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无标题

作者:二七
更新时间:2014-08-11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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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oetry of ocean



(六)



【怎么回事?船长!Elsa!】


当我踏上船的那一刻,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几分钟前还是深褐色的木板全被冰霜覆盖,白茫茫的一片让人无法区分究竟哪里才是楼梯,那里才是舱门。我们的船长,那个几乎从没受过伤的Anna•Frozen此时正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黑色军装已经全部被冻住,那如火红发也散乱着。双目紧闭脸色惨白,简直好像已经……而呆立一边的Elsa也好不到哪去,金发美人铁青着脸翻来覆去的看自己的那双手,眼里的苍蓝颤抖的仿佛随时都会滴落。我扑跪在船长身边两指探向她颈部,还好,有脉搏。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正对上小兔子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我的魔力,回来了……】


【Elsa,你在说什么?刚才发生什么了?】


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Elsa哆嗦了一下目光才聚焦在船长身上。看到才向自己告白的心上人成了那个模样,女子自责又懊悔的两手交握胸前。想要触摸Anna冰凉的身体,但才迈出一步便不停的后退。望了望被拥挤的水手们挡住了的下船口,Elsa决绝的看了Anna最后一眼。那一眼里有太多我不懂的东西。不舍,好像就此一别即永世不见;痛苦,犹如心爱之物被蹂躏践踏;绝望,仿佛历尽轮回也无法救赎。只那短短的一瞬便有如此复杂的情愫,再蠢也能明白她究竟多么爱这个红发少女。毅然站上了船舷,伊人瘦弱的身躯在骤然猛烈的寒风中摇摇欲坠。突然明白了她要做什么,我顾不得扑面而来的大片雪花用尽力气大吼。


【你要去哪?Elsa•Frozen!】


听到了自己名字后面那个熟悉的姓氏,Elsa转过头来嗓音沙哑弦然欲泣。


【我没有资格……冠上Anna的姓氏。】


妈的!要不是船长还生死未卜我简直想要把这俩笨蛋关在一起得了。你说自己没有资格,那对于苦苦追求你的船长来说又算什么?就算不相信自己,也要对从这世上万千人里相中你的Anna有点信心啊!


【那你也不能走,比尔基德号的财政官!没有船长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下船。我不管你以前是谁,现在你是海盗,是威震四海的Anna•Frozen的部下。就算离开,也要等船长醒来才行!但如果你还是执意要走……】


我回过头使个眼色,水手们立刻领会了意思冲上前将Elsa团团围住。抱紧体温越来越低的Anna,我努力让自己威严起来。拜托了船长,请借给我勇气。


【如果你还是执意要走,那么我们拼死命也会把你拦下。】


低声呜咽,女子的决然瞬间和船上的寒冰一起破碎。捂住嘴巴瘫坐在地,Elsa的双肩不断颤抖。将Anna交给船医吩咐尽快救治,我分开铁壁一样的船员们对着颓败的女子弯下腰。


【我会把船长完完整整的带回来。在那之前,还要委屈你了。】


点点头,Elsa任由我搀着胳膊将她拉起。把人送进船长室又隔着门板安慰了几句,我叫来几个水手要他们象征性的在门口守着。毕竟只能让她留在这间屋子里了,谁让这里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务室,令我惊讶的是船医居然一筹莫展。


【没办法是几个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从医这么多年完全没有见过这种情况。说冻伤,不像。昏迷,又太严重。我手段都用尽了,船长的体温还在下降。要是五分钟之内再不进行有效治疗的话,书记你就准备写悼词吧。


【干!那有没有什么方法先把船长体温维持住?】


【有,用热水。】


只能这样了。我和船医把Anna用厚厚的毯子裹住抬进了浴缸,热水开到最大不停冲刷她冰凉的身体。心急如焚的看着一点不见好转的船长,我痛恨无能为力的自己。焦躁的托起Anna软软歪在肩膀上的脑袋,谁知竟听到了轻声呻吟。


【书记你干什么了?】


【我不过是碰了她一下……】


【那就继续!】


但这次就没那么幸运,船长又没了反应。简直快要爆炸的我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转,无意中瞥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刚才触碰Anna后颅的右手心变成了金色,这是怎么回事?


【书记为什么你肚子上有颜色?】


一低头,衣服不知被什么印染上了大片的乌金。我看看手心又看看肚子,视线落在了腰上挂着的那个被我遗忘许久的小瓶子。瓶口的软木塞大概是被我磕的松动了,猫眼石质地的瓶身上沾着几滴金色液体。我记得,这是从那个魔女那里拿到的。她好像,还说过什么来着?抱住脑袋,我努力的去回忆。


——失去的东西,还能再回来吗?


好像Elsa刚才也嘟囔了句话,是什么来着?


【书记别在那愣着快来帮忙!】


【嘘!】


——为什么……我的魔力,回来了……


就是这个!那个魔女Kate,果然是预见到了什么吧?那这个瓶子,她说可以……


——拿着吧,能救命的。


【我知道了!】


大吼一声,我扯下瓶子丢掉木塞对准船长嘴巴一股脑的灌了进去。反正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忐忑的看着Anna,我的心脏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也是命不该绝,躺在浴缸里的船长脸色逐渐红润起来。颤抖的双手解开一层层毛毯,我拉着红发少女的手腕摸到了那稳健的脉搏。扒着浴缸边缘,我脱力的跪在了地上。看着船医不放心的在做各项检查,我握住那个小小的瓶子捣住脸。


感谢上帝,您没有带船长走。谢谢你,魔女Kate.


把船长又抬回了医务室,我好说歹说才让那些担心的水手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Anna也是很受爱戴呢,如果还继续做海军的话,最后肯定会成为很棒的将领吧。我坐在桌边看船医忙碌调制药品的身影,眼皮沉重起来。


这一天,可真累人啊。




【Amber,醒醒。】


在木椅上睡了一夜弄得我腰酸背疼,累的没了人形的我完全不想起来。挥了挥手,我脖子向后仰抵着墙继续睡。


【李狗蛋,看骨头!】


木椅猛然剧烈摇晃,我一个激灵跳起来。酸麻的两条腿没办法支撑,眼看着我就要和地板亲密接触。衣领被人提起,我扶着桌子总算是站稳了。感激的回头,首先看到的是熟悉的一头红发和跃动的雀斑群。


【早安,书记。】


Anna笑着站在我面前,除了额前有一缕白发外和昨天那个帅气的女军官别无二致。


【船……长?】


揉揉眼睛,我居然有点结巴。船医还在围着船长做检查,不过单从这家伙拎我领子的臂力来看也是恢复的很不错。笑着拍拍肩膀,Anna促狭的挤挤眼。


【我听船医说,你昨天在浴室里哭了?】


【哭你奶奶个嘴儿。】


打掉肩膀上的熊掌,我恶狠狠的瞪了躲在少女背后的眼镜男一眼。没看出来啊船医你居然嘴那么碎会打小报告!我算是认识你了长舌男!悲愤的转身离开,Anna感谢了船医紧跟着我出了门。海风吹拂,船长郑重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Amber,辛苦了。你做的很好。】


【谁让我是书记,职责所在罢了。】


来到船长室门前,站岗的水手看着恢复过来的船长也红了眼圈。恭敬地行礼,我们所有人退远些只留Anna一人。少女很大声的清了清嗓子,指骨有节奏的叩响门扉。


叩,叩,叩叩,叩。


门应声而开,Anna张开双臂笑容温暖,对着门里那人轻轻说了一个字。


【嗨。】


于是我们看着Elsa扑进Anna怀抱,捧住船长的脸痴痴的看,船长只是笑而不语任由小兔子把她的脑袋扭来扭去。最后等到女子发现那一缕白发时,终于抑制不住痛哭失声。


【对不起,Anna……对不起……】


【没关系的,Elsa.抱歉吓到你,没事了。】


这下可好,Elsa哭的更凶了。边“哎呀哎呀”的苦笑,船长一弯腰把小兔子公主抱起来。完全不顾在场所有人狎昵的视线,Anna深深的吻住女子光洁的额头。


【好啦宝贝,别哭了嗯?】


应船长之邀,我们所有人都聚集在了甲板上。Anna在木箱上坐定,轻轻颠着腿上的Elsa.美人由于刚才哭的太用力,现在正不住的打嗝。红发少女怜惜的让人侧坐在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女子的背。呜啊……这画面,哪怕你才从鬼门关前转回来也要继续闪瞎我们的眼吗。为什么我有点后悔用那个药了……


【给我们讲讲吧,好吗?】


圈着Elsa的腰,Anna抬头认真的看着那人哭红了的双眼。乖乖的点头,小兔子吸吸鼻子环视围坐一圈的我们。


【首先,我很抱歉。我不是有意要隐瞒,只是没想到居然还会有说出我全名的那一天。】


顿了顿,Elsa款款站起挺直后背。


【我常被人称呼为,Queen Elsa of Arendelle.】


啥?!一群人傻了眼,这人是女王?很显然船长也吃惊不小,戳着女子手心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要,要跪吗书记?】


大副推着盘腿席地而坐还愣着不动的我。


【呃,跪吧。大家都跪下。】


招招手让水手们都跪好,但Anna却不乐意被晾在一边。蛮横的把Elsa重新拉回到自己怀里,湖绿瞳仁里明晃晃的写着“你们来跪我啊”的得意。


【……不跪了!】


大家又恢复了闲适的坐姿挑衅看哭丧着脸的船长,Elsa倒也不介意我们这样胡闹只是掩唇悄悄笑。


【Elsa你看他们!】


船长撒着娇把脑袋往财政官胸前拱,顿时所有水手都厌恶的扭过脸去。觉得自己又扳回一城,Anna乐的呲出一口小白牙。


【虽然被叫做女王,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的国家,不久前被Southern Isles侵略,已经被作为殖民地了。】


垂下眼,Elsa口气怀念的看自己的手掌。


【我是Arendelle皇室唯一的血脉,第一王位继承人。出生时就有冰雪魔法,没人知道为什么。生活本来一直很平稳,直到我18岁那年父亲和母亲去别国访问却遭遇了海难生死不明。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我去找地精以魔法作为交换让他们安全回到了我身边。后来又过了三年,等到我登基时,国家遭到外敌入侵。本身军事就不强,我又没有魔法可以保护人民,所以……】


【所以就投降了。】


【是的。当时Southern Isles那边是由Hans督战,战争结束后他却不满足,甚至想要做买卖奴隶的勾当。父母亲前去阻止但差点被杀掉,我为了保护所有人就提出用我一条命来换整个国家的安全。】


【于是,我们就在Hans的船里阴差阳错的截下了你。】


不再说话只是点点头,Elsa握紧双手越过众人头顶看着远方海天相接的那条线。谜团终于被解开了,怪不得她身上自带一种帝王之气,怪不得她学识那么渊博举止那么优雅。比尔基德号,捡到一个大宝藏呢。


【那你的魔力,为什么又回来了?】


【这,这个……】


脸腾的就红了,Elsa低下头声音瞬间小了下去。


【Pabbie……地精王说,要真爱之吻。】


【好了我们全都明白了不用再说了对不起擅自问这个问题是我们的错。】


所有船员在仰天长笑的Anna面前心里觉得很胃疼。自作孽,不可活。


【嗯,换我说了。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记事起我就在Southern Isles的街上游荡了。有次偷东西吃被抓住,老板要打我的时候让路过的海军老兵看到了。于心不忍他救下了我并认我做女儿把我养大,然后我就顺理成章的跟着他进入海军。虽然现在成了海盗,但他一直教导我要做正确的事,所以我不后悔。】


大家都还在消化Elsa的身世,船长就笑嘻嘻的自顾自开始了讲述。三言两语交代完自己的背景设定,又一脸期待的转向我。


【下一个到你了,Amber.】


【什么到我?】


【哎呀?我没有告诉你们这其实是一次故事会吗?你看我们不正在促膝长谈嘛~】


故事会个腿!你从来就没有说过那种话啊喂!虽然我们都明白你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女朋友,但下决定之前就不能通知我们一下吗!你这家伙果然一点都没变啊混蛋!


认命的叹口气,我向后仰靠着坐的更舒服了点。吸了吸鼻子,全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身上。看了看非常期待的观众们,我目光放空陷入回忆之中。


和那两人不同,我的身世很是普通。东部大陆上一个小小的城镇里出生,妈妈是全职太太在家相夫教子爸爸是个沉默寡言的猎人靠手里的那杆长枪养活全家。妈妈生了我之后就身体虚弱不适合再生孩子,所以我是继承了Orloman这个姓氏的唯一一人。虽然家里就我一个,但父母都没有要我一定成才的想法。我不用像其他女孩子学这学那,反而被允许跟着父亲进山打猎。8岁时我学会开枪,同年和父亲一起从猛兽口里救下一个女人,也就是后来成为我家邻居的薛姨。10岁战争爆发,父亲应征入伍死在前线,我便被两个性格迥异的女人养大。五年后,由于某些原因我决定出门游历,到现在也又一个五年了。


【什么啊,就这些?】


【客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小的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好吗。】


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Anna突然毫无征兆的大喝一声抱着Elsa站起。条件反射的后退两步,所有船员错误的进入了临战状态。为什么说是错误的呢?因为我们都大睁着眼睛啊。


【Anna!干什么呀!我魔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我怕再失控怎么办!】


【没关系没关系!昨晚自己一个人睡的好孤单!走啦再去睡回笼觉吧~】


【现在还不到中午!放我下来!】


【我不。】


孩子气的收紧手臂,船长大踏步向着卧室迈进。受制于人的财政官无法,既不敢乱动怕伤到大病初愈的Anna又不敢再用魔法,只得别扭的握着拳头捶打少女的后背。啧啧,看上去跟一只兔子用耳朵蹭熊背没什么区别。


送走了闪光夫妇,海风带着潮湿的空气蹦跳着溜过甲板。鸦雀无声的我们艰难的活动着僵硬的身子走向各自的负责区域,其中不乏捂着眼睛痛哭的汉子。真可怜啊,年纪轻轻就瞎了。


很快到了午饭时间,本以为不会出现的船长夫妇再次带着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的笑容推开餐厅门。心照不宣的无视她们,我带着水手们默默的往旁边挪了个位置。


【Anna,我还是觉得我对你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巨大伤害……】


低声嚅喏揉着衣角,Elsa埋着脑袋看不清表情,头顶的蓝色发带在微微颤抖。


【嗯?你是说这缕白发吗?可是我很喜欢啊。】


嘴里还在大嚼着面包,Anna又喝下一口朗姆。脸颊鼓鼓囊囊好像只松鼠,她腾出一只手来指着额前珍珠色泽的头发。


【因为和Elsa的发色很像,就跟你给我的定情信物一样。】


开心的咧开嘴笑了,食物立刻掉了出来。唔呃一声含混的咕哝,船长捂住脸扭过头拼命的吞咽着。Elsa对这毫无征兆的情话完全没有准备,害羞的两拳紧攥在膝头专注的盯着餐桌上的花纹。突然觉得头好疼,我寻找着领航员想要分担一下这痛苦。谁知道金发青年难得的发起了呆,视线定在他身边大副的光头上动也不动,任我怎么打手势都没有反应。


我还是辞职回家吧,这艘船我呆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捱过了这多灾多难的一天,我庆幸以后终于不用再睡冷飕飕的木地板。点亮烛灯,我擦拭着琴弦上的灰尘。刚放下软布,房门就被敲响。一时悲从中来,我收好乐器拿起毯子打开门头也不回的哭着向瞭望台走去。


【我不是来抢你房间的!】


【那你要作甚!烦不烦啊大晚上的不去享受跑我这个孤家寡人屋子里是想干嘛!刺激我还单身吗混蛋!】


抹了把脸吸着鼻子,我简直想要一拳揍在船长堆满笑的脸上。被谄媚的弯腰做“请”姿势的Anna让进屋,我甩上门抱肩坐下语气不善。


【有话说有屁放,爷的时间很宝贵。】


狗腿的点头,船长赔着笑规规矩矩的坐在了凳子上。


【那个,白天的故事会你也参与了……】


【要么重点,要么滚蛋。】


【是,是。我是想说,关于Elsa的身份。】


【女王,怎么地了。】


一下子被戳中死穴,Anna瞬间没了声音。不安的紧咬下唇绞着手指,好像那样就能汲取勇气一样。直觉告诉我这次的咨询和以前的完全不可相提并论,我清了清嗓子坐正身子。


【她是女王,我不过是一个海盗……本来刚知道的时候还没什么,可是后来,Elsa用我从没见过眼神谈起她的国家和人民。那样的专注眷恋,哪怕闭上眼我都还能记得她的微笑。】


【那是肯定的啊,毕竟是一国之主。】


【重点不是这个。我提出可以试试送她回去,但是能不能复国我无法保证。Amber你真该看看当时Elsa脸上的表情!她都快要哭了!我简直,我简直……】

情况很严峻,我皱紧眉头。眼前的船长完全陷入了语无伦次的状态,我抓住她的胳膊,用手势引导她慢慢深呼吸平静下来。


【你后悔了?】


【不是!只是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我爱上的并不是全部的她。她有那么多我不了解的地方,哪怕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也还是会陌生。我怕因为我的不了解导致不能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帮助她,我怕因为我的不了解会给她造成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我怕因为我的不了解会让我成为她的拖累。我怕,我配不上她。】


一口气说了好长一串,我愣了半天才消化掉船长的意思。还以为这人是想反悔之前的决意,看来是多心了。装作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我觉得换种方式来劝她应该会有很大成效。


【你说得对,人家是国君。在我看来Queen Elsa是非常令人憧憬的女性。在需要她的时候永远不会辜负你的期待,虽然贵为女王但为人随和。积极地面对困难,一直将群体利益放在第一位。说实话,她是我努力的人生目标。】


【哈?你在说谁啊笨蛋。】


叉着腰皱起眉头,额前甚至有青筋一跳一跳。Anna目光放空在我头顶的某一点,语气相当的咬牙切齿。


【别说胡话了,你到底在描述谁啊?那家伙啊,Elsa她啊……】


深吸一口气,船长的表情突然寂寥了许多,疼惜了许多。


【Elsa她只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总是不想想自己现在有多柔弱才会遇到麻烦,即便如此也还是要逞强。失去了魔力之后依然不逃避,笨拙的去解决问题。运气好的话可以圆满完成,结果便误以为自己还是和以前一样强大就骄傲起来,然后又会重复同样的过程。】


自顾自的说着,船长没有注意到我那逐渐扩大的笑容。其实,Anna才是最大的笨蛋吧。


【Elsa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罢了。】


还沉浸在回忆中,红发少女的祖母绿眼眸里沉淀的是最为纯粹的爱恋。果然和我想的一样,Anna•Frozen,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有资格站在那名女子身边。


【这不是很明白嘛,那我就安心了。不要在乎她在人前有多光鲜亮丽,你需要保护的是她卸下所有伪装之后的返璞归真。记住,你爱上的是Elsa,不是Queen of Arendelle.】

长出一口气,我放松的打着哈欠。用力拍打船长后背,我真诚的比出大拇指。


【你这样下去准没错,加油吧少女。】


点点头,我相信Anna明白了我的意思。对着她融入夜色的背影用力挥手,那个意气风发的船长又回来了。看来这次是真的修成正果了呢,恭喜抱得美人归啊熊娜。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神清气爽的起了个大早,我在船上四处巡视顺便从餐厅里偷葡萄吃。游荡到了船长室门前,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去扒窗户听门缝。多猥琐啊,是吧?乐呵呵的下了楼,已经踏上甲板的我被头顶毫无征兆的轰然巨响吓得几近站立不稳。惊魂未定的转过身,船长正穿着睡衣被一股狂风和破碎的门板一起卷出卧室。忙不迭伸出手扶了她一把才避免在一日之计就摔死在甲板上,我们所有人一起抬头,一个身影正好逆着光出现在面目全非的船长室门前。寒风怒号,那人的铂金发辫垂在左肩。墨黑开衩长裙猎猎飞扬,露出白皙光滑的大腿和冰制细跟高跟鞋。


【……Elsa?】


Anna推开我的搀扶摇晃着站起,全无血色的脸上满是震惊。二楼的美人鄙夷的哼了一声,款款拾级而下。一手搭着栏杆一手状似无意的轻挥,顿时甲板上卷起猛烈的风暴。被压的不得不跪伏在地,漫天雪花中我们都快要睁不开眼。


鞋跟撞击地面啪嗒清脆,女子一步一步踏着冰霜走的优雅从容。六角花瓣狞笑着逼近,水手们惊恐的拼命后退。不顾身后的骚乱,Anna艰难的向前爬行。突然一个响指,红发少女手掌前方窜出数支巨大冰锥。如果她爬的再快一点,比尔基德号就要有个真正用铁钩代替右手的船长了。


【Elsa你干什么啊!】


想要拉住船长但再次被推开,我在湿滑的冰面上努力稳住身子不要被吹走。愤怒的大吼,往常总会得到温柔回应。但这次,只有更加猛烈的风好像刀子一样在我周身游走。


【Elsa? I never remember I have a name that weak.】


凉薄冷血的口吻,全然陌生的语气。眼前这个有着和小兔子一模一样脸庞的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动弹不得的我们,就好像端坐天之王座的修罗俯视地上的蝼蚁。


【Call me,Snow Queen.】






Elsa:叫我冰雪女王!

好的大王是的大王!

明白我为啥要用英文了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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