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标题

作者:angelvoise
更新时间:2014-06-29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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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25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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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砂輕輕地抽回手,扒了扒頭髮,悶悶地說:「……妳不想跟我說話,也只能這樣。但我還是要跟妳說,妳別再跟幸村在一起比較好,那個人……不太對。」她想了一下午,總覺得幸村的眼神和反應不太對,雖然表面表現得很好,卻讓她心中的警鐘大響。幸村是很聰明的人,成績好、學生會長做得很好、老師們讚譽有佳,如果他是單純想跟禰己一起、禰己又能接受他的話,禰己應該會很幸福;但聰明和變態,往往都只有一線之隔!

「嗄?」禰己愣了三秒才跟上宇砂的話,「……跟會長有甚麼關係?」

宇砂有點語塞。縱然心中有許多的懷疑,她卻沒法跟禰己明說;就算說了,禰己也不會理解。好生琢磨了一番,宇砂才說:「他這個人……心機有點重,我有點擔心……妳跟他還是保持點距離吧。」

『我本來也沒有想跟他很近。』心裡面想的是這樣,禰己嘴上卻回,「妳又不認識會長。他對我很溫柔、很好的。」除了今天中午的違約冒犯和有些壓迫的進逼,整體來說都是很溫柔很紳士的。

「很多禽獸也人模人樣,這叫表裡不一。」宇砂快口快心地說。「而且他們能騙過別人,正是因為他們表面看起來很好。」

「妳怎麼可以這樣說會長?」聽到宇砂的說法,雖然禰己不是特別喜歡幸村,卻也不太高興,「妳根本就不了解他。」

「難道妳了解他?」

「我當然了解他啊!」禰己瞠大了眼。她好歹也在學生會混了不少日子,約會也約了幾次,再怎麼說都不可能沒一定的了解吧。

「是嗎?真好呢。才一段日子,妳了解他就比了解我更多了,要不然妳該知道我不是隨便說別人壞話的人。」宇砂輕笑,「但妳現在卻選擇相信他,而懷疑我的話。」

禰己瞬間像是被砍了一刀的樣子,整個人呆在那。

她才是比較受傷的那個吧。宇砂低笑了兩聲,繞過禰己要離開書房。

「宇砂……」禰己反射性地去抓宇砂。

抓到了,卻又被宇砂在下一秒甩掉。

「不用再說了。既然妳不相信我,那多說也無益。」宇砂揚眸,幽黯的眼眸看不清情緒。


禰己整個人被駭在原地,待宇砂離開幾分鐘,才連滾帶爬地衝出去。

「||砂,我不是這個意思。」

「宇砂,對不起,是我說錯話。」

「小砂,求求妳……」

情況翻轉,換禰己一路追著宇砂、求著,一路重複著抱住、甩開、拉住、甩開、扯住、甩開,的過程。

兩人這樣拉拉扯扯,來到了楓和雅的房間門口。

禰己還是央求著,但是聲量自動降低了許多。

而宇砂不理就是不理,抬手敲了敲紙門。

「進來。」

得到許可後,宇砂拉開紙門,對著房內的楓說:「母親大人,今晚我可以來這裡睡嗎?」

楓愣了一下,看了看難得擺出倔強臉色的宇砂、和扯著宇砂的手臂的禰己,疑惑地問:「也不是不行……怎麼了嗎?」

掙開禰己的手,宇砂走進房中窩入楓的懷裡,悶悶地說:「沒甚麼,就想跟母親大人睡。」

楓抱住宇砂,抬眸望向門口的禰己,後者攪著自己的雙手盯著宇砂,細緻的臉龐都皺在一起。

正想開口答應,雅卻出現在房門口說:「不行喔。今天我跟妳母親大人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妳們回妳們房間睡。」

「有甚麼重要的事情?」楓有點不滿地瞪著雅。難得宇砂跑來撒嬌,心情擺明糟得一蹋糊塗,她正想好好安慰,卻被雅來攪局。她不相信雅沒察覺宇砂的心情,所以更不能理解雅阻止的原因。

在雅開口以前,宇砂就先自己從楓的懷中爬起來,跪坐著對雅說:「父親大人,我剛剛跟禰己討論過了,我們都長大了,也有彼此的生活習慣,可能還是分房睡比較好。可以嗎?」雖然心情不好,但成熟習慣的宇砂仍然不敢打擾雅口中的「重要的事」,只能提出這最低任性的要求。

「我才沒跟妳說||」禰己急急地開口辯解,卻讓宇砂凌厲的眼神給阻住。

阻止完禰己,宇砂又把注視放回到雅身上,無聲地央求。

雅將滿臉不豫的楓摟入懷,看了看宇砂,又看了看站在門口泫然欲泣的禰己,說:「看來禰己不認同,駁回。」

宇砂的手猛然緊握成拳,微弱地央求:「父親大人……」至少今天,她真的不想跟禰己同房共眠。

雅更直接地下達指令:「就這樣決定吧。禰己先回房間,宇砂留下來。」

「爸爸……」咬著唇,禰己有些心焦,「我還有事情要跟宇砂說……」

雅不讓步:「我知道。等下再把她還妳,妳先回房。」

禰己頓了一下,快步奔走了,留下一絲泣音在空氣中。

大大敞開的門瞬間有些尷尬。


「父親大人……?」宇砂猜想雅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談,正跪坐好,努力擺出正經聆聽的姿態,即便心中百感交集。

「宇砂討厭禰己了嗎?」沒有任何修飾的意思,雅直截地問。

宇砂呼吸一滯,過了好一陣才悶悶地回答:「……沒有……」

雅輕哼:「真的沒有才好。如果有的話,我就不勉強妳們睡在同一個房間了,免得妳們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小兔兔,妳們兩個怎麼了?」離開雅的懷抱,楓重新把宇砂拉回懷中,心疼地問:「怎麼搞成這樣?」

宇砂悶不吭聲,只是一逕地埋在楓的懷中。

楓也不催,撫著宇砂的頭髮耐著性子等候,一邊感受到雅不滿地靠過來把自己摟回懷中,呈現人肉三明治的狀態。


過了良久,宇砂才微弱地說:「……禰己她……她不相信我。她相信那個男的……不肯相信我……」

「那個男的?妳是說幸村 真?禰己的男朋友?」楓問道。

宇砂點了點頭。

「他怎麼了嗎?」

宇砂將今天中午看到的事情告訴了雅和楓。

「我覺得幸村……不知道在盤算甚麼,很擔心禰己,所以要禰己不要再跟幸村在一起。可是她……不相信我……她站在那個人那邊……不相信我……」雙手揣著衣服下擺,兩行清淚不自主地從宇砂的臉龐滑落。中午的那一幕讓她有難以言喻的危機感,直覺幸村這個人不太對,才出手介入,沒想到禰己竟然不相信她。

聽完宇砂的述說,雅輕笑出聲,打斷楓本欲開口的安慰:「她是在維護自己的眼光,不是不相信妳。」

「如果她承認妳說的,那不就是承認她的眼光很遜?連這樣也不知道,妳也沒很了解禰己嘛。」雅伸手刮了刮宇砂的鼻子。

「......妳就不能對她溫柔點,一定要這樣損她嗎?宇砂都哭了。」楓白了雅一眼,拿著手帕替宇砂擦淚。

「哪是損,不都是這樣嗎?」雅一臉無辜,「我們總是沒辦法完全了解別人,就算是自己最重視的人也一樣。所以有時候會產生誤會、有時候會生氣、有時候會失望,但我們也可以試著去聽聽別人的解釋。」

「妳跟禰己,不管關係變成怎樣,都不會是敵人或者是陌生人啊。妳不就是想要了解她,所以今天晚上才主動找她談嗎?那為什麼在她想拉住妳的時候,妳卻逃開了呢?」

「那是因為她……」宇砂咬住了唇,求助地望向雅。

「每個人都有想要維護自己的時候,妳不也是這樣嗎?妳也有害怕的事,所以並沒有完全對她坦白。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我們想要別人坦承相待的話,自己也要做到吧。」雅回望。

「……我怎麼可能告訴禰己……我看到了那些……」宇砂艱難地開口。

「我又不是說她男朋友。」雅很快地回道。

「不然?」宇砂很訝異自己猜測錯誤。

「妳自己想吧。」雅把楓重新拉回懷中,對宇砂揮了揮手,「好啦,快回去吧,不然妳的小禰己要哭到天亮了唷。」

「是……謝謝父親大人……」宇砂朝雅鞠了一個躬,起身往外走。


在宇砂貼心要把紙門拉上的時候,就聽到楓對雅碎碎念:「都多大的人了還老跟女兒吃醋,難得小兔兔要跟我撒嬌,讓我多抱她一下都不行。」

「不行喔!她可以回去抱小小貓咪嘛,不是已經分配一個給她了嗎?」雅理直氣壯地回嘴。

「甚麼分配不分配的啊,是這樣子算的嗎?萬一湊不在一起怎麼辦啊?而且女兒跟情人怎麼一樣啊?」

「我也沒有一定要把她們湊在一起啊,她們高興就好。而且,女兒是爹爹上輩子的情人,妳不知道嗎?」

「……尊妳一聲爹,妳就拿翹了啊?我們兩個都女的,是誰的情人還很難說呢。」

「我上輩子是男生,所以她是我情人。」

「妳又知道妳上輩子是男生||所以妳跟妳情人吃甚麼醋?」

「就說我沒吃醋嘛。妳看妳吃醋了,這麼緊張。來,乖,讓我安慰一下。」

「誰跟妳吃醋啊!明明就是妳一直不讓我抱宇砂||哎!妳別一直摸啦!」

「家暴、家暴啊!!」

宇砂決定,她還是離遠遠,無視這一切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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