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上升。

LUKA咬咬牙，自己只是裹了一件大衣就出来了，里面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换。本来以为有音留在可以不用做太多准备，没想到……

自己被VENGEANCE背叛了吗？

神威茄子。

LUKA露出了鹰一样犀利的眼神，如果真是这样，对面一定还会有一个难缠的对手——歌手音PIKO。自己现在没有和NAV系统搭载者战斗的准备，与他对战简直是找死。

不过，就算是必死之路，不去的话，可是会给UDC特工颜面抹黑的。

“噔”的一声，电梯在九楼停下了。

LUKA从大衣里口袋拿出柯尔特蟒蛇和M1917。

门缓缓打开，楼道里漆黑一片，完全看不见路。LUKA压低身子，翻了一个跟头后，用背靠住墙，屏气凝神，希望听到什么声音。

出乎意料，什么声音也没有。

电梯门在LUKA面前自动关上了。

这一下子就是完全漆黑了。

沉默数秒，LUKA贴墙走去，摸索着即将出现的门把——

结果，走到尽头，都没有发现有门的存在。

LUKA心中一动，冲回了有电梯的地方——

那里，已经没有电梯的存在了。

LUKA勾起了嘴角，虽然进入UDC前早都做好了准备，但是就这么直面超自然现象，还真是……

令人兴奋不已啊。

“叮铃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这一切的平静。

看到手机内容的GUMI皱皱眉头，用眼角瞥了一眼LILY：“钥匙在你那里吗？”

“哪一把？”

“缘姐姐那把。”

LILY没有看她：“要来干嘛？”

“PIKO展开N装置了。”

LILY手一抖，水杯差点坠地碎裂。

“现在？”

“现在。”

LILY站起身来，披上了大衣，又在门口换上了鞋子。

GUMI走到她背后：“你要干什么？”

“废话。”

“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GUMI伸手稳住了LILY的双肩，“RIN现在在日本东京，就算开启N装置她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

LILY敦敦脚后跟，站起了身体：“一架从东京到旧金山的航班需要飞行多久？”

GUMI撇撇嘴，她知道LILY又要开始强词夺理了：“11到12个小时。”

“N装置虚拟引擎是什么？”

“你是指搭载在X43A超高速飞机上的那个？”

“速度多快？”

“大概10倍音速。”

“那你说需要多久？”

“问题不在这里，LILY，”GUMI挠挠头，“RIN没有那么强大，她的起始展开同步率不过52.4%，如果让她维持展开状态超高速飞行的话，她会因为承受不住而被活生生扯断的！”

“你怎么知道那个数据的？”

GUMI一怔，转了转眼珠。

LILY转过身，“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呢，GUMI中校。”

“LILY，你......没有失忆？”

“这个嘛，”LILY诡异地笑笑，“谁知道呢。”

“LUKA和你说什么了？”

无视掉GUMI的紧张语气，LILY显得非常轻松：“你俩那什么可笑的计划，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不过你不是应该看过吗，《关于人类灵魂力量的研究报告》？”

GUMI大惊失色，伸手扯住LILY的衣角：“LILY，你……”

“很抱歉，”LILY眼神露出了杀气，“那把钥匙你永远都别想要了，GUMI中校。”

GUMI吸口气，用舌头舔了舔嘴唇：“LILY，我以中校的身份提醒你，鹰眼系统即使可以使用，也要在中将级别的人给予准许以后才能使用。而三三系统……”

“因为涉及FBI和CIA保密处的国家特级机密文件，禁止任何人私自登陆，是吧？”LILY打开门，“放心，我并没有入侵三三系统。不过，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可不是，温室中的花朵！”

LILY说完甩门而出。

GUMI开始深呼吸，没多久变成大声喘气。几次喘气之后，拿起电话给LUKA拨了过去，传来的却是不在服务区。GUMI心中一凛，又拨给了乐正绫：

“GUMI。”

“阿绫，你还在旧金山吗？”

“啊。”

“能展开N装置吗？”

“很抱歉。现在我们VENTRICLE已经是站在VENGEANCE那边了。这件事我不能帮你。”

“……能让我跟洛老板通话吗？”

“很抱歉。”

“阿绫！”GUMI吼出声来，随后揉揉太阳穴冷静下来，“抱歉。”

“虽然原则上我们不能出动，不过墨清弦之类的下属还没有接到这种原则通知，因此不算违反条例。啊嘞，好像她就在V总部五楼来着？”

GUMI配合地叹口气：“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抱歉打扰。”

挂掉电话，GUMI默念声谢谢，出门骑上了自己的摩托，冲向V总部。

一扇门。

门后又是一扇门。

门后还是一扇门。

LUKA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打开了几扇门，门后有门，门后又有门。总之退路是没有了，面前只剩这一条路，只能硬着头皮冲向前去。

再这样下去，没见到敌人自己的体力就先耗尽了……

体力？

LUKA停住脚步，漆黑的四周和面前唯一可见的门。有理由相信自己瞬间的判断是绝对正确的。

将枪口吞进嘴中，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呯！”

LUKA睁开眼，自己正身处楼顶，面前的是一位半飘在空中的男子。

“果然是你干的，歌手音PIKO。”

PIKO也睁开眼睛：“看起来这种催眠游戏并不适合巡音上尉。”

N装置展开了吗？LUKA手一抖，但还是将两把枪举起对着PIKO：

“MIKU现在哪里？”

PIKO伸出右手，一阵复杂的光芒在他右手处旋转凝结，最终变成一把大镰刀。

“你是没有机会知道了！”

PIKO压身砍了过来！

LUKA左手撑地弯腰避开这一击，同时摁下右手蟒蛇的扳机射出子弹。

PIKO冲到LUKA后方，背对着LUKA站起身来：“不愧是巡音上尉。”

趁着档口，LUKA舞动双手朝着PIKO开枪！

“没用的。”

PIKO转过身来，身上所受的五发枪击全部在一瞬之间愈合，子弹像是穿过他的身体一样打到了后面的墙上。

“看来我得准备点更有趣的东西才行。”

PIKO松开右手握着的镰刀，镰刀立刻化作光消失。然后双手合十，两掌之间产生了更为暗色的光芒，没过多久见变成了一把枪。

那是，M79榴弹枪！

LUKA抛下大衣向一旁冲去，PIKO朝LUKA所在处开了一枪：

“呯！”

榴弹的冲击将LUKA推到了楼顶边缘。

“呯！”

PIKO朝着LUKA又开了一枪。

LUKA翻身跳跃，接着爆炸风冲到了PIKO面前，在将近零距离的地方举起左手的M1917——

LILY冲到总部大厦六楼，粗暴地踢开房门：

“连！”

一身白大褂的连吓一大跳，手中空空的试管应声倒地，光荣殉国。

“冷静一下，发生什么事了吗？”

LILY走到大圆桌旁，一个又一个抽屉地搜寻：“那架阿帕奇呢？”

“玩具模型吗？”

“屋顶停着的那架AH-64A武装直升机。”

连目瞪口呆：“你要开阿帕奇？”

“OK，找到了！”LILY拉出一个银白色的长箱，打开确认一下里面的东西后又关上，“现在联络空管站，迅速起飞阿帕奇！”

“你疯了是吧！”连死死地盯着LILY，“那架阿帕奇可是携有重量武装的！连外挂的地狱火反坦克导弹都有，没有MAYU的准许是不允许开启的！”

LILY回盯着连：“那架阿帕奇是谁的？”

“军火狂人始音上校。”

“我们隶属哪个组织？”

“始音上校的VIGILANTE，”连撇撇嘴，“别跟我强词夺理。”

“你会开吗？”

“当然。会倒是会，不过……”

“空管站你有联络方式吗？”

连觉得无语：“有倒是有，不过……”

LILY冷冷一笑：“你可能还不知道，PIKO已经展开N装置了。”无视掉连的一脸傻样，“神威要开始继续V计划，再这么下去RIN会死掉的哦，02号。”

“你怎么……”

“就用结月少将的名义，要求空管站迅速进行指挥，我们要马上出发！”

连没多说什么，一边和LILY上楼一边联络空管站。

“……是，是，AH-64A武装直升机要求飞行许可……嗯，是……好，麻烦你们进行地面指挥。是，辛苦。”

连合上电话，打了个响指。

“成功了吗？”LILY按下电梯，“记得要求他们把油加满。”

“他们加满过了，不过替我们做好准备的是神威的VENGEANCE，”连皱起眉头，“而且，有件事我也必须告诉你，LILY姐。”

LILY看向连。

“一个小时前，茄子上校也起飞了一架阿帕奇。”

LILY沉默地听完，拉着连进了电梯。

鲜血不断地滴在地上。

LUKA站定。

无力地松开左手紧握着的柯尔特M1917，在枪落地瞬间，左臂上蔓延的鲜血也同时落到地面上。

已然凌晨，太阳露出了一隅，光芒照到LUKA挺直的脊背上。

“有胆量，”PIKO逆光看着LUKA，将手中长刀上的鲜血甩开，“居然敢在零距离的地方对N装置搭载者开枪，巡音上尉。”

LUKA吐出一口血，用握着蟒蛇的右手捂住左臂的伤口。

刚才的一瞬间，对方放弃了手中的榴弹枪，换做一把长刀劈了过来。就像是早有预料自己会冲过去一般，有条不紊地给自己左手、胸前、额头留下了三击。

“你是不是有点太小看N装置了，巡音上尉？”

LUKA转过身来，满脸鲜血地看着飘浮在空中的PIKO：

“三。”

有风吹起。

“二。”

突然PIKO的右手处闪过几丝电流，然后“嘭”的一下冒出了烟。

“你这家伙！”

“一！”

话音刚落，LUKA就用脚勾起了M1917，同时右手的蟒蛇扣下扳机。

“砰砰砰！”

三发枪响，PIKO右手渗出鲜血。

LUKA右手的枪冒出烟雾，“MIKU在哪里？”

PIKO眯起眼，果然是这样吗。刚才她冲过来的目的不是为了直接零距离攻击我，而是攻击我右手处的连接装置。在输出功率不稳的情况下，我只能暂时收缩N装置维持重要部位。她开了两枪，第一枪攻击我的眉心，是佯攻，吸引我的注意力；第二枪攻击地上的那把手枪，在她用脚勾起的同时命中扳机，发射子弹；真正致命的是地上那把柯尔特M1917，直接瞄准了我的心脏。多么了不起的敌人。

LUKA大口喘着气，还是被预料到了吗？本来以为他会大面积收缩N装置，结果居然放弃了右手不管，维持住其余全身的防护，甚至用右手直接挡住我第三发子弹。战斗经验如此丰富，不愧是同步率93.2%的家伙。

PIKO向后退一步，还好右手的肌腱没有断，再次展开后很快就会治疗完毕。不过，对方看起来并不会给我这样的时间：

“真厉害。”左手一阵光芒化出一把M1216散弹枪。

PIKO这是要稳扎稳打啊。

“放弃使用近身战了吗？”

“我可再没有自信跟巡音上尉近身战了啊。”

LUKA看了眼地上的枪，M1617的扳机已经被自己击坏了，就算没坏自己的左手也拿不起来。适才两发，起初两发，也就是说，这把蟒蛇里就剩两发子弹了。

“再见了，巡音上尉。”

M1216喷发出火舌：

“嘭！”

LUKA向后跳去，虽是避开了要害，还是有子弹命中了左腿。顺着爆炸风，LUKA从屋顶掉了下去——

有人拉住了LUKA的衣领。

“给老娘去死！”

“砰砰砰砰砰砰呯！”

然后，是重型机枪连发的声音。

“LILY？这是？”

LUKA被LILY拉到从下方上升的阿帕奇上，连一边操作，一边发动机首的M203机炮。

“还好赶上了，”LILY拿过医药箱给LUKA紧急包扎，“出大事了。现在来不及跟你说，总之我已经用鹰眼系统锁定MIKU和神威的所在地了，再不去的话恐怕MIKU会有生命危险。”

LUKA关上机门：“在哪里？”

“喀斯喀特山脉南端的拉森火山。”

“火山？他们在哪里干什么？”

LILY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他们也有一架阿帕奇。”

“各位，”连看着前方被火雾笼罩的PIKO，“要上升了。”

PIKO向后退了几步，重启了一次N系统，然后利用风速引擎将火雾吹散之后，LUKA等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跑掉了吗？”

PIKO看着右手，伤口慢慢地愈合。

“罢了，反正任务已经完成，希望神威上校也一切顺利。”

PIKO脚下喷出气体，突破音障之后飞了出去。

看到渐渐发白的天空，GUMI不免有些急躁。

再这样下去，可是会赶不及的。

从头盔里透出的GUMI的眼神里，充斥的不是焦急，而是不解。LUKA和自己是商量好的，依赖KAITO哥和MOKO的计划，让她成功“背叛”潜入VENGEANCE。事实上也的确这样发展了，虽然中间出现了亚种弱音导致失忆，不过大体上并没有差错。没有MAYU的直接任命，冰病清辉也不大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那么，这一切究竟是怎样被LILY知晓的呢？

GUMI想起LUKA刚到日本支部时跟自己的聊天记录：

——“LILY好像跟别的男人出去鬼混了。”

——“你说什么？！！！！！”……“她爱咋样就咋样呗。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对了，我后天就过来了。”

——“后天？那总部怎么办？”

——“情况可能会有些复杂。实际的等我回来再详细说给你听。话说什么叫总部怎么办？你忘了那对白痴了吗？”

没错，那一次的的确确是在意料之外，MOKO居然命令LUKA接近真田信郎，不过LUKA对自己的未来应该是清清楚楚的，而且OLIVER是LILY的生父，就算手段不同但对LILY隐瞒一事也应该是毫无疑问的。

真田信郎，OLIVER，冰病清辉，VENGEANCE……

GUMI觉得差了一点什么东西，可是怎么也找不出来，无法将这一切联系到一起去。

等等，真田信郎加入VENGEANCE了吗？

原名OLIVER的真田信郎应该是和乐正老总裁走得很近的。那个独裁主义的老总裁乐正森一是亚种V计划的坚定支持者，他和神威走得近，那么是否意味着真田信郎就一定和神威有关联？假设没有，那么这一切就都在神威的预料之中，拉拢真田信郎……可是这么简单的事情MOKO会不知道吗？即使如此还是要LUKA……

GUMI突然瞪大了眼睛，右手一拧加大了油门。

毫无疑问，OLIVER和MOKO还是有联系的。MOKO之所以让LUKA去接近就是为了后来在合适的时机告诉她亚种V计划。也就是说，MOKO借助了自己的计划，将LUKA打入VENGEANCE这件事上大做了手脚。同时，神威也利用那个所谓婚约将LUKA牢牢锁在VENGEANCE之中，原来如此，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MOKO支持亚种V计划的原因，缘姐姐将钥匙交给LILY的原因，统统都解释的通了。本来以为自己好好保护着的LILY居然变成了如此关键的人物。

那么，那个猜透自己计划、利用MOKO和神威、又不用入侵三三系统就可以将报告发给LILY的人就只有——

MAYU一个了。

想到这里，GUMI的摩托抵达了目的地。

IA不在——这个本应令GUMI惊讶的消息也不再显得稀奇，总之现在的GUMI不能再去依靠作为最后防线的VENTRICLE，否则这次后的LILY会被杀掉的。

GUMI上到六楼，敲敲隐蔽的房间门。

“哪位？”

“开门。”

“拒绝。”

“那我断电。”

“啊等！”门内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听起来很像是在全力冲刺。然后，安静了一会儿，门就开了。

猫村一脸厌恶：“你现在怎么跟LILY一样。恶心。”

GUMI尴尬地笑笑：“对不起。不过我真的需要你帮忙。”

猫村举起没有手的两只胳膊：“能量结晶不够，启动不了。”

“没关系，五楼那里有人帮忙，”GUMI将猫村推进屋里，“快带上你的N装置，紧急事态紧急事态！”

阿帕奇平稳地在空中行驶。

LILY将东西收进急救箱，拍拍LUKA右肩：“完事了。”

“谢谢。”LUKA苦笑。

“切，你不是胆子大吗，”LILY一脸不屑，“就拿两把小左轮就敢和N装置搭载者开战，嫌死得不够快么？”

“我是必须要救MIKU的。”

“就因为你喜欢她？”

LUKA摇摇头：“不是。MOKO的任务。”

“什么任务？”

LUKA又摇摇头。

LILY咂下嘴：“还保密。你和GUMI那点计划我可是全都知道了。”

“你？”

“不过只有一点而已，”LILY低着头，“GUMI当年跟我说她管世纪方案我管三三计划，就结果而言我是被骗了。”

LUKA扭过头，没说什么。

“还是和那天一样，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两个把我当成温室里的花朵。混蛋。”

LILY给了LUKA一拳，不痛不痒。

“不是这样的，”LUKA看着LILY，“事实上我也……”

我也想告诉你……啊。

“哼，”LILY冷笑，然后眼神又变得柔和，“不过，我的消息也并不完整。你愿意告诉我吗？”

“还有什么？”

“《关于人类灵魂力量的研究报告》。”

LUKA蹙起眉头，这份文件自己也只是从真田信郎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如此机密的东西应该很难入手。只是如果在这里推脱，会不会显得自己还是在有所隐瞒？

“不知道算了。”

LILY伸手捏捏LUKA的鼻子：“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会撒谎。”

LUKA正准备出声反驳，连在前面传来一声通知：

“秀恩爱的时候打扰你们真的很不好意思。不过，你们看看周围。”

LUKA从窗户向下望去，前方就是拉森火山。在火山口正上方的是另一架阿帕奇，毫无疑问那就是神威和MIKU。

而且，在旁边飘浮着的那个身影，看起来是歌手音PIKO。

直升飞机内搭载的液晶显示屏突然打开，上面出现了神威的身影：

“好久不见，我的未婚妻大人。”

LUKA握紧左拳：“你想怎么样？”

LILY在旁递给连一个眼神，让连准备发射地狱火导弹。

“我希望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先不说你我都是阿帕奇，也不说你们的阿帕奇是由我准备的，单凭PIKO就可以将你们全歼。”

“那种事情，不试试看怎么知道。”LILY冷笑，“希望下次在追悼会上见到你，神威上校！”

地狱火导弹冲着对方发射出去，对方同时也发射了一枚地狱火导弹，两枚导弹在空中对撞爆炸，强烈的风暴逼着连将飞机上升了一个高度。

“看起来LILY少校很是激动呐。”神威将镜头转到了一旁沉睡着的MIKU，“请看看这个，我可爱的妹妹差一点就被你炸死了。”

“MIKU！”LUKA叫出声，“你把她怎么了？！”

“只是用了点药品让她沉睡而已，和你做的毫无二致，未婚妻大人。”神威又转回了镜头，“那么，我方也先送你们一些礼物好了。PIKO。”

一个响指，PIKO从空中高速接近过来。

“连！”

“已经在做了！”连调整飞机高度，准备按下机炮按钮——

“没那个必要！”

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两道粉色的激光！

PIKO在一瞬间停速，张开防护网，强行让激光转道，避免了己方飞机被命中致毁的命运。

LILY拉开机门：“快进来！”然后猫村就把GUMI从空中扔了进来。

“啊哈哈，GUMI参战！”墨绿色短发的少女笑嘻嘻地摆出了V的手势。

“太不吉利了，”LUKA吐着槽，“别用V。”

“你给猫村双手的音响型N装置装上了能量结晶吗？”连在驾驶座发问，“激光武器不会是VENTRICLE提供的吧。”

GUMI点点头：“那是自然，岂止激光武器，我甚至要到了飞行器。”

“同步率多少？”

“89.3%，对付现在的PIKO绰绰有余。”

猫村在前方张开背上的“翅膀”自由飞翔：“呼姆姆，这不是PIKO嘛，传说中最强的搭载者。”

PIKO笑笑：“没想到居然和你交手，猫村伊吕波。”

“呼姆姆~正是我！”

就在两位搭载者“交流感情”的时候，连将飞机从稍高一些的地方开近火山口，和神威的距离不到二十米。

LUKA看着屏幕：“怎么样，神威，把MIKU还给我们吧。”

神威打个响指，“有道理啊。”然后打开了飞机门，“如果你做得到。”

神威露出了老谋深算的笑容，现在的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棋子都集齐了，黄金特工，绿色宝石，钥匙，现在让我看看你们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吧！

然后伸手将MIKU推了下去——

“MIKU！！！！！！！”

MIKU觉得很热。

好像在飞，又好像在游泳。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MIKU看见的是触目可及的大量烟雾和若隐若现的炽热岩浆。

这个梦境，会不会太真实了一点？

MIKU闭上眼睛，这是梦。

“LUKA！！”

GUMI用尽全力拉住LILY，制止她跟着LUKA跳下机去！

“可恶！”

猫村舞动双翼向LUKA飞去——

“面对我还敢分心，真是悠闲啊。”

PIKO右手拿着镰刀砍向斜飞的猫村伊吕波，刹那间猫村的血喷洒出来！

“啊！”

LUKA不顾一切地伸出手去：“MIKU！”

MIKU睁开眼睛，LUKA？

“LUKA！！”

“MIKU！！”

LILY的疯狂大叫，GUMI的死命阻止。

神威的一脸笑容，连的一脸死灰。

口吐鲜血的猫村，挥舞大刀的PIKO。

飞速下降的MIKU，不顾一切的LUKA。

“咚咚咚！”

心脏开始跳动。

“咚咚咚！”

越跳越烈。

“咚咚咚！”

LUKA在空中痛的伤口崩裂，吐出鲜血。

“咚咚咚！”

下一秒，MIKU和LUKA同时发出了极其耀眼的光芒，那光芒闪烁甚至彻底盖过了已然日中的太阳。

越来越亮，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