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IX

登基典礼过后，阿伦戴尔再度进入狂欢。解冻的海湾恢复了它往日的面貌，市民在岸边摆起了集市，晚上，这里将有热闹的篝火晚会。码头工人和皇家卫队也在忙碌着，一整排印着番红花皇家标志的游轮整装待发，准备欢送滞留了一天的魔法森林的皇室们。

城堡外面的喷泉广场被Elsa变成了溜冰场，平民百姓和王宫贵族都在上面玩得不亦乐乎。

雪宝坐在Stan的脑袋上，跟着这只屁股着地的驯鹿一起在冰面上滑行。它的头顶有一朵下雪的云，这让它可以张开双臂尽情享受太阳的热量。

它们打着圈儿溜过小Regina和长发公主的身边，雪宝一下跳起来，窜到了Regina的肩膀上，后者没有站稳，一声尖叫撞倒了身后的长发公主，她们和雪宝都四脚朝天摔了一屁股，几个小孩笑成一团在冰面上打滚，后面赶来的驯鹿也傻乎乎在他们身边吐舌头。

不远处，Cora和其他皇室贵妇在一起聊天，看到宝贝女儿的样子她不禁皱起眉头。

感到同样丢脸的还有Regina自己。站在城堡门口的她和Emma也看到了这一幕，Regina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她也注意到了Cora的表情，此时此刻她忽然有点理解母亲的不容易。天哪，她小时候真有那么皮？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一直易形着，没人知道那个疯女孩就是她。

除了Emma。那个可恶的女人正在旁边咯咯直笑。Regina发现Emma看着另一个自己的时候表情特别明亮温柔，从刚才开始就是这样。这会儿，Emma看够了小Regina的洋相，转过头来玩味地打量她。

“闭嘴。”Regina不等她开口就先发制人，她又有了掐死人的冲动。

但是Emma笑得更灿烂了，无视了她的警告，“回去我要告诉Henry，他妈跟他差不多大的时候比他还要熊孩子。”

Regina直接转身往城堡里面走去，一脸“懒得理你”的嫌弃。

Emma跟上去继续嬉笑，“喂，其实你小时候真的很可爱啊。别老板着一张冰块脸嘛，Madam Mayor多点那样的笑容会更有亲和力喔！”

“你要我怎么多点笑容？”Regina忽然转过身来，“我可能随时冻死在这个鬼地方，还有一个姐姐要回到过去抹掉我的存在！”

“我们会阻止她的。这一次我可以施展白魔法了，她不会得逞。”Emma收起了嬉笑，“你生气了吗？”女王大人的情绪波动有点超出她的预期。

生气？Regina愣了一下。被Emm道破了她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有点生气，虽然她也说不清这股气打哪里来。或许是看到小时候的自己真切地出现在面前，让她感到现在的自己更像Evil Queen了。而且Emma说她“很可爱”！

等一下，她为什么要为这种无谓的事情生气？

“不，我只是想提醒你现在四面楚歌的处境。你看起来真轻松。”

Emma歪头打量了她一下，耸了耸肩，“好吧，我们去找Elsa，她----”

“火焰公主!”雪宝的大嗓门又一次忽然响起来，它从门口飞快地跑进来，习惯性扑向它最喜欢的女人。

Regina很灵巧地闪了一个身，雪宝扑到了Emma怀里。它翻身伸出两根手臂对着Regina作出要抱抱的姿势，“Elsa给了我一朵专属的云，我不会融化啦！”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易形术对它无效？”Emma抱着雪宝努力克制想笑的冲动。

Regina皱眉，刚才雪宝在岸边说她和小时候的自己长得一样的时候的确也让她吃了一惊。她走近雪宝看着它，“雪宝，Leon是男人吗？”

“什么？”雪宝惊讶地转头看Emma,“她当然不是男人啊！你为什么问那么奇怪的问题？”

“她没有像我们一样穿裙子。”

“唔......”雪宝想了一下，“但她不是你的骑士吗？骑士就该穿成这样。”

Regina和Emma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说得没错吧？Regina。魔法易形对它无效。”Emma说。

雪宝张大嘴巴，“你果然是Regina!我就说你们长得一样！”它又皱起眉头露出困惑的表情，“为什么会出现两个火焰公主呢？”

Regina瞪了一眼穿帮的Emma,后者惭愧地挑了一下眉毛。

Regina用两根手指捏住雪宝的树枝手，露出一个自以为最温柔的笑容，“雪宝，你可以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吗？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两个的样子和身份。Leon是Matilda公主的骑士，他是男人喔，我也不是Regina。记住了吗？”

“我们在玩隐藏身份的游戏吗？”雪宝好像抓住了重点，开心地笑起来，“这是属于我们的秘密？”

“是的。你如果保守秘密，我就奖励你不会熄灭的火球。”

雪宝眼中亮起了星星，激动地挥起小手，“真的吗！我一定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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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秘密那么重要？”Elsa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她笑容满面地从走廊深处扭出来，对着雪宝伸出双手，“雪宝，过来！”

“Elsa女王，我们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明天不能和大家一起回魔法森林，可以过后再安排返程吗？”Emma觉得Elsa好像有点不对劲，她走路的姿态太过风骚。雪宝往她怀里缩了一下。

“错过这班船可有的等喽，你们确定明天不走吗？”Elsa还是看着雪宝，“雪宝？”

雪宝往Emma怀里躲得更深了，它狐疑地看着Elsa,“你才不是Elsa......你是谁？”

Regina和Emma闻言都变了脸色，警惕地看着这个“Elsa”。她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也变成了似笑非笑的神情，目不转睛地看着雪宝，“你为什么这么说呀？我怎么不是Elsa?”

“Elsa才没有长着一张绿脸！”雪宝捂着眼睛，仿佛不敢看那张脸。

“Zelena!是你？”Regina惊呼。

“Elsa”大笑起来，“看来Rumple说得没错，这只雪人很纯洁！”她身上起了一团绿气，Zelena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Rumple也在这里？他在哪儿？”Emma惊讶不已。

“噢，你们找他也没用，别白费劲了。我和他已经达成了协议。”

“Zelena，我给了你第二次机会，为什么你还是执迷不悟？”Regina感到怒气上涌。

“是啊，谢谢你把匕首还给Rumple,好让他把我杀了，这就是你给我的'机会'! ”

“什么？匕首在Belle那里！我们在监视器里看到你自己化成粉末逃走了。”

“他偷梁换柱给了Belle一把假匕首。那可是黑暗者！改一个监控录像能有多难？Regina,下次你想当英雄的时候，麻烦不要感染白雪一家的圣母病，那会降低智商！”

“嘿！我们家没招过你。”Emma忍不住了，“你知道你不可能得逞，这次可没有什么诅咒夺去我的魔法了。”

“你想试试吗？”Zelena冷笑，她举起右手托起一个小火球，往Regina身上射过去。

Emma扔掉了雪宝，条件反射挡在Regina跟前，抬起双手去接那个飞来的火球。

她的手上射出一道深紫色的光波，和那团火球撞到了一起。Zelena撇了撇嘴角，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火球忽然变大变形，像一个橘红的镰刀一样劈开了Emma放出的紫色光波，她和Regina一起被这道巨大的冲力击飞，摔了出去。

Zelena得意地笑起来，“看吧？你的白魔法在哪里？”

摔在地上的Emma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她闭上眼睛，提升专注力，再次把力量聚集到掌心，又一团暗紫色的气在手上凝聚起来，Emma释放了这团能量，Zelena挥了挥手，就把这道魔法吸收了。

“你放的是黑魔法......”Regina把Emma拉了起来，她愤怒地转向Zelena，“你对她做了什么？”

“是那些黑粉！”Emma想起了当时化身Hans王子的Zelena往她身上撒的“礼物”，恍然大悟。

“Zelena，我警告过你，再做坏事我不会饶你，别忘了我也能释放白魔法。”

“哈哈！你都要冻成冰棍了，亲爱的妹妹。”

Zelena闪过来，迅速伸手插进Regina的胸膛，一下挖出了她的心脏。她端详着这颗从中心发白的暗红色的东西，“要不是你这颗心结冰了，它还是挺好用的，不过现在我有了替代品。说实在的，看到小时候的你那么可爱，我还真有点不忍心抹掉你了。可惜......”

Zelena轻轻地捏住手里的心脏，Regina表情痛苦，摇摇欲坠，Zelena微笑着用另一只手抱住她，“我再也不信你的所谓第二次机会了。Rumple用匕首刺我的瞬间我明白了，这个世界有你没我。”

“那你最好现在就捏死我.......不然......一定会后悔。”汗珠从Regina的额头滑落，她开始全身痉挛。

Emma冲过来抓住了Zelena的手腕，“你放手！”她的手上放出了黑色的雾气，缠绕在Zelena的手腕上，Zelena仿佛被灼烧了一样，下意识松开了手。心脏从她手中滑落，被Emma接住。Emma抬起另一只手，放出强烈的气流，把Zelena震开了。

雪宝跑到Regina身边，“火焰公主你还好吗？”Regina蹲在地上深吸了几口气，从刚刚窒息的痉挛中缓过劲来，她对旁边满脸忧郁的雪人苦笑了一下，“我没事。”

她抬起头，看到Emma直挺挺站在面前，手里握着她的心脏。她的两只眼睛亮起红色的光芒，表情相当可怕，身体周围似乎有一股混沌的气场在涌动，让她的金发仿佛被风吹似的飘了起来。

Zelena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救世主的潜力真的挺大的，没想到你的黑魔法也那么给力。”她注意到Emma的神情变化，若有所思地笑起来，“她还会有更多潜力被开发的。Regina，你好好享受。”她又看了一眼雪宝，对它眨了一下眼，“我还会来找你的喔！”

Zelena消失在一团绿气中。

Emma依然僵立在那里，周身涌动着能量。

Regina站起来，她能感觉到Emma散发出来的魔法能量里充满愤怒。她小心翼翼地抓住Emma的手，“Emma?”

Emma惊了一下，仿佛从梦中被唤醒，她眼中的红光消失了，飘起的头发垂落下来。

“Regina！你没事吧？”Emma恢复了正常，她把心脏塞回了Regina身体里。

“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Regina担忧地看着Emma。

“她撒了一堆黑色的粉尘在我身上。”Emma耸肩，“那是黑暗粉尘吗？我怎么没有变成蟑螂？”

“有很多不同种类的黑暗粉尘。不管是什么，它们好像把你的魔法属性改变了。你刚才最后那一下，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Emma想了想，笑道，“黑魔法用起来好像挺爽的，难怪你们喜欢用。”

“你刚刚好像失控了。”

“不，我只是看到她伤害你感到生气而已。你在担心什么？”

“也许就像她说的，还有其他副作用。但我也不知道。”

“Regina。”Emma抓住她的肩膀，“我没事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阻止Zelena。我虽然不能用白魔法了，但黑魔法也挺强大。虽然我不喜欢，不过能打败她我也不介意，你可以教我。”

Regina的眼睛忽然一亮，“我知道怎么破解她了。”

“什么？”Emma不解。

“叮当的魔法棒！”Regina说，“在我母亲那里。她在这里，一定带着那根魔杖。没准它也能帮我们回去未来。我们不能指望Rumple了。”

“你打算怎么跟Cora要那根魔杖？”

Regina笑了一下，“演一下自己不难。”她身上紫气升起，顿时年轻了20岁，连衣服也变成了和小Regina一样的。

Emma张口结舌，“那.......真的那个怎么办？”

“那就拜托你了。你不是跟她关系挺好么？”Regina把她往城堡门口推，“马上到下午茶时间了，Cora从来不会错过的，我去跟她喝下午茶。你负责拖住另外那个我。”

这剧情有点似曾相识啊？Emma心想，怎么她每次都做这种工作？

“隐藏身份游戏开始了吗？我要做什么？”雪宝在旁边跳了一下，它被忽略很久了。

“雪宝，去找Elsa。我怀疑她又出事了。”Regina说，“记住要保守我们的秘密。”

“好！我会记得！”雪宝跳起来蹦走了。

Regina和Emma走到城堡门口，看见小Regina和长发公主玩累了正坐在广场一角休息，Cora在广场的另一边。

“就趁现在。”Regina说，“带她离开这里。”

“遵命，陛下。”Emma吸了一口气，挺起腰板，往年少的Regina身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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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回去了，这两天发生的事真神奇！”长发公主对Regina说。

“是啊！不过我喜欢这里！原来魔法也是有趣的。”Regina晃动着她的两条腿，冰鞋刮到冰面发出嚓嚓的声音。

“你不是一向讨厌魔法？”长发公主促狭地笑起来，“我看'有趣'的是某个英俊的骑士吧？”

“才没有啦！”Regina撇过脑袋，不过没有忍住嘴角的笑意。

“快点交代更多细节！”长发公主不依不饶地把闺蜜的脸掰过来。

“都已经告诉你了啦！”Regina有点害羞，“我认识他才几个小时......”

“金发，绿眼睛，身手棒，声音好听，还有什么？是不是很温柔呀？”长发公主一边笑一边说，忽然她的笑声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看着Regina身后，小嘴张成了o型。

“Rupunzel?”看到她的表情，Regina疑惑地转身，那个金发的骑士就站在后面，微笑地看着她们。

“我有打扰你们吗？”Emma看到Regina的小脸又涨红了，愣愣地看着她。这让她莫名兴奋起来，还有一点紧张。

“完全没有！你来得正好！”长发公主跳起来对Emma行屈膝礼，Regina也站了起来。长发公主一双眼睛闪闪发亮上下打量Emma，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我叫Rapunzel，你一定是Leon吧？”

“是的。你好。”Emma向她鞠躬，古代人的礼仪真麻烦。

“你们好好聊！”长发公主推了Regina一下，穿着冰刀鞋的她一下滑了过去撞进Emma怀里。始作俑者在一边偷笑，“我有事失陪啦！”不等他们回应，她已经挥挥手一溜烟滑走了。

Regina觉得胸膛里小鹿乱撞，一天里第二次落在这个人的怀里。他的身体温暖又柔软，没想到男人的身体也是软软的很舒服。她挺想赖在他身上不动的，不过理智还是提醒她要离开，她轻轻推了一下，身体滑开去了。

Emma拉住了Regina的双手。她看见远处Cora和贵妇们往她们的方向走过来了，眼看就要看见她们，她赶紧在脚底变出一双冰刀鞋，对Regina笑道：“一起玩一会好吗？”

Regina还没有回答，已经被Emma带了出去，在冰面上滑行起来。Emma手上一用力，脚底打了一个方向，Regina跟着她转了一个大圈，滑到了她的另一面，Emma用身体挡住了她，躲过Cora的视线。

“哈哈！原来你溜冰技术那么好！”Regina兴奋地笑起来，她扶着Emma的手，被她推着往后滑行，“你是要请我跳舞吗？”

“我很荣幸。”Emma把Regina的左手举过头顶，带动她转动身体，Regina顺势很轻盈地连转两个圈，现在她背对着领舞者了。Emma的右手握着她的左手，环在她身前，左手扶住她的腰，两个人一起在人群中飞快地滑行。

Regina笑得很开心，她觉得只转两圈不过瘾，主动拉起领舞者的手，又来回转了好几圈。“要不要来个更刺激的？”Regina露出一个跃跃欲试的表情，她忽然加速往后滑行，准备甩开手飞起来旋转，Emma看出她的意图吃了一惊，赶紧抓紧她用力一拉，把她拉进了怀里。

“我们要是玩冰上芭蕾，你母亲会把你抓回去吧？”

Regina微微噘起嘴，“你真扫兴！”不过又可以靠在他身上还是让她觉得开心，所以她马上露出了明亮的笑容。

Emma看到Regina玫瑰一样娇嫩的嘴唇，忽然感到血液轰然涌上大脑，心脏猛烈跳动起来。她被自己脑中的念头吓了一大跳，于是再次把Regina转了过去背对自己。

Emma刻意保持了跟Regina的距离，虽然她很想收紧胳膊把她搂进怀里。这个姿势就像之前在雪山上骑马一样，不过年轻的Regina身上有着相似却不同的气息。她咯咯笑的时候，腰腹的震动传递到她的掌心，让她很想随着那震动的节奏，感觉腰部曲线的流动和小腹的热量……

停停停！Emma Swan你在想什么？！

Emma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是坏掉了。得赶紧离开这里！这个姿势让她心烦意乱！何况她还要给Regina的替身腾出位置呢。这么想着，Emma带着她往广场边缘滑去。

“Leon?我们不再玩一会儿吗？下午茶时间还没到呢。”Regina还意犹未尽。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Emma不得不顺口胡诌，“我有礼物送给你。”

“真的吗？”Regina果然还是孩子，听到“礼物”两个字眼睛就亮了，“快带我去！”

两个人离开喷泉广场，往城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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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ina看到Emma带走了小时候的自己，这才从藏身的地方闪了出来。这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有闲功夫玩花样溜冰，害她等半天。

不过时间刚好，差不多到下午茶的时候了。Regina调整了一下表情，向她的母亲走去。

“Regina，你这孩子一玩起来就什么都忘了。”Cora看到女儿走过来微微皱眉，她拉起Regina的手缓缓地说，“我平时怎么教你的？要像一个淑女......Regina？你在听吗？”

Regina呆呆地望着她。

已经有太久没有听到Cora这样的念叨，那张年轻的脸也在记忆里模糊了，忽然之间重新感受这一切，让Regina百感交集。这比想像的要难。

“妈妈......”Regina吐出这两个字差点掉出眼泪。她曾经那么恨她，但是此刻知道她想念她。

“你还好吗？”Cora注意到女儿表情奇特，好像很小的时候有一会儿离开了妈妈，就满脸委屈跑来找她安抚似的。

Cora记得Regina在4岁以前像一块牛皮糖一样整天粘着她，连去洗手间都不放过。那时她看她的眼神就像一只宠物狗一样，眼泪汪汪，充满依恋。每次出门不带着她，回来的时候她一定在哭鼻子，从城堡里奔出来扑到她怀里抽泣。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身上那种宠物一样的依恋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她的畏惧，和逐渐滋长的让她头疼的叛逆。

不过此刻Regina的眼神仿佛又回到了4岁以前。当然了，现在比那时候眼神复杂多了。

也许是唤起了从前的回忆，Cora的表情变得温柔了许多，她微笑着抚摸Regina的头发，“走吧，我们去喝下午茶。”

刚要挪步，Elsa挡在了她们面前。Cora看到新登机的女王，十分惊讶。不过她也有点怨念，原本看上的金龟婿这会儿已经被这个女王打成阶下囚了。

“下午好，陛下。”Cora向她行礼，“恭喜您夺回了自己的国家。”

“谢谢。”Elsa微笑，“如果没有令嫒的帮助，我们还在受Hans王子的欺骗呢。”

Cora诧异地转头看女儿，Regina脸色发白，神情凝重。

“你想做什么？”Regina冷冷地问，她知道这个“Elsa”其实是Zelena。

“为了表示感谢，我想邀请你们一起共进下午茶。”Elsa笑道。

“您太客气了，不必了。”

“Regina！不要无礼。”Cora轻轻斥责了女儿，阿伦戴尔虽然是个小国，不过结交一个法力强大的女王显然不是一件坏事。“女王的邀请我们不胜荣幸。”

“那么请移步后花园吧。”Elsa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举步在前面领路。Cora拉着Regina的胳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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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a骑在Anna的马上，在树林里小跑，Regina侧身坐在她身后抱着她的腰。

“Leon,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Regina靠在他背上东张西望，他们已经爬上了一座山，山脚下就是那片不久前还结着冰的海。

“到啦。”Emma扯了一下缰绳，马儿停下脚步。她跳下马，伸手把Regina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要不是亲身体会过，真是难以置信这个女孩今后会有那么棒的马术。此刻的Regina就像18世纪的贵族小姐一样只会侧身骑马。

“你可以教我像男人一样骑马吗？妈妈总是不让我学。”Regina笑吟吟望着Emma。

“这个嘛.......以后一定会有马术高手教你的。我的骑术很普通啊。”拜托，你自己以后比我强多了，Emma在心里吐槽。

“可是我喜欢跟你学！”Regina又噘起嘴了。

“我们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Emma对她的撒娇简直没办法，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好像在哄Henry一样，可是一想到她其实是自己的外婆辈的，这感觉太穿越了。

Regina看了看Emma的眼睛，露出一个顽皮的笑，“那以后不许耍赖！”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呢？我的礼物在哪里？”

Emma出了一口气，她牵着马儿，七歪八拐走到一片果树林，每棵树上都挂着无数硕大通红的苹果。

“苹果园！”Regina惊讶地喊道，“居然长在那么高的山上！”

“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昨天晚上，为了给某个高姿态不愿吃烤蛤蟆的女王觅食，她转悠了半天找到这片苹果林。Emma拔出配剑，砍下一根树枝，从上面摘下了一颗个头最大的苹果，递到Regina面前，“请享用吧，这是你的最爱！”

Regina接过苹果露出更惊讶的表情，“这苹果怎么那么大颗？还是通红的！”

“你......没见过这种苹果吗？”轮到Emma震惊了。

“没有啊。”Regina疑惑地看了Emma一眼，“这是北方的品种吗？我们南方的苹果都是小小的。”

“......”Emma无言以对，难道说她无意中又改变了什么历史吗？上帝啊。红苹果简直是Evil Queen的标签啊，而她居然说不知道！

“它有名字吗？”Regina还在发问。

“它叫脆蜜苹果......”Emma想起了两年前Madam Mayor敲开她房门的那一幕，“它能生长在零下40度的极寒中，所以味道特别甜美。”居然那么快就过去了两年，发生了太多事。而现在她又在过去遇见了她。

Regina翘起眉毛，好奇地咬了一口这神奇的苹果，她立刻被这无比甜美的味道震惊了。

“WOW！这苹果真的好甜！”Regina喜笑颜开，她看着Emma又咬了一大口，边嚼边指着边上的苹果树，叽里咕噜说了什么，因为嘴里的苹果太满，Emma根本没听清。

“什么？”Emma感到好笑，“你慢慢吃，吃完再说话，小心噎到----”

才刚说到这句，Regina的表情就变了，她捂着脖子涨红了脸，似乎被什么卡到了。

“Regina？”Emma赶紧跑过去帮她拍，但Regina直摇头，皱着眉头指着自己胸口，“束......胸.......”

Emma这才明白，是束胸太紧卡住了苹果。她绕到Regina身后开始解她的束胸。

该死，古代女人穿衣服太痛苦了，那一排排扣子和束带，万一像现在一样被噎住，没有人在边上就会窒息而死。Emma一边解她的束胸一边庆幸自己没有生在魔法森林。

那些排扣和束带结构太过复杂，让Emma丧失了耐心，她一怒之下用力扯了一把，束胸哗地开裂了，Regina的肩膀整个露了出来，她的白色内衣和束腰还紧紧地缠在身上。

Emma的脑袋又轰然短路了，那白晃晃的肌肤和肩膀的曲线刺得她眼冒金星。她想立刻把手贴上去......

不不不不，Emma你真的变态了吗！她甩了一下头，努力挥掉脑子里冒出来的念头。

Regina咳嗽的声音把她从混乱的思绪里拯救出来，可怜的女孩脱掉束胸以后依然在和卡住的苹果斗争。她转过身来可怜兮兮地看着Emma,一张小脸还是憋得红红的，她指着自己的腰，“好紧......”

Emma只能硬着头皮帮她继续解束腰。那缠了一道又一道的束带简直没完没了，不过这次她不敢再用蛮力了。

终于，束腰被整个松开了，Regina伏在Emma身上一阵猛烈的咳嗽，眼睛都咳出了眼泪。

Emma脱下他的外套披在Regina身上,轻轻帮她拍背。小姑娘总算顺过气来，脸却还是红红的，这会儿也许是羞红的。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偷偷抬眼瞟了一眼Emma，看到她眼睛里莞尔的笑意。Regina那双咳成泪汪汪的眼睛也闪出了笑意，她孩子气的脸像翻书一样，瞬间笑成了一脸灿烂。