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9没有在天国啦_(:3」∠)_人家只是想找个小清新的换换口味……我昨晚翻好了，等我弄完这个就校验然后放出。我这么含蓄的人，为LL9连节操都丢尽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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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室内昏聩，只有泻进窗方的月光，还有她身畔闪烁的蜡烛火苗。她已经刷了牙换上睡裙，也为翌日将面对的工作恢复了精神。没有时钟来证实她的猜疑——年复一年的与世隔绝，那不间断的滴答声对她来说可有可无——可当时间拖延至漫长的几个钟头，艾莎只好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安娜大概不会来跟她道晚安了。她阖上打发时间用的书本，凑过身吹熄了烛火。

艾莎为自己对这件琐事的失望而深感滑稽，并试着安慰自己，明天一早用餐时她立刻就会见到安娜。不过她一向期待着这份夜间常规，她们会互相帮着梳理头发，在黑暗中聊天直到阖上眼皮。有时候，安娜会解开她的辫子，用指尖穿过她浅金色的长发，指甲轻柔地从她发根间梳过，让一阵轻颤顺着她的背脊流下。她不会承认的，可艾莎却异常渴望着那份感受。

她心不在焉地松开头发自己动手梳理起来。她才闭上眼睛在枕头一角搁下脑袋，外面突然就响起了敲门声。那熟悉的节奏让她对敲门者的身份稍感困惑。她忽然睁开眼睛。

“安娜？”她呼唤道，满怀期待地直起身。她在黑暗中摸索着火柴以点亮还冒着烟的蜡烛，“进来吧！”

“事实上，你能出来一下吗？”她妹妹的声音自门外传进来。

一阵困惑袭来，艾莎停下搜寻火柴的动作，然后起身下了床朝着房门走去：“怎么了？”

短暂地沉默了片刻：“啊，好吧，我……外面有个人得见见你。”

艾莎按上门把的手僵住了：“什么？现在这个点？安娜，我已经穿上睡裙了。”她蹙起眉心将耳朵湊向门板，“是谁？”她最终出声问。

“我不能告诉你，这是个惊喜。”她的语气里完全没掩藏那份笑意。

艾莎怀疑这是不是某种恶作剧，她绞起双手：“我现在不便见客。不管是谁，请告诉他们明天可以安排一场合适的会面。”

透过厚重的门板她能听到妹妹的沮丧呻吟。

“艾莎，就相信我吧，行吗？没问题的。”

在一阵冗长的停顿后，房门漏开一道缝隙，自门后露出一只困惑的蓝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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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出人意料的景象让女王黑暗的房间里漏出一声抽气：“噢……”艾莎慢慢将门完全推开，以便更好地欣赏眼前情景。

是安娜，只是安娜而已，可她看上去不大一样。当然是好的不一样。艾莎上下打量着她。不同于以往蓬松轻盈的裙装，她穿着一件短上衣——光洁的磨毛松针色正装外套，红棕色长发编起辫子挽成了发髻。艾莎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妹妹穿裤子，且令人羞耻，它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了安娜的形体。她戴上了相得益彰的奶油色手套，足蹬黑靴。不是她所喜爱的小巧冬靴，而是时髦锃亮的男士长靴，它们在楼道里晦暗的月光下闪闪发亮。还有，那是男式古龙水的味道吗？艾莎突然鲜明意识到胸腔里加速的心跳，她下意识咬住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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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默无言的凝视并非没被注意到。安娜唇上扯开羞涩的笑容，稍稍转了下身体好让姐姐看得更清楚：“你喜欢吗？”

“是——是的。哇喔，你看起来……很棒。”艾莎结巴了，她为自己的失态而吃惊。她将之归咎于疲惫。‘别慌神，艾莎。’她暗中责备自己：“你打哪儿找来的？”她好奇地探问着朝安娜的着装比了个手势。

“爸爸的旧物之一，我从他那大衣柜里搜出来的。你晓得他有多念旧的。我想他头一回遇见妈妈可能就穿了这套衣服。”安娜说着，有些紧张地轻扯了下领巾，“我知道你还为舞会紧张着，我想了想自己能帮上什么忙，然后我觉得，好吧……也许比起跟一位公主，你会更乐意和一位王子练习舞蹈。”

“我明白了！”艾莎抬手挡住了笑容，她在楼道里四处扫视了一圈察看侍从的状况。确定她们俩现在正独处着，她再度将视线收回妹妹身上，然后从房间里迈了出来。她挺直腰身摆出端庄仪态，双手优雅地交叠于身前。她抬起下颚，目光从半垂的眼睑下扫向妹妹。就在数秒之间，她从一个惊慌的年轻姑娘调整成公众场合下高贵镇定的姿态。安娜不禁为这番切换而暗自赞叹。

“那么，请问您的名衔，王子先生？”

安娜振作起来，为艾莎接受了她的游戏而满心欢快。她俯下腰身，恭恭敬敬朝着姐姐鞠了一躬：“安德烈王子随时为您效劳，我的女王。”跟照礼节，她抬起身朝女王递出戴着手套的手，一个无声的邀请。

犹疑一瞬后，艾莎将手交到她掌心里。安娜隔着皮革的温暖紧握比预期中更坚定有力。当安娜彬彬有礼将她的手举向唇边时，艾莎为那拂过皮肤的温热气息而轻颤，她的呼吸滞涩在了喉咙中，但愿安娜在亲吻她的手指时，可千万别注意到它们正发着颤。

“能让我护送您去舞池吗，陛下？”安娜询问，全然没隐藏那抹轻浮的笑意。

艾莎颔首，将胳膊挽上妹妹凑过来的臂弯：“有劳您。”跟安娜靠得那么近，艾莎能确定她绝对洒了男式古龙水。

让她吃惊的是，安娜领着她径直越过了通向舞厅的廊道。艾莎偷偷松了口气——舞厅是个伴着糟糕记忆的坏地方，一个不幸的中央大厅，这些日子每当穿过城堡她都得舍近求远绕道而行。艾莎好奇安娜是否留意到了她古怪的习惯，因此才特意将练习场所挪到了别处。安娜关于那场可怕意外的记忆仍旧被歪曲篡改着，或许它已被彻底移除了。艾莎明白，毋庸置疑，某一天她们将不得不为之进行一次沉痛的交谈，尽管那念头让她心情沉重。

当突然意识到安娜正把她引往哪儿时，艾莎痛苦的思绪消散了。这对姐妹相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微笑。自踏进那房间，她们就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古老目光打量着，尽管那些旁观者们一声不吭——挂在墙上，绘制而成的平面观众，毕竟。

安娜显然已经预先做了些准备，枝状大型烛台的光线正将整个画廊烘托出温暖浪漫的色彩，墙边摆着一台电唱机。当安娜暂时请辞去打开机器时，艾莎想象着妹妹花了整个晚上为她准备这些，一阵触动涌过身体，她在抛过光木头地板上蜷起脚趾。她们错过梳头惯例这件意外立即就被宽恕了。

安娜，平常那样笨拙，似乎已经演练过操作电唱机了。一等到机器的扬声器里飘出华尔兹舞曲，她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姐姐身上。

“陛下——”她说着再一次伸过手来，“我能有幸邀您跳支舞吗？”

艾莎点头，努力维持着恰如其分的柔和笑容：“我的荣幸，安德烈王子。”

多亏安娜先前的授课，艾莎轻而易举找准了步调和姿势。而她所没有预料到的是，安娜柔滑的皮革手套托在她手心下温暖得异常舒适，对方将另一条胳膊绕过她的身体扶上了腰际。艾莎身上的睡裙很保守端庄，可它本身料子很纤薄，透过它她几乎能感觉到一切，尤其是安娜硬邦邦的外套正抵在她胸口，混合着那醉人的古龙水香味让她心猿意马起来，尽管已经尽力艾莎还是开始脚步紊乱，不时就踩错了拍子。

安娜暂时出戏安慰着姐姐：“别担心！你做得很好。”那低声的安抚擦过她耳际仅仅是让她更为狼狈了，她颊上泛起薄红。将之错悟为焦虑，安娜决定用一些礼貌的角色扮演式交谈来让她放松。

“那么，啊……这场冬至日舞会如何？棒极了。”好吧，她的王子式搭话有点儿不上道。安娜从未尝试过辞藻华丽的高贵口吻。

她们的足音在华尔兹背景乐中空寂地回响：“啊，是的。那么……喧嚷而富有活力。”艾莎被逗乐了，扫了一眼周围的肖像画，“是哪阵风把您吹来了艾伦戴尔，安德烈王子？”

安娜假意四下侦查着好似提防隔墙有耳：“别告诉她我这么讲了，不过我听说女王惹火极了，好吧，很冷，不过是惹火的冷，而且我想我能用男子气概骗得她芳心，好让她下嫁于我。”

艾莎重重吸了口气，力度之大甚至让她自己都吃惊，即使抬手掩盖也为时过晚：“安娜！”她低声呵斥道，尴尬地红着脸笑起来，“我想这是场严肃的练习。”

安娜咧开明亮的笑容，为自己激发的这番反应而快活起来：“ 嘿，王子们都那么下作的，安德烈只是更开放罢了！让我们搞得真实点儿，你会被雪崩似的求婚埋掉的，你得习惯这些。”

艾莎的笑容为这理性的提醒而黯淡了一些。安娜说得对，不过应对不计其数又无可避免的求婚也并非艾莎所期望的。

“您的坦诚真叫人目瞪口呆，安德烈王子。这确实有些令人耳目一新。”她说着，身上的睡裙在乐声中舒展，随着步伐而轻盈旋转起来。

安娜眨眨眼：“什……哈？瞧瞧我多冒失，我简直像个肆无忌惮的混蛋。”

艾莎回以笑容：“您大概有点儿会错意了。相较一位遮掩真意的王子，我更倾向实话实话的。我最心爱的那个人，也同样心口如一。”

安娜握紧了姐姐的手：“噢……？那么是谁有幸得您厚爱？”安娜探问着，一波紧张在胃里打颤。

女王歪过头，几缕浅金色的长发垂落到肩上：“我的妹妹，毫无疑问。”

安娜脸上突然就烧起来，而艾莎凝视她的眼神也让她心底开始悸动。她将脸颊埋向艾莎的颈窝。

艾莎侧过头靠上她的脑袋。安娜感觉到姐姐的呼吸吹拂过外套底下的颈项，冰凉，好比晨间干爽凌冽的空气，尽管并没有那么寒冷，可她皮肤上还是泛起了鸡皮疙瘩。

“啊——噢，我又要开始放肆了！”安娜说着，在艾莎吱声回应前突然朝前跨了一步。艾莎发现自己往后仰了过去，身体完全失去了平衡，“安娜！”她惊诧地抽了口气，紧紧攀着妹妹，而对方正稳稳搂着她避免她摔向地板。艾莎的心脏在胸腔里鼓噪着，而她只好努力平息盘旋在指间正要复苏的寒冬。她指尖生成的少许冰晶在安娜袖子上融化了。

“别担心，我接着你呢！”安娜笑起来，“我比看上去壮实多了，你知道的。”她再次将姐姐托起来，“我绝对不会让你摔下去。”

她确实没有。在她们继续跳舞期间，安娜一次又一次突然将她放到，直到她姐姐大笑起来。艾莎从未发现跳舞会那么有趣。在一个小时后，或者是两个还是三个——她已然完全迷失了时间感——电唱机慢慢转停下来。尽管她们都为练习和笑闹而喘不过气了，却没有人急着结束这场午夜的演练。

“再来一次？”艾莎满怀期待地询问。

“再一次。”安娜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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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便说一下，电唱机是1877年发明的。请假装1840s它诞生了。

还有那时代女孩穿男装是可耻的，尤其会显露双腿线条的紧身裤（这里艾莎就觉得可耻了），等于裸腿，只有法兰西督政府时期上流社交圈女性间流行过男装，或者准上流社会（高级娼妓），但也就是种贵族阶级放荡娱乐的需求而已。所以比方说像AFA那种让Elsa穿男装的设定，认真来说真的会让王室颜面扫地……不过她那设定也可以看作平行次元了。

行了请大家忽略吧，我不想冒犯作者，只是不想让人在常识上被误导，只是同人娱乐即可，反正那么有趣，这里就请欣赏安娜的英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