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下），至此第一章节结束。感觉越写越累了，果然这种黑暗的气息让人心力交瘁啊。

————————————————————————————————————————————————————————————————————————————————————————————————————————————————————————————————————————————————————————————————先介绍本次出现的重要亚种：四季初音之一，雪音。

由GoodSmile策划并发售的Vocaloid系列CD《VOCALOID SEASON COLLECTION ～SNOW SONGS～》公布的相关信息，该产品定价为2000日元，并于2010年2月3日正式发售。随CD共同赠送的还有化身为“雪之初音”的粘土人系列手办作品“小不点粘土人 雪初音”，“雪初音”的全身以蓝色和白色为主色调而设计，头发及领带上还绘制上了雪花的结晶。CD中，还将精选在NICONICO动画上《VOCALOID冬曲》为中心的音乐作品雪初音和初音本人差异不大，算是季节性初音。

——取自百度百科

本文设定：

470314成熟女性形象

470313少女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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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MI？你身体恢复了？”

GUMI收脚立正。

“是！”

MAYU看了看GUMI，又看了看椅子上的LILY，然后放下手中的药瓶。

“你都了解了？”

“是！”

“要知道现在你们VIGILANTE也是岌岌可危，光YUKARI一个案子就足以收监你们三个人。不过，也好，”MAYU脱下自己的白手套，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你知道咱是谁吗？”

“美国防部情报安全总管兼UDC科学安全部总管的MAYU上将！”

MAYU停下了动作，从眼角瞟了一眼GUMI。

“你是咱一手培养的，所以咱很开心你能主动过来。不过，”MAYU扭头看向LILY，“有些事情虽说与你无关，却也实有牵连。咱希望你不要让咱失望。”

GUMI感觉自己的后背出了一身汗。

药效……终于发作了。

“我知道了，”GUMI走到一旁，拉开墙角的柜子，取出一双消毒过的白手套戴上，“接下来就交给我……”

“不。”

GUMI正在套手套的手抖了一下。

“你对药品不甚了解，所以咱派人为你准备了你最熟悉的东西。”

MAYU打个响指，身旁的柜门自动开启。

“咱只给你三天，因为咱，”MAYU走到门口，“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要是不在复制人系统启动之前调整三三计划的话，这么多年的心血就要全部付之东流了。

GAKUPO也真是性急呐。

“……我知道了。”

“真是不干脆。”

留下一声嗤笑后，MAYU离开了18室。

GUMI看着被铐在椅子上的LILY，心下却不为所动。该说是自己的心理准备充分呢，还是说连给的心理药物让自己冷静过头了呢，总之不管怎样，起码面对监视器，GUMI可以毫无破绽地冷静应对。

GUMI走到刚才MAYU放置药瓶的地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是MAYU最狠的审问手法，用药。

一方面给予对方极其残虐的痛楚，却又不会留下物理性的伤痕；另一方面顺便进行药物活体试验，一举两得。

GUMI随便拿起了几个瓶子，虽说她不如冰山清辉了解药物试验，但是最基本的几个还是清楚的。

“怪不得，你会发出那种悲鸣了。”

GUMI冷笑一声，用眼角瞥了一眼角落里发出暗淡红光的监视器。不管怎么说，现在LILY身上有太多疑点，没有被处决已经都算优待了。只不过是因为没有她就无法启动鹰眼系统，因此必须从她这里打探钥匙的下落。那致死的金黄色特性毒药是连给的，又加上和她一同违反条例，连也难逃其咎。自己是代表KAITO来的，部下犯了错误理应由自己处理。

也就是说，如果自己不在这里狠下心来做点什么给上面人看看，整个VIGILANTE都会被自己毁掉，然后任由VENGEANCE向前推进亚种V计划；紧接着VENTRICLE失去了观测者，也会退守其次，一切都会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毫无疑问，LUKA、MIKU、LILY，都会死。

没什么好说的，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让LILY说出钥匙的所在。

即使，要不择手段。

GUMI看了看柜子里陈列的各种刑具。

真是讽刺啊，明明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为了LILY在行动，保护她不受伤害，结果自己却变成了伤害她最深的那个。

GUMI做了一次深呼吸。

“LILY？”

LILY依旧昏迷。

“哎呀哎呀。”

GUMI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根前端烧的通红的铁杵，直接贴在了LILY的腹部。

“啊！！！！！！！！！！！！！！！”

GUMI收回铁杵，撂到一旁。

“醒了吗？”

LILY睁开眼，但在眼睛在睁开的一瞬间就流出了大量的血水。然后，露出的是两个血肉模糊的眼球。

“……你是……”

GUMI挽起袖子。

“我只想问一遍，你听好了，”GUMI抬起了LILY的下巴，“钥匙在哪里？”

“是……GUMI…？…”LILY大口喘息，说话的声音细若游丝，“我……我看不……”

“你没听见我说什么吗？”

GUMI向后几步，按下了墙上的按钮。随后LILY所处的位置发生了变动，她被铐住的椅子自行变换，渐渐升高，然后变成了一个拷问轮。GUMI走上前去将LILY的双手双脚张开绑好，然后有规律地跺几下地面，LILY的拷问轮下方出现了臭不可闻的铁锈水池。

“我先说好，你现在的身体有多处创伤，”GUMI靠在一旁，“比如说你的眼睛，如果再泡几下这稍显碱性的铁锈水，你的眼球就会腐烂，然后从眼眶里面掉出来。”

LILY摇摇头，没再说话。

“……稍微尝试一下吧。”

GUMI转动拷问轮，一百八十度的时候停下了几十秒，然后再转一百八十度恢复原状。

“咳、咳咳！！咳咳！噗！噗！”

LILY一边大口喘气，一边不住地吐出铁锈水。

“告诉我。”

LILY故作轻松地扬起嘴角，用力地睁开被血液模糊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女子。

不，或许那个人，早已不能被称作女子。

轻咳一声，LILY将嘴中的铁锈水与血一起吐了出去。

“如果你告诉我的话，我保证你会成为第一个从18室出去的人。”

站在LILY面前的人抬起右手，拧住了LILY的下巴。她像极了一名医生，披着一身雪白的医用大褂，手上戴着消毒过的手套，腿上却穿着高帮的黑色军靴。

“唉。”

她叹口气，看向了四周。这里是18室，只有没有国籍身份的人才会“住”在这里。也就是说，在这里，一切行为都是合法的。

刺鼻的消毒水味，发暗的灯光，枯黄的墙壁，硕大的空间，各型各色的刑具，巨大的拷问轮，下方腐朽发臭的铁锈水，以及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上面的、满脸鲜血的LILY。

她挥挥手，巨大的拷问轮顺时针转了180度，将LILY胸部以上转进了铁锈水中。没过多久，拷问轮又顺时针将LILY转了回来。

“LILY，你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了。你知道我们没有时间了。算我求求你，说吧。你把钥匙，到底放到哪里去了？！”

看着眼前一半恳求一半癫狂的GUMI，LILY虚弱地摇摇头：

“那也算我……求你……别再往前走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别再往前走了……

短短的六个字，却像是石头砸进湖面一样，激起了GUMI万千的思绪。

我可是，并不想去做这些事情的啊。

你明明那么聪明，事到如今为什么还要顽固地执着于MIKU？

明明LUKA都，

死掉了啊。

笨蛋。

笨蛋。（*）

（注：*此处GUMI心理活动详见第二幕末章）

推开房门，伸手打开灯光。

“我买了点吃的回来。”

LUKA将手中的便当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然后脱下自己的高帮靴。

“嗯？”

床上一个慵懒的声线传来。

“你回来了？”

LUKA解开马尾辫，走进卧室。

“你还不起来？”

拥有一头雪白色长发的少女揉揉眼睛，伸出了双手。

“抱抱。”

LUKA上前一个公主抱将对方直接抱到了卫生间：“快洗漱。”

“嗯……”

有点脸红的少女对着镜子绑起了双马尾，然后刷牙洗脸。

“你去找她了？”

“没有，我，”LUKA坐在椅子上，“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毕竟LILY和GUMI都不在这边。”

“不想去？”

LUKA摇摇头：“现在就算知道MIKU在哪里，也没有多大用处。”

我回到日本，就是为了报仇来的。

心念及此，LUKA看向卫生间：“她呢？”

“她？”少女走出卫生间，“呃，能量越来越弱了，你没有生命危险的话她是不会出来的。”

LUKA点点头，这样啊。

她面前的这个少女，是初音MIKU的亚种。

“能让我见她一面吗？”

少女打开便当，开始吃饭：“你找她干嘛？”

“你不是说记忆无法共享吗？”LUKA皱眉，拿出一张卫生纸将对方鼻尖上的米粒擦去，“我还有很多事情想问她。”

“明白了。”

随后一阵强光闪过，LUKA面前的少女忽然变成了身材高挑的成熟女性，但是头发依然是雪白色的双马尾。

“在下是四季初音之一，冬季雪音，巡音小姐有何吩咐？”

看见对方单膝跪地，LUKA连忙把对方拉起来：“别这么严肃，有些事情问问你而已。”

“请讲。”

“呃，”LUKA摸摸太阳穴，“说实话我的思绪很混乱，所以我叫你出来捋一捋。首先，你是MIKU的亚种没错吧？”

“正是，”雪音弯腰行礼，“在下是特定防护型亚种，雪音，此为释能状态。”

就像亚北音留的特异性在于她可以化成能量结晶来保存能量一样，雪音自身有两个状态，成熟女性的释放能量状态和少女的保存能量状态。

“你能把拉森火山那里的事情再说一遍吗？”

“万分荣幸。”雪音微微笑着，“在下是在初音MIKU宗主坠落火山口的瞬间被召唤于此保护巡音小姐的。之后在下借岩浆的热能与势能发动了冰化，将附近结冰冻了起来。然后……”

“你把我和MIKU送回过去了？”

LUKA打断了雪音，她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雪音点点头。

“那你后来又去了哪里？”LUKA问，“我可是回到日本才见到你的。”

“巡音小姐不是自主来到日本的，而是被送至日本来的，”雪音保持着微笑，“因此就连UDC的各位也无法察觉巡音小姐的生死状况。至于在下，则是因为某种缘故必须要和某个特定危险人物交战不可。”

“谁？”

雪音指指嘴巴，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的意思是自己说不出来，LUKA点点头表示理解：“那么，谁送我来的？还有，你到底有几个能力？”

“两个，时间穿梭能力和冰化能力。”

“可是亚北只有一个啊？”

“她只是没有意识到，或者说还没有到应该察觉到的时候，”雪音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好比没有水的话，杯子只有观赏作用；而有了水它才会被知晓，也可以用来盛水。”

LUKA眯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需要有敌人存在？”

“正是此意。”

“那么，那个特定的危险人物……”

雪音点点头。

“看起来是个相当棘手的存在啊，”LUKA苦笑，“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可是满身的伤。”

“不过，还存在一个……”

“？”LUKA一愣，“谁？”

“巡音小姐应该是在在下使用能力的途中，改变了过去，是或不是？”

LUKA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食指。“是啊，是你做的吗？……或者说，你为什么要送我回过去啊……”

语调中夹杂有淡淡的悲伤。

“宿命。”

雪音低下头，看不见她的表情。

LUKA突然想起音留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这个……”音留皱起了眉头，做出思考的样子，“不清楚。自然而言就浮现在脑海里了。或许是造物主为了防止出现不适应的状况，赋予我的知识。”

“可是，巡音小姐你不一样，”雪音抬起头，“你……”

“我听见了某个声音，”LUKA扶着脑袋，“像是某个男性的声线，熟悉而又让人感到亲切。那会是某位亚种……还是？”

雪音摇摇头。

“巡音小姐你不具备亚种化的能力。”雪音直视着LUKA，“你不存在亚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