“艾莎？”奥拉夫的嗓音和往常一样悦耳，此刻却显得忧郁。他将脸颊贴到门板上，听到她干呕的声音，还有抽泣，“艾莎！发生什么了？拜托你开门！”

“求你别烦我！”

她的声音嘶哑而痛苦地颤抖着。奥拉夫目瞪口呆，心里开始恐慌，这根本就不像能说服他离开的客气请求。

他一直坚守在门口，直到彻底被困意压倒了才只好上床睡觉；然而她却一直没从里头出来。

那哭声也始终都没停过。

“弗罗斯塔小姐今天上哪去了？”

安娜进教室时听到约恩发问。

“她今早来电话说病了。”艾斯伦德太太答道，她是楼下的理科老师。

安娜停住脚步参与到对话中。

“病了？她还好吗？”口气别那么激动，安娜……

“我听着像是肠胃炎。她声音很沙哑，没准是因为吐了。怎么了吗？”

安娜耸耸肩没再多想。或许她大半夜的时候生病了？她仍诧异着艾莎没给她发过信息。

他们上阅读自习课的时候，由艾斯伦德太太负责看管班级。安娜趁这空当做起了前夜没动的其他科目作业，时不时挂念着艾莎。或许我该给她送点汤；我打赌她卷在毯子里肯定看起来可爱极了；辗转不安又楚楚可怜……安娜为这念头笑起来。

时间过得很慢，熬到傍晚七点就像个折磨，一用毕晚餐安娜就冲向楼上房间：“抱歉，我现在得马上去做功课。”她父母都诧异地眨了眨眼，但看着她飞快跃上楼梯就没作多问。

——嘿，你没事吗？

五分钟后没有回音。

——艾莎，一切都还好吗？你着凉了还是怎样？

过了十分钟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安娜不禁躁动不安起来，忙着不停查看WI-FI是否打开，或者数据有没有顺利传输，屏幕上都留下了一大片指纹印子。不，所有设备状况都很好。

——我想你是睡了，我会让你好好休息的。但愿你明天感觉好些。晚安，美女。*亲亲*

安娜将手机搁至床头柜，躺倒在床上。她的嘴唇因为紧绷而开始生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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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仍旧没离开她的屋子，一整天什么都没吃，尽管奥拉夫时不时来关心她，她依旧不让他进屋。她无时无刻不在谴责自己的大意，是她决定去学校停车场的，她的选择让她们都深陷泥淖。她多想把一切赖到汉斯头上，可她不能。下班留晚了不是他的错，是她带她们上那儿去的。

大蠢货！！没用的废物……她啜泣着蜷成一团，把头深深埋进膝盖。你把自己最爱的人卷进不合法的危险境地。你真是废物。她攥着拳头紧搂自己的小腿，指甲在掌心里掐出印痕来。她告诫自己这是罪有应得，见鬼，你就该下地狱！

叮——

“别再烦我了……”她沙哑地低语，咽喉因呕吐和哭泣，还有懊恼的咆哮而火辣辣刺痛着。

——……晚上好，美女。*亲亲*

她读着信息又一串泪珠从眼眶里摔下来，抬手把手机扔到了床尾。再没有比亲吻安娜、听着那女孩亲密的呼唤更让她渴望的了，哪怕就一次也好。不能让她知道，不能让她知道你干了什么，为了保护她你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她会以你为耻的，对她不忠……

礼拜六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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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8.安娜真的开始担心了。她掏出手机发出又一条信息，告诉对方自己在喷泉那儿。她用心给艾莎熬了加药草的汤，这对受损的肠胃很管用。

——不如我来找你吧？我给你熬了非常棒的汤，亲爱的。

12:48，还是没有回音。安娜叹着气拨通艾莎的电话。

“你好（挪威语：God dag ），这里是艾莎·弗罗斯塔。我现在无法接听——”她沮丧又气恼地切断了连线，把手机塞回口袋里。

女孩跨上脚踏车，蹬车朝着那栋蓝色的高楼骑过去。

嗡——……嗡——

安娜几乎按了五分钟门铃。噢天呐，要是她住院了呢？就算真是这样，我也没法去探望她……女孩都快急疯了，可她能做什么呢？什么都不能……无能为力，除了回家继续试着联络她。

那天晚上她只发了两条信息。

——我很想你。

——有时间就打电话给我，随便什么时候都行。给我来电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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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yke是对女同性恋的侮辱性词汇，指比较有男子气的女同性恋，我用“性变态”只是为了加强语气而已。

啊，搞完黄文翻这个心情真愉快……谁来告诉我，反复阅读觉得后篇的Elsa有种异样萌感的不是我一个人？虽然这过程是很糟心的。

汉斯的话，HE的CP好像也蛮火的真的让我很困惑，心想一个差点杀光姐妹俩的人是怎么拉来配给Elsa的啦……以前觉得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吧，自从看了这篇就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