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无标题

作者:二七
更新时间:2014-09-09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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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好的更新断了很抱歉因为我去做现充了以下海盗完结倒数第二章!



The poetry of ocean



(十四)



【计划的每一步都记住了?】


【是的,等大副他们来了我会完整复述的。】


【好,千万不能出岔子。】


【知道了。】


转眼就临近了Arendelle舰队预定的到达时间,压根就没出过门的Snow Queen放出的鸽子带回来只剩一天航程的消息。我将准备好的根据处刑地点而制定的两套行动方案详细写下交给领航员,又看着他可以一字不差的背出。在店里等到太阳落山,我换上原来的那套衣服。和送行的人们一一道别后,我带着女王和御医回到了当初上岸的那处山林。再次领略了那神奇的冰雪魔法,午夜时分我们安全踏上了皇家船只的甲板。乖乖戴上手铐进入船舱铁牢打算彻夜不睡为明天做准备,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下楼梯和守卫打着招呼。不用女子靠近我都能闻到一股甜腻的气息,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来自她手上的木碗。


【又是什么实验品?】


【可以提高使用者的体能。】


我半信半疑的接过,明黄色的液面异常粘稠,看上去和蜂蜜没什么区别。喝一小口,除了甜味之外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我一仰头全部吞掉。然而Phoebe收走了木碗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她蹲下身和我保持视线齐平,抱膝席地而坐。


【有感觉了吗?】


【甜的想吐。】


【还有别的吗?】


【暂时没有。】


既然是能提高体能,那现在多折腾一会儿应该也不会累吧?我站起来想要绕着牢房转圈热身,可没走几步就两腿一软瘫倒在地。


【骗你的。】


【啊?】


【只是普通的糖浆加了普通的迷药而已。你要是太吵我会睡不好,晚安。】


喂喂,你怎么还是这幅脾性啊?老是算计别人,会嫁不出去的你知道吗!又一次栽在了她的手里,我竟然有些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现在就让着她吧。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我闭上眼。




【就放那里面吧。】


【是,大人。】


被异常粗鲁的丢进稻草堆里,脸朝下趴着的我总算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刚要翻身坐起,我听见了一直记挂在心的那个人从未改变的破锣嗓子。


【书记!】


【我有话想和这个死囚说,能请你们先下去吗。】


尽管是问句却用了不容反驳的语气,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我立刻保持挺尸的姿势竖起耳朵,幸好距离不是很远可以听得很清楚。这群狱卒也是没脑子,就不能把我翻个面再扔吗?


很快脚步声渐远,走廊里静悄悄的。不好动弹,我大概判断出船长应该在对面的牢房里。并不知道身后的状况,我只能强按住激动的心情老老实实的继续装睡。说来也是气人,你明明表示要密谈,这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麻烦您两位吱个声儿啊,听众都着急了好吗!


【你……还好吗?】


哦哦船长说话了!虽然底气不足但听上去还算有力,应该没什么大碍。


【放心,这身上没伤。】


【哦,那就好。奸细,抓到了?】


【那边的东西多少有帮忙,就是辛苦了我的御医。】


请不要用“东西”来指代我,至少请用个有生命的物种可以吗?


【书记不是东西!书记是我的伙伴!】


谢谢你,再见。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我早就一跃而起爆发出怒涛般的吐槽了,熊娜你这话还不如不说!被船长抢白了一通,女王又不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我的天平在偷听和救场之间来回倾斜。但下一秒红发少女又开了口,这次没有再让我失望。


【其实我想明白了。】


【说。】


【你是伴随着魔力而存在的,对不对?】


沉默,冷汗涔涔。我一瞬间回忆了Elsa在魔力回归前后的反应,顿时觉得Anna抓住了事件的精髓。没有魔法的小兔子软糯柔弱任熊调戏绝不还手,偶尔的报复也是增加情趣。但有了魔法之后长耳朵的萌物变成了有着尖牙利爪的猛虎,稍有不慎便是有去无回。情节的分界点便是那个真爱之吻,本应成为美好的故事结尾却神展开变成了灾难的序曲。难道魔盒的开关是需要少女的唇印吗?这玩笑未免也太没品味了点。


【接下来都是我的猜测,要是有说错还请指正。你由于Elsa选择放弃魔力换回亲人而被封印,现在咒语破除你抢占了她的身体。既然你曾经消失过一次,那么肯定也可以消失第二次。条件很简单:失去魔法。】


【大部分都对了。我都忍不住想要给你鼓掌。但是请你好好思考一下,如果没了魔法,我该怎么保护Arendelle?又该怎么阻止战争?】


【战争无法阻止,只能推迟。或许你现在可以仅凭一己之力护的国家周全,但等你去世之后呢?无意冒犯,但这是事实。每个人都会死去,你不可能滞留在这世间一辈子。】


【那我该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国家被侵略?你了解那种痛苦吗?挚爱的一切被战火吞噬,无人幸免。敌人不会在乎那位老妇是几个孩子的母亲几个孩子的祖母,也不会在乎那位青年有怎样的抱负和怎样的才能。在强国的刀剑棍棒面前我的人民像猪狗一样被屠戮殆尽,你说我不该存在,那你倒是告诉我不用魔力怎样保护国家?呵,我差点忘了,你也曾经是侵略者呢。如何啊,在战场上英勇杀敌跟砍瓜切菜没什么两样吧?Southern Isles的海军上校Anna•Frozen,能请你告诉我你经历了多少次战争吗?】


气氛随着Snow Queen的抢白变得剑拔弩张,同时我和船长也再次清醒的意识到她的确有一国之主的资质。曾经的Elsa到底还是太柔弱,缺乏适时的冷漠与绝然。在危机时如果可以只牺牲一百人就能换来胜利,女王陛下是决计毫不犹豫的。可那只金色的小兔子呢?怕是会为难踌躇很久吧。我闭上眼不忍再听下去,因为身后的人每说一个字,我便更加清晰的感觉到比尔基德号的那位温婉的财政官离我们更远一步。


【多少次战争,我还真记不得了。不过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描述出来。】


【一定充满着骄傲和自豪吧?弱者的血染红向前的阶梯?】


【不,并没有那么光鲜。大海在咆哮,黑色波浪就像猛兽的血盆大口。千万不能掉下去,因为那里面不仅冰冷,还有循着血腥味而来徘徊许久的鲨鱼。很多船只还没等到登陆的时候就沉没,有的是被流弹撕成碎片有的是被火焰焚烧殆尽。可就算侥幸踏上土地也依旧身处炼狱。前方遍布陷阱,深坑里埋着无数尖刀或是放了蛇虫鼠蚁,很多人在陷进去的一瞬间就先自我了结生命以免受折磨。头顶飞过密集的子弹箭簇和石头,即便没有那些东西滚滚浓烟也遮蔽了天空。你必须时刻绷紧神经提防身边的尸体,有的敌人会藏在里面。哪怕看到挚友倒下也不能停,只能一直向前冲。如果最后取得胜利那么牺牲了倒也值得,可吃了败仗就血本无归。看来我和你还是有共同之处的,都讨厌战争。】


船长认真起来还是很有压迫感的,想想现在的她和平时死蠢的她,我都有些怀疑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恐怕Snow Queen也被震慑住了,过了好一阵子我才听见她有些底气不足。


【那你也是作为掠夺者,和我这种受害者没有可比性。】


【严格来说,你并不能算是受害者。你是以国君的角度去感受战争,正如我是从士兵的角度一样。不如我给你讲讲人民是怎样的感觉吧,这也是别人给我描述过的。】


Anna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怎样开头。以前有告诉过她我游历大陆时看到的那些常年被侵略的国家的百姓是如何反抗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或许她会选择我的故事。


【这是Amber的亲眼所见,我干脆就用原话好了。她曾经见证了千万男人告别了自己的父母和妻儿,拿起武器奔赴前线。而妻子拜别公婆嘱托长姐长子照顾弟妹,走出家门追随丈夫。年迈的老人抚摸孙儿的头,亲吻孙女的脸,携手开始征程。然后次子挥泪告别决意参军的长兄,带着弟妹走向未知的生活。每天都有棺材送回家乡,每天都有新兵踏上战场。一具具骸骨,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一户户支离破碎的家庭。你站在城墙上,看着敌人放火烧毁城外的田野和村庄,火焰吞噬数不清的无名墓碑。你说你是受害者,但那些人才真正受伤最深。并不只有你一个人痛苦,明白了吗。※】


这下子彻底没人答话,我也沉浸在了回忆里无法挣扎。那些明亮的笑脸,温暖的手心,和焚尸堆上的烟尘一起消散在了风中。我闭上眼怀念再也不能相见的朋友,一不留神差点没注意到Snow Queen已离去。现在可以动了吧?我鼻子好痒都不能挠简直要命。


【书记!你醒了!】


哦,差点忘了背后的船长。我爬起来转过身,Anna就在对面的牢房里。她的红发已经乱蓬蓬的朝各个方向翘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但那双眼睛还像我当初见到她第一面时那样神采奕奕。


【船长你还好吗?哪受伤了?】


【没关系,小腿上挨了一箭。倒是你,看上去好像被肥猪当椅子坐了似的。】


两手抓着铁栏脸贴着手腕,熊娜还是那副欠揍的笑容。要不是我刚才醒着,还真不能从这张脸上看出一点之前那场对话的端倪。都到现在了,你还要向着她吗?


【咱俩还真是患难兄弟啊,熊娜。】


【我很高兴最后有你陪伴,狗蛋。】


【还没到最后呢,船长。你旅程的终点不是今天,不是这里。】


坚定的摇头,看有守卫过来我赶忙闭嘴。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络腮胡须延伸到半长不短的发丝间。手里端着餐盘,他示意另一人给Anna送饭后在我面前蹲下。


【你认识Comen那小子?】


【孽缘。你是?】


【Frank.】


想起那家伙确实说过有个当狱卒的好朋友,应该就是这个大胡子吧?我点头问好,接过盛着丰盛食物的盘子。最后的一顿吗?看上去还不如在二姑奶奶店里的好吃呢,这监狱管伙食的是哪个?肯定私吞了不少油水。


在表达完对这顿饭的厌恶鄙视后,我一抬头发现Frank还没走。刚好不用急着吃掉,我把食物推到一边认真的看着明晃晃满脸担忧的男子。他应该是个小头领,另一名狱卒看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也不打扰,自己不声不响的走了。我越过男子的肩膀看一眼正大快朵颐的Anna,再次对她表示了同情——一看就是没吃过好东西的苦命人。


【那小子让我给你说,吃了饭好上路。】


手伸进铁栏拍拍我的肩膀,Frank起身离去。并不理解这普通的一句话他都要拖到没人的时候再说好像我们在密谋什么一样,我看看船长已经空了的饭碗决定哪怕硬塞也要吃完。明天行刑,毫无疑问是场硬仗。纠结了半天不知该从哪下口,我先把目光投向了那碗汤。屏住呼吸想要一次性喝干,刚把碗凑到唇边我看到碗底有什么精光一闪。小心倒掉汤汁,一根细铁条出现了。


Comen你这家伙!我差点被这玩意儿弄死啊喂!不过还真是谢了,这下我欠你的人情是还不完了吧。


含着泪吃掉所有的食物,我不禁有些担心会不会闹肚子。昨天被Phoebe的麻药弄得睡了好久,现在一点也不困。于是隔着冰冷的铁门我和船长嘻嘻哈哈的回忆了自相识以来的每一件趣事。说来也是好笑,当初我们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在Southern Isles有名的花街相遇。我那时还是二姑奶奶店里的打手头头,专门负责调查曾经伤害了姑娘们的客人。在经过三天的尾随后,我带领手下把面容猥琐的男人堵在了人迹稀少的小巷。打扮成乞丐的样子铺一块破布在巷口望风,脸上盖着草帽嘴里叼着稻草的我成功阻止了好几个没头没脑往里闯的行人。听着渐稀的拳头碰撞肉体的声音,我以为可以准备收工,谁知道就偏偏有那种灾害吸引体质的人永远会在第一时间出现直直的往不幸上撞。


——小乞丐别挡道,我急着去码头。


——此路不通啊这位军爷,里面在打架呐。


——哦?以多欺少?我要去帮忙。


——那倒不是,在打人渣。


——那我更要去啦,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


【然后我就傻了,心想,这人是不是有病?结果和你聊了几句居然就猪油蒙了心,想要做海盗。放着舒服的日子不过非要跟船跑,我也真是服了那时候的自己了。】


【当时你吓我一跳,走的好好的突然地上躺着一个人死死抓住我裤子不放手,我差点拔刀了你知道吗!】


熊娜笑骂我演乞丐简直惟妙惟肖,我吐着舌头学她被我拦住后吓得花容失色的那张脸。一起笑出了眼泪,我们各自捧着肚子躺在地上。等到天亮就要上刑场了,但现在还是紧张不起来。这到底是胸有成竹的笃定生还还是接受命运的心灰意冷?我并不知道。把那根铁条藏好,我枕着手臂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出神。


我是被牢门哗啦啦一阵响吵醒的。看来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真是没有危机感。和船长一前一后被押送,我们经过了城堡中庭直接来到了外面的处刑台。松了一口气,我和Anna并排跪下。后方临时搭起的华丽看台上国王带着几位王子就坐,Snow Queen并不在乎宾客之礼直接拣了最中央的位子。碍于她的魔法,Southern Isles的皇室成员不敢发作。听着国王在解释为何要选择在此地处刑而不是安全性能更高的城堡中庭时,我意外的捕捉到了那女人的名字。


【在我们尊贵的客人, Queen Elsa of Arendelle的提议下,我们决定在这个能容纳更多民众的地方处决令皇家海军脸上无光的叛徒,前上校Anna•Frozen.不仅是为了弘扬正义,也是为了以儆效尤。我们就是要对所有妄图侵害人民生命安全的不法之徒亮出底线!】


回过头和Snow Queen对上了视线,那女人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计划,但要求在空旷地点处刑还真是帮了大忙。这下子船长逃脱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我偷偷摸出铁条,一边快速捅着锁眼一边在人群中寻找水手们的身影。


国王乏味的发言结束,我从来没有如此希望过这冗长的致辞能够再长一些。好在我按着计划悄悄打开了自己的手铐,接下来就看领航员的了。金发青年读懂了我的眼神,转身离去。我看到比尔基德号的水手们分作几波散落在广场的角落,紧张的绷紧了神经。


争斗一触即发。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里眼熟,我引用了APH一篇同人里的某一段,一百多字。那同人写得非常不错,作者是圣月的旋律,《若干脑补小剧场》。有空的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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