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嵐亦 于 2014-10-13 22:07 编辑

(11)大火，開端

雖然同住在卯之花的家，但無奈她家中只有一張雙人床…

在我的堅持下，我始終是睡在客廳沙發。

和她一起睡?沒門!

誰知道她睡覺的時候會不會不安分?

於是乎，我每天早起為她做早餐，送她出門，然後就是在家保養凍雲。

偶爾也有幾次轉到洋子推薦過的偶像劇，基於好奇心也觀賞了幾部，不得不說有些還挺不錯的!

只是，樂極生悲

曾經我還因為太過入戲，連卯之花回來都沒有注意。

那一次她進家門後便頭也不回走進臥房，還順帶重摔房門，不論我怎麼利誘拐騙的就是不出來，整桌菜放涼又再熱的事情也是有過。

經過那次教訓後，我乾脆在下午5點就設定電視自動關閉，時間一到就蹭進廚房準備晚餐。

就在那一天，望見卯之花愉悅笑容後我才發現，再好看的偶像劇始終都比不上她。

一周的時間過得很快。

「勇音要回學校了嗎?」就寢前，卯之花站在我身後問著。

「恩，明天。」我們的相處方式好像一點一滴慢慢改變。

「那還住下嗎?」隔著沙發看不到她的表情。

「不會了。」雖然和妳一同吃住是挺開心的，但每每我想起小玖最後的下場時，我想妳還是與我保持距離會更加安全吧!

這幾天思考的結果就是我們最好分開，永遠不見。

沒有瓜葛，便能保妳安全。

我鐵了心，不論卯之花說了什麼都不會繼續待下。

一周的任性就到此為止吧。

「知道了，勇音晚安。」清清淡淡地語氣，房門關上前還順手為我關上客廳的燈。

晚安，而我們始終不是同個世界的人，卯之花。

早晨，彷彿昨夜的談話不曾存在，用早餐，一起出門，唯一不同的是，這次我把她家鑰匙放在玄關不再帶走。

我把卯之花推出我的生活，一點也不留。

工作、執行、上學，日復一日，我的生活始終是回歸認識她之前的規律平淡。

「四號，這是今天的工作。」靠在牆上，看不見零的表情。

「知道了。」

今天的工作也同樣乏味。

「妳…算了，小心點。」零欲言又止地，話到了嘴邊又被她吞下。

「…」目送她離開的身影，感覺她好像從小玖死後變了很多。

而我，在那之後，也只得出遠離卯之花的決策。

工作輕鬆結束，下意識又往巷口望去。

我似乎越來越割捨不下卯之花，儘管知道她不會再出現，卻總是習慣在每次工作結束時期待。

晃眼一看，有人影逆著光走來，「四號。」一反往常地，竟在工作地點遇見零。

「還有工作?」疑惑於她的出現，還有今天下午她的表現，一切太不尋常。

「對…之前妳要我調查的對象…卯之花烈…」故意忽略零提起卯之花名時我不自覺的冷顫，等著她接續將話說完「組織說，為了測試妳的忠誠，要妳親手殺了她…」

這算什麼?

無人廢棄的工廠飄揚著硫磺的氣味，卯之花躺在老舊破損的沙發上，這是第二次仔細看著她睡眠的模樣，不同的是，這次些許是要真的一覺不醒。

「這是妳做的?」皺眉端詳卯之花，內心卻開始翻騰。

「是。」零站立在我背後回答得毫不畏懼。

握緊凍雲，舉起。

揮刀啊!命令便是無法抗拒的絕對!

懦弱、無用、膽小鬼…把一切能想到的詞彙全在腦中咒罵了遍，太刀舉過頭卻始終不見揮下，什麼樣的情感在阻止著我、支配著我?

用力砍下。

一旁無辜的茶几瞬間被劈成不對稱兩塊，碰的一聲，翻轉倒去。

不敢與組織為敵，同時又沒有足夠勇氣結束眼前安靜睡著的某人，頭一次這麼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零…」頓了頓，我說：「這一切是為了測試我的忠誠沒錯吧?」

「是。」

「既然如此，就別扯上外人了。」提著凍雲，刀尖轉向零「我會以死證明的…」這樣一切，就能結束了吧!

我們對看無語。

「哈哈…哈哈哈哈…」毫無頭緒地，零在眼前放聲大笑。

「…」怎麼回事?

「帶著妳的女人離開吧!我會轉告組織任務已經完成。」她的眼神透著某種堅定，不容拒絕的發出指令。

「…為什麼要這麼做?」包庇只會不得善終，妳是知道的吧!

「當作我欠妳的吧!」零往工廠更深處走去，直到黑暗吞沒身影。

「勇音…?」卯之花好聽的嗓音結束了我整晚的神遊。

「嗯?卯之花，感覺怎麼樣?」坐上床鋪，定睛望著卯之花，希望迷昏她的藥不會為身體帶來副作用。

「一切都好，但是這裡是…?」她巡視了房間一圈才向我發問。

「我家，情況特殊，可能要請妳接下來都待在這邊。」確認過她眼神清澈沒有異狀，我決定先為她做份早餐，從昨晚到現在肯定是餓得不輕。

「好。」真是個奇怪的女人，都不問我為什麼嗎?一方面希望她提問，一方面又期望她什麼都別問，真是矛盾的想法阿…背對著她，用著連自己的沒發現的微笑帶著苦澀。

繼續聽命於組織，假裝一切不曾存在。

後來聽說，工廠一夜被大火焚燒，消防人員在工廠發現一具無名女屍，估計那便是起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