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标题

作者:angelvoise
更新时间:2014-06-16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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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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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那晚跟雅的談話,宇砂明白了很多,但是勇氣依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建築得起來的。

所以又過了好幾天,宇砂才終於把自己整理好,準備晚上要好好跟禰己講清楚。

她想,她對禰己的感覺,應該可以畫在「喜歡」的範圍吧。

只是一直以來,因為擔心自己沒有像雅一樣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喜歡的人,所以她不敢跨越那條線、連想都不敢去想。但是如果因為自己的害怕,而讓禰己賭氣跟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這也不是她樂見的。

她還是要先面對自己的想法啊。


拎著便當,宇砂往頂樓走去。

這幾天的中午,宇砂都在學校的屋頂吃便當,順便整理自己的心情。今天,應該是最後一天上來了吧。

才剛推開厚重的鐵門,宇砂就看到,水泥地板上鋪著野餐用的地墊,穿著制服的禰己低下頭拿便當,在轉身的那一剎那,身旁的幸村真算準時間俯低,吻上禰己的唇瓣。

那雙香香的、軟軟的,總是散發和菓子香氣的嘴唇,被一個男人,給吻了。

宇砂瞬間無法移動,感覺自己血液盡失。


然而,被戀人親吻的禰己卻沒有如宇砂所想的,露出甜蜜的笑靨;反而是在下一秒推開幸村,彈起身低吼:「你幹嘛?」表情非常地兇狠憤怒。

幸村跌坐在地上,便當翻倒了些許在他身上,不管是身體還是表情都有些狼狽。

禰己嘶聲罵道:「不是說好先不要的嗎?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尊重我的嗎?」

「可是小貓咪……」撥開便當盒,幸村伸手要去拉禰己。

「我說過,不要這樣叫我。」禰己躲開幸村的手。

「禰己……」幸村站了起來,高眺的身材瞬間帶來些微的壓迫。

拉住禰己的手,幸村把兩人的身軀帶近了一些,猶豫了一下才說:「對不起……我知道我們約定好了……剛剛那是……一時情不自禁……我真的很喜歡妳,我們也交往一段時間了……」

「約定就是約定。」禰己冷冷地打斷,往後退了一步,「不要拿我當作你們男生們打賭的消遣。」

「妳怎麼會是!」幸村急切地澄清。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關切我們的進展。」緊蹙著眉頭,禰己的表情同時出現了厭惡和哀傷,「你又下了多少的賭注呢?會長大人。」

幸村的臉上交錯了複雜的情緒,過了幾分鐘,才又走上前拉住禰己的手說:「身邊是有些人說了一些話……很抱歉我一時動搖了……」

禰己別過臉,不肯與幸村對視。

「禰己,再給我一次機會……」放低了姿態,幸村央求著。

「……有甚麼可以保證,你不會再犯呢……有一,不就會有二嗎?」禰己輕聲說。

沉默了一陣,幸村斂起了神色,認真的開口:「那禰己,妳可不可以告訴我,妳不肯跟我更進一步,真的是因為妳當初告訴我的家規,還是為了妳心中的那個人呢?」

禰己猛然抬起頭對向幸村的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

像是收到了甚麼確認,幸村綻開苦笑,手輕輕的放開,「我說對了,是吧?一直以來,有很多人追求妳,妳從來都沒有答應過、也從來都沒有妳喜歡誰的傳聞。雖然妳答應了我的告白,但是我可以感覺到,妳看著的,不是我。禰己,妳透過我,看著誰呢?」

「……會長……我……」原本充滿憤怒的臉龐,現在只剩下滿滿的愧疚。就像雅那天罵她的,她從來沒有考慮過幸村的感受,也自大的認為幸村不會發現,才落到這樣的窘境。從她答應幸村告白的那一刻起,就沒法挽回錯誤的腳步。禰己找不到下一句話,只有默默的低下頭。

「……呵……」沉默中,幸村突然溢出一絲輕笑,「禰己,我跟那個人比起來,差很多嗎?」

禰己對上幸村的雙眸,真摯的輕輕搖頭。在禰己看來,幸村就像宇砂一樣,很溫柔、很體貼、能力也很強,如果沒有宇砂的存在的話,她應該就會像其他女同學一樣輕易為幸村而傾倒吧。

「那||」幸村長腳一跨,就站到了禰己身前。

禰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卻發現自己的背撞上了欄杆。幸村再往前一步,兩手一搭,就把禰己困在自己中間,沒有逃脫的空間。

忽略禰己的不安、仗著身高優勢,幸村從容的輕笑道:「所以,小禰己,我還是有機會的吧?我不相信,以我的條件,贏不了妳心中的那個人。」

禰己呆住,很詫異:「……你說甚麼?一般來說,你不是應該很受傷、很生氣、很難過、很失望嗎?一般人應該馬上就會提分手吧?我喜歡著別人,還答應跟你交往耶!」

「好像是。」幸村輕笑,「如果我告訴妳我很受傷、很生氣、很難過、很失望,這樣我的機會會比較大嗎?」

禰己回以看著白痴的眼神。

「小禰己。」幸村又往前輕踏了一步,惹得禰己用力往後縮,都快把欄杆給壓彎了,而幸村依舊選擇無視。「我對妳是認真的。就像我那天對妳說的,我一直注視著妳,是真的很喜歡妳。既然妳都給我這個機會了,我就不會讓它從我手上溜走。」

「我……」禰己眉頭深鎖,眼眸慌亂地在幸村臉上來回瞟動,只看得到認真和堅持。心亂,亂到無法回應這個一直很溫和、優雅的人。就算咬著下唇別開注視,還是能感覺到幸村深邃的雙眸緊緊凝視著她,毫不動搖,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良久,禰己才綻開一抹笑,帶著苦澀,輕輕地說:「……我真的有想過,如果可以就這麼單純的接受你,讓你喜歡,應該會很幸福吧……當初,真的這樣想過……」

「可是,就是沒辦法這麼單純啊……」再次對上幸村的眼,眸中盈滿酸楚。

「妳,只要給我一個機會,給我機會讓妳幸福。」幸村的手抬起,本來要撫上禰己的臉頰,最後還是落回欄杆上。

「……就算受傷嗎……值得嗎……」眼眶很酸,禰己聲音微微顫動。

「妳,值得。」幸村堅定地回答。

像是再也承受不住,禰己閉上雙眸,又過了好一段時間,才微弱地說:「……給我點時間……」

「禰己……」幸村有些猶豫。似乎自己放手了,就再也沒有這樣好的機會了。

「真……拜託……」禰己喚了他的名。

過了幾秒,幸村才微微地嘆了口氣,放開了手。

禰己立刻飛奔離開屋頂,不但便當忘了拿,也沒有看到躲在門邊的宇砂。


宇砂沒有去追禰己,而是留在原地繼續注視著幸村,思考著。



* * *



在一座森林裡面,住著一群和樂融融的動物。

有一隻小狐狸跟一隻小鹿,感情特別好,不管是吃飯、追蝴蝶、喝水、還是睡覺,都在一起。

在小狐狸心中有個秘密,牠喜歡小鹿,是超過好朋友的喜歡,只是牠不敢明白的告訴小鹿,只好想盡各種方法來暗示。但是好多時間過去了,小鹿始終都沒有發現小狐狸的秘密。

有一天,有一隻孔雀出現了,牠跟小狐狸告白。為了刺激小鹿、或許也是帶著點賭氣、試探的成分,小狐狸答應跟孔雀交往。但是因為小狐狸喜歡的一直都是小鹿,所以牠跟孔雀在一起的時候一點都不開心;尤其是看到小鹿對牠們的交往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時候,小狐狸就更憤怒了。

結果後來,小狐狸就忍不住一直對著小鹿耍任性、鬧脾氣,甚至對小鹿不理不睬。


「宇砂妳說,這隻小狐狸,是不是很笨啊?」

「妳覺得,如果小鹿明白了小狐狸的心意,小鹿會怎麼辦呢?」

「也許小鹿,在害怕一些事情。可是,不管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都沒有必要逃避。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父親大人,喜歡著一個人,卻同時跟別的不喜歡的人靠這麼近,這種事情,請恕我沒有辦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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