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前，IA正在换鞋。

“紧张吗？”

IA握紧了MAYU。

“有你在我就没问题。”

MAYU笑笑：“咱要是不在呢？”

“你走不远的。”IA没有抬头， “你当我是谁？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出来。”

“咱说的可不是这个哦。”

IA愣了愣，然后泛起了淡淡红晕。

“我说的……自然也是这次的例行V组织会议。”

“傻瓜，咱可是美国防部的情报安全总管，CIA、FBI和UDC之间的协调人，你没什么好怕的。”MAYU拍拍双手，“去吧。难得神威上校和洛上校都来了，这次要好好处理才是。”

“嗯。”IA俯身一吻，“在家里等我。”

MAYU抱抱IA：“给予你勇气。”

IA打开门，刚准备踏出的瞬间：

“……要是我回来的时候你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怎么办？”

MAYU侧着脑袋，笑的人畜无害：

“谁知道呢。”

旧金山V大厦附近集结了相当的军队，因为今天到场的不仅仅有UDC相关人士，FBI、CIA部分高层也会出席，甚至五大常任理事国都会派出代表参加此次例行V组织会议。

IA走进一层的会议厅，厅内前后三圈都坐满了人，前台最上方坐着美、苏、中、英、法五国代表；稍下方一些中间坐着美国防部秘书长，左边是UDC行动处主管徵羽摩柯少将，右边是情报处主管结月YUKARI少将。前台外三个区域左起分别是非警属武力治安组织VIGILANTE，代表GUMI中校；警属防卫侦测组织VENTRICLE，代表洛天依上校；亚种V计划实行组织VENGEANCE，代表神威GAKUPO上校。其余地方坐着大量政界重要人士。

神威和洛天依会参加此次会议的消息不胫而走。加之LUKA脱离VIGILANTE加入VENGEANCE、甚至引发了V病毒等等事端使此次会议更显压抑。知道内幕的缄口不言，毫不知情的心惊胆战。

IA走到会议厅中央，举起话筒：“十分感谢各位参加本次的例行V组织会议，请允许我IA，以上将身份代表UDC作为此次会议的主持。”

骚乱的会议厅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首先我先介绍此次与会的嘉宾。五国代表：美、苏、中、英、法。”

五国代表按次序起身致礼。

“UDC情报处总管：结月YUKARI少将。”

结月起身鞠躬。

“UDC行动处总管：徵羽摩柯少将。”

徵羽起身鞠躬。

“非警属武力治安组织VIGILANTE负责人代表，GUMI中校。”

GUMI起身鞠躬致礼。

“警属防卫侦测组织VENTRICLE负责人，洛天依上校。”

洛天依起身鞠躬致礼。

“亚种V计划实行组织VENGEANCE负责人，神威GAKUPO上校。”

神威起身鞠躬致礼。

IA回头看了看五国代表，得到示意后再度发言：

“此次会议虽为例行会议，但由于三家V均有负责人或代表与会，因此此次会议将延续1995年美国旧金山费尔蒙特饭店全球精英会议第四议题——即世纪方案相关作以讨论。此次会议是为机密会议，请各位与会嘉宾遵守保密制度，禁止情报外流。以上。”

IA鞠躬致礼，随后坐回到了美国防部秘书长旁边的座位上。

神威首先站起：

“各位，请允许我率先发言。世纪方案由1951年美国马里兰州军事会议制定，其后多次完善，其实质符合世界发展趋势。现今的亚种V计划已然取得成效，是一条正确的路线。但由于前期的金融危机导致V组织解体，致使相关研究止步不前，尤其是某些组织的从旁阻拦——GUMI中校，我希望听听你的看法。”

神威一句“已然取得成效”掀起了一阵骚乱。

“请保持安静。”IA发言，“GUMI中校。”

GUMI站起身：“我谨代表非警属武力治安组织VIGILANTE负责人始音上校。关于亚种V计划是否应该继续发展，早在2007年7月始音上校就已经提出过灵魂假说的报告。恕我直言，神威上校的理论依旧存在漏洞，”顿顿，“不妨，叫巡音LUKA上尉出席如何？”

神威慢吞吞地笑笑：“LUKA的军衔等级不够，不被允许加入本次会议。”

“巡音上尉可是生化改造人03号，照理说前些日子日本东京市内V病毒爆发时与她有关。结月少将……”

“如果涉及那起事件，巡音LUKA上尉确实有出席的必要。”结月YUKARI看了看IA，IA点点头，“只是……”

“LUKA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出于一些私人原因很抱歉我不能让她出席。”

GUMI一愣，看向徵羽摩柯。

徵羽摩柯起身：“作为巡音LUKA原阶段的监护人，这桩婚约属实。”

这下会议厅沸腾了，虽然少有交头接耳的人，但是提问的层出不穷。谁都知道LUKA•MEGURINE是亚种V计划的重要存在，现在居然和MIKU•HATSUNE一同落入VENGEANCE手中，难道停滞多时的亚种V计划又要再次启动了吗？

“UDC毕竟是国际组织，美国防部单方面推进会不会不太合适？”

“亚种V计划牵扯到世界人口问题卫生处有下达许可吗？”

“CIA和UDC关于科学家技术分配问题是得到解决了吗？”

“生化改造人依赖着三三计划的卫星协助，FBI给出报告了吗？”

“生化改造人的01、02号是否也应出席才是呢？”

……

洛天依站起，“抱歉打扰，”然后环视四周，“我认为此时更应该讨论的并非世纪方案，而应是承接1995年美国旧金山费尔蒙特饭店全球精英会议议题，展开对亚种V计划是否应该继续进行的讨论。”

“洛上校，你们VENTRICLE的态度一直很不明朗。乐正龙牙先生现在是乐正集团总裁，如果你们的态度不明朗，我们再怎么讨论也没有用。”

洛天依吸一口气：“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不应轻易表明态度。”

“洛上校，”GUMI发问，“我对你们VENTRICLE长期提供的支持表示感谢。可是这一次你们的某些举动我却很难理解。请打开大屏幕。”

大屏幕上，显示出一堆又一堆的粉红色水晶。

“不知道VENTRICLE为什么要收集如此大数量的能量结晶，”GUMI皱着眉头，“未提交报告就私自收藏，作为始音上校的代表，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们VENTRICLE在和VENGEANCE联手进行复制人系统的研究？”

IA额头留下一颗汗珠，终于还是有人提出来了。

“我谨代表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国防部及相关部门，”英国代表起身发言，“根据联合国卫生处法案，所谓复制人系统——也就是克隆人，出于国际人道主义我们在此提出抗议。IA上将，请代表UDC作出相关解释。”

“我谨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外交部及群众意愿，”中国代表起身发言，“VENTRICLE总部设立在我国香港特区及澳门特区，其相关行事与国际行动均与我国外交法案保持吻合。我需要再次强调我国卫生部态度：在任何情况、任何场合、任何条件下，都不赞成、不允许、不支持、不接受生殖性克隆人的试验，因此GUMI中校，请收回您的言论。”

“我很抱歉。”

GUMI鞠躬致歉。

“……不过我需要一个合适的解释。”

“我们自身也有自己的研究，GUMI中校应该也知道我有共鸣现象。自然，更深入的解释由于涉及我们的利益，在亚种V计划是否继续仍未定下的如今，请原谅我们不能再做说明。”

IA起身：“作为UDC代表，我表示从未接到过相关研究报告申请。神威上校，请就复制人系统做一解释。”

神威悄悄地吐出一口气：“此事纯属GUMI中校个人臆测，我们VENGEANCE从未进行过反人道主义的研究。根据我的‘实质等同性’理论，我们仅仅是在做适当的科学研究。关于此事，我已经报告过徵羽少将。”

“徵羽少将？”

面对IA的提问，徵羽摩柯起身：

“确有此事。关于亚种V计划，我表示赞同。”

全场哗然。

紧接着，结月YUKARI也接着起身：

“关于亚洲V计划，我表示反对。”

像是引爆炸弹一样，会议突然就到了白热化阶段。你问我答，你争我抢，导致IA不得不多次制止，维持会场纪律。

几小时后，美国防部秘书长起身：

“我建议，关于是否推进亚种V计划实施一案，进行结论投票。”

美国代表也起身：“我谨代表美利坚合众国外交部及群众意愿，证实超自然现象应对委员会旧金山总部相关行动符合联合国多项法案。并支持结论投票的建议。”

五大常任理事国皆起身表示赞同。

“那么，请开始投票。”

会议结束之后，又是这事那事各种繁文缛节。因为KAITO还在日本支部，所以这边VIGILANTE的负责人就变成了GUMI。为了和神威在公众场所见一面，GUMI甚至都没有和洛天依打招呼。结果等到现场一看，神威及VENGEANCE众人早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看起来LUKA已经成功跳槽，再怎么说也算是值得庆贺。

而且不单单是神威不见了，理应提前到达的LILY也不见了。顺带着连猫村也不见了。难得自己在飞机上想好了一大堆说辞做好了一大堆心理准备结果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虽说LILY没有资格参与此次会议——就算有她也不会参加——但是就这么消失什么的，还真是……

想着想着，GUMI来到了情报室门口。

不用敲门，光听里面飞速的键盘敲击声就知道缘姐姐的心情一定不好。

也就是说，如果我这个时候不主动去敲门的话……

GUMI不由得颤抖起来。

“结月少将！”

“GUMI中校，”结月缘转过身来，温柔地笑着，“正想到你来着。”

GUMI感觉有冷汗不住地冒出：“没想到真的继续进行下去了。亚种V计划。”

“什么叫没想到，在MOKO说出LUKA失忆的当口就已经注定结局了。”

“因此就算我提出什么复制人系统也是没有效果的。只会使MOKO更难堪罢了。”

“这就是效果之一，”结月缘拉着GUMI坐到了沙发上，“不过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茄子后面那份演讲似的呼吁真是太及时了。”

“我来分析一下他的潜在意思：‘LUKA和MIKU都在我手里，不管有没有你们同意我都可以继续。只是如果你们不同意而我成功的话，这份利益就会被我独享。’五国代表又不傻，再加上复制人这个重磅炸药，他们没理由拒绝。”

“GUMI，”结月缘“温柔”地将GUMI抱在怀里，“LUKA加入VENGEANCE这是你是不是事先知情？”

GUMI甜甜一笑：“这怎么可能？”

“那你质疑VENTRICLE又是为了什么？”

“怎么说我也是VIGILANTE的负责人代表，毕竟也得适当转述KAITO哥的意见才是。不然我又怎么安排VENTRICLE的观察者进入VIGILANTE？”

“你呀，真是的。”

结月缘抬起头，眼神渐渐地黯了下来。

“……你和LILY的事，我都听说了。”

“放心。LILY不会构成威胁。”

“不是说这个，”结月缘像是斥责小孩子一样敲了敲GUMI的头，“你呀，从以前开始就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MAYU那次也是，LILY这次也是。不要总拿别的东西当借口，LILY也不是需要你保护的孩子。”

GUMI没有说话。

“我的情感生涯很失败。不如说，整个V组织都没有几对是成功的。现在你也大了，有些事情也该懂了。抓住一段感情，没那么容易。不然，你为什么要买这条项链？”

蓝色妖姬闪烁。

“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结月缘叹了口气：“我最怕的就是这个。”

你那么固执，在几近知晓一切的现在，很容易做出极端的决定。

“傻子。”

结月缘拍了拍GUMI的臀部，GUMI轻声叫了一声坐了起来。

繁星夜垂，夏末的夜晚多情而又脆弱。

MIKU早已经睡着了。出于安全起见，LUKA终究没有带MIKU回家，而是找了家宾馆下榻。虽然接到了神威关于会议的相关通知，但是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联系。MOKO那边也一直沉默，仿佛自己和MIKU从世界上消失掉，没有人注意到一样。

“别说傻话。”

LUKA手中的晶体颜色有些变化，似乎从最初的黑色变成了蓝紫色。

“音留。有些话问你。”

将MIKU放到床上后，LUKA走到了房间外。

“嗯。”音留现身，甩甩自己的马尾辫，“还有什么不理解的？”

“关于你们的事，MIKU知道多少？”

“应该全知道。”音留原地转个圈，“怎么？我们可是她的亚种，她怎么会不知道？如果你有亚种的话……啊当然你没有。”

音留一愣：“诶我居然可以说出来？”

LUKA面部抽搐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有亚种。白痴。”

LUKA想起了真田信郎告诉自己的情报。自己是钥匙，MIKU是锁，如果MIKU拥有大量亚种化的力量的话，自己应该就是引发这一切现象——也就是引发V病毒的那个人，因此自己没有办法亚种化也是情理之中。

看起来，他没有骗我。

“MIKU是本来就知道，还是？”

音留想了想：“应该是我们现身之后，为了弥补信息量的差距被赋予的知识吧。”

“可是她并没有表现得过激或是紧张啊？”LUKA又问，“对于你们亚种，她本人不更应该有强烈反应才是吗？”

这一下把音留问住了，憋了好久：“也许是因为MIKU没有注意到吧。说实话，我并不清楚此时MIKU的情况。因为我是特定防护型，与你这个白痴是相通的，只有自我保护型才可以与本体意识互通。”

“说到这个，你们亚种都是以单独形态出现的吗？而不是利用本体的身体出现？比如，像是附身之类，MIKU变成了你。”

“不知道。”音留摇摇头，然后意识到LUKA嫌弃的眼神后又补上一句：“别这样看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个白痴！”

LUKA放弃般地摸了摸音留的头：“算了，不怪你。你的力量似乎也在不断减弱，还是保留起来吧。”

“哦？注意到了吗？真是难得，表扬你一下！”

音留在LUKA掌下抬起头，露出虎牙笑笑。

“我还有事要出去，就拜托你保护MIKU了。”

音留甩开LUKA的手：“做不到。我是特定保护型亚种，只能保护你……才不是我个人的意愿，只是规定啦白痴。”

“那我命令你留在这里，”LUKA也露出了犀利的眼神，“我回家去拿个东西，什么事都没有。相反，MIKU现在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如果你要保护我就更应该保护MIKU。”

“……”音留低下头，似乎脸红了。

“回来给你买糖吃。”

“别把我当小孩子！”音留气气地抬起头，“我要吃奶糖！”

“好好。”

LUKA按下电梯，从八楼下到一楼。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

正像这份突如其来的缘分。

LILY不知道自己何时起居然这么的多愁善感，如果去问问那个敲门者，估计得到的回答只会是“你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LILY一边想着，一边开了门：

“你说我最近为什么这么多愁善感？”

LUKA换下鞋，“你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吧。”

LILY背过身，嘴角上扬：“是吗？”

“看起来你顺利恢复记忆了嘛。”

“你都不顾危险地潜入我家请我吃冰淇淋了，”LILY坐回到了电脑前面，“再想不起来岂不是很失礼？倒是你，怎么记起来的？”

“老早。”

“那是多早？”

LUKA走到LILY旁边，弯下腰看着电脑屏幕：“刚出院的时候我一直呆在学校工作，在很多很厚的文件里夹了一封GUMI的作业——我罚她抄的乐谱。很简单的摩斯密码。”

“啊对了，”LILY敲击着键盘，“我和GUMI分了。”

“脑子有病。”

“呵呵。”

“我和MIKU交往了。”

“你找打是吧。”

“嗯。”

于是LILY就给了LUKA一拳。

“怎么样了？”LUKA问着，“那天早上我告诉你的事情都还记着吧？”

LUKA说的是她退烧后，LILY和她吵了一架的那个早上。那时LUKA将自己的行动计划告诉了LILY。

——“你这两年都干了些什么啊。”抬眼望向窗外，想起那位恋人，LILY不由得一阵叹息。“你们都是为了我，我知道。”

——LUKA也再没有说话。

——LILY捧起LUKA的脸颊，“放心吧。我会配合你的。快去收拾一下，要出发了。”

“虽然记着，但是很难。”LILY揉揉眼睛，“我已经动用鹰眼系统了，可是还是捕捉不到信号。我怀疑她已经死了。”

LUKA来到日本最初的任务，暗杀起音MEIKO。

“你现在是VENGEANCE的人了，没关系吗？”

LUKA摇摇头。

“我们说好的。我现在配合你，可是之后你要给我说明白的。”

“有这个约定吗？”

“又找死是吧？”

LUKA放松地一笑，迎上了微笑靠在椅背上的LILY。LUKA伸出手去，抱住了LILY。

“我该走了。”

想起身离去的LUKA却发现LILY加大了力度。

“伊吕波说，太迟了。”

“……什么，太迟了……”

“我的耳朵，”LILY闭上眼睛，“就快失聪了。”

LUKA大惊失色，在几乎零距离的地方盯着LILY的双瞳。因为她知道，一旦LILY失聪后会发生什么。

“还有一段时间。况且，只是症状相似而已，又不真的是渐冻人症。”

“为什么迟了？”

LILY轻轻摇摇头。

“不知道。连也说没有办法。”

“所以，你成功借题发挥地甩了GUMI？”

“怎么可能，我又没有未卜先知的力量。是在那之前分的手，”LILY自嘲地撇撇嘴角，“当然，自己也有感觉到就是了……”

LUKA堵住了LILY的嘴。

“……傻瓜。”

LILY放开了LUKA。

“别告诉GUMI。”

LUKA回过头：“LILY，我会……”

“你现在也有MIKU碳了，你那凡事要求完美的态度也给老娘有些自知之明。我还没混到要你操心的地步。”

“那……我走了。”

LUKA关门离开后，LILY傻傻地坐在转椅上许久。

伸手摸摸刚被LUKA侵占的嘴唇。

“……LUKA……”

突然LILY一个箭步冲向门口打开房门。

“LUKA！LUKA！LU……”

LILY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眼泪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地掉落。

“她已经离开了。”

LILY寻音回头，看起了贴墙站立的GUMI。

“......GUMI……”

“这是怎么啦？”GUMI走向前去，伸手擦了擦LILY眼角的泪水，“我印象里你可没有这么爱哭啊，LILY。”

LILY看着GUMI，GUMI勉强摆出一个笑容。

“我果然，还是不想离开你。”

GUMI伸手紧紧抱住了LILY。

“……GUMI……”

“想哭就哭吧。虽然没有多么宽阔，但是我的怀里可以接受你全部的悲伤。”

LILY抖着手拉扯住GUMI的衣襟。

“装什么帅啊。笨蛋。”

LUKA走到旅馆门口，突然心脏传来一阵急促的痛感！

“呜哇！”

LUKA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LUKA！”

仿佛听见了谁在叫自己的声音，可是，现在的LUKA双手捂着自己的心脏，根本没有办法去注意听究竟是谁的声音。

没过多久，心跳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在谢过周围人的好意之后，LUKA突然意识到这个痛楚和那个该死的梦境一模一样。而且，和火灾那次也一模一样。

难道说，这个痛感，就是引发亚种化的前兆？

那么在那个梦里，自己也是在不断引导着V病毒释放？

也就是说另一个女孩，是MIKU？

LUKA觉得自己的意识正逐渐清晰可见，又逐渐模糊远离。

MIKU，现在还安全吗？

LUKA跑进电梯，却整个人愣在那里：本来应该存在的八楼按钮，居然消失了。

然后明明自己还没有按下任何按钮，电梯却自动地上升了。

LUKA收紧瞳孔，握紧拳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