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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the Middle

原作 jaybear1701

翻譯 Firerei

原文連結：https://www.fanfiction.net/s/5910183/1/In-the-Middle

免責聲明：這篇文章是由jaybear1701所著作的原作翻譯，文字與內容皆屬原作者原有，我只是為了分享目的而進行翻譯，並得到原作者的同意。我們並未擁有小說中所出現FF13裡的任何角色，所有角色都由Square Enix所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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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Oerba Dia Vanille坐在斯米多拉盆地中覆滿草皮的小丘上，觀賞著她的脈衝居民同伴與她們的領導者進行著比武決鬥。

當一行人停下來開始就地紮營的時候，正午的太陽高正巧掛在最高點。

他們通常不會這麼早就結束大脈衝的探索。但在遭遇了與Hope召喚獸亞歷山大那場折騰人的苦戰之後，連Lightning也不想再投入另外一場戰役，於是她決定讓大家放鬆一下，好好休息渡過這個下午；他們將會需要備足體力來面對穿越廣大的Archelyte Steppe艱苦的長途跋涉。

Snow與Hope出去搜尋團隊的晚餐後，Vanille跟Sazh則開始設置臨時營地。至於Fang和Lightning，很顯然地沒有機會被分配到這些雜務，於是兩人就結伴開始清理周邊區域的怪物與其他一些令人討厭的「當地居民」。

當Fang與前聖府軍人離開在周邊遊走之後，Vanille已經盡力壓抑住她失落的情緒，她原本希望Sazh會跟Lightning一起去，這樣她就可以花更多時間與年長的脈衝居民獨處。自從他們在Palamecia團聚之後，一直都沒有足夠的獨處時間──而情況似乎也是朝這個方向發展。

她無法確切指出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現Fang的行為上的改變。但自從他們逃離方舟，到達了大脈衝之後，年長的脈衝居民似乎不再……關注自己。

某種程度上。

這並不是說Fang有意地忽略她。Fang還是跟以前一樣，總是保護她、照顧她。只是Vanille肯定Fang絕對有不同於以往的地方，這種差異感讓Vanille感到難受。

沒過多久，兩位女子回到營地周邊後，立刻開始眼前的這場戰鬥比試。Vanille在作完營地的設置之後，就成了這場決鬥的觀眾，沒多久Sazh也跟著一起觀戰。

「她們怎麼還在打？」Sazh發出厭煩的嘆息聲，攀上小丘，坐在女孩的旁邊。

「我不了解Light……但Fang從小就坐不太住。」

Sazh絕對不可能漏聽Vanille聲音中所帶著的暖意與感情。

「我們還小的時候，她好像腳上長了翅膀，……我想只有老天才會知道她會跑到哪去。」

「喔……我想那個軍人應該也有一對。」駕駛員答道，Sazh想起他以追隨頑固死板的Lightning的那段日子，總是處在如同懸吊於斷岩的危險當中，就這樣一路旅行到大脈衝的遺跡。現在看起來那段日子好像過了像一輩子一樣那麼長。他還是比較偏好與年輕脈衝居民的旅遊方式。至少，她知道怎麼休息。Sazh一邊想著，一邊回想他跟Vanille在歡樂都市納吉拉斯的旅程。

說到這個………

「嘿！Vanille。」

「嗯？」她的眼睛從未離開過那兩個戰士。

「妳記得我們在納吉拉斯的時候嗎？我問妳，你生命中是否有什麼特別的人……然後妳回答沒有。」

年輕的女孩勉強扯開她專注於這場決鬥的視線，然後望向Sazh，她的表情羞怯。

「事情並不是像妳說的那樣，對吧？」Sazh溫和對著女孩笑，讓她覺得他並不是在怪罪於她。

Vanille目光飄向地板，一陣紅暈照亮了她的臉頰，染上淡淡粉紅。她已經撒了太多了謊了，她無法對眼前的人再多說任何一個。

於是她搖了搖頭。

「我想也是。」Sazh點頭然後嘆了一口氣，他的直覺沒錯，他因此而感到愉快。他看了一眼Fang跟Lightning，接著將目光拉回Vanille身上。

「她知道嗎？」

Vanille猶豫了一下：「也許……不……我不知道，我的意思是……大部分的時候，連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感受。」她的笑聲微弱。

Sazh感到同情。他自己也花了蠻長的時間才理清他對亡妻的感情。幸運的是，他還是得以在妻子過世前，享受那幾年如同戲劇般──與Dajh還有妻子一同渡過的最後那段稍縱即逝的歲月……。Sazh沉思了一會兒。

但那樣的方式，絕對不是中年男子想要建議她的方法之一。

「我現在說的話，並不是為了要讓妳感到沮喪，其實，這根本不關我的事……但妳應該要跟她談談，妳知道的……如果要說，我有在這整個路希事件裡面學到什麼東西──那就是要把握當下。我的意思是……有可能接下來的某一刻，任何一刻我們都可能有人會變成屍骸。見鬼的……就算我說我們真的完成了這個瘋狂的使命，然後就會得到一張前往水晶都市的單程票。妳理解我在說什麼嗎？」

他注意到年輕女子的目光又回到他的身上。她感激地點頭，而Sazh則是回以一笑。

「總之，來點食物幫助思考吧！我想我該去生火了。我確定Snow跟Hope應該快回來了，希望會有些能吃的東西。」

Sazh輕拍了女子的小腿，然後站起身來走回營地。Vanille則是又把注意力放回這場比試上。

──把握當下。

Sazh把這件事情講得似乎很容易。但她如何去誠實面對這件事──即使有可能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才是事實。更別提到她根本也沒和Fang解釋她記得諸神黃昏的那件事……。不久之前，Vanille才從Fang的身邊逃走，花盡心思想辦法讓年長的女子遠離使命的恐怖事實，並設法保護她的安全。即使這個結果可能是會使自己最後變成屍骸，至少她能夠用她自己小小的方式來保護Fang。所以……她在與Fang談論兩人的關係時，難道她還得不時提到這些已經網羅交織的謊言嗎？

Vanille發出了滿載壓力的呻吟聲。

如果現在還沒辦法解決，那就先逃避吧！

Serah Farron所說過的話闖入她的腦海。她們兩人只有在波達姆的海邊有過簡單的對話，但她們的對話內容卻一直存留在Vanille的腦海中。之後再來面對……她總是把事情拖到最後才解決，但在這件事情上，她到底還能怎麼做呢？她對自己點了頭，確信了她的答案。很好，我會跟她談談……之後會。

然後……她會向Fang坦白一切。

至於現在，她會滿意地繼續觀賞這兩個同伴的決鬥。

她十分讚賞這兩位女子所帶來的戰鬥之舞。在午後的陽光照耀下，汗水在她們的皮膚上反射出綺麗的光輝。她們的動作流暢優雅，就像是編排過的舞蹈。即使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一道又一道的格擋，還是沒有人佔到上風。女法師對於她們的領導者居然可以與Fang打得不相上下感到十分印象深刻，畢竟Fang被認為是全約爾芭鄉最強悍的戰士，當然這不包含其他在大脈衝的妖魔鬼怪。Vanille時常在想會不會Fang為了不想傷害Lightning的自尊，其實還是有偷偷留一手。但她知道年長的脈衝居民還是夠聰明，可以理解她需要在每一次攻擊中用盡全力。

特別是對上這位來自繭的軍人。

看來Fang終於遇到對手了。Vanille試著忽略不斷下沉的感覺，寞落感咬噬著她的五臟六腑。

接著Fang躍上高空，在空中扭轉然後施展她的特有招數「高翼之擊」。Lightning早就預測到她的動作，於是快速將她的武器由槍模式轉為劍模式，然後高舉採取防禦姿態，但她所預期的攻擊，卻沒有落下。

取而代之，當女戰士被地心引力拉向她的對手的同時，她的左手釋放出一顆黑暗的能量球。當雷光認出那是「究極毀滅」法術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毀滅已在頃刻間延展然後放出了爆炸的光芒。Vanille因為一瞬間的亮度太強而伸手遮住雙眼，當她可以再次使用自己雙眼時，她看到Fang強力的法術已將粉紅髮色的女子擊倒，背部落地而槍劍則掉在地上。

Fang用著她的長矛指向倒地的女子，迎接她的勝利。

Vanille並非對Lightning有什麼不滿。當然，她極度讚賞且尊敬她。但她還是無法克制地從這場勝利當中，感到一陣過度膨脹的驕傲，這是因為她的……她的……她的什麼？Fang是她的什麼人？

Vanille皺起眉頭，暗暗咒罵了Sazh讓她領悟了她對這個敏感主題的看法。她愛Fang，而Fang也愛她。Fang就是她生命中特別的人，這一切就如同Vanille告訴駕駛員的一樣。這是她僅能理解的。然而，她們之間，究竟對彼此來說是什麼？她到底要跟Fang在Sazh所引導她──而她也決定要去執行的那一次性的「談話」中，提些什麼呢？

無庸置疑地，她們不過是最親近的朋友。基本上，在約爾芭鄉，所有的村民都是「家人」。但追根究柢，她知道她們的關係比那個還要更深……雖然她們從未把彼此的關係訴諸文字，也從未說出口彼此確認。但至少Vanille是這樣想的……。

Vanille看著Fang對著倒在地上的落敗對手嘻笑，而她綠色的眼眸閃爍著喜悅的光輝。

「這是妳的問題，Light，那就是妳從未預見無法預見的事物。」Vanille聽到黑髮戰士如此說道。沾沾自喜地。她說得很慢，彷彿在品嘗每個字在她舌尖放出的美味，那是來自約爾芭鄉的特殊語感：「這會為妳帶來永遠的下風。」

「是這樣嗎？」雖然Vanille幾乎看不太到，但她可以從她們領導者簡略快速的語調中感受到她的怒目注視。

「我以為妳現在應該已經要搞懂了──妳知道，我永遠都是對的。」

「就像在方舟，巴哈姆特出現的時候？」來自對方的挑戰。

Fang聳了聳肩，然後將她的長矛勾回背上：「喫……妳知道──人不是完美的，這就要感謝妳仁慈的驗證。」

「我只知道我在帕魯姆波魯姆的時候，我不該一巴掌就停了。」

「嗯……也沒有人阻止妳繼續嘗試啊，小雷光蟲。」

「別誘惑我，小爆牙，下次妳會是我的人。」

「這是一個承諾嗎？」

年輕法師觀察著她們一來一往，眉頭深蹙都可以犁出一道溝了。她們是在……調情嗎？當然Fang的那部分並不是完全天外飛來一筆。除了她的戰鬥能力，這個黑髮的脈衝居民也是在約爾芭鄉所廣為人知──惡名昭彰的調情高手。

但Lightning……

Vanille搖晃她的頭，還是覺得不太舒服。

我只是在幻想沒有的事！我們可是在說Lightning呢！

Fang靠近並且稍微低下身子，並對Lightning伸出手來，嘻笑聲仍不絕於耳。Vanille不認為驕傲的軍人會接受，所以當Lightning的指尖滑入Fang手心的掌握時，她著實吃了一驚。軍人手掌陷入在脈衝戰士的緊握中，那一刻卻長到遠勝於Vanille所能喜歡的程度。

Vanille注意到Lightning的頭髮上夾帶了一些雜草，而高挑的約爾芭人也不得不注意到；她咯咯地笑，伸出手來，並且溫柔地拍掉Lightning瀏海前殘留的雜草碎片。

一口氣堵在年輕女子的喉嚨深處。

然後，她看到了。

如果她剛好眨眼，她可能就會漏掉。

但在那即刻間，Fang望向Lightning的眼神是如此的溫柔，她絕對不可能看錯。

沒有誤會。

更是無可否認。

Vanille瞬間明白了──自從一行人抵達大脈衝以後，她最近一直在苦惱的原因。

Fang凝視著Light的方式，正是她以前只望自己的眼神。

這個領悟就像是被兇惡劇獸之王的撞擊打倒一般。令Vanille更加氣餒的是：另外一位女子並未抗拒Fang的觸碰，她更沒有把對方的頭往自己的肩膀扣下。相反地，領導者那總是冰冷藍色眼神變得柔和了，那眼神的變化幾乎微小到難以察覺；那表情跟Fang的一樣，快到彷彿還未開始就結束了。但是Vanille還是捕捉到了那微小的變化。

Vanille緊咬著牙根。在她身體內那不斷下沉的感覺，轉化成一股冰冷的嫉妒攫獲了她的胃臟。她覺得自己病了。

兩人轉過身，向她迎面走來時，她簡直用盡了所有神聖脈衝的意志力才在臉上帶上一抹笑容。

我該如何把握當下……即使已經沒有剩下任何能把握的東西……當Vanille在想著「之後再面對」，她不禁懷疑，這個「之後」是否已經太遲了？望著眼前的兩人交換了的小小笑容並走向Vanille的那刻，Vanille恐怕已經知道答案了。

整句英文原文為”Even when we were kids, she was always up and about, going goddess knows where.”關於up and about的用法是講說能自由活動，特別是生病的人如果能夠up and about，就代表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我覺得如果翻成「自由活動」似乎沒有達到原文想表述的意思，所以就用了比較活潑的翻法。當然，因為這個翻法，也接著影響到Sazh回覆的翻譯。

英文原文為Looks like Fang finally met her match，其中作為「對手」的match，也有「適宜交往對象」的雙關意味。這也能解釋Vanille為什麼在這句話之後覺得不太愉快。

原文中小雷光蟲為little Lightning bug，而小爆牙為snaggle tooth，至於明明原文中沒有「小」，我卻翻成小爆牙的原因是：直接用爆牙的語感似乎不正確，畢竟以中文的狀況來說，調情的時候兩個字的語句稍嫌節奏感不足。另外，這兩段調情的英翻中翻完感覺實在頗為怪異，畢竟中文與英文的調情很不同。所以這邊附上原文：

“Well no one’s stopping you from trying now, little Lightning bug.”

“Don’t tempt me, snaggle tooth. You’re mine next time.”

“Is that a prom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